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毛虫病(二)[病案]刘某,男,16岁。 1979年11月8日诊。10月1日去某山游玩,草地熟睡三小时,次日晚上左无名指第二关节红、痛,局部有针尖大小痕迹,呈紫黑色,以后肿痛加剧,手背浮肿,右胸痛剧,夜热自汗,无畏寒。半月后,颈上下肢疼痛,不能握物,右胸出现肿块,心悸。曾诊为毒血症、多发性疖肿、软骨炎等,住院治疗十二天无效。刻诊舌红、苔黄腻,脉细数。 [治则]清热利湿解毒。 [方药]当归10克,黄芪20克,赤芍10克,蒲公英20克,皂刺10克,甲珠6克,佩兰6克,银花15克,臭牡丹20克,陈皮6克,泽泻10克,冬瓜仁10克,甘草6克。3剂后,症大减,原方加蝉蜕、桑寄生、甘草、黄芩。十天后,症状基本消失。再拟党参、茯神、菖蒲、远志、丹参以护心,恐余毒未尽,并用清热解毒、疏风渗湿以巩固疗效。(见《湖南医药杂志》1980年第1期) [评析]本病为松毛虫第二、三胸节背面的毒毛毒腺细胞分泌的一种毒素,经皮肤进入血循环,引起一系列的病变。《医宗金鉴·射工伤篇》:“树间杂毛虫,……放毛射人,初痒疼痛,势如火燎,久则外痒内痛,骨肉皆烂,诸药罔效。”治疗较难,可能指本病而言。本案虽经前段治疗,病势未减,乃以重剂清热解毒,辅以当归、黄芪托毒,黄芩、泽泻、甘草、蝉蜕、桑寄生疏风解毒,在短期内获效。(吕志连) 蜈蚣咬伤[病案]张某,男,28岁。1978年6月25日田间劳动时中指末端被蜈蚣咬伤,疼痛难忍。来诊时已被咬后三小时,诊见手指至肘关节漫肿光亮,痛苦面容,面色苍白,冷汗淋漓。 [治则]活血化瘀,清热解毒,消肿止痛。 [方药]鲜苎麻叶适量,洗净后捣烂取汁,不时搽于漫肿处,肿到什么地方,搽到什么地方,干后再搽。用药二小时后疼痛消失,肿势由肘关节退至中指末端。再搽5~6次后,中指末端肿势及疼痛均消失。(见《上海中医药杂志》1982年第2期) [评析]本案被蜈蚣咬伤后,伤势很重,肿痛厉害,立即用清热解毒、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的鲜苎麻根叶捣烂取汁搽于患处而取效。通过临床验证,如因时令关系无鲜苎麻叶时,可用干苎麻叶加倍量浸湿切碎捣烂,直接包扎在伤口处,干后再更换,至肿痛消失为止。所治之例,无一例不效,且无不良反应。(黄宣能) 重度毒蛇咬伤[病案]王某,女,19岁。1981年8月10日上午,因割牛草,被尖吻蝮毒蛇咬伤(蛇被旁人打死),旋即倒地不能步履,由同伴背至家中,肿已过膝,家长见病情凶险,立即送医院。患者疼痛剧烈,昏厥数次,经西医抢救,并每次内服南通蛇药片20片,外用蛇药片涂敷患处,病势稍解,而神志时清时糊,继续治疗十日,病情仍然危重。恐油阑灯灭,急邀中医会诊。刻诊病人重度昏迷,全身紫癜浮肿,下肢尤甚,已过胯腘,眼球结膜充血发红,肢厥、面色晄白,鼻衄、齿衄、肌衄、二便出血,眼睛出血,舌苔薄白,质淡,脉细急。 [治则]清热解毒,益气摄血,凉血散瘀。 [方药]重楼30克,银花30克,黄芪30克,当归15克,糖参10克,白芍15克,赤芍12克,茯苓15克,枣仁15克,桂枝8克,红花6克,生地10克,甘草6克,上药煎成浓汁不分昼夜频频灌服。服药2剂后神志逐渐清醒,瘀斑消退,未再出血。病入坦途,减桂枝进3剂以资巩固。(见《四川中医》1982年第5期) [评析]毒蛇伤人,并非罕见,其重者,如治不及时常会致人于死命,中毒之轻重,亦在于毒蛇之性质,以及毒蛇近来是否咬过其他动物、饿蛇伤人,其毒最重。本例患者,病程日久,正气耗伤,又因尖吻蝮蛇毒性严重,毒邪内陷,深入营血,内扰心宫,上犯神明,故出现视物模糊,意识朦胧,吐衄出血,肢厥昏迷,不省人事等危候。根据“血以载气,气能摄血”之理,用大剂重楼(七叶一枝花)、银花清热解毒;糖参、黄芪补气;当归、白芍、生地、红花行血散瘀,茯苓、枣仁、桂枝、甘草养心安神,温通心阳,诸药合用共奏清热解毒、益气摄血、凉血散瘀之效。因立法遣药适中病机,故能及时抢救垂危患者。(马荫笃) 皮肤科病颜面灼痒[病案]陈某,男,28岁。1977年5月5日就诊。病起五年,颜面灼热奇痒,刺痛,每遇天热出汗,洗脸、迎风等刺激则痒尤甚,并出现黯红色丘疹,逐日加重,夜则通宵难眠,曾服清热解毒、抗敏消炎之中西药未愈。颜面呈局限性皮肤角质化,云雾状红疹按之退色,压痛,无溃疡、结痂、渗出液。咽干口燥,舌质红、光滑少苔,脉弦。 [治则]凉血化瘀,清热利湿。 [方药]生地15克,丹参12克,丹皮12克,白芍9克,黄柏9克,蝉蜕6克,苡仁15克,地肤子12克,甘草3克,五味子4.5克,外用赤小豆粉鸡蛋清调敷颜面。4剂后,症状好转,原方去丹皮,五味子,加地龙9克,萆薢12克,炒山栀6克,4剂而愈。随访一年未复发。(见《湖南医药杂志》1978年第5期) [评析]本症属面游风范畴,由心阳偏盛,血热挟瘀,温邪阻络,风火相搏所致。《素问》云:“诸痛痒疮皆属于心。”故用炒山栀、黄柏清心泻火,五味子滋水宁心,生地、丹皮、丹参、白芍、地龙活血祛瘀凉血;萆薢、苡仁祛湿;地肤子、蝉蜕祛风止痒。同时,以赤小豆、鸡蛋清外用,活血凉血。共服8剂而愈。其效之速,贵在对症。(吕志连) 面部奇痒[病案]王某,男,30岁。1982年6月31日就诊。面部奇痒已三天,小便短涩而黄,舌尖稍红,服中西药罔效。无任何异物接触史。 [治则]清心导热下行。 [方药]生地20克,木通10克,甘草10克,竹叶10克,栀子10克,白藓皮10克,黄连6克,蝉蜕5克,地肤子15克。2剂而痒止。(见《湖南医药杂志》1983年第2期) [评析]《素问》云:“诸痛痒疮皆属于心。”本案为心热移于小肠所致,故用导赤散导热下行,使热从小便出;加黄连清心热,栀子通泄三焦之火,蝉蜕、白藓皮、地肤子祛风止痒。用药切中病机,故效果迅速。(吕志连) 掌痒[病案]林某,男,46岁。右手掌痒已有三年,不能执笔,经治乏效。诊见右掌中有血痣,摸之灼热,咽干口燥不欲饮。 [治则]滋阴清热祛瘀。 [方药]大黄廑虫丸2盒(每盒10粒),每服2粒,一日二次。三日后复诊,痒已大减,续服2盒而愈。(见《浙江中医杂志》1982年第8期) [评析]本案掌有血痣,咽干不欲饮,此乃阴液不足,有热有瘀之象,故投以缓中补虚、清热祛瘀之药大黄廑虫丸即愈。若以痒治痒,犹如隔靴搔痒。(吕志连) 身痒[病案]李某,男,19岁。1982年5月19日初诊。患者三年来皮肤为物所碰、撞、划、刺等即痒,甚至冼脸擦身也痒,且不能抓搔,越搔越痒,静待10~30分钟,痒渐自消失。夜卧时为痒所苦而不能安寝。因惧其所盖被子的摩擦而不敢动弹,一翻身有时睡着也会痒醒。平素体质不强,易患感冒。舌淡苔白,中后略厚,脉细略弦,右寸沉。 [治则]祛风散寒,调和营卫。 [方药]麻黄5克,桂枝10克,杏仁5克,白芍6克,生姜5克,大枣6枚,炙甘草6克,蝉蜕5克。2剂后,症大减,轻微刺激亦不觉痒,且夜能安寐。原方去蝉蜕连进3剂后痊愈。(见《贵阳中医学院学报》1983年第1期) [评析]此方为“桂枝麻黄各半汤”。《伤寒论》条云:“……以其不得小汗出,身必痒,宜桂枝麻黄各半汤。”用于本案表阳不足,风寒郁于肌表之身痒,仅服5剂而愈。(黄宣能) 全身瘙痒症[病案]王某,女,67岁。1986年11月10日就诊,全身瘙痒已二年,遇风冷加剧,冬季尤甚,曾服西药抗过敏药及镇静剂,症状暂缓,停药后又复发,服中药无效。曾多次化验检查无异常。检查皮肤见有多处抓伤,血痂,皮肤干燥脱屑,未见斑疹。患者面色萎黄,语言低微,纳呆便溏,舌淡红、苔薄白、边有齿印,脉细弱。 [治则]益气健脾,养血止痒。 [方药]党参30克,黄芪25克,白术15克,茯苓15克,陈皮10克,砂仁10克,甘草10克,鸡内金15克,服3剂后,瘙痒大减,又服3剂病愈。(见《山东中医杂志》1991年第5期) [评析]全身性瘙痒多因风邪所致,此外湿热、寒盛、血虚等均可致痒,一般多用祛风、利湿、清热等法治之。患者病久,又因常服其他中西抗过敏止痒药,伤及脾胃,致清气不升,浊气不降,水谷之精微不能荣润肌肤,则全身瘙痒更重。今用香砂六君子汤加味治疗,使脾胃健旺,运化正常,气血滋生,气血充沛,肌肤得以濡养,则全身瘙痒止。(李祥云) 四肢瘙痒症[病案]王某,女,41岁。1979年12月3日就诊。全身瘙痒已有二十月之久,尤以四肢为甚,抓痕血迹,表皮轻度脱落,舌红、苔少白,脉弦细稍数。 [治则]养血,活血,润燥。 [方药]当归9克,白芍9克,川芎9克,麦冬9克,柴胡9克,蛇床子9克,大生地30克,玄参12克。服6剂而愈。随访一年未复发。(见《陕西中医》1982年第5期) [评析]瘙痒多由风、热、虫、湿等诱发,亦有因血虚化燥而引起者。本案即为血虚生风化燥所致瘙痒,运用养血润燥之剂而愈,足见辨证论治的重要性。(吕志连) 鹅掌疯[病案]徐某,男,36岁。1972年7月10日就诊。右手鹅掌疯已八年,用过各种西药均乏效。患部表面红色,干燥,脱屑,深在性裂纹,指甲全部深度角化,自诉奇痒难忍,冷热加剧。 [治则]活血止痒。 [方药]鲜透骨草花适量,捣烂。敷贴患部,厚约半厘米,外以油皮纸包裹。一星期后,掀起油纸,已痊愈。随访二年未发。(见《陕西新医药》1974年第3期) [评析]透骨草花即凤仙花,有红、白等不同,习惯以白花为佳。外敷时在一星期内不需调换。凤仙花甘温无毒,有活血消积之功,治鹅掌疯有效,即此义也。(吕志连) 皮肤刺痛[病案]钟某,男,30岁。1971年冬就诊。夜卧盖被,被子热后,则觉周身皮肤如针刺样疼痛,不能入睡,掀被与冷空气接触后刺痛才逐渐和缓。白天篮球运动后出汗,皮肤亦会刺痛,当风乘凉后,痛感才慢慢消失。渴思温饮,大便燥,数日一解。舌质红、苔淡白,脉沉细数。 [治则]养血凉血,兼以清热疏风益气。 [方药]沙参31克,黄芪31克,生地31克,当归24克,天冬24克,川芎9克,荆芥9克,薄荷9克,赤芍18克,玄参18克,连翘18克,丹皮12克,黄柏12克,金银花12克,甘草12克,知母15克。服2剂,症情显著减轻,夜能盖被安眠。原方略微调整剂量,续服2剂后获愈。(见《云南中医学院学报》1978年第4期) [评析]《诸病源候论·刺风候》说:“刺风者,由体虚肤腠开,为风所侵也,其状风邪走遍于身,而皮肤淫跃,邪气与正气交争,风邪击搏,如锥刀所刺。……故名刺风也。”本病从脉、舌、症相参,正属“刺风”之候。乃因营气虚而生内热,热盛则腠理不密,易汗出,汗出多则营血更虚,风邪乘虚而入,行于经络间与内热相搏结于肌肤故刺痛。(黄宣能) 皮肌炎[病案]王某,男,36岁。1975年4月18日就诊。三年前渐起手跷关节及全身肌肉窜痛,继之四肢厥冷,指趾间歇性苍白与青紫,伴针刺样痛,上肢尤甚,遇冷加重。面、头皮有淡紫红色及黑色斑,颜面胀感,奇痒,乏力,自汗畏风,干咳少气。某院诊为皮肌炎而治疗无效。舌淡无苔、有齿痕,脉细无力。 [治则]补肺固表,驱风散寒,活血法瘀。 [方药]黄芪15克,桂枝10克,防风10克,荆芥10克,川芎6克,红花4克,当归12克,桔梗10克,陈皮5克。20剂后,除头面痒外,诸症改善,颜面色斑未变。前方加羌活10克,秦艽10克,麻绒4克,银花12克。续服48剂,症状基本消失。再守原方20剂以巩固疗效。(见《湖南医药杂志》1979年第3期) [评析]本病是一种皮肤和肌肉受损为主的全身性疾病,其主要病理改变是肌纤维变性及炎性反应和结缔组织增生。本案属肺气虚弱,感受风寒,邪阻经络,气滞血瘀。根据肺主皮毛的理论辨治,以黄芪固表治本;桂枝、荆芥、防风驱风散寒;当归,红花、川芎活血化瘀治标;桔梗、陈皮宣肺(肺主皮毛之故),标本兼治,故获佳效。(吕志连) 重症植物日光性皮炎[病案]贾某,男,48岁。患者于发病前一天曾吃过灰菜,当天又吃灰菜馅饼和熬灰菜,食后在烈日下拾粪数小时,时值5月,阳光直射皮肤,当时即感到皮肤发痒。几天后,面部、两手背出现红肿,逐渐加重,夜间开始两眼不能睁开,胸闷发憋,晨起颈部肿起,所有肿起部位均有灼热刺痛感,大便干燥,小便赤少。头面肿大,唇肿外翻,口腔粘膜呈紫蓝色水肿,颜面两侧及手背肿胀呈紫红色,呼吸不畅,喉中有痰鸣声。舌苔薄白、舌质红绛,脉象弦滑。 [治则]清热解毒利湿。 [方药]紫浮萍9克,白藓皮9克,金银花18克,净连翘18克,蒲公英15克,薏苡仁12克,车前子9克,木通9克,生甘草30克。服药1剂后水肿即大消,唯有咳嗽,咽痛,胸部不适,大便未解。前方加贝母9克,杏仁9克,大黄9克,再服1剂肿更消,两眼已能睁开,大便已畅。按前方加减连服中药10剂,临床基本痊愈而出院。(见《新中医》1965年第4期) [评析]本病见症特点以肿、痒为突出,因此是湿热相合为病。在临床上,当辨二邪的轻重,以定治法,本例中的灼热刺痒,小便赤,舌苔薄白,脉象弦滑,属于湿热并重。在治法上,首先要考虑水湿之邪的出路问题。因此在立法用药上,以辛开肌表,如浮萍、杏仁,使湿邪外达;以淡渗通利,如车前子、薏苡仁、木通,使湿邪从内行,邪有出路;清热用银花、连翘等,则病自愈。(马荫笃) 剥脱性皮炎[病案]邱某,女,49岁。1982年8月19日急诊。主诉:发热,全身潮红、肿胀一天。患者因糖尿病休息在家,二周前开始腿痒,随之波及全身,并出现粟粒样皮疹。某医院给予克感敏及银翘解毒片未效,反见全身潮红、肿胀、发热(体温37.5℃)。傍晚去某医院急诊,诊为“药物疹”,给予苯海拉明等注射,体温继续上升,病情加重。体温38.9℃,眼睑、口唇肿胀,耳后肿胀部位覆少许皮屑,全身弥漫潮红,微痒,肿胀,咽干,口燥,心烦不宁,辗转不眠,胃纳呆滞。苔黄、燥,舌质红,脉弦细。 [治则]凉血解毒,熄风止痒。 [方药]生石膏100克,生麻黄6克,知母9克,黄芩30克,红藤30克,连翘30克,牡丹皮9克,丹参30克,生甘草6克,玄参9克,玉竹12克,地肤子9克,白藓皮9克。水煎,每日2剂。服上方二天后,体温降至37.7℃,全身肿胀逐渐消退,但面部皮肤如麸皮样脱落,上肢及下肢皮肤成大片状脱落,口干思饮,大便不畅,苔黄而燥、舌质红,脉弦滑。拟滋阴生津,清营解毒,润肤。方药:银花30克,连翘30克,黄芩30克,生地30克,元参15克,玉竹30克,石斛15克(先煎),炙龟版12克,炙鳖甲12克,牡丹皮9克,火麻仁9克,赤芍12克,麦冬9克,丹参30克,花粉12克。服上方7剂后,体温正常,双上肢长出新皮肤,双膝以下至足背见到脱落之厚皮,皮肤潮红减轻,口干亦减轻,胃纳较前有好转,舌苔转润,脉弦细。拟补脾胃,养血固液,润肤熄风。宗前方加生牡蛎9克,熟地12克,淮山药30克,白芍12克,地肤子9克,乌蛸蛇9克。调治旬日,病愈。(见《中医杂志》1983年第11期) [评析]热毒灼血,劫于肌肤,故见全身潮红,内传脏腑则心烦不宁,胃纳呆滞。投以清营汤加减,凉血解毒,正合病机,故药到病除。(马荫笃) 茧唇风[病案]林某,女,40岁。1973年2月8日就诊。患者口唇燥裂,皮质增厚,形如蚕唇之状,每年春冬季节发病尤剧,有痛痒感,症状缓和时口唇皮肤脱落,稍有润泽,不久皮质又复增生,伴有头晕头痛,心烦易怒,失眠多梦,胸闷胁胀,口干苦,思冷饮,大便干,小溲黄,手足心热,耳鸣,月经先后不定,经色暗红夹块。多方求治,长期应用可的松等激素治疗均未愈,病已八年,患者痛苦异常。西医诊断为剥脱性皮炎。检查:上下口唇干焦结硬壳脱皮。舌尖红,脉弦数。 [治则]养阴清热,平肝治络。 [方药]生地18克,白芍9克,麦冬12克,女贞子15克,焦栀子9克,旱莲草12克,黄芩9克,全瓜蒌31克,珍珠母31克,紫丹参9克。外用鸡蛋黄油涂患处,连续服用16剂,诸症均显著减轻。患者于1974年4月、1976年8月病情两次出现反复,均以上方并随症有所加减而获效。(见《新中医》1979年第4期) [评析]茧唇风临床以年过40岁的妇女为多,多因脾胃积热,肝脾气郁而成,日久化燥化火。该病例病程久,水亏火旺,致心烦易怒,失眠多梦,胸满胁胀等症。方中生地、白芍、麦冬、女贞子、早莲草育阴滋水,补肝益肾,栀子、黄芩泻火,珍珠母平肝阳、泻肝火,潜阳安神,全瓜蒌宽胸利气,清热化痰,久病入络,丹参凉血活血,祛瘀通络。全方相配伍,又配以外涂药,故收全功。(李祥云) 带状疱疹[病案]崔某,男,57岁。患者确诊为肝癌伴黄疸,腹水,住院治疗,1982年10月8日,突然沿左第十二肋间出现散在红疹,后起脊椎旁,前至左腹脐旁,自腰至腹绕体半圈,如带束腰,次日红疹融合成小片,皮损宽约3厘米,色紫赤,伴发热,干痛如火燎。患者心烦易急,坐卧不适,面色晦黯,消瘦,痛苦难忍。舌红少苔有裂纹,脉细数。 [治则]清热利湿,泻肝解毒。 [方药]内服龙胆泻肝汤原方,外用板蓝根30克煎水100毫升调雄黄散(即雄黄、冰片二药按30:1比例配制成散剂),调成糊状敷患处,不宜太厚,药干后再蘸以板蓝根水,使之保持湿润,每日白天敷用。敷药后疼痛大减,二天后患处出现少数小水疱,一周后结痂而愈。(见《黑龙江中医药》1983年第2期) [评析]晚期肿瘤病人由于气血虚衰,抗病能力低下,容易合并感染,带状疱疹是常见的并发症之一。带状疱疹多治之困难,病情缠绵。中医称带状疱疹为“缠腰火丹”,“火带疱”,俗称“蜘蛛疮”。其发病初起多伴寒热,色紫赤如疹,或起黄白水疱,沿肋间神经疼痛如火燎,坐卧无奈。其有干湿不同,红黄之异。干红者多为心肝二经风火所致,临床多见;起黄白水疱,溃烂流水者多系肺脾二经湿热所致,湿者临床较为少见。传统治法前者宜用龙胆泻肝汤,后者宜用除湿胃苓汤,或外敷柏叶散(《医宗金鉴》。若病者气血虚甚,亦可稍加补虚而不留邪之太子参等药。外治均用雄黄冰片散,并以板蓝根煎水调成糊状敷患处,大约7~10天即愈,可缩短病程一至二周。(马荫笃) 银屑病(牛皮癣)[病案]林某,男,46岁。1981年1月就诊。患者于感冒后四肢伸侧及背部出现红色皮疹,皮损如绿豆及扁豆大圆形丘疹,其上被覆多层银白色鳞屑,刮之可见鳞屑脱落,呈现似半透明薄膜现象。舌质红紫,脉弦滑,诊断为银屑病。 [治则]清热解毒,凉血活血。 [方药]生地15克,玄参15克,栀子15克,板蓝根15克,蒲公英10克,野菊花10克,桔梗10克,当归10克,赤芍10克,天花粉10克,贝母12克,土茯苓12克,地丁12克,甘草6克(瘙痒剧烈者加白藓皮15克,纳差便溏者去地丁、野菊花、加山药10克,焦山楂10克;皮损干燥脱屑者加鸡血藤15克,首乌12克)。服15剂后,皮损颜色变淡,鳞屑减少,未见新皮疹出现。治疗三十三天后皮损全部消退而痊愈,随访一年半未见复发。(见《中医杂志》1983年第3期) [评析]银屑病,祖国医学称“松皮癣”、“白疮风”,多由血热内盛,复感风热,毒邪伏于血络,伤营化燥所致。方选生元饮,方中生地、玄参、板蓝根、栀子凉血清热;蒲公英、地丁、野菊花清热解毒;土茯苓、贝母、桔梗解毒散结;当归、赤芍、天花粉活血润燥;甘草调和诸药,全方具有凉营解毒,清热活血之功,药症相符故临床取得较好疗效。(马荫笃) 先天性蛇皮癣[病案]胡某,男,19岁。1977年5月就诊。患者生后不久即皮肤干燥,岁增而益甚,四肢、腹、胸、躯干色灰糙裂,微痒,冬重夏轻,经常头晕腰酸,倦怠无力,周身不畅,汗出减少,洗浴后见皮肤似鳞状皮屑,皲裂翘起,触之似甲错。苔白腻、质红,脉缓。 [治则]滋阴养血,祛风润燥。 [方药]何首乌20克,生地10克,当归20克,黑芝麻40克,白藓皮15克,苦参15克,地肤子25克,蝉蜕10克,秦艽15克,丹参25克,川芎10克,生黄芪50克。服药9剂皮肤干燥略减,且少有落屑,头晕腰酸减轻,但食后胃胀不舒。上方加鸡内金10克,炒三仙10克。再服20余剂,皮肤已润,鳞屑减少。以后按上方加味,以蜜泛丸,每丸10克,每日2次,每次一丸,服二十余日以后随访皮肤正常,全身无不舒,一年后随访未复发。(见《辽宁中医杂志》1980年第3期) [评析]蛇皮癣又称鱼鳞病,与遗传有关,乃少见之顽疾。多因肝肾阴虚,阴血不足,营卫失和,腠里不固,血虚生风,风盛血燥,皮肤失养所致。方中首乌、生地、当归养血,滋补肝肾,黑芝麻滋补脾肾而润燥,重用黄芪益气固表,加桂枝温通经络;川芎、丹参行气活血通络;地肤子、秦艽、蝉蜕祛风止痒,甘草补中益气,缓和诸药。全方配伍可滋阴养血,祛风润燥,使顽疾得治。(李祥云) 泛发性神经性皮炎(顽癣)[病案]杜某,女,39岁。1967年8月24日就诊。二年来先后于颈后、两肘伸侧、下肢等处起成片皮癣,瘙痒无度,昼轻暮重,难于入眠,屡治无效。皮肤检查:颈后、双肘伸侧、胸前、下肢等处起较为对称成片轻度苔癣化皮损,呈淡红色,搔痕累累,结有血痂,稍见溢水,苔黄腻,脉弦细。 [治则]凉血清热,祛风除湿。 [方药]生地15克,丹参9克,荆芥9克,赤芍9克,茜草9克,马尾连9克,黄芩9克,苦参9克,苍耳子9克,白藓皮9克,地肤子9克,防风6克。服上方7剂后,大部分皮损显著变薄,略见脱屑,痒减。继以前方加红花9克以活血消风,服药10剂后,病情略见起伏。此后断续治疗约二个月,在前方中加熟地12克,何首乌9克以养血润燥、消风止痒,又断续用上方治疗约二个月,局部外搽苦参酒(苦参浸入白酒)而愈。(见《新医药学杂志》1976年第5期) [评析]神经性皮炎,中医一般称为“顽癣”。神经性皮炎可分为三种类型,即血热型、风燥型和风盛型。泛发性神经性皮炎多属血热型,血热生风,故用凉血清热、消风止痒法,以自拟皮癣汤治疗。因患者病情缠绵不愈,血热风盛,伤及营血,故用自拟皮癣汤治疗两个月后宜佐加养血消风之药,如熟地、何首乌等以奏功效。(马荫笃) 扁平苔癣(紫癜风)[病案]张某,女,30岁。1972年8月4日就诊。从1971年4月始,全身出现紫色斑片,呈蚕豆大小,以两下肢为多,瘙痒较甚,部分尚起水疱及血疱,日益增多。曾服用氯喹及激素治疗,药后明显减轻,但停药三天后又加重。皮肤检查:全身可见散在之紫红色斑片,如蚕豆大小,略见浸润,少数于紫红斑片上起大疱,以双下肢为多。口腔颊粘膜及舌边缘亦见紫红色损害。舌苔薄白,脉弦细。 [治则]祛风,除湿、清热。 [方药]乌蛇9克,羌活9克,荆芥9克,防风9克,马尾连9克,黄芩9克,银花9克,连翘9克,蝉蜕6克,白芷6克,生甘草6克。服7剂药后皮损趋退,停药后又感瘙痒。前方去连翘,加全蝎6克,桃仁9克,服5剂药后病愈。1974年8月全身又起散在之类似损害,仍嘱服上方12剂病又愈。1975年4月追访未发。(见《新医药学杂志》1976年第6期) [评析]扁平苔癣有多种类型,本病例是大疱性扁平苔癣,近似中医“紫癜风”。其发生病机由于风湿蕴郁,郁久化毒,阻于肌腠,气滞血瘀所致。治疗原则以搜风燥湿,清热解毒为主。重用乌蛇、蝉蜕搜风化毒为主药,佐以荆芥、防风、羌活、白芷驱风止痒,并用马尾连、黄芩、银花、连翘、甘草清热解毒为辅,亦可加用活血化瘀之桃仁、红花、茜草之类以助药效。(马荫笃) 花斑癣(汗斑)[病案]朱某,男,39岁。患者患全身性汗斑十余年,搔痒严重,多方求医未见效,且每年加重,影响工作与学习,有时每日需洗澡多次来减轻刺痒。 [治则]清凉,活血,止庠。 [方药]水杨酸6克,黄精醇浸液(即100克黄精浸泡于95%酒精500毫升内,三周后始用)15毫升,川芎醇浸液(即100克川芎浸泡于95%酒精500毫升内,三周后始用)70毫升,碘酒15毫升,薄荷油适量相互混合即成100毫升黄芎碘液。患者于1977年夏末每日涂患处(颈部与上肢)一遍,待干后再涂一遍,涂五天后脱屑而愈。翌年夏季颈与上肢未见复发,再按上法涂背、胸、腹等部位[1],涂五天后亦治愈。(见《新中医》1980年第2期) [评析]花斑癣又称为汗斑,是一种霉菌性皮肤病,好发于夏季,不易治愈。尤其高温作业者出汗时更是奇痒难忍。上方能清凉活血止痒,并使其病变部位脱屑而愈。(李祥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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