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通地产法务部郑唯女士谈公司法律风险控制体系

2010年7月8日，由北京大学企业与公司法研究中心、北京大学中国企业法律风险管理研究中心、华夏时报社、北京市智维律师事务所联合发起的“2010 中国上市公司法律风险管理高峰论坛”在北京大学英杰交流中心隆重举行。万通地产股份公司法务部总经理郑唯女士应邀出席并发表精彩演讲。

    郑唯：刚才主持人对前两位发言嘉宾的点评让我比较有压力，我觉得我法律风险控制做得比较好，但是时间风险控制可能有问题。因为陈晓峰主任打电话希望我介绍一下万通的法律控制风险的经验的时候，我手上没有稿子会讲成什么样也不知道。

    首先我非常开心万通会获得上市公司法律风险的金盾奖，房价不断推高，政府下了很多更为严厉的调控政策的市场环境下，万通地产可以获得这个奖非常有意义，非常珍贵。我是万通的一位老员工，万通是上世纪90 年代初设立了民营企业，去年是行完了18岁的成人礼，今年走向19个年头。已经刷新了中国民营企业的生存之路，我是99年底加入万通，也是11年头了，经 历了万通从不规范到规范的过程，感受还是蛮深的。我刚加入万通的时候，主要是做诉讼，每天都在出庭，不停被当事人责备，被法官申斥，心理感觉很不好。这种 状态大约持续到01年年底，2年的时间。扑火了一段时间，这个时间发现出来混都是要还的，吃了要吐出来，开始做规范，我当了法务部的经理，这个过程中阻力 很大，我的体会是法律风险防范的控制是首长推动型的模式，一定是一把手非常重视才可以。

    这几年下来我们房地产法务部的经理也会去，比较起来 我是比较幸福，有时候我会跟别人讲我们的做法，人家会跟我讲我要像你这么做我就成塞子了。要感谢万通董事长冯仑先生，他打造了自己的企业，也从是市场中知 道了法律风险的重要性。有了今天这样一个比较好的企业文化氛围，有了公司领导的重视，才会给我们这样的机制发挥我们的作用。应该说我们的法律部在公司渗透 还是比较深和比较广的，基本涵盖了公司业务领域。

    我今天主要介绍我们两个主要的做法，因为我刚才听到 中铁公司的于总已经把上市公司法律风险防范的体系是很完整了，我具体介绍一下，我自认为比较有特点的做法。一个是我们有一个重大投资项目的投资评价委员 会，在这个投资评价委员会里面法律部是有一个一票否决权。有人可能会说这个一票否决权挺可笑，你怎么可能把公司一个重大投资项目否定掉，也有人会问你这用 过吗。我现在告诉大家，我用过，第一次评价会我就否定了。有一个地产收购项目是进入上市公司之前万通完成收购的，这个项目是通过股权交易完成的。当时土地 的溢价也是股权溢价方式支付过去的。大家做过地产收购项目可能知道，这种方式，股东的RI非常难看，因为他的溢价会从税后率摊销下去。当时收 购人为了做成这个项目，他在当地的税务所的建议下，做了所谓的税务安排，他想把这个土地就地评估增值，然后使他这个股权收购溢价能够摊薄。我们知道有一些 地方可以这么做的，而且通过一些税务事务所的运作是做成的，确确实实在后面的税收政策享受到好处的。这个项目是我们后来是要放到上市公司的时候，碰巧也是 我们的投资评价委员会开始运行的第一个项目。这个承办人员描述的时候，他确确实实把这个讲的是很充分的，还有税务事务所的报告。我们法律部给予否定了，因 为这个严格来讲不合法的。只有在国有企业改制的过程中有这么一个政策，正常的不转变这个主体没有改制的政策支持的情况下，你这么评估是规避税负，这么风险 的一个行为。后来项目负责人想过其他的通过工程款支付其他的方式把这个税降下去，我们告诉他做好人就简简单单做事，想做坏事就做复杂一些。这个项目被否定 了，重新评估之后，实实在在的按照非常干净简介的方式完成的。这个项目最后应该是不挣钱，只能是赚一个持平，确确实实有这么一个经历。

    因为有了一次我们一票否决权制度的落实，后来公司所有的项目在初期拿地、论证阶段法律部开始介入的，我们有外部法律部介入，但是我们指导他们做整个的收购评估工作。

    第二个是我们法律风险管控体系的搭建，万通不是很大的上市公司，去年年底左右市值100 亿左右，销售额40亿，我们去年诉讼的案件是在10个以下，整个上市公司资产规模下诉讼案件10以下。标的额不到500万，这里面有一个案450万是客户 预期还贷，我们提供担保责任，这个案子处理完毕，实际对外支付赔偿额9万多，我们和总包有一些工程质量总包应该承担的协议，最后支付是4万多块钱，是我们 额外支付给客户的补偿。这是归功于我们自己的法律风险的管控体系的搭建，我们上市公司本部有法律部，各个项目我们都有我们的外派律师，从拿到项目开始，开 发、建造、销售、交房、客户服务全程跟踪介入每个结点都要知情、参与，及时风险提示。万通最早是一家非上市公司，06年底才完成了整体注入上市公司的过 程，这三年我们承接了很多经验，我们今年会推出一个上市公司商品房销售法律风险控制住宅篇的指引，作为我们经验的沉淀，我们作为法律专员的手册，成为项目 总经理上任考核的一个指导性文件。冯董说项目总经理上来之前，一个是法律考试，一个是财务考试。法律专员的结构应该是在房地产公司比较少，大部分是在总部 直接进行风险管控，我们到公司全程参与，目前北京的上市公司比较少，这也是我们的一些经验体会。我说一句感谢的话，万通每年都会有一个感恩日也有一个反省 日，反省我们过去一年德经验教训，感恩是感谢我们的客户、股东、员工，今天我们要心怀感激，励精图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