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5日是浙江宁波某幼儿园报名的日子。一位叫“宁波阿宽”的网友,在微博上播报了带自己儿子排队等候报名时,听到了一对母子的对话。妈妈:待会老师问你妈妈在哪里上班,你要怎么回答?孩子:教育局。妈妈:爸爸在哪里上班呢?孩子:公安局。妈妈:你给我记住了,否则报了名也没希望(据5月7日《现代金报》)。
“拼爹”这个词并不陌生,为了让孩子顺利上幼儿园,当妈妈的教孩子说谎,编造父母“体面”的职业,很容易与时下的“拼爹”联系起来。幼儿园没有明确规定,父母需要有什么工作背景孩子才可以入园,幼儿园报名也未见得必然会问孩子家长的身份,新闻中这位母亲的行为显得有些无厘头。但这种对“拼爹”规则的心理认同,甚至是杯弓蛇影式的担忧,也反映了部分人对社会缺少公平公正的心理焦虑。
可能很多人会认为这位母亲也是“被逼的”,而抱以某种同情。的确,优质幼儿教育资源供给的缺少,入园难、入园贵问题由来以久,政府扶持民办幼儿园发展的步伐滞后,没能在公共投入的层面用制度弥合社会公平公正保障的沟壑,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
但是,这些问题的存在,就可以成为教孩子说谎的理由吗?
追求社会公平公正的结果固然正当,而且必需,但是如何追求的过程,更能彰显公平公正的要义。从某种程度上讲,社会公平公正既是结果公平,更是程序正义。教孩子说谎,为了博取孩子入园的机会,目的正当,手段却不光彩。更何况,教孩子说谎并不止是污染孩子的品质,还无形中向孩子传达了解决问题的某种极端思维方式。
之所以会出现母亲教儿子说谎入园的戏剧场面,一方面反映出公平缺失对社会个体选择的压力,以及导致社会心理与行为扭曲,产生危害的传导;另一方面反映出群体对公平正义的曲解,追求过程中的屈从,使得公平沦为符号显得抽象而干瘪。诸如,对“拼爹”谴责的另一面,终究是无爹可拼的愤懑和不满。追求公平和促进社会正义,固然离不开社会制度与机制的健全和完善,也离不开社会个体理性的表达,而非利用潜规则来解决面临公平诉求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