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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书的流行及其意义

 鸿墨轩3dec 2013-05-22

草书的流行及其意义 

李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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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当代书法伴随着祖国改革开放的时代背景而渐次恢复,在经历20多年的持续热潮之后,继续保持高调发展的势头,这无疑是令人欣慰的好事。近几年,书法逐渐出现一些值得关注的特色和现象,其中之一是草书的流行。

  一、草书的流行及其意义

  观察当今书坛不难发现:草书正在越来越多的受到人们的青睐和重视。无论展览还是报刊发表,草书所占的比例正在逐渐上升。笔者约略统计,十年前的书法展览,草书往往不及十分之一,但近年往往上升到接近20%。中国书协举办的两届草书展,每次应征作品均超过万件。今年举办的千人千作展,行草书几近四成,纯粹草书占16%。在数量明显增多的同时,草书创作水平也在明显提高。不少作者的草书讲章法、有来历,且不乏气息纯雅,风格独具的佳作。我们注意到,近些年以沈鹏先生为代表的老一辈书家草书创作日趋成熟,并受到广泛的关注。中青年内,也有一批作者以草书活跃书坛。

  草书是中国书法艺术最灿烂的一块领地。与其它书体不同,草书的产生,自一开始就带有浓重的非单纯功用性,尚简趋速,省心适性,随机应变乃是其与生俱来的本性。东汉崔瑗《草书势》中即云:

  草书之法,盖又简略。应时谕指,用于卒迫,兼功并用,爱日省力,纯俭之变,岂必古式。观其法象,方不中矩,圆不副规。

  由于草书自由放纵的空间大,其抒情适性的功能可以发挥到极致,故自产生以来,即得到书家特别的青睐,甚至疯狂的趋慕向往。东汉赵壹《非草书》中所描述当时人痴狂迷恋草书的情景,总是令人感动不已。唐宋以降,流传许多吟咏草书的诗文,大家如李白、杜甫、苏东坡、黄山谷、陆游等皆有绝妙佳作。仅唐代吟咏怀素及其草书的诗作多达十数首。这是人们向往草书,为草书艺术折服的典型反映。

  然而,草书又是书法艺术中最困难,也最不容易成功的领域。纵观书法史可知,历来书家众多,但善长草书者总是寥若晨星。以唐宋为例,大家如颜柳欧褚皆无草书作品传世。整个唐代书法号称兴盛,但以草书名世者,不过贺知章、张旭、怀素、释高闲等数家而已。宋四家苏、黄、米、蔡,真正能作草书者仅黄庭坚一人。

  草书是在汉字实用书写中,因趋急速而逐渐演变的书体,故其第一要义是简略。但草书的简略在长期的经验积累后,形成一套相对独立而完整的规约——草法。所以每一个草字都有其约定俗成的基本形态,此一基本形态,是汉字经简约后的意象化造型,它作为与汉字原型对应的符号,具有特殊的规约性,不能随便变乱或更改,否则便不成文字。草书形态接近的很多,如草法把握不严,很容易造成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现象。正因为此,草书创作非常困难,没有长期的训炼,很难掌握草法规律,创作就不能顺利完成。所以,《草法百韵歌》开头就道:“草圣最为难,龙蛇竟笔端。毫厘虽欲辨,体势更需完”。

  书法艺术中,篆、隶、楷、行、草诸体,各有其结构特色和审美趋尚。孙过庭说:“篆尚婉而通,隶(按,指楷书)欲精而密,草贵流而畅,章务检而便。”这是较早从不同书体提出美学标准的言论。当然,这只是孙过庭的一家之言,不必完全受其束缚。不过,就草书而言,孙氏所提出的“流而畅”以及(章草的)“检(简)而便”,不仅是草书审美的一般原则,而且,它可以通贯于各种书体,成为书法审美的一个重要原则。

  孙过庭又道:“真不通草,殊非翰札”,这是就楷书必须兼具草书流畅、简便之意而言。其实,篆书和隶书同样需要与草书的兼通。篆隶的笔画虽然相对含蓄,但笔势使转、钩挑之间,依然强调以意连贯,使之流畅。篆、隶、楷、行各体,都离不开草书的流畅、简约之美。我们通常所说的神韵、气息,从视觉形式来分析的话,其实就是对点画形态、用笔使转之间,意绪是否通贯流畅的处理。此外,章法布局的原理也是如此,它们都是草书流畅与简约原则的不同体现。

  纵观中国书法史,我们不难发现草书意蕴对书法艺术的综合作用。前面谈到,唐宋以降,善长草书创作者,历来都只是极少数书家,绝大多数书家,包括一批书法大家,往往并不善作草书。但是,我们不能不看到问题的另一面:真正优秀的书法家,其实都是兼通草法的高手,其创作无论是何种书体,率能兼具草意。孙过庭称“元常不草而使转纵横”,这是早期楷书兼通草意的典范。此外,还有两个典型的例子——唐代的颜真卿与宋代的苏东坡。颜鲁公虽不作草书,但精通草法。据怀素《自叙帖》记载,他得笔法真传于张旭。观颜真卿楷、行书,我们在他容雍、壮美的作品中,可以强烈感受到一种清婉、空疏的韵味,一种自然流畅和简约的美。特别是颜鲁公晚年楷书,如《麻姑仙坛记》、《勤礼碑》、《家庙碑》等,虽然字形构架撑满框格,字间、行距都很密,但因其巧妙运用了草书简约、流便之意,故丝毫没有气塞、郁闷的感觉。宋代苏东坡也绝少作草书,但他对晋人草书情有独钟,至今其遗迹中有《临王羲之讲堂帖》,又尝自跋《临桓温蜀平帖》云:“深喜临此帖,人间当有数百本”。东坡所作行书笔札笔意纷披,韵味盎然,其实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对晋人草法的精研。

  中国书法自宋代以后,诸体融摄的趋势更加明显,草书之意越发起到重要作用。我们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草书之意乃书法之精魂,无论哪一种书体,得之则生,失之则死。也许,这便是前人(翁方刚)所谓“世间无物非草书”的题中应有之义吧。

  草书按其产生渊源和形态特征,可分为章草和今草两大类。而今草按其使转纵横的程度不同,又可分为小草、大草和狂草(亦谓颠草)。章草萌芽于春秋战国,两汉之交已逐渐流行,至汉末完全成熟,并涌现崔瑗、杜度、张芝、张昶、罗晖、赵袭等大批名家,张芝以其精熟之极而被尊为草圣。一般认为,小草系由章草逐渐演变而成,大约汉末张芝时已有萌芽,但完全成熟则在东晋。书圣王羲之既是东晋书法最杰出的代表,也是小草书的集大成者,他的草书作品至今犹有大量遗迹流传,这是我们研究、学习草书艺术最重要的资料。大草书的开创者是王献之,而他最重要的大草代表作是被后人误归在张芝名下的《冠军帖》。关于此帖,笔者有专文研究,可参文物出版社《第六届中国书法史论国际研讨会论文集》或香港《书谱》杂志复刊号(2008第一期)《冠军帖系王献之剧迹论》一文。狂草或颠草系唐人的新创,代表书家为贺知章、张旭和怀素,宋人黄庭坚别开新境,又起高峰。

  此外,王献之曾开创一种行书甚至楷书与草书混合书写的新体行草书,并自以为这种书体可以“穷伪略之理,极草纵之致”。后人每喜作此体,但往往误称为草书,谨此特加说明。

  二、历史上的“草书时代”

  在中国书法史上,曾经出现过草书盛行的时期。

  东汉光和年间(178-183)辞赋家赵壹有著名的《非草书》一文。此文即是为当时如火如荼的草书热而写。虽然其立意在否定、压制这种风气,但其所述足以证明,草书在当时文人士族中,已经到了疯狂痴迷的程度。如其开篇即道:

  余郡有梁孔达、姜孟颖者,皆当世之彦哲也。然慕张生之草书过于希孔、颜焉。孔达写书以示孟颖,皆口诵其文,手楷其篇,无怠倦焉。于是后学之徒,竞慕二贤,守令作篇,人撰一卷,以为秘玩。

  孔子、颜回在独尊儒术的汉代,是至尊无上的圣人。以梁孔达、姜孟颖为代表的当时文人士子们,居然仰慕张芝草书,超过了儒家道术。再看赵壹描述当时人苦恋草书的情状:

  专用为务,钻坚仰高,忘其疲劳。夕惕不息,仄不暇食。十日一笔,月数丸墨。领袖如皂,唇齿常黑。虽处众座,不遑谈戏,展指画地,以草刿壁,臂穿皮刮,指爪摧折,见腮出血,犹不休辍。

  迷恋着于草书到了不知疲劳,不省晨昏,废寝忘食,甚至“臂穿皮刮,指爪摧折、见腮出血,犹不休辍”的痴狂程度,这在整个中国书法史上,是唯一出现的奇迹。

  艺术的第一要义在达性抒情,东汉末年这种对草书的痴迷炽热,正是书法艺术性的绝妙展现。我们注意到,东汉末到魏晋南朝近三百年间,草书成为文人士族最爱重的书体,以尺牍为基本形制的草书艺术,成为当时文人往来交流最高级的雅玩。以此为契机,朝野收藏、把玩尺牍草书之风蔚为壮观。例如,早在两汉之交,即有这样的情形:

  (陈遵)性善书,与人尺牍,主皆藏以为荣。(《汉书?游侠传》)

  到明帝(公元58~75年)时,刘睦善长史书各体及草书,为时人所楷法。但当刘睦病重卧床的时候,明帝恐其逝世后书迹无存,专派驿使快马到其家,“令作草书尺牍十首”(事见《后汉书?宗室四王传》)。灵帝(168~187)时,蔡邕为鸿都门太学祭酒。“诸为尺牍及工鸟篆者皆加引召,遂至数十人”(《后汉书?蔡邕传》),善长草书尺牍者被引召为官——其实,这一事实正与赵壹作《非草书》同一时代。可见,时风之变,不以赵壹的个人意愿为转移。

  魏晋南朝时期,文人士族对草书、笔札的喜爱与重视,风气不减,且形成了早期书法市场交易现象。据南朝宋虞和《论书表》记载,庾翼曾珍藏张芝章草书十纸,西晋末八王之乱时,逃亡南渡,依然不忘携带此物,但于渡长江时仓皇中丢失,痛惜不已。后因王羲之有草书信札写给其兄庾亮,庾翼见后深为叹服,致信羲之盛称“焕若神明,顿还旧观。”同书另记载:

  桓玄爱重书法,每宴集,辄出法书示宾客。客有食寒具者,仍以手捉书,大点污。后出法书,辄令客洗手,兼除寒具。

  又《南史?齐高帝诸子传》云:

  (萧子云)出为东阳太守。百济国使人至建邺求书,逢子云为郡,维舟将发。使人于渚次候之,望船三十许步,行拜行前。子云遣问之,答曰:“侍中尺牍之美,远流海外,今日所求,惟在名迹。”子云乃为停船三日,书三十纸与之,获金货数百万。

  东晋南朝人对书家法书的喜爱,到了趋之若鹜,因爱其书而遮蔽其人的程度。《颜氏家训?杂艺》云:

  王逸少风流才士,萧散名人,举世唯知其书,翻以能自蔽也。萧子云每叹曰:“吾著《齐书》勒成一典,文章弘义,自谓可观,惟以笔迹得名,亦异事也”。

  我们检索书法史可以发现,自汉末至魏晋南朝书家,十之八九皆善草书,尤其东晋百余年间,以王羲之、王献之父子为代表,王、谢、郗、庾诸族大批书家,形成一个草书名家如群星灿烂的特殊历史时期。试统计《谆化阁帖》所收作品情况。除去卷一唐代二帝,卷四诸唐代书家及卷五“古法帖”以外,全书总收入汉章帝以下至两晋南朝书家76人作品共344件(帖),而其中草书作品250余件,占作品总数的70%以上。卷六至卷八收王羲之作品计159件(含部分后人临摹之作),其中草书142件,草书所占比重更是高达90%。

  书法史在不同时代,往往出现不同书体流行或主导一时风气的现象。以此为线索,我们也可以对书法史作一特殊的分期。比如秦以前,可称之为篆书的时代,两汉为隶书时代,唐为楷书时代,宋为行书时代,元明清则为诸体混同时代。如上所述,自汉末魏晋至南朝约300年间,则属于典型的草书时代。

  二王的出现,标志着草书艺术发展到一个历史的峰巅。“书圣”王羲之把小草书的简约之旨发挥到极至,成为后世永远的经典。而“亚圣”献之则转而探索新路,写出如《冠军帖》这样的大草,开启后世向狂草发展的先河。关于二王草书的详细论述,非本文所涉,笔者正在进行专题研究。这里需要指出的是:二王草书的成就,既是自汉末以来“草书时代”结下的硕果,同时,也标志着这一长达三百年“草书时代”的终结。自南朝往后,草书再也没有形成如“草书时代”那样普遍而强烈的草书热潮。草书创作逐渐成为少数书家的专攻。宋元以降,绝大多数书法家不善草书,甚至不能欣赏草书的现象已很明显。

  倒是明末清初又出现了一次草书受到普遍关注的时期。明中叶以后,随着朱氏王朝专制制度的松动,社会出现转型,商品经济逐渐发展,思想、文化领域出现多样发展趋势。书法艺术在此时也出现对“台阁”书风的反叛。张弼、张骏率先以草书鸣世,随后“吴门书家”崛起,祝允明、王宠、陈淳等人皆擅草书,数十年间,邢侗、李梦阳、陈道复、文彭、周天球、徐渭、张瑞图、黄道周、倪元璐、詹景凤等一大批书家竟相以草书鸣世,一时间形成以草书为主的浪漫主义书法热潮。

  统观明末清初草书诸家,一个鲜明的特色是各自风格比较强烈,相互之间取法的路数和作品形式拉开较大的距离,这是一种非常好的现象。不过,此时的草书与行书甚至楷书的掺合现象,也比较明显。尤以徐渭、傅山为代表,这是对献之一路行草书的接续,不能算严格意义的草书发展。王铎作为此次草书热潮的最重要代表人物,其取法直接二王为代表的魏晋书风,把草书的使转放大,提按增多,开启一代新风。

  明末清初的草书风潮,进入清朝以后,便很快消褪,未能形成如魏晋时期的朝野尊奉、收藏、把玩草书的热潮。究其原因,虽然与清朝思想封闭,意识形态的禁锢密切相关;但也与草书长期遭冷落,文人士大夫普遍不熟悉草法,不能欣赏草书艺术有很大的关系。明末诸家如徐渭、傅山等人,当时被视为异端,目之以疯、癫即透出个中原因。正是这个原委,笔者将明末清初这一段草书流行的时期,称之为“亚草书时代”。

  三、为新一轮“草书时代”的到来而高呼

  当代草书的流行,以改革开放,思想解除长期禁锢为人文背景,以二十多年书法热为铺垫。到目前为止,尚处在方兴未艾的阶段。总结、分析当代草书存在的问题,是使这一良好风气不断衍进、发展的需要。笔者认为,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值得引起重视。

  一是草法的失范。前面已经谈到,草书以简约为宗旨,但有严格的草法规范。当今草书作者不遵草法,随意挥洒的现象十分普遍。初看作品,洋洋洒洒,似乎很不错,但顺着运笔略加审察就发现,草法错乱百出,如《草诀百韵歌》中总结的形近字相混现象比比皆是。我们有的作者,打着创新的旗号,以为草书就可以随意草率,信笔为体,忘记了书法是一门书写汉字的艺术。有的作者大笔一挥,胡乱颠狂,写出的草书变为无字天书,不仅行家无法解读,连自己也压根不知何物。

  草书的确有颠狂一路的写法,但古代名家如张旭、怀素、黄山谷的狂草书,都是经过长期严格草法训练后,由精熟到自由而达到的颠狂,所以既使是潜意识灵感创作,依然有章法可循,这就是古人所谓“从心所欲而不违矩”,所谓“无法之法”。这是技法规约烂熟于胸,心与物了然无间之后的一种超越。今人写草书没有下几年功夫,下笔便云烟满纸,此虽能除一时之快,但至多只是一种个人游戏,与书法艺术无缘。

  自大令王献之创立行草书以来,诸体融合现象一直沿续下来。明末清初徐渭、傅山都写这一路。当代草书作者不少属这种类型。此类书作其实不属于严格意义的草书,且其线条缠绕、回环的写法,与草书简约之旨实相背弃。有关这一路书作,本文不作太多评论。但有一点可以明确:行草相杂的创作,相对于严格意义的草书,在创作难度上显然降低了很多。

  二是取法的偏狭。观察今人草书,可以看出,大多取法孙过庭《书谱》和(传)张旭《古诗四帖》,取法的路子明显偏狭。其实草书艺术可供取法的前人经典极多。魏晋以降历代名家作品外,敦煌经卷,还有近年出土的简牍、帛书也有不少精采的草书遗迹可供效法。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唐宋时期刻帖中,保存数量可观的二王诸名家草书作品,这是一批目前尚不被普遍关注的宝贵资料。笔者认为,草书的精华尽在此中。今人学习书法,往往只重墨迹,偏废刻帖。其实,刻帖精美者,仅下真迹一等,有时比不很精彩的摹本墨迹反更有价值。

  三是部分作者自我封闭的问题。草书不是孤立的艺术,它的根依然在汉字本身,其本依然是精深博大的中华文化。篆、隶、楷、行、草从来就是通贯一体的,所以习草者,须知打破桶底,融会诸法。古人素有兼擅真、草的传统,孙过庭说:“草不兼真,贻于专谨;真不通草,殊非翰札”,这是千古不易的美学规律。

  最后还有一个对草书地位的认识及草书队伍建设问题。就目前的状态来说,草书在整个书法中的地位还不高。草书往往与行草书混为一谈的现象,严重制约了草书的发展。由于草书还停留在少数作者个人追求的阶段,绝大多数作者不明白“草意”对整个书法创作的重要意义,书法家队伍对草书的认知也还基本处于蒙昧的状态。这表明草书发展的人文环境还远没有形成。至于广大民众对草书的爱好、理解和欣赏,则更是一个长期而艰难的期待。

  笔者估计,当今草书的初步流行,可能会不断升温,并在不久的将来发展为波及全国的一场热潮,而这种热潮持续的结果,可能是继魏晋南朝之后的新一轮“草书时代”的到来。为此,切盼中国书法家协会和相关团体,应有意识地做好一些基础工作,如进行草法规则的普及,组织活动提高广大书家对草书的兴趣,规范章法等等。书家本人也需要努力拓展视野,提升审美情趣。但笔者认为,草书艺术的复兴,必不可少的一个过程是对以二王为代表的魏晋书风的回归。只有重温并充分熟悉、消化第一次“草书时代”的伟大成就,才能真正开启新一轮草书时代的大门。为此,笔者呼吁书法同行:静下心来,认真研究、学习以二王为代表的魏晋书法,努力感受他们的生活情调,解读其作品的艺术奥妙。尤其王羲之草书,其遗存作品的丰富内涵还远没有被我们所认识和把握。我们这个时代有条件、也有责任,去认真总结“书圣”艺术规律,挖掘其更多内涵,用极大的勇气和精神,接续其书法传统,迎接新一轮“草书时代”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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