丑 蛋
徐政龙 老宋是一位宠物爱好者，对生物学很精通。他养过许许多多的动物，有狗、猫、兔、金鱼、鹦鹉、黄鹂、龟等等，也种过许许多多的花卉。这次，他想养几只白鹅，并亲自买几个鹅蛋来自己孵化。可是，到哪里去得到鹅蛋呢？ 秋天的一个下午，到一个古镇旅游回家的路上，在镇附近遇上一个禽蛋市场，就顺便问一问，有没有鹅蛋，能否用来孵化。进入市场后，遇上一位年龄相仿的老农在卖鹅蛋，老宋就问了问，两位老人就攀谈起家常来。老农正好有几只零星的蛋，数一数有12只，跟其它的蛋稍微小一些丑一些，因而没有装箱，就随便放在一个盒子里。这几天，整箱的蛋很好销售，就是这几只丑蛋无人问及，要是过几天还是无人问，老农就想把它们吃掉了。现在，遇上这位老宋，人很热情温和，正需要几只鹅蛋来孵小鹅，整箱的鹅蛋不能拆开零售，这几只丑蛋值不了几元钱，还是把它们送给老宋算了。老宋对蛋小一点丑一点无所谓，就高兴地接受了，连连感谢老农，并送给老农一份礼物，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回家后，老宋买来了一台微型孵化机，精心看管着孵化机的温度、湿度、通风，按照书本上关于鹅蛋孵化的温度、湿度、通风要求，调节着孵化机。终于在预期的日子里，孵化出12只小鹅。 小鹅十分伶俐可爱，老宋就把他们放养到门前流过的河里，让小鹅在自然界里学习、生活、长大。老宋整天欣赏它们的舞姿，几乎把其它的宠物全忘了。老宋精心培养着这12只小鹅，半年多后，小鹅终于长大，翅膀长上了丰满的羽毛，雪白纯洁。这些鹅十分活泼，常常在水面上扑打翅膀，做出飞翔的样子。老宋只是欣赏白鹅的可爱，对它们的学习飞翔不以为然，心想，鹅也是鸟，有翅膀当然会学习飞啦！春天里，这几只鹅老是在河面上飞来飞去，路过的人看见了，就欣赏一番后再离去。傍晚，白鹅乖乖进入了老宋的鹅棚，早上，老宋把它们放了出去。 一个晴天的中午，村民们听到天上几声天鹅的鸣叫声，一群天鹅正从村子上空飞过，老宋的12只鹅也一起飞了起来，直冲云霄。大家感到莫名其妙，老宋养的12只白鹅全飞走了。老宋想，白鹅还会和往常一样会回家过夜。可是一连等了几天，还是不见白鹅的影子。白鹅终于一去不复返了，老宋日思夜想，等待着白鹅回家，连做梦都在想这群白鹅。 半年过去了，秋天来到了，老宋早已打消了期盼白鹅回家的念头。一个晴朗的中午，一群天鹅从村子上空飞过，先是鸣叫了几声，然后，有12只天鹅从高空直冲老宋的房屋，盘旋了几圈，栖息在老宋的屋顶上，一边欢快地跳跃，一边鸣叫。全村的男女老少都来观赏这个从未见过的场面。大约半小时后，这群白鹅向着南方飞去，消失在白云间。 喔！原来是天鹅！奇迹！真是奇迹！ 老宋决心再去一趟禽蛋市场，寻找卖鹅蛋的老农。正巧！老农依然在卖鹅蛋。两人相见恨晚，相互问好，然后谈起关于12只丑蛋的事。老宋把12只鹅全飞走的事说出来，引得老农哈哈大笑，旁听者也一起笑起来。 老农说：“我家养了百来只种鹅，有雄有雌，雌雄搭配，产种蛋，鹅种很好，深受欢迎。一天，我家的养鹅场上飞来一群鹅，混在鹅群里，不知哪只是自家的哪只是人家的，就不管它们了，反正人家的鹅来偷吃我家的食，下了蛋归我家，天经地义。不料，这群鹅好厉害、凶猛，斗得我家的雄鹅全成了半死不活，这群鹅还会强奸呢！里面还有几只雌的，把蛋产在枯草丛里。送给你的蛋说不定就是这群飞来的鹅产的。” 老宋笑了笑，问：“这群鹅是不是从天上飞来的？” 老农说：“好象是。过十来天，这群鹅突然不见了。草丛里捡到过许多蛋，因为小而丑，被我们吃了好几个。” 老宋说：“这群鹅准是天鹅！” 老农说：“对对！是天鹅。一位买了我们这批鹅蛋的农民也说，用这批蛋孵出的鹅会飞，还飞掉了几十只鹅，剩下的一批也野性十足，养不乖，趁未飞走就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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