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半个世纪的学习、挖掘、研究探索气功医疗、健身、养生的道路上，我遇到过很多气功大师和太极拳大师，他们中有的传授了一些秘传方法、技能和基本知识，为中 国传统气功医疗、健身、养生事业的新发展，做出了一些可贵的贡献。在一些人看来，气功‘行当’只不过是江湖术而已，不是科学，没有什么研究价值，是糟 粕……。我们知道，后一句话却是不科学的，说这种话的人有两种，一个是不懂传统文化了，随波逐流，人云亦云；一个是看风使舵说胡话，昧着良心说假话，有一 种人更可气，在家里偷着练气功，出门就说气功是伪科学，是糟粕，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北戴河有个‘怪楼景点’，题词中有一句话很有意思：“说怪不怪，不怪也 怪”。 我们从20世纪50年代就被调入河北省北戴河干部疗养院的几十位老医生、老同事们，50年中，调走的调走了，死的死了，现在还有几位活着。 2008年春节前后，见面闲聊了一些气功医疗养生事业的创立、发展、现实处境，感慨万千。我们都在70岁以上年龄，最大的已经84岁，我的年龄最小，今年 已经73周岁了，我们活着的几位老气功工作者，有共同要说的几句话，让我在这篇文章的开头说出来。那么，篇幅所限，我只能在这里说上几句我们几个人的心里 话，告诉后来人：“我们这一代已经为气功医疗、健身、养生事业付出了，亲自去挖掘、整理了，亲自去实践了，亲自去认真研究了，我们相应党的号召，学习董存 瑞、黄继光、邱少云、雷锋、焦裕禄……，全心全意地去努力工作了，同时也对气功医疗做过总结了，并且也写出了几本书。为了这个气功医疗事业，我们也受过委 屈了、挨整了、受批判了……。但是，我们觉得心里很坦然，为了这个事业，没有什么遗憾，我们都是在中国共产党和人民政府的领导下奉命去做这项开拓性工作 的……，我们的一生贡献给了这个事业……”。他们老几位没有学习电脑，也不会上网，这里代他们一起就说这几句吧! 按年代次序，再通过对人物、时代、事件、情景的回忆，作一些有趣叙述。我不是什么作家，写的都是流水账而已，很凌乱，大家评头品足。是否喜欢，不得而知。 我的老年痴呆症 这些天，我的痴呆病有些好转，有些往事可以浮现出来了，打开计算机赶紧写出来，以免痴呆症发展，故事无法继续了。 写 《胡耀贞先生的内功与拳术、针灸术》短文的时候，已经感觉到双手掌麻木（里侧，颈椎意外受伤术后），因为要回忆过去的故事，感到精神有些疲劳。在查阅历史 资料时，陡然回忆起1959年的“全国北戴河气功工作经验座谈会及学术交流会”。在这次大会上，胡耀贞、王有维、秦重三、刘渡舟等老先生大在会献宝情景。 故此，又改写了短文《胡耀贞被‘将军’说出内功秘密》短文。这段崭短历史对我认识气功养生，了解内功与气功、内功与拳术有很大影响，特别对研究气功与太极 拳如何结合有了浓厚兴趣。同时，为了尊重杨世华拳师传授灵子术的缘分，故此一并写出了《杨世华拳师传授灵子术》短文，有兴趣的爱好者可以在“张天戈谈气功 qigong.arkoo.com”网站查阅、参考消遣。 时代背景 提起胡耀贞老先生，自然又得回忆20世纪50年代的一些人物和 那个时代背景。不过在这里需要说明一点，在我的网站上发表我的原创文章，粘贴我自己的回忆录，当然以我为第一人称，不可能以第二人称或第三人称去写、去回 忆，如果那样就不是我的网站了，也不是我的故事了。这不是宣扬“我”，只不过在某一个方面、某个事业或事件的历史见证者或参与者。对于建国后，特别是五十 年代的太极拳、气功以及相关武术的发展等问题，本人知之不多，是个外行。由于工作关系，对医学气功、太极拳（养生健身部分）也算略知一、二。有的门里人不 一定十分清楚，简单介绍出来对研究某一阶段发展历史也许会有所帮助，或提供一个思路。 赵光调入北戴河疗养院，招聘太极拳教师 1956 年，赵光先生因为懂医疗气功而经人介绍调入到河北省北戴河干部疗养院，分配在气功教研室和我们几位年轻人在一起工作，赵光也是胡耀贞的入室弟子。1957 年，因为杨世华拳师突然逝世，疗养院极缺太极拳教师，赵光不能教授太极拳。经过秦皇岛市、北戴河区当地组织领导多次研究、推荐和访贤，寻找合适的太极拳教 师。 1959年至1961年，河北省政府放权，由秦皇岛市政府代管河北省北戴河干部疗养院三年，因为秦皇岛市有了人事、财力等调动权力。1959 年，大约9月或10月，秦皇岛市卫生局局长李波同志审批，开始增加一个疗养院名称：“河北省北戴河气功疗养院”，另一块原有牌子“河北省北戴河疗养院”不 变，仍挂在门口左侧，也就是说河北省北戴河气功疗养院不是1956年建立，而是1959年审批‘增加一块牌子’。河北省北戴河干部疗养院是1949年建 立，该院曾易名三次，1949年是‘河北省北戴河第一干部疗养院’，1956年更名：‘河北省北戴河干部疗养院’，1957年又更名‘河北省北戴河疗养院 ’至到现在。因为中央占用西山原址后，原班人马于1956年从北戴河海滨西山迁移到海滨东山东经路198号，不是1956年新建的气功疗养院，这是历史， 有案可查。（有一些‘气功大师’让人怀疑甚至让人瞧不起的因素之一，就是乱编功法和胡编个人所谓的‘气功大师发家史’欺骗世人所致）。 李经梧调入北戴河 经 过调研、筛选，最后李经梧先生被选中，从北京调入河北省北戴河疗养院体疗室工作，担任全院的疗养员、气功学员和工作人员的太极拳教练工作。李经梧先生也是 胡耀贞的入室弟子，并且学过针灸，曾在疗养院开展针灸医疗十多年，他和气功教研室的赵光大夫是同门师兄弟。李经梧老师比赵光大夫晚三年调入河北省北戴河干 部疗养院，而赵光大夫又因为历史问题在1960年被调出到秦皇岛市中医门诊部工作，一年之后，又调回北京的中国中医研究院西苑医院气功科工作。 据 老一代人介绍说，胡耀贞在建国前的北京已经有入室弟子（徒弟）200多名，也就是说在20世纪50年代，我们工作过的河北省北戴河气功疗养院里就曾有两位 胡耀贞的入室弟子在此工作，另一名胡耀贞的弟子秦重三先生也多次到北戴河传授过站庄功，这是不寻常的，也是一种气功缘分。 胡耀贞能治疗练功出偏 胡耀贞先生为我纠治了练灵子术引起的“气冲头”练功反应（症状） 在《杨世华拳师传授我灵子术》一文中已经谈过了，我练灵子术大动不止，虽然纠正了，却留有头部发胀症状，可以正常工作、生活和学习，但每次练功后却留有 头胀不舒服的感觉。也曾做过推拿、点穴、针灸和服药，头胀没有完全消除。此时，赵光大夫曾提到过胡耀贞的气功、拳术都很好，也介绍了他的师傅胡耀贞在北京 ‘打天下的故事’。这个时期有的北京疗养员（建国后曾参与整顿北京社会治安的高级干部）也和我们谈论过胡耀贞的故事，已经有些印象了。因此，对胡耀贞有了 一些好奇，也有怀疑，胡耀贞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可是没有见过面，无法判断。 1957年3月，天随人愿，机会到了。河北省北戴河疗养院组织决定，派 我带户口、工资、粮票到北京学习两年外语。同时，可以在休息的时间为北戴河疗养院做些临时分配给的一些联络等工作（有的篇章已经叙述）。赵光的家和我的家 都在北京，我们经常见面，1957年秋季，赵光大夫约我到北京市针灸门诊部拜访了胡耀贞先生。但是，没有谈论气功和太极拳的任何问题，就是拜访、参观，亲 自看看胡耀贞是什么样子，因为在北京学习，半年多不能练太极拳和灵子术，头胀减轻很多（当时的北京市针灸门诊部就在协和医院后门的帅府园4号）。 经 过接触发现，针灸所病人很多，胡耀贞先生的山西口音也没有改变，身体健康、魁梧，眼睛不大，但很有神，医术很好，他的病人很多。但看到他有了将军肚，我怀 疑岁数大了再有将军肚，打拳一定会很笨拙不利索的，这是心里话。从针灸门诊部出来后，对赵光大夫说出了我的怀疑，赵光说，胡耀贞的功夫绝对厉害，并介绍了 胡耀贞在北京‘打天下’的故事（其他人也做过介绍）。他说，建国前，有些练武的人到北京闯江湖是很难的，一个要有真功夫；一个要有钱或有关系、找靠山。胡 耀贞是山西人，过去都称山西人为“老西儿”，意思是会攒钱，不舍得花钱或叫抠门。胡耀贞是军人出身，到北京也没有关系，也不想花钱走关系，就是凭真功夫 ‘打天下’，结果还在北京以外的站住了脚跟。也有人称胡耀贞为“北京八怪”之一，有些名气。 筹备1959年北戴河全国气功大会 1959 年，提前结束学习，回到北戴河气功疗养院（北戴河疗养院董书记和胡志院长要求我提前回来处理苏联、保加利亚、香港、美国等气功爱好者和学术团体邮寄来的信 件、交流文章）。由于这一年我和同事们一起创办了内部气功刊物《气功》杂志，其中，我发表了一个‘气功会议消息’，结果引起国家领导人重视。是否召开这样 的会议，领导们谁也拿不定主意，卫生部一位副部长在听了汇报后说了一句话：“人心所向，大势所趋，开就开吧！一定要开好！”卫生部决定给了三千元人民币做 会务费（当时这可是不小的数目）。其实，这是传统气功养生发展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开天辟地的第一次，谁也拿不准，都怕犯错误。但是，气功疗法在全国已经 开展了并普及到全国，甚至已经影响到国外，今后如何发展，下面也要听听上面的指示或政策，上面也想听听下面的汇报情况，气功是否真的有效果，有什么困难和 要求，今后的气功如何开展下去。这就是1959年10月在北戴河召开的《全国气功工作经验座谈会和学术交流会议》的主要议题。 这次会议的确引来了 全国群英聚会，大师们献宝，公布了一些（有的是挖掘、抢救）千年密传功夫，胡耀贞先生在这次大会上立了头功。其次，五台山返俗和尚王有维法师表演佛家四禅 定的打禅期功夫；秦重三先生（胡耀贞入室弟子）介绍站庄功‘三圆式’，刘渡舟介绍的内养功呼吸法；朱之光贡献道家密传功法资料和房中术……。在大会上，我 听胡耀贞先生谈气功并说出一些他的练功出偏和救治过程还是第一次听到，很新鲜。听了胡耀贞的几天气功介绍和表演，我消除了对他的怀疑，他是真正的练功家， 不是空架子，也不像某些人的‘舌头功’练的不错，丹田却是空的。特别看到他的推手功夫和表演的五禽戏等拳术，让我开眼了，也开了思路。 大会代表陆 续报到，开会之前一天，大会筹备组开会务会议，研究安排会议日程和发言次序。主持会议的是中共秦皇岛市委文教部部长王方同志，中共北戴河区委书记李越之同 志也参与研究、指导，卫生部指派中国中医研究院《中医杂志》编审主任胡纯之同志等代表团参与大会召开，并且秘密选拔医疗气功人才（当时，中国中医研究院正 在筹划成立气功研究所并决定创办《中医气功》杂志），北京中医学院的马院长代表北京市卫生局和学院参加大会。河北省卫生厅特派蒋干同志参加大会作为观察 员、联络员，秦皇岛市卫生局李局长等代表市卫生局参加大会……。气功教研室是大会筹备组主要成员，我任大会秘书。经过领导研究决定，参加者除了全国各省、 市、地区、部直属单位、军队等开展气功的单位，还邀请了几位著名的气功、太极拳名人，胡耀贞先生是邀请的名人之一。请他来北戴河参加“气功工作经验交流 会”并有大会的特殊安排，其中还有秦重三（北京市中医院气功门诊部气功顾问，建国前北京古玩商，胡耀贞入室弟子）、山西太原的王有维（山西太原中心医院副 院长，五台山寺庙还俗僧人，是一个领导人推荐来的）、刘渡舟（内养功创始人，刘贵珍的师傅）、朱之光（老干部）、王锦溥（河北省医院副院长，原50年代唐 山气功疗养院院长）等。 胡耀贞显露真功夫 代表们休息一天后大会开幕。 在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向胡耀贞先生叙说了我练灵子术 后有头胀等症状，胡耀贞听了我的介绍，他很干脆地说：“这是正常练功反应，不是出偏差，灵子发动后，你应该把意念引下来，不要再意守百会或空间，发动起来 后最好是练拳，只有练拳才是灵子术的归宿。”这是1959年10月，我第一次听到灵子发动后可以练拳（气功和拳术结合）的说法。 第二天下午，几位 关心大会的领导要看几位太极拳名家的表演，借此表演休息的机会请胡耀贞先生为我治疗气冲头，秦重三、李经梧、赵光（三人都是胡耀贞的入室弟子），胡纯之主 任、焦国瑞大夫，我们几个人到了气功疗养院靠海边的松林处，报到的一些代表也跟随看热闹。刚到松林内胡耀贞先生手疾眼快，用手突然闪电般抓住我的左手腕 部，三个手指尖扣住我的内关穴，感到指甲盖已经抓进我的肉里（他的指甲很长），很痛。同时他用野马分鬃式，把我靠在松树上，正要进行教我下个式子动作，李 经梧老师看出来了，突然喊了一声：“胡老师，他是病人，手下留情！”胡耀贞先生愣住了，李经梧老师紧接着说：“他没有学过推手，只会练架子！”，胡先生确 实要用推手把我摔出去，听到李经梧的喊话，他的动作立即停止了。胡先生为何这样做？李经梧老师分析说：一个是给我治疗气冲头，借此机先会露一手；一个是展 示他的功夫和实力，他就是这个脾气秉性。李经梧老师知道胡先生的“手黑”，对谁都不会客气，怕我吃大亏，身体受不了，所以说我是病人，他才可以放手。 李 老师让胡先生撒开手，胡耀贞的弟子李经梧、赵光、秦重三、胡纯之、焦国瑞等都过来看看我的手腕部，这时胡先生的手才松开，我的手腕部出现了三个深深的血指 印（他是针灸专家又会武功，掐穴很准确，正是内关穴），当时流一点血，五天后掉痂痊愈。请胡耀贞来北戴河参加1959年第一次全国气功学术交流会之前，我 已经参观过他工作的北京市针灸门诊部，看过他如何给病人针灸治疗，他只用一支手而且手法快速、准确、不痛。他是50年代的针灸主治医师，已经很有名气。这 次我体会到了胡先生的武术功夫和他对气功的认识，以及气功与拳术的结合问题，我第一次听到练太极拳也要练内功，练灵子术也要归宿到拳术这种说法。所以，后 来我写的太极内功中就有“带功练拳”一节。 气功大师们表演各派功法 在大会开幕后，举办了一次各家功法表演。大会主持王方部长有意 识的要看胡耀贞和他的几个徒弟一起表演，了解胡耀贞的各种功夫和几个徒弟的真实水平。先请胡先生表演形意拳、太极拳等，之后表演推手。第一个是秦重三，胡 耀贞和秦重三两人似乎都很文明、客气，也许是看到秦老年纪大了，走了个回合就换了李经梧，也许是棋逢对手了，为大会表演双方都很认真、卖力气，两三分钟后 胡耀贞就把李经梧推倒在地，胡耀贞要李经梧起来继续推手，李经梧老师被推到几次，最后一次被发力李经梧手腕同疼单腿跪在地上并要求换人（后来李老师告诉我 说这是胡耀贞有意识做的，显示师傅的功夫），第三个上手的是赵光，两个回合就跪在地上，后来胡耀贞要李经梧、赵光一起上（实则散打了），结果双双跪在地上 败下阵来。表演中突然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就是疗养院有一位曹万珍大夫，（曹万珍同志山西人，军人出身，抗美援朝上甘岭战斗中的卫生员，在战场上脑部受到贯 通枪伤，并且患有外伤性癫痫和风湿性心脏病，经过气功治疗基本痊愈而热爱并从事气功医疗事业，他的双手握力很大），对胡耀贞有看法，不相信是真功夫，认为 是师徒表演（做戏）。因此，曹大夫突然上去用拳头使劲顶住胡耀贞的大肚子，猝不及防，使胡耀贞后退了两步，曹大夫认为胡耀贞不过如此，并一边叫号，再次走 到胡耀贞面前再次比试，看看谁的力量大。胡耀贞没有想到会有人这样不知趣、不客气的人，毕竟是大师级人物，不可能把面子丢给大会上，说迟那时快，胡耀贞突 然一口气把大肚子收回了（大肚子突然凹回去了），曹万珍因为用力过大，突然后脚跟拔地，身体前倾，胡耀贞原地不动借力扣住他的手腕部，肚子（丹田气）一鼓 劲就把曹万珍顶出去倒退了两三步远。此时，曹大夫更不服气了‘英雄劲’又上来了，用拳头再次顶住胡耀贞的肚子，胡耀贞正在运丹田气的一霎那，李经梧老师突 然喊道：“胡老师，曹大夫是心脏病人（的确有风湿性心脏病，脑外伤性癫痫），不要摔他！连喊几句，同时赵光大夫也喊，胡耀贞松手了。但是，曹万珍的手腕部 到臂中穴之间有六个指甲血印，有的在流血，比我那次深得多。因为胡耀贞是两次给他点穴，故此有六个指甲印痕。 难得一见的五禽戏（拳）表演 大 会又欢迎胡耀贞表演五禽戏、形意拳等，令我开眼了，难得一见胡耀贞表演的五禽戏。虽然我已经看到过杨世华拳师表演的、北京体育学院的、北京中医学院的、上 海中医学院的、武汉体育学院等体育教师表演的各种门派的五禽戏和五禽戏操，看胡耀贞的五禽戏是第一次。整个表演套路既不像‘舞’也不像‘操’，而是一种 ‘五禽拳’，无论步伐、招式、内劲、呼吸、神态等，用我的话说就是“内功五禽拳”或“五禽内功拳”。因此种种，我开始深信胡耀贞不仅是拳术家而且是气功的 内功专家并且有真功夫，不是‘花把式’。 难得一见的看到胡耀贞的表演内功的发力，而且允许我们几个青年人上去触摸胡耀贞的大肚子，让我们两个青年 一同用最大的力气顶住他的大肚子，他一点不动，但他却突然收腹（肚子瘪回去了，大肚子没了），可是我们因为用力过大，我们的四个拳头似乎被丹田气吸进约半 尺到一尺，身体前倾站立不稳，不到一秒钟（真是一瞬间）他的肚子又鼓出来了，肚皮像铁皮样坚硬，而且爆发力量很大，把我们两个青年顶出去摔了个跟头仰面朝 天，引得代表们哈哈大笑。 这次看到胡耀贞老师的表演，第一次看到并亲身体验了大师（拳师）用内功（丹田）发力的真功夫和奥妙所在。 胡耀贞的推手功夫 在当时，可以称得上天下无敌。胡耀贞的针灸术和针灸手法，因为篇幅所限，将另立篇章介绍。 在 这次会议上知道了‘胡老道’的外号来历。胡耀贞自己介绍说他不是老道，没有做过道士，是练功‘走火’（出偏差内容崭且不便写出）而请一个道长为其纠正后， 改练道家功法，并非出家做了道士。一些人称他为‘胡老道’是贬义的或是误解了。文化大革命运动中胡耀贞先生被赶到农村后病逝，文革后落实了政策。 在 这次大会之后，院方命令我再次邀请胡耀贞先生到北戴河，为秋冬季气功进修班（一年班）讲他的气功课，然后再由我护送回北京。所以每次接来送往都坐火车， 50—60年代北戴河到北京要走唐山、天津路线，要10—11个小时才到北京，这也给了我们沟通的时间和缘分。他的许多弟子花很多银元、磕头，得到几个 “招式”，或几句不过六耳的“密传警语”，我却没有花一分钱，也没叩头就听到很多教诲，这就是缘分到了。但是，我不是练武的素质，没有下过10年死功夫， 当然，客观上也不允许我有时间专职学拳，只有练练太极拳花架子，用现代流行语，找找练‘太极拳的感觉’，如何与气功疗法‘动静相兼’的配合提高疗效以及锻 炼兴趣才是我们的任务。 这也就涉及到河北省北戴河气功疗养院的书记、院长们，在1960年，为何分配我去挖掘、整理李经梧老师的太极内功了（其他篇章已经叙述过了，不再赘述）。 ‘敌人反对的是好事而不是坏事’，‘敌人拥护的是坏事而不是好事’ 1959 年10月的北戴河气功大会之后，国内一些报纸进行了报道，一位领导人告知说，国外已经有10个国家进行了对“北戴河气功大会报道”，有的是头版头条。这就 引来了政治怀疑，‘敌人反对的是好事而不是坏事，敌人拥护的是坏事而不是好事……’，在年年月月抓阶级斗争年代里，这种怀疑并不奇怪。气功就是随着政治运 动，朝起朝落的。 胡耀贞的女儿胡丽娟教授专程来到北戴河 20世纪80年代末，又发生一件意外的事，胡耀贞的女儿胡丽娟女士（当时 已经是医学院和附属医院的副教授、副主任医师），带着他的弟弟来到北戴河国家医学气功教育基地，要求我把她父亲胡耀贞的气功内容都传给他的弟弟，我感到很 意外，也很为难。因为我只知道胡耀贞给我说了内功的一部分内容，不是全部，而且也不是入门弟子（那个年代不允许、不提倡）。最后商量决定，作为例外情况处 理，请她的弟弟参加医学气功师资学习班三个月，有些涉及胡耀贞的气功内容‘重点讲’给他听（意外的发现她的弟弟并不喜欢他父亲的功法，而练功中练的是另一 套外来功法）。为了她弟弟学习气功之事，胡丽娟女士三次来北戴河同我谈她弟弟学习的事，但愿把她父亲的气功主要精华带回去，因为胡耀贞的气功不传女儿，而 在20世纪50—60年代胡耀贞的儿子年龄又小，故此。 胡耀贞的女儿胡丽娟主任医师（现在退休）。他们姐俩目前还在山西老家，胡丽娟教授目前在意大利传播中医、针灸、气功等文化，每年回国一两次探家，年龄到了，也该回家养老了，祝福她健康长寿。希望她能看到我的网站。 有兴趣的可参考资料： 1、《气功疗法和保健》 秦重三 著 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 1959年4月 2、《气功》胡耀贞 述 北京市针灸门诊部 整 理 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1959年12月 3、《气功及保健功》胡耀贞 述 北京市针灸门诊部 整理 人民卫生出版社1963年4月 4、《中医学术参考资料》（北戴河气功经验交流会议技术参考资料选集） 第三辑 河北中医研究院编 1959年11月（内部资料） 5、《中医学术参考资料》（河北省养生学研究工作协作会议资料选集） 第七辑 河北省中医研究院编 1962年4月 （内部资料) “杨澄甫 － 张钦霖 ┬ 苏起赓 ├ 李云龙 ├ 王善之 ├ 刘志亮 ├ 胡耀贞 ├ 郑曼青(拳术则直承杨承甫) └ 王延年 － 林景泰等人 ” “ 张钦霖的另一名弟子胡耀贞(1897～1973)，山西榆次人，曾习六合心意拳、八卦掌、太极拳及诸家内功，后创胡耀贞气功。1953年在北京与陈发科先 生共建“首都武术社”，任社长。有的太极拳家将胡氏所传气功融入太极拳中，追本溯源实与张钦霖先生有一定的传承关系。”  该图片为民国三十年,张钦霖先生与众徒合影留念. 前排右4为张钦霖先生,右5为胡耀贞先生,右3为闫文和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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