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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禅说庄子之《知北游》第八讲造化一体仁者爱人

 johnney908 2014-10-26

禅说庄子之《知北游》

第八讲  造化一体  仁者爱人

 

冉求问于仲尼曰:“未有天地可知邪?”仲尼曰:“可。古犹今也。”冉求失问而退,明日复见,曰:“昔者吾问‘未有天地可知乎?’夫子曰:‘可。古犹今也。’昔日吾昭然,今日吾昧然,敢问何谓也?”仲尼曰:“昔之昭然也,神者先受之;今之昧然也,且又为不神者求邪!无古无今,无始无终。未有子孙而有子孙,可乎?”冉求未对。仲尼曰:“已矣,未应矣!不以生生死,不以死死生。死生有待邪?皆有所一体。有先天地生者物邪!物物者非物。物出不得先物也,犹其有物也。犹其有物也,无已。圣人之爱人也终无已者,亦乃取于是者也”。

 

用悖论激发思维

 

“冉求问于仲尼曰:“未有天地可知邪?仲尼曰:“可。古犹今也”,当然,这里又是用寓言让冉求(孔夫子的徒弟)问孔子,来表达庄子的意旨。

“未有天地”,宇宙万物还不存在的时候,那个境界我们可不可以知道?父母未生之前,你的本来面目是什么,你知不知道?天地都还没有存在,自己知不知道?这些语言全是悖论,在西方现代哲学里却是津津乐道的,因为这些悖论对激发人的思维是很有用的东西。这是一个矛盾,既然未有天地,那么你还能知什么呢?既然没有我了,那么这个“无我”又从哪里来呢?所以这种语式后来在禅宗里经常使用。“烧成一堆灰,我们在哪个地方相见”?

黄龙死心当时就拿这个问题问黄庭坚,当时黄庭坚认为他自己已经开悟了,死心和尚说:“学士公你不要这样说,我师傅是可怜你,给你一种方便,你就以为你开悟了。那我现在问你,大学士和老和尚死了,烧成两堆灰,我们在什么地方相见呢?”这样一问就把黄庭坚给问哑了,黄庭坚是苏东坡的学生,是“苏门四学士”之一,当时的大学者们实际上都是这种居士。

“未有天地可知邪”?天地都不存在,那么我们的这个“知”,这个精神,这个认识,又如何立得住呢?用现在的话说“没有客观就没有主观,没有主观就没有客观”,“心生种种法生,心灭种种法灭”,但是我们的心意识都是因缘和合的嘛!还是离不开各种因缘。天地万物根尘相即嘛!既然把尘都给你去掉了,你的识又哪里立得起来呢?

孔夫子的回答就和老禅师一样,“可,古犹今也”——可以知道,太古时代和今天没有什么不同。你且不管他天地已生或是未生,用一句话来说“过去就是现在”,只要我们把当下这个料理清楚了,过去、未来都是当下一念。“古犹今也”,不管世界怎么运动变化,它永远是它应该具备的模样。我们的心不论如何变化,但是我们的心体动都没有动,心体一点都没有动,所谓“古犹今也”。我们在学《论语》的时候,看到孔夫子经常感叹“古人是如何的,现在的人又如何如何”!现在我们也常谈“古代的人如何如何?现在的人又如何如何”,反过来一看真正是“古犹今也”。古代的人有贪、嗔、痴;现在的人也有贪、嗔、痴;古代的人有善有恶;现在的人也有善有恶;古代的人富贵贫贱;现在的人仍然有富贵贫贱;古代的人有正直和虚伪;现在的人也有正直和虚伪;古代有太阳和月亮;现在仍有太阳和月亮;古代的时间是一分一秒的过;现在的时间仍然是一分一秒的过;古代的人离不开生老病死;现在的人还是离不开生老病死;古代的世界是“生住异灭”;现在的世界仍然是“生住异灭”;所以“古犹今”,在这个方面没有什么变与不变的。

“冉求失问而退”,这个我们可以把它当作公案来读,“失问而退”,“失问”就没有再问了,好像心有所悟;然后就告退下去。

 

第六识上的开悟靠不住

 

“明日复见”,第二天冉求又去见孔夫子。“曰:“昔者吾问‘未有天地,可知乎?’夫子曰:‘可,古犹今也。’昔日吾昭然,今日吾昧然,敢问何谓也”?第二天冉求又见孔夫子就说:“昨天我问老师一个问题,老师给我们回答了,我十分明了,好像是明心见性开悟了。但是今天回过神来了,模模糊糊的,不知道昨天是怎么回事了,这个是什么原因呢”?我也经常说“第六识上的开悟,大悟三、五十回;小悟百千次”。这些都靠不住,因为这些感觉都是第六识上的光影。

我年青时也见过很多人在本光法师和贾老(贾题韬居士)那里参禅,好多人都认为自己悟了,有的老师也认为他们是悟了,他们说起道理来头头是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过了一段时间一看,不像那么回事。所以很多参禅的人也是处于冉求的这个状态,都是第六识的东西在作用。他的悟是一个念头,但这个念头是属于生灭的,不生根。如果一个清楚、明白的念头来,他就了然明白;此念一过,又来了一个浑浑恶恶、稀里糊涂的念头,他就犯糊涂,这是非常正常的现象。用我们的话来说“唉!昨天我清醒明白的,今天脑袋就短路”。

我们要知道我们的心思、我们的精神如何才能保持这种觉照,永远是“昭昭不昧”,要达到这种状态不容易。我所见到这样的人只有两位,一位是本光法师,一位是现在的佛源老和尚。我感觉他们是真正的“昭昭不昧”,随时都保持非常清醒的思维,哪怕是在病中,哪怕是在发脾气,实际上他们的头脑都非常清醒,不会有犯糊涂、犯傻的情况。也有很多人头脑很清晰、但他们也有犯傻、犯糊涂的时候,怎样使我们不犯的迷糊?这个要从功夫中来,如果没有千锤百炼的功夫,这个头脑和心,要想保持时时刻刻的清醒,保持一种清明并不容易。

 

“仲尼曰:“昔之昭然也,神者先受之;今之昧然也,且又为不神者求邪” 。“昔之昭然也,神者先受之”,首先就要理解这个“神者”是什么意思?这个“神者”就是一种纯精神状态,用《通书》的话说“诚者,是圣人之本”。它是一种清明、一种“虚无”状,才能称之谓“神者”,就是一种无污染状态。人与人交流时,一方若以虚怀若谷的心态来提问,一方虚怀若谷地来接受,那么一听就很明白,你没有心怀成见或心不在焉,也没有去起疑,你当时就明明白白。

这个就和“黄龙三关”很接近了,“黄龙三关”中有文准禅师去参真净克文禅师的公案,真净禅师就问他,“你是哪里的人”?他答道:“我是安康人”。真净禅师又问,“你在哪出的家”?他说“我是哪里哪里出的家”。又问“你到这里来是走水路还是旱路”?答,“我是走旱路”。又问“你来这之前在哪个寺庙呆过”?答,“在某寺呆过”。这些他都回答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真净禅师然后就把手一举说:“我这个手和老佛爷的手有没有区别”?他一下就傻了,然后真净禅师又把自己的脚伸出来说:“我这个脚和毛驴的脚像不像”?他一下就晕了。这个例子说明,人在正常的情况下思路很清晰,你突然打乱他的思绪,他就进入一种莫名其妙,你把他原有的逻辑程序给他打乱,他一下就傻了。

这里冉求第一天来问,孔夫子就给他说了“古犹今也”嘛!当时他心领神会,明白了,但回去以后他就开始打妄想、怀疑了,唉!古代就是古代,现在就是现在,怎么古代会和现在一样呢?古代的人和现在的人吃的东西不一样,穿得衣服不一样,住的房子不一样,怎么会“古犹今也”呢?越想越糊涂。

就像这里有个苹果,哪个人来尝尝,把这个苹果的味道说出来,咬了一口,唉!这个苹果的味道太容易说了嘛!马上就可以说出来,结果这个苹果的味道越说越糊涂,谁也不能把苹果的味道说清楚,说来说去自己都糊涂了。一个苹果都是这个样,说道法佛法更是如此。平常有人会觉得我是学佛法的,学了几十年,还能不知道什么叫佛法,佛法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呢!那你让他说一下,什么是佛法?结果越说越糊涂,自己在心里面都是越想越糊涂。

 

千万不要使自己不懂装懂

 

所以“神者先受之;今之昧然也,且又为不神者求邪”!我们经常都是处在一种“不神者求”的状态,什么叫“不神者求”?就是打妄想、胡思乱想的时候,攀缘的时候,嗜欲升起的时候,狐疑不定的时候,这样你当然就“昧然”了。当我们怀着一个问题虚心向老师请教,没有任何私心杂念,老师给你一说,你一下就心领神会了,这就很契合。但下来以后,就开始胡思乱想了,唉!这个我要反复求证一下,道是没法求证的。从前我有一次做梦,梦到海灯法师了,看到他给我发火批评我说:“听说你跟着贾居士和本光法师,现在有感觉了,你说说你的依据”。我说:“佛法还要依据呀!有依据就不叫佛法了!佛法不需要依据,大道也不需要证明。”于是海灯法师给我顶礼。以前我们是很敬畏海灯法师的,当时我们小的时候跟着他,他的威风比现在佛源老和尚的威风还大十倍,我们那个时候怕得不得了,那时我们还是小孩子,是一个很可怜、无知的状态,他是一个大禅师,一个少林寺的大武术家,心里对他都是很崇拜的。在梦里反而颠倒过来了,想起这个梦还很有趣。当然,这个也是八识田中有什么因缘显现,这个就不去深究它了。

关键是“昔之昭然也,神者先受之;今之昧然也,且又为不神者求邪”,所以,“昭然”和“昧然”我们一定要把自己心里的这两种状态好好琢磨琢磨。但有时“昭然”也未必是“昭然”, “昭然”可能就是你犯糊涂的时候。我经常看到有些人在签单的时候,酒都喝醉了,把合同拿给他一看,觉得没有问题就把合同给签了。当时他是不是清醒呢?是清醒的;醉没醉?也醉了。第二天事后悔了,上别人的套了,完蛋了。所以看到这一点,清醒也好,“昧然”也好,该如何处理?有时“昧然”反而是清醒;有时清醒反而是“昧然”。

所以《道德经》里说“知其白,守其黑,知其雄,守其雌”,“知其白”,智慧,我要懂;但是“守其黑”呢!“黑”是愚昧,是不知,我要藏在这个地带,不要站在什么都懂的地带上。要知道别人有智慧,我也有智慧,但是我要处于这种愚昧的状态,在别人看来,我是傻的,是愚昧的,是昏的,让别人卖弄聪明而犯糊涂,你自己却很清醒。他小看你了,你对他就撑控主动。有时我们懂要装作不懂,千万不要使自己不懂装懂,别人都知道你是个明白人、能干人了,那你就危险了。《道德经》里老子讲阴柔之术,“知白守黑”,我们在日常中要料理好,但在道体上我们要知道这两者的关系。

 

烦恼菩提本不二

 

下边又说“无古无今,无始无终”!“昭然”也好,“昧然”也好,“神”也好,“不神”也好,这一系列的东西都是“无古无今,无始无终”。不要以为自己神了,就永远神了;不要以为我聪明、明白了,就永远聪明了。今天聪明了,明天可能就糊涂了,今天糊涂,明天可能就聪明了。它都是交替起伏的,一浪一浪的,生物钟到了好的状态,你可能就很能干;生物钟处于低谷时,你可能做事就不成功。运气好的时候,沾沾自喜;运气坏时,就垂头丧气;所以这些都不可靠。为什么呢?“无古无今”呀!用现在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的运气不可能一辈子都是好运气,你也不可能一辈子都保持聪明能干的状态;你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壮得象牛一样而不生病,但是得了病也会峰回路转,也会好起来;倒了霉的人过上几年运气也会好起来,他也就会重新上运,这也叫“无常”。我们要把这些看破、看懂。

从更深的角度来看,一方面,大道是贯通古今的,永远日新的,说古说今,说始说终对它都毫无关系。要知道,古今、始终这样的时间观念,是人强加给大道的,只是人的思想内容而己,而且是对大道的肢解。另一方面,我们的心是一,而古今始终等也仅是其中的部分时空内容而已。所以无论从大道或是从心的体上来看,他们都是“无古无今,无始无终”的。借用佛教的话来说,也就是“不生不灭,不来不去”。

“无古无今,无始无终”,明白了这个,我们才知道“生死不二”、“烦恼菩提不二”、“凡圣不二”、“智愚不二”,对这种种道理你才有感觉。

“未有子孙而有子孙,可乎”?“未有子孙”,出家人他们没有子孙,你说他们有子孙,能不能这样说呢?不能这样说嘛!没有烦恼而说有烦恼可不可能?没有菩提而说有菩提可不可能?这个当然也是一个悖论,所以“冉求未对”。冉求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也无法再提问,一下就把冉求的脑袋给将死了,也有些“言语道断”的感觉。

“未有子孙而有子孙,可乎”?如果加上时间的作用于其中,“我昨天没有子孙,而今天有子孙”,也可以这样理解。实际上这里是给你一个绝对判断,本来是没有子孙的嘛!娃娃时没有子孙,但他成了白胡子老头,他就可能有子孙了。你要通过时间来表演这一切,如果把时间抽了,你怎么来看这些问题。禅宗公案也有这类问答,赵州老和尚见投子和尚问:“大死的人如何活得”?投子回答说:“不许夜行,投明须到”。你看,这与《庄子》的这则寓言有什么区别?

“仲尼曰:“已矣,未应矣”!孔夫子说:“好了!好了!你也不要着急着去回答”。我们在禅宗公案中也经常看到“不准回答”的范例,宋仁宗时警玄禅师参梁山缘观,梁山缘观的方丈室里画了很多观音像,他就对警玄说:“你看这些都是吴道子画的,但都是有相的,你说说什么是无相的?”警玄刚要说话,梁山和尚一下把他的嘴封住,就在这么一封的时候,警玄禅师大彻大悟。本来也是如此,说出来的就是有相的,哪怕是不说,心里念头一动也是有相的。要让人领会到这个无相的,只有唐宋禅师才有这样的手段,才把庄子的这些境界给演活了。而玄学家、哲学家们注庄解庄,都是在有相的概念上游戏,怎能让人去体验这个无相呢!这里孔夫子也是说“已矣,未应矣”,孔夫子就让他不要说了,接着又对此作些阐述。

 

空手才能把锄头

 

“不以生生死,不以死死生,死生有待邪?皆有所一体”,怎么理解这句话?今天有家人生了个娃娃,另外一家人死了个老汉,是不是这个老汉投胎成这个娃娃了,这是两回事。今天我生了,他死了,我是我,他是他;所以孔夫子在这里还是说“生是生,死是死,生不能说成死,死不能说成生”。

“死生有待邪?皆有所一体”,用佛教的话说“生死不二”,尽管是“生死不二”,但是生毕竟是生,不能代表死;死毕竟是死,不能代表生;那么如何看这个“一体”?道家的“蜕化”学说是一个,“造物”是一个,我们的身体是一个房舍,这辈子我在这里住个一百年,过一百年,我就换间房子去住,这里就和佛教的“轮回观念”已经比较接近了。

那么怎样去感觉“死生有待邪?皆有所一体”?实际上在禅宗的很多公案里,洞山祖师的“寒暑到来时如何回避”?大慧宗杲的“须知一贯,两个伍百”,都是反反复复在谈这个事情,比如有一次有个和尚死了,大慧宗杲为“往生迁化”而作的偈子,“山下麦黄蚕已断,一队死人送活汉。活人浑似铁金刚,打入洪炉再锻炼”,就是有人死了,活着的和尚去送葬,结果却是死人去送活人。诗中情景大概是三、四月间吧!“山下麦黄蚕已断”,麦子都黄了,蚕都不吐丝了嘛!“一队死人送活汉,活人浑似铁金刚”,死了的人,你看宝光寺的那个化人炉上,有副对联有“现证金刚不坏身”之句,那个炉子里就可以“现证金刚不坏身”,很了不得。

“死生有待邪?皆有所一体”怎么去理解?还有前面“未有子孙而有子孙,可乎”?没有子孙才正好有子孙嘛!我们在看傅大士的“空手把锄头,步行骑水牛,人从桥上过,桥流水不流”的那个偈子。实际上“空手把锄头”,就是“未有子孙而有子孙”的另外一种表述方式,如何把这些语脉给它盘活?《庄子》中的文章不好读,如何把这些盘活成为一个活泼泼的,我们可以受用的东西,精神上的一种感受,确实不容易。

 

万物的母体又是什么

 

“有先天地生者物邪”!有没有先天地而有的东西呢?没有地球之前,有没有人呢?有没有森林呢?当然这些问题就提得很怪。

“物物者非物。物出不得先物也,犹其有物也”,老子说“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有无混成先天地生”,当然这里指的是道,用佛法来说就是“真如”。这里“有先天地生者物邪”,有先于天地而生的一个具体的东西吗?在道之初就有一个具体的东西吗?“物物者非物”,能够生化万物的东西,他并不是一个具体的东西。我们说金木水火土,五行生克制化,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那么在没有五行之前有什么呢?那就说不清楚了。所以“物物者非物”,能够生化万物的,它绝对不是一个具体的东西。“法住法性”嘛!猫是猫,狗是狗,大象是大象,是谁把万物生出来的?“万物皆有母”,万事万物的母体又是什么?能够生出万物的是什么?这个东西绝不是猫、狗、狮子、老虎,那么它到底有没有?有,但是肯定不是具体的东西。

“物出不得先物也”,也就说具体的万法,它不可能会超越于道体而存在。白话讲“有先于天地就生成之物吗?生成万物的那个东西一定不是具体的物,被生成之物不得先于它的生成物,生成物上面还有生成者,生成者上面还有生成者,这是没有止境的呀”!我有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有他的父亲;我有我的爷爷,我的爷爷姓什名谁,我肯定知道;但是我爷爷的爷爷叫什么就已经恍兮惚兮了!已经模模糊糊。我肯定有我二十代以上的爷爷,乃至于我二十代以上的老奶奶,但姓甚名谁呢?就不清楚了;那么一百代以前呢?更是恍兮惚兮了!有没有呢?肯定有。那么一千代以前呢?一万代以前呢?我们找原因可以无穷地向上追溯,但是追溯源头就是恍兮惚兮、朦朦胧胧、似有似无,你说没有吗?肯定有,如果没有这个源头哪有我们现在呢?你这个源头是不是猴子变的呢?是非洲大草原上那个“露西”吗?这个也说不清楚。有的说人是鱼变的,也说不清楚。不管怎么说,你首先要有地球,地球只有45亿年的历史,那地球形成之前呢?

所以这个“物出不得先物也,犹其有物也。犹其有物也,无已”呀!这个是无穷无尽的,你找终极原因,用基督教的话讲就是“上帝”,上帝说有,你就有。上帝说有太阳,你就有太阳;上帝说有天地,你就有天地,有森林就有森林了,有人就有人了,一切都是上帝的指令。但佛教不这样看,佛教讲因缘所生法,无穷无尽,威音王之前,无穷的大劫之前。现代宇宙学说提出“宇宙大爆炸”,一百五十亿年以前有一个奇点,这个奇点爆炸就产生了我们现在的宇宙。这个奇点以前是怎么回事呢?这个奇点又是怎么形成的呢?你还可以推。只要有人的思维,他就可以无穷无尽地推演。所以说完了能够产生万法的,还是我们的这个心啊!离开了我们这个心哪有这些万事万法?宇宙是客观的,这个客观是人心给它的一个判断;宇宙是无穷无尽的,这个无穷无尽也是人心给它的一个判断;宇宙是无限的,这个无限还是人心给它的一个判断;你说是有限的,有限还是人心给它的一个判断;你说唯心论,唯心论还是人心给它的一个判断,你说唯物论,唯物论还是人心给它的一个判断;这些都说不准,都离不开这个。

所以“圣人之爱人也终无已者,亦乃取于是者也”!所以“圣人爱人也终无已”,并不是没有止境,他就是无我,“内不见己,外不见人”,他就是“无相布施”。用孔夫子的话说“泛爱众,而亲仁”也是这个道理。“ 圣人之爱人”,他应该像大道一样地生化万物而不把自己放进去,也不以具体的对象为对象,他是对整个社会负责,而不对某个人负责。不像领导同志访贫问苦,每年过年过节一家一家的去拜访,这样对不对呢?也对。但是关键还不是去慰问,你让人民富起来,你就不用过年过节去访贫问苦了嘛!所以真正“圣人之爱人也”,你应该体道而行。体道而行就是“亦乃取于是者也”啊!你视作大道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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