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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北京 我不能给你一架飞机带着你飞，所以我只能给你一个风筝让你去追。 文/夏失忆 离别八年，我不知她过的怎么样，更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方，只记得分开那一年，我们各转身离去，这一去便是八年，说长不长，说短，其实也不短。 我还是一个人，一直都是，打拼在上海这块寸土寸金的城市，我实在是没有能力也没有精力再去分担两个人的生活。这些年，我一直在创业，说是创业，其实还不如说是苦苦的支撑着自己拮据的生活来源，打工，摆摊，开店，什么我都试过，可是都失败了，如今剩下的只有一个卖玩具的小店，和一份夜店的服务员工作，其实这样也好，白天可以经营自己的小店，晚上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结束这一天，虽然每一天的结束都会是在凌晨两三点。 生活过的不算富裕，怎么说呢，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寒酸吧，大学毕业八年，始终处于失业状态的我并没有一份优厚的经济来源，可是我却倔强的选择生活在这个连喝一杯水都要拿一天工资来兑换的“食人族”城市里。没错，这里就是这样，没有钱，你就只能被别人食。 小店今天刚刚进购了一批新的玩具，送货的工人匆匆忙忙的把货物卸车，在跟他们讨价还价一阵之后付了工钱，然后我一个人开始拆箱，把玩具摆上货架，这批货从义乌运过来，成本很低，但是玩具的档次却不低，也不知道上海这些在人民币浴池里长大的孩子们会不会喜欢。在拆开一箱遥控飞机的时候，我看到箱子里有一个风筝，样子就是一架飞机，估计老板看走眼了把它也当遥控飞机装进去了吧，我随手将风筝扔到货架上继续拆箱。 “请问秦阳先生在吗？” 我听到一声清脆的女人的声音，直起身子看到一个身着黑色洋装的女人，还有旁边站着的一个小孩。 “是我，怎么了？”我擦擦鼻子上的灰尘，却不想手套上更多的灰尘把鼻梁抹的黑了一片。 “爸爸！” 那小孩上来就抱住我然后一个劲的叫爸爸，我这完全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凭空冒出来这么大一儿子，这比我店里任何一个玩具的玩笑开得都大啊。 “秦阳先生，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是皓芯小姐的私人助理。” “谁？” “皓芯！您不会忘了吧，这是你们的儿子，皓翔。” “什么玩意？儿子？开什么玩笑，我跟她都八年没见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儿子。” “皓翔今年七岁，你们分开那年皓芯小姐就有身孕了，只是一直隐瞒着你，孩子慢慢长大了，总说想要见见他的爸爸，所以这一次他妈妈让我把他送过来跟你一起生活一个月，然后我再接回去，那孩子就交给您了，不打扰您了，再见。” “唉，唉你等等，把话说清楚啊，这就走了，扔给我这么大一孩子，我哪知道他是不是我儿子啊。” “很简单啊，您可以去做亲子鉴定。” 说完那个女人就上车走了，这死孩子还抱着我的大腿一个劲的叫爸爸。自己怎么也没想到，八年了，我以为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跟她有任何交集了，谁知道八年后她竟然突然给我变出个儿子，真不知道是该喜该忧。 不过还好这孩子就在我这待一个月，不是太久，不然非把我给吃穷了不可，我连自己都养活不来呢，还哪来功夫养活这么大一儿子。 “你叫什么？” “皓天！” “吆，说话这么得劲，像我，几岁啦？” “七岁，妈妈说你走的第二年我就出声了，妈妈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所以等到我长大了让我自己去找爸爸，现在我长大了，终于把你找到了。” “你妈妈，现在在干什么啊？” “妈妈开了一家大公司，现在是公司的大老板，有好多好多的车，好多好多楼，北京好多楼都是妈妈盖的。” 孩子说话时，总是把大，好，拉的好长好长，好像要说好多好多个才能表达他妈妈的富有。好吧，我承认我过得没有她好，也没有她有出息，同样毕业走出校园，发誓要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往不同的方向，却也产生了不用的结果，我的选择错了吗？ 收拾完货物，天色暗了下来，眼看着又要到夜店工作的时间了，往常这个点都是吃完饭就直奔夜店了。 “皓翔，饿不饿啊？” 儿子没说话，就是点头，我摸摸儿子的头。感觉他一出现我的世界就突然亮了一样，接受的如此之快，好像这八年来我一直在寻找的可能就是这个迟到的儿子，他才是我丢掉的最珍贵的宝贝。 “爸爸我要吃肯德基。“ “吃什么肯德基，垃圾食品，爸爸带你去吃面条。” 回到自己的出租房里，洗锅洗碗，开电磁炉，煮面，半个小时就做好了一顿“火锅面”。 “爸爸这是什么面，怎么只有面啊？” “这叫火锅面，尝尝，可好吃了。” 其实就是自己懒，买些火锅底料，每次把火锅底料煮了汤，直接下面吃了，偶尔买点菜回来就着一起吃，刚开始觉得挺好吃，吃多了就开始觉得索然无味。 吃完了饭，我要上班了，但儿子又不能扔在这里，没人照顾多危险，所以只能带到夜店去了。 “哟，阳哥这谁家小孩啊，你怎么带这儿来了？” “我儿子，诶那个小刘，我把儿子房前台这让他坐着，你照看着点啊。” “皓翔，你就坐在这个大沙发上，不准乱跑，喏，你看到前台那个漂亮阿姨了没，有什么事你就告诉她，让她帮你解决，爸爸进去换衣服，一会就出来。” “嗯，知道了爸爸，你快去吧。” 安顿好了儿子，我走进更衣室换衣服，准备开始今天的工作，突然想起来这孩子身上也没带个电话什么的，万一跑丢了哪找去，于是又返回前台去把自己的手机给儿子。 可是前台沙发上却不见儿子的踪迹。 “小刘，我儿子呢。” “刚刚不还在这呢，是不是进舞厅里面去了啊。” 我迅速的跑进舞厅，在人头攒动里寻找这个弱小的身影，可是怎么都找不到，音乐的声音震耳欲聋，我怎么叫怎么喊都掩盖不了音乐的声音，儿子你在哪里。 灯光一闪一闪，人影忽隐忽现，我还是找不到儿子在哪，这时一道强光照过，我看到T台角上有个孩子好像抱着手在哭，我挤过人群，抱起孩子，我看到他的小手已经被踩的红一块紫一块，小拇指都已经出血，孩子边哭边指着T台上一个摇头晃脑的中年男人，我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扯下那中年男人，照脸就是一记硬拳，然后把儿子放在圆形吧台上，对这男的一顿拳打脚踢，这时场中央的人都围了过来，有几个人已经开始在向我招呼，我浑身仿佛都燃烧着，我才见到儿子第一天，你个王八蛋就敢踩我儿子。可是我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不一会我就被一群人放到在地，我错了，我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上班带着儿子，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啊，赶紧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就这样，我又失去了一份工作，收入的来源又少了一份。 “爸爸，疼不疼？“ 儿子用那只被人踩的红紫的小手抚摸着我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他不嫌弃自己的爸爸被打成了猪头，也不嫌弃自己的爸爸没有钱没有本事，他永远相信这是他的爸爸，这时候越来越发现，儿子跟我长得真的很像。 “快点快点，诶诶，把里面那个都搬出来。” “小秦啊，你这些货，说实话真值不了多少钱，哥哥看在咱们相识多年的份上，给你这个价钱，你可别说哥哥欺负你啊。” “哪里哪里，有哥哥关照着小弟感谢还来不及呢，不然谁愿意收拾我这烂摊子啊。” “客气了不是，那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啊？” “这些年也积蓄了点，带着儿子旅行去，然后换个地方试试，上海这地儿可能真不太适合咱这样的人。” “爸爸，这个风筝可以给我吗？” “那你得问这个叔叔啦，现在这个店不是爸爸的了？” “为什么不是爸爸的了？” “爸爸把它卖给这个叔叔了啊？” “爸爸为什么要把店卖给这个叔叔啊？” “因为爸爸要带你去周游世界。” “哇~周游世界，太好咯，那叔叔这个可以送给我吗？” “当然可以啦，喜欢什么随便拿，哈哈，孩子真可爱。” 就这样，我没了夜店的工作，也卖掉了自己苦心经营的玩具店，然后带上儿子，开始了自己的远行之旅，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要去找寻什么，我们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不知道自己一个月之后会停在哪里，只是在看到儿子的时候，我仿佛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可是我到底明白了些什么呢？ “爸爸我们为什么不坐飞机，飞机多快，还有漂亮的空姐阿姨送吃的。” “嗯~因为坐火车才能看到一路的风景啊，飞机嗖的一下就到了，什么都看不到了。” “爸爸火车上为什么没有床啊，我好困想睡觉了。” “嗯~因为床是给死人躺的，我们是活人啊。” “哦~那爸爸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呢？” “武汉。来，爸爸抱着你，快睡吧。” 我没有自己的车，没有自己的房，现在，甚至没有自己的存款，没有自己的积蓄，我也不知道自己这八年来都在奋斗些什么，到底奋斗到了什么，低头看看，除了这个儿子，我一无所有，就连他也是八年前奋斗来的，而一个月后也不再是我的了。 我和儿子一直在路上，一个月，我们走到了曾经我想去的所有的地方。武汉，长沙，丽江，成都，西安，银川，洛阳。一个月眼看着就要到了，她妈妈也应该很快就来把他接回去了，最后一站，我们要去哪里呢？ “爸爸，我们为什么不坐飞机啊，每次都坐火车我好累啊。” “嗯~飞机~上次叔叔送你的那个飞机风筝呢？” “在我包包里，我把它收起来了，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去放风筝啊？” “好，那爸爸带你去放风筝。” 于是前往青岛的火车，我们在半路就下了车。 “爸爸这是什么地方啊，能放风筝吗？” “当然能，等我们爬到山顶，爸爸带你一起放风筝。” “爸爸这叫什么山？” “泰山！” 我不知道对于七岁的儿子来说爬泰山会不会是个很大的挑战，或者说，几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连我也是一样，我从来没有这样剧烈的运动过，更别说爬这么高的山。 儿子一路上几经想要放弃，不想继续爬了，喊着累，喊着口渴，喊着饿，还说要坐飞机直接飞到山顶去，我会背他走一段，然后拉着他继续走，终于走到了十八盘，走到了最艰难的一段，儿子抬头看着那陡峭入云的台阶问了我一句。 “爸爸，这里有电梯吗？” 我一手揽住儿子一手抓住路边的栏杆，我生怕自己一松手儿子就会从我的怀里掉下去，从十八盘一直滚到中天门，所以我抓的特别的紧。 “皓翔，别往下看，一直往上爬，很快就到了。” “爸爸，我快坚持不住了。” “那好，我现在允许你往下看一眼，如果我们不继续往上爬，你就会从这里滚下去，一直滚到山底，你别无选择。” 儿子一只手捂住眼睛，慢慢的睁开一条缝，看了一眼脚下的山路，马上掉头用力的往上爬，，他害怕了吧，或者说这个时候，他比我更勇敢。 四个小时之后，我们爬到了山顶，到达玉皇顶之后，我们放飞了那只飞机模样的风筝。 “爸爸快看，那儿有飞机。” 我松开手中的线，让风筝飞走了。 爸爸没有能力给你飞机，但是我却给你风筝让你去追，相信爸爸，那只风筝会追到那架飞机，因为那是爸爸对你的爱，也是爸爸想要给你的自由和勇气。 终于旅行就要结束了，儿子要回去了，因为换了手机号，所以没有人知道我们去了哪里，是时候把儿子送回去了，送回北京，去找她的妈妈，八年了，我一直都没有勇气见见这个曾经和我誓言要各自闯出一片天的人了，现在也依然没有勇气。 “爸爸今天几号？” “六月11号。六月11……明天是你妈妈生日。” “对啊，明天是妈妈生日，爸爸我们一起回北京吧，跟妈妈一起过生日。” “可是，爸爸没有脸去见妈妈。” “爸爸你是男人，怕什么，我们一起去北京找妈妈吧。” “可是……” “爸爸你不是说没有飞机但是有风筝就要去追吗，妈妈就在北京，你怎么就不敢追啊，胆小鬼，爸爸不要让我瞧不起你。” “好，爸爸带你去北京，找妈妈。” 在泰安休息一晚，第二天继续坐火车去北京。 售票厅里，儿子坐在椅子上等着我去买火车票，看着排着长长的队伍，心里仿佛也排了很长很长的队，排着我见到她之后的情景，排着见到她之后我要说的话，也排着一家三口坐在一起的温馨画面。 “对不起，去往北京方向的铁路由于大雨中断，所有列车暂时均无法运行，你可以乘坐高铁或者选择其他交通工具。” 以前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我一时措手不及，还好泰安还有高铁站，我们可以选择高铁去北京，我急急忙忙的拉起儿子冲出火车站，打的直奔高铁站。 “爸爸，怎么了，为什么不进去坐火车。” “儿子，别急，我们要换一种更快的火车了。” “更快的火车？是飞机吗？” “当然不是，到了你就知道了。” 到达高铁站，我把儿子放在售票厅的椅子上，自己又排进了长长的队伍里，心里默默祈祷着这一次一定不要再出什么差错，无论如何今天晚上一定要到北京，一定要见到她，一定要一家人在一起过一个团圆的生日，八年了，我是该补偿她一个完美的生日了。 “对不起，去往北京的高铁票均已售完，你可以选择转车或者乘坐其他交通工具。” 再一次面临崩溃，这要怎么办才好，现在都已经下午了，如果没有办法的话，今天肯定到不了北京了，这会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和愧疚。 我想到了还有长途公交，这将是我最后的选择，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到的。 “没有去北京的，坐到济南然后转车。” 长途汽车的售票员明显态度要恶劣的很多，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已经下午三点了，如果再不快些的话，今天晚上肯定赶不到北京了，我的心里又一次的慌乱，儿子好像困了，但却也坚持着。 “爸爸，是不是去不了北京了，要是去不了我们就等明天去吧，你别跑了，看你好累。” “没事，相信爸爸，爸爸答应你要到北京给妈妈过生日，就一定会去。” 两个小时的颠簸，我们终于到了济南，路上我一直很担心，如果五点之前到不了济南的话，会不会赶不上最后一趟末班车，结果还是被我说中了。 “您好，此站五点最后一趟去往北京的班车已经走了，你去长途汽车站看看吧。” 我抱起儿子就往车站外跑，伸手拦下一辆的士。 “司机师傅麻烦您快些好吗。” “估计你现在去长途车站也没有去北京的咯。” “试一试吧，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 “爸爸，要不我们明天再去吧，别跑了，看你这么累我好心疼。” “没事，乖，别睡着了，马上就能见到妈妈了。” 我看着怀里眼睛一闭一合的儿子，眼眶不禁湿了起来，爸爸不是富豪，爸爸没有能力给你飞机，爸爸也没有能力让我们一下子就飞到妈妈那里，但是爸爸却能教会你，无论什么时候，不能放弃，只要坚信，就一定可以。 我抱着儿子冲下出租车，跑进售票厅的时候找到一个最短的队伍开始排队，我听到前面有人买到南京的，到太原的，那应该会有到北京的吧。终于到我了。 “两张今天去北京，越快越好。” “最快明天早上八点。” “今天没有了吗？” “没了？” “那还有没有其他方法去北京的。” “我哪知道。” 我抱着儿子走出售票厅，我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真不是个男人，我答应儿子的，还是没做到，我到底能教会他什么。 “爸爸，我们现在去哪？” “找个旅店休息吧。” 我背着儿子继续走，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像是在找旅店，又像是在找任何能够到达北京的蛛丝马迹，还是被我看到了，一辆北京的越野车停在一家便利店门口，车顶棚上放着几辆山地车，看样子是骑行的队伍，几个中年人在商量着什么。 “大哥您好，你们是回北京的吗？” “啊，不是，我们刚从北京过来，你这是？” “我带儿子回北京，可是火车不通，汽车又来晚了，没赶上，可是我今天一定要到北京。”说着我的眼眶又要湿了。 “兄弟，你往前面走，那有个高速路入口，过往的车辆很多，你去看看，肯定有从其他地方来的去北京的，撞撞运气吧。” “是吗？谢谢啦。” 话还没说完，我就背起儿子一路狂奔，跑到那个大哥说的高速路入口，我放下儿子，脱下外套，看到北京的车就伸手拦，可是经过的车辆没有一辆愿意停下来。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眼看着天要黑了，我真的到不了北京了，心里的失落感又一次席卷全身，我坐在地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 “爸爸爸爸快看，是去北京的大巴。” 我猛然抬起头，真的看到一辆银色的大巴驶入眼线，灯光照的根本看不清牌照，等走进了才看到，济南——北京，真的是，全身的力量瞬间全部回到了身体里，我用力的挥舞着外套，儿子又蹦又跳的招手，车开过了我们身边，在我们前方几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我抱着儿子向大巴跑去。 没有语言可以去形容我内心的欢愉和激动甚至兴奋，我做到了，不管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我终究是在612这一天带着儿子回到北京了，我至今也不知道儿子怎么会在那么远就看到那辆大巴是去北京的，或许是他想骗爸爸，也或许他真的看到了北京。 失忆心语：很久很久没有写小说了，每次都是开个头，然后又不知道要怎么往下写了，这一次终于坚持完成了这一篇。 说起来很好笑，这篇小说竟然又是我做的一个梦，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改掉失眠的坏毛病，每天都两三点睡觉，然后早上一直睡到大中午艳阳高照，今天早上起来就做了这个长长的梦，梦里我居然会是这个爸爸，哈哈，估计是上次看了《小爸爸》，至今还在受他的影响吧，起初不知道梦里到底在讲述着什么，后来终于明白了，道理很简单，但是我们却总是忽略，那就是坚持，没有什么事情比坚持更难，也没有什么事情比坚持更容易，就像上次轮滑日照，与最后等车这一段几乎如出一辙，最后还是坚持到了，不管用什么方式，我都在努力，所以我一定会有所收获。 小说有时候源自生活，有时候却也超越生活，就像我们每个人以后可能都会是爸爸妈妈，但是我们是否会想到自己是个怎样的爸爸妈妈，至少我到现在不知道，但是有那么一些时候就会突然很想当爸爸，至少带着自己的儿子旅行，虽然硬座的火车，简陋的旅店，简单的饭菜，但这样一路上也不会孤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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