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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怀仁集王羲之圣教序》中的王书是可信的

 学欧堂 2014-03-30
论《怀仁集王羲之圣教序》中的王书是可信的

    王羲之的书迹经梁武帝搜集后,中经侯景之乱,又损失很多;西魏攻陷江陵,梁元帝将降,把收藏的图书、名画、法书十四万卷焚毁。隋代收拾烬余,而隋扬帝幸江都,所载图书多沉没河中,再加上经隋末的战争破坏,王羲之的书迹已很难得。唐太宗以国家之力购求羲之书,贞观十三年共得“二千二百九十纸,装为十三轶,一百二十八卷”。(张怀斑《法书要录》卷四)在这些收集到的大王书中,肯定有伪造的,但也有临摹本和真迹,不能认为全不可靠。
 

 
怀仁集王羲之圣教序
 

    唐初至今又一千多年,王羲之书又难免很多损毁,有的经过辗转翻刻,失真之处很多。包世臣《艺舟双揖》论书十二绝句中说:“山阴面目迷梨枣,谁见匡庐雾界时!”这是说王羲之书迹,包括《兰亭序枯》在内,经过多次翻刻,已经失去庐山真面目,难辨真伪了。
    我认为在行楷方面,用唐怀仁集王书《圣教序碑》来印证大王书和他的《兰亭序》,是最可靠的办法。唐太宗在三藏法师玄奖把佛经翻译完毕后,为宣扬佛法,亲自为之作序,唐高宗当时为太子,也为之作记,命弘福寺僧怀仁集王羲之书,精心临摹勒石,用了二十多年时间,至唐高宗咸亨三年(公元672年)完成。怀仁善书,鉴别力强,采集唐内府所藏和大力从民间征集到的大王书,勒成丰碑。《圣教序》原曾经著名书法家褚遂良书写了两种碑,即雁塔《圣教序》和同州《圣教序》,王行满也写了一碑,可见当时是作为一项重要任务来完成的。来源书法屋,书法屋中国书法学习网。怀仁奉命另集王书勒碑,他决不能草率从事,以假充真,应该相信所集大王书是可信的。
    集王《圣教序》中的大王书所以可信,还有其他旁证,就是唐初能见到的王羲之真迹和摹本还比较多,怀仁所集王书可以相信一般都有来源。唐初存在的王羲之书,现在能看到的已经很少,但就在现存的大王书中的字,有很多字还可以在集王《圣教序》中见到。这说明现存的大王帖在唐以前就是流传的,所以被集王书时所采用,也就是说先有王帖,然后在集王书时采用了它,而不是集王书时随便假造了一些字来充数的;更何况可以和集王《圣教序》相印证的都是现存流传有绪的王帖呢,
    要证明集王《圣教序》中采集王书的可信,这里可以举出一些例子:(1)开皇十八年摹本《奉橘帖》中的“百”宇,与集王《圣教序》“百川异流”的“百”字相同,“霜”字与集王《圣教序》中“摄箱雨”的“霜”字相同。“降”字,与集王《圣教序》中“降法雨之泽”的“降”字相同。(2)宋拓《大观帖》第六卷《旦极寒帖》的“寒”字,与集王《圣教序》“百重寒暑”的“寒”字相同;《建安帖》的
  “垂”字,与集王《圣教序》中“于东垂”的“垂”字相同;“惟”字与集王《圣教序》中“惟人所托”的“惟”字相同,“苦”字与集王《圣教序》中“度一切昔厄”的“苦”字相同;《宝晋斋法帖》的《旧京帖》中的“内”字与集王《圣教序》中“内出”的
  “内”字相同(图47),(当然,其中也有拼凑的字,如王羲之应避父讳“旷”字,不可能写“犷”字,《圣教序》中的“犷”宇是“广,、“日’拼凑的。)仅就上举例子已足说明,大王书真迹和摹本是集王《圣教序》中王书的来源,决不是孤立的、个别的现象,相同的字也不是偶然凑巧。有的同志会说,现存的王帖是集了《圣教序》的字。这是没有根据的。试间这些王帖中《圣教序》所无的字又是从哪里集来的呢?我认为集王《圣教序》中采集的王书是有根有据,十分可靠的。明董其昌曾得到一个绢本行书《圣教序帖》,认为就是怀仁集王《圣教序》的底本,断定行书《圣教序碑》不是集王书,而是怀仁“自运”。但是,这个绢本中《圣教序帖》的一部分,董其昌已刻入他的《戏鸿堂帖》;我们拿它和集王《圣教序》相比较,字体位里和笔法并不相同,分明是两个本子。来源书法屋,书法屋中国书法学习网。这不过是萤其昌为了抬高自己所藏绢本的价值,毫无根据地胡说罢了。
    怀仁集王《圣教序碑》中的字是王书真迹,是无可怀疑的。他奉皇帝之命担负这一重大任务,如果以假王羲之书充数,在迷信佛法的封建统治者看来,是裹读神明,在文化上是欺骗天下,也欺骗自己,岂不贻笑后世1作为一个国家富强、文化昌盛的唐王朝,是不可能这样做的,我们有什么理由怀疑集王《圣教序》呢?
    集王《圣教序》中的王书既是真的、可信的,其中采集的《兰亭序帖》中的字,是不是可信呢?当然也是可信的。怀仁集王羲之行书而成的《圣教序碑》建于唐高宗咸亨三年(公元672年),距唐太宗死时将《兰亭序帖》随葬不过二十三年,怀仁集王书时,即使《兰亭》真迹已入昭陵,但近真的摹本仍在,以集王《圣教序》中采集《兰亭》的宇来印证现存的《兰亭序帖》,就可以大体窥见《兰亭》原本的面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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