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左 >
医案
案一、厥脱张××,男,87岁。门诊号82-15484。 原有慢性支气管炎10余年,因高热三天,咳嗽痰稠,胸闷气急来本院急诊。测体温,39.9℃,神志欠清,烦躁,面色(白光)白,四肢欠温,两肺底有多量湿罗音,右下肺尤甚,血压70/50mmHg、白血球计数8600/mm3中性粒细胞88%,西医诊断,慢性支气管炎继发感染,中毒性休克。 中医辨证:痰饮咳喘宿痰,复感外邪,邪毒壅肺,肺失清肃,发热3天,咳嗽痰稠,刻下热毒炽盛,气阴耗伤,气机逆乱,上壅心胸,阻塞心窍、肺络,神糊烦躁,气促面(白光),四肢欠温,舌红少苔,脉细数,治宜清肺解毒,益气养阴。给予参附青皮针10g加入葡萄糖水静滴(20滴/min),血压在5min内上升至100/60mmHg,同时静滴复方银翘针(银花、连翘、大青叶、鱼腥草、蒲公英)、鹿蹄草素针、生地针、肌注人参针,并灌服麻杏白虎煎,4小时后患者神清肢温,次日身热退,症情改善,脉转小弦,血压稳定,二肺罗音减少,白血球6950/mm3,中性粒细胞74%,厥脱已复,热毒渐彻,续用清热解毒之剂,以清余热,症情稳定而出院。 按:祖国医学有关寒厥,阳脱证,早有较为精辟的论述。《素问·厥论篇》曰:“阳气衰于下,则为寒厥”。《伤寒明理论·厥》曰:“厥有阴阳之气不相承接,便为厥,厥者手足逆冷是也。”本案例宿有痰饮咳喘之痰,复感外邪,邪毒壅盛,气机逆乱,清窍阻塞,阳气衰脱,属厥脱之证,现代医学归于中毒性休克。治疗上,遵循虚者补之,实者破之,热者清之原则,通补清兼施,在给予回阳救逆固脱的参附青针同时,给予清热解毒的复方银翘针、鹿蹄草素针等综合治疗,取得满意疗效。中药应用显示两大特点,其一休克纠正较快;其二对药物无依赖性,毋需药量递减后停药,未见不良副作用。
案二、哮喘(哮证)徐××,男,58岁。 反复咳嗽,咯痰,胸闷,气促十余年,加重周余。测体温38.5℃,神清,口唇轻度紫绀,呼吸急促,桶状胸,两肺可闻及干、湿性罗音,心率95次/分,律齐,双下肢轻度浮肿,血压110/70mmHg,血白细胞9700/mm3,中性粒细胞90%,西医诊断:慢性喘息性支气管炎急性发作。 中医辨证:素有咳、喘、痰宿痰多年。肺失宣肃,通调水道之功日减,肺气壅塞胸中,气不化水,液聚成痰,痰闭气道,发为哮喘。刻下咳喘频作,痰稠难咯,胸闷气促,下肢浮肿,舌淡胖苔白腻,脉滑,证属痰湿郁肺之哮证。治宜开肺平喘,健脾祛痰,予二三汤化裁。 陈皮12g 半夏12g 茯苓15g 炙麻黄9g 杏仁12g 米仁12g 莱菔子12g 白芥子9g 地龙12g 7剂 复诊:服药后,诸证稍减,舌淡肿,苍白薄腻,脉滑。继宗前法,原方加太子参12g、桃仁12g、川厚朴12g,再进7剂。 按:患者以上方出入治疗4周,咳、喘痰诸证消失,下肢水肿退,舌脉基本复常。哮证乃邪气引发伏痰,闭拒气道而致,故发作期治疗重在肺脾。因“脾为生痰之源,肺与贮痰之器。”在宣肃肺气,通调水道前提下,强调使用健脾燥湿化痰之品。气滞痰阻日久必致血行不畅,故适当加用活血之品佐助疗效。
验方一、二三汤[组成] 陈皮12g 清半夏12g 茯苓15g 炙麻黄9g 生石膏20g 杏仁12g 苏子12 白芥子9g 莱菔子12g [主治] 支气管哮喘,喘息性支气管炎均属于中医“哮证”之痰气壅塞,肺气不宣。 [按] 肺者,华盖之脏,其性娇柔,易受邪气侵扰而肺气不宣,壅塞于上焦,未降无能而上逆为喘不通,骤液为痰,痰闭气道,搏出有声为哮。当宣肺止咳,肃肺平喘,药如杏仁、麻黄、白芥子、莱菔子、苏子之属。“脾为生痰之源,肺为贮痰之器”,故化痰中不忘健脾燥湿之品,如陈皮、半夏、茯苓。麻黄得石膏,相反相成,寒热相激,利水平喘功尤著,苏子配杏仁,宣肃相固,肺气壅塞之弊立除,故甚方效良焉。 二、还元汤[主治] 中风及中风后遗症 [按] 内风旋起之因源于元精亏耗,水不涵木,肝阴虚少,肝阳亢奋,挟痰挟瘀,亢火并走于上,内扰清宫,外灼筋脉,故曰“诸热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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