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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客自传(0011)

 博客自传第一人 2018-10-07
1.  秋收起义
     麦收时节,学校轮番组织我们到学农帮教关系单位“种猪场”参观,学习和劳动。

  早晨在学校集合站队出发,进入种猪场的外围办公区,先由领导摸样的人给我们讲了种猪场的规模和主要工作,然后换上水靴分批次进入场区参观。整个厂区很大很安静,树也不多,硬路面,整齐。进入猪舍就听到了猪的各种议论声,能说会啦的猪啰嗦起来没完没了,说猪话不干猪事的猪一会儿发飙一会儿撒娇。但粗看上去大多也是为了喝水为休息为了多吃点为了吃好的而互相欺骗,恐吓和抱怨。出场区休息时突然听到有一头猪的嗷嗷惨叫声传来,环顾四周,正要奔去时老师宣布:不准乱跑,不必惊慌,不许去看。并告诉我们一个好消息说:场里为了欢迎我们特地批准杀一头猪犒劳犒劳大家。怪不得昨天老师叫我们只带干粮饭盒和水杯就行,原来老师早就知道了。可是可是,面对杀戮,猪在肢体上是无能为力了,但猪的语言已经不文明了,不是简单的抱怨了,那惨烈的语无伦次的叫声变成了谩骂,继之是呐喊,也是反抗,亦或是诅咒了。

  中午同学们吃的很带劲,猪肉炖菠菜,每人一大盒。

  下午我们去地里捡拾麦穗时是担着绿豆汤一起去的,太阳燃烧着干燥的空气,空气蒸煮着青春的我们,我们用活力迎接着考验。割麦之后遗漏在地里的麦穗真多啊。两人一个席,把麦穗集中起来,一会儿就一大车,一会儿功夫我们就汗流不止了,一会儿就喝了几遍绿豆汤了,一会儿有的同学就偷散到边上村里的菜地里了,一会儿就有村民来找老师了。我们老师还护犊子,道歉不依不饶之后开始讲理,互不讲理之后就开始对骂,对骂不过瘾就开始撕扯,你一把我一把最后发展到满地里窜着追打起来。要不是有其他老师按住我们不让上,我们早去群殴了。

2.  转学

  忘记初中一年级上半学期是如何结束的了,过完年开学之后我有转学的想法是如何产生的也忘记了。我们家大门口斜对面就是一所中学,这个学校原来是我们当地一个大户人家的住所。户主人姓陈,他有在京城做官的爷爷。一次爷爷带他去面见皇上,这小子不卑不亢一副小大人摸样,三跪九叩来的不差礼数。也挨着这小子走运,皇上一高兴,从高官帽子上拔下一只花翎来赏赐了他,从此“陈大花翎”这名头就叫响了。据说陈大花翎厌倦官场,后来回老家在此处置地置业。

  学校的大门是暗红色的,上有锈迹斑斑的大铆钉,大门两旁有一对残缺的大石狮。对面是一巨大影壁墙,传说路过此处的人要文官下轿武官下马。学校里面的大台屋加偏房共有近百间,大柳树古槐树一棵接一棵。但最著名的是“万印楼”,这是一个两层小楼。那年代万印楼是封着的,不对外开放。但现在据说已经是举世闻名的金石收藏博物馆了,也是我们当地的文化旅游圣地之一,楼主陈大花翎是金石名家,其成就无人能及。我们住的过道是陈家养马的地方叫“马号”,过道里有一个大水湾据说是马群喝水的地方,凭这就知道陈家的势力。

  我们过道里住着很多这个学校的老师,小学同学的父亲就是这学校的教导主任。我想问问他就可以的吧,于是我就问了。结果张老师跟我说:你去你学校教导处开个转学证明拿来找我就行。结果,我记得那是一个下午两节课后的自习时间,我就去了教导处,说明了我想转学的请求,那老师问了我要去的学校我也如实对他说了,又问了年级,叫什么名字,然后他就给我开了一张证明信。然后我可能一句“谢谢”都没说就拿着证明信回到教室收拾东西,弯腰使劲瞅了瞅课桌洞。然后我就背起书包起身一边往教室外面走一边向同学们斜眼笑一笑,没有跟任何人说再见,娟还以为我要请假呢。

  回家的路上我啥也没多想,父母也没有问过今天为何放学这么早,大哥二哥也没给我提提建议。

  第二天早上我找到张老师,没用五分钟我就去了新教室,见了新班主任,有了新同学,坐在了距我家最近的位置上,开始了新中学时代。

  现在想来这事好怪啊,一下子我就从每天来回四趟两小时的路程变为从学校上课铃声开始去学校也不晚的转变。整个过程没用了十几句话,没花一分钱。

  有点遗憾的是:我的这个自主转学行动来得悄悄然,成的平平然,走的默默然。没有人记得,也不会有人忘记,再也无人想起,更是无人问我为什么。

3.  老师姓宋

  第一眼看我的班主任就有点熟,再瞅一眼就想起来了,她去过我家。

  二哥上中学时我小学还没毕业,那会儿经常有一位中年女老师来家访,她瓜子脸,眼睛圆,梳一个“白菜帮子头”,也叫“半毛头”。那时候女人除了扎大辫子外就留半毛,连马尾式都没有,我注意到这老师有一丝丝轻微的跛脚。她来我家从来没有表扬过我二哥,不是告状就是告状。什么今天把人家打哭了,明天可能要把窗户打破,前天带领几个同学作了大业了。有时还把学生和家长一起带来,母亲除了赔不是就是听老师和家长的教训,我都听会这套词了:你看你孩子把俺孩子打得,下手怎么这么狠。还有:你们是怎么教的孩子,在一起上学不是好好“噶活”,老欺负俺,不是鬼俺就是打俺。还有:张可不行,这还了得,俺孩子俺都不舍得打一下,你给俺打,···母亲除了赔不是道歉外多是要面对当事人举起巴掌狠打二哥几下,嘴里还要骂几声:你个惹事精,打你个惹事布袋,在家里你上打了下打,在外面也不老实,叫你不好好上学,整天给我惹事,你看你把人家打得,你对吧?我二哥多精明,不等母亲说“快说”,马上赶快抢着说:我不对,我错了,下次不敢了。也只有这样老师和家长才会稍稍满意一点,有一起跟来作证被打的同学还偷着笑呢,但被二哥一瞅又马上严肃起来。

  一节课后宋老师也过来问我说你是谁的弟弟吗,看你兄弟挺像的,你哥现在干什么呢?我说:他下乡了,在高密大牟家。···真巧。

  更巧的是多年以后我女儿也是在这个学校上中学,宋老师还还没退休呢,还给我女儿带过几节课呢。

4.  人生几何

  点的运动轨迹是一条线,这条线运动就会形成一个面,面一走就成体。那么,这个理想的“点”是如何,何时形成的呢?···。从这个难倒老师的问题开始,我的数学问题似乎一下子豁然开朗,我的几何美梦开发了我的代数荒芜:从点线面体明白了用字母表示数和不等式的混沌。从平行,三角,四边形,梯形中悟会了A+B=C+D的含义。啊,人生几何,一夜花开。

  从“几何”开始,我一下成班里的好学生了。我怎么会想到有这样的转折,它来的有点突突然,茫茫然。上半学期还是为代数一脑袋浆糊又灰溜溜傻乎乎地转学的我,下半学期的几何给了我自信,给了我勇气,给了我面子。我还因此在新同桌彩萍面前,甚至还把前面的贞也叫过来大吹特吹了一番我原来的学校呢。不会是因为学校离家特别近的原因吧,不会是因碰上一个教过我二哥的老师的缘故的吧,因为老师说我二哥特聪明。这里有逻辑问题吗,已知求解,因为所以。不然就是我的形象思维特别好?我可不信,因为我的动手能力特别不强,老爱原地不动地进行抽象思考。

  也许是因了这次有点突然的转变,我随行就市地成了一个学习型的人,而且成功地成为一个为学习而学习的人了。如今,我生活在自己涂抹的抽象思维的理想模式里,把天下有声有色的形象联想和判断又回送给宋姓老师了。

5.  两条路

  大哥因为是长子,根据当时的政策,长子可以不上山不下乡,可以安排工作。不知道大哥对这事如何寻思,他没有上高中,过早地为这个家出了一些力,但也享受了一些高待侍。特别是父母对他的另眼相看和我们兄弟俩对他的敬仰,他可能没有感觉,大哥想要什么也没有对我说过。我有的:会都给他。

  只记得呼啦来了一个就工名额,所有人都很紧张。大概是委员会送来的信息,院里四大娘来问了又问,院里二大娘过来打听了又打听,还有爬墙头打招呼的邻居,我站在旁边不知所措。母亲跟我说:去叫你爸爸回来。我飞也似地连跑加踮的蹿到父亲单位,又坐在爸爸自行车的后座上回来。父亲一脸严肃地进了家门,放好手兜坐下,母亲倒了一杯水放在父亲旁边的桌子上,全家人围龙过来。父亲问了什么单位,在什么位置,何时得的消息,···父亲问母亲觉得怎么样,又问了大哥愿不愿意去,大家都看着父亲不说话。父亲象是很无奈地沉思半天说:行。天大的难题被父亲一句话就解决了,全家人一片沸腾。炒菜,买酒,生火,做饭,拉开桌子,放好板凳,摆上盘子,拿了筷子,分下匙子···你一口我两口地抢吃起来。

  第二天大哥去报了到,后来就成了每月准时发放二十一大毛的工人阶级了,再后来就有了每年十一个月的怪论。他,他,他···还想要,不知道,

  二哥高中毕业后就没得选择了,那一年高考还没有恢复,只有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这一条路了。市二轻局的下乡定点单位在高密,二哥是从父亲单位走的。记得母亲给二哥做了新被褥,准备了一些换洗的衣服,还买了一个大柳包。父亲的一个木制箱子也贡献出来给二哥,二哥把箱子刷了油漆,还把箱子的边边角角安装了铝护手,父亲单位里发了一套洗漱和日用品。记得好像是下半年的一个大早晨,母亲包了饺子,叮咛了叮咛,含着热泪,挥手送别了二哥。据说二哥身着军装,戴着大红花,坐在解放车的后车箱里,送行的人群敲锣打鼓,一路祝福。

  后来家里人给二哥写信问候,还夹带了我给二哥的一封信件。这算是我第一次写信,内容大概好像记得两句什么“当头炮,把马跳”和“三举两胜”之类的关于怀念跟二哥在家里下象棋玩时的句子。二哥回信时还给我纠正了错别字,还有要我好好学习之类的话也在信上。我们这是长大了嘛,我还不习惯这么正式阿。

  一次二哥有机会回家,我们脸对脸地睡觉时,他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了一句话:人,就是活宝,昨天还在高密,今天就回家了。

  二哥回去时,母亲炒了一大瓶子甜酱肉丝给二哥带着。

6.  寒门乐手

  不知大哥想逃去哪里,他跟音乐干上了。

  大哥工作后突然喜欢上了小提琴,说是单位里有个小提琴老师,在局宣传队。大哥的事父亲多是不同意的,凭着现成的武功不学,学音乐,祖祖辈辈都是地道的庄稼人,出这俩工人就不定哪座祖坟冒香烟了,你知足吧,你老实干工作吧。但大哥说服了母亲,并约定了买小提琴的方式。

  就如大哥把弹簧沙发做好以后父亲没话说一样,小提琴买来后父亲就不吱声了。此后大哥每晚去学习小提琴,早晨早起练习小提琴。从此每天早上院外就多了一种运弓和音阶的声音,从高音到低音,从一线到四线。基本功是运弓和音阶练习,运弓的关键是一慢三快,拉的慢换弓快,这弓要换的听不出来才行。二是拉的慢哆来咪要快,这教练指法。三是拉的慢倒把要快,拉的慢但不能有停顿。据说小提琴高手一弓下来能拉七八遍哆来咪呢,他老师也能拉好几遍呢。奇怪的是从这以后我再没听到大哥因早起猛了而头晕过,衣服洗的比原先卖力了,担水劈柴也成我的正事了。更奇怪的是那时学琴也不收课时费,哼,如果收,大哥肯定是学不成的。

  从此家里的乐器多了起来,笛子和口琴让二哥拿走了。二胡,手风琴,军号,竹板,还有铜锣,还多了一个小提琴盒子,家里松香也有了。我也忙起来了:打完竹板我吹军号,敲着铜锣高声叫,二胡放在腿上拉,风箱风琴一个调。

  几年下来,大哥成功挤入局宣传队,成二把刀了。我呢,啥也没学会,咱又没拜师傅又没人教,又不主动问且问也是白问。···俩哥一人一条路,我上哪一条啊,俩哥哥没有邀请我,父母没有安排我。我的第三条路在哪里?

7.  下乡者说

  据说二哥下乡之后不久他们就拜了把子,一起喝了酒,照生日排了大小,有了大哥,二哥,也有了七弟八弟。一二十个大小伙子团成一团,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成了他们的座右铭。据说有次他们接到上级一个项目,要把一个大坑填平。他们是齐了心协了力地从早干到晚,女孩们送水做饭帮着他们擦汗,兄弟们装车运送一趟趟力气用不完。装车是人工铁锹装,运送是手推车人力推。据说有推车的兄弟一个猛冲把车推到悬崖顶部,双手来个大撒把,一车土随即与车一起翻到大坑里。他们就这样在农村这个广阔的天地里大有作为地拼命干着,青春和热血化为汗水入泥土升华为云又复降甘霖肥沃着祖国的每一寸土地。有用力过猛和过度疲劳者,猛冲之后双手没来得及撒开,在巨大的惯性带动下连人加车带土一起飞到了大坑里。大哥二哥三哥一合计,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步到不了共产主义,这样蛮干累坏了兄弟不说,出了意外可不得了。现实给热情降了温,吃好喝好休息好,革命工作才能干的好。

  不久就有了恢复高考的消息,有的家长立马就把孩子以各种理由叫回家去准备复习参加高考了。二哥他们一起下乡的就有,二哥的同学也有,二哥也是高中毕业,他完全有资格参加高考,真是可惜。几个在我们过道里住的二哥的同学包括川在内后来都考上大学了,有出国定居成了中产阶级的,当了大学党委书记的,也有成了厂长的。想当年二哥都比他们厉害,这个我清楚,只不过他们的父母都是老师罢了。

  哇,家里来个姐姐找二哥玩阿!这可是新鲜事阿。小学时期经常有女同学来家里玩,长的大一点后好想她们来时却不来了,家里好久没有特别是一个姐姐来了。我干点什么好呢,我搬凳子,我倒开水,我躲到里屋,我该走了我。二哥好有女人缘阿,我很快回来时发现姐姐在洗衣服呢,我又该快走了我。

8.  局宣队

  大哥光荣了,大哥进了局里的宣传队,成了半脱产的文艺工作者了。父母脸上也有了笑意,我感到自豪的同时也发现,特别是有演出的时候:大哥会梳一个大分头,又抹了香香的发蜡,有时还用火钳拿一拿,脑袋对着镜子晃来晃去照半天,还机巧地一手拿一小镜子反放在后脑上照。那张四方大白脸上干干净净,浓眉大眼,潇洒俊朗,尤其是那小时候与人打架被打了一拳的鼻梁,更加挺直如青松迎客。他换上新洗过的无袖白衬衫领子,外套中山装,有时也穿大翻领。那皮鞋亮了还擦,把袜子上的小洞移到脚底下,系好鞋带,提提裤子,两只脚躲了躲,小心地把提琴装进母亲给他的小提琴盒做的有背带的布套里背在身后。捏一撮茶叶放进嘴里,推上车子,看看手表,说一声“走了”,头也不回。

  演出圆满成功,有照片为证。大哥坐在前排,在老师后面,是二把刀。这是演出照,有女生小合唱,女孩子们都打了脸子。还有漂亮女孩的二重唱照片,这一张看得清楚,打了脸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样阿。大哥身后也有女孩在拉小提琴阿,最后边是敲锣打鼓的。我仔细选来选去终于选出一张有最好看女人的照片,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好女人都在宣传队里吗?选美?我从照片开始了?

  演出照给了我很多启示,摆个动作也能唬人,装腔作势可能勾人。此后我也忍不住学着照了几张,心底里打算却没有实现,也没有其他偶遇。记得有一张抱背着手风琴的黑白照片,在我家院里的石榴树旁边,脚穿平底白边黑布鞋,一条紧臀喇叭扫地裤,上穿国防服,梳小分头,扭胯侧身低头作认真看键盘状,右手五指却是在此起彼伏乱弹琴。

9.  又见铁梯

  那个大高铁梯子还在操场上竖着,我长大了长高了上中学了可它却还是那破样。锈迹斑斑铁青脸,稳如泰山不发言。自从小时候从上面摔下来下巴颏缝了五针以后,再也不喜欢玩这个设施齐全的操场了,虽然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的玩。

  但上体育课时却免不了要来这伤心之地,面对这个伤害过我的它。列队,慢跑,扩胸踢腿等准备活动做完之后就有了具体要求了。但引体向上我拉不上去,下巴颏从来没够着单杠横梁会儿。俯卧撑勉强能撅着屁股趴下,俯下去就真的趴在垫子上了。仰卧起最多能成对勾形状,直角是个梦想。单手投篮都是三不沾,“端花盆”还不一定能进球呢。其他同学跳马,我就翻马。人家爬大绳,我就荡秋千。同学能跳高一米二,我加速奔跑也能拱过同样的高度。太没面子了,唯一与同学做的一样好的动作时就地前滚翻和打滚,这动作安全不费力。但翻一个还是直的,连续翻两个就会歪到一边去。

  最讨厌上体育课了,更不敢再爬大高铁梯到最顶了,有机会就躲猫猫。

  一次体育课中,我们几个照例要溜走。我们东躲西藏分散开,又聚到教室后面的小夹过道里。大家各自心中一喜,暗讨道:解放了,进教室坐下了。啦马子,吹牛,看书,写作业,轻快又自在。正当我们几个高兴着拐弯准备进教室时,赵老师正在教室门口等着呢:嘿,小家伙,又想偷懒,回去,你们这点伎俩。

10.  流产有证明

  一节自习课上,同学增与他们几个在吹牛,不知吹到什么节骨眼上,没注意是谁的哪句话刺激了增,只见增从上衣口袋一把掏出一张纸并往桌子上一拍说:流产证明,见过吗,拿得出来吗。记得当年增坐在教室靠近顶梁柱的边上,说完他冷笑几声,用一副藐视群魔的胜利者的眼神环视了一周。一时间全班大部分同学都抬起了头,同学们被震住了,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什么。“流产证明”,许多同学没听说过,接不上话了,不知从何说起了。这也离题太远了点吧,青春期的话题还没谈就到流产了,超前的过了。顿了半天,群想伸手拿起来看看。增见状一把拾起来说:你先别看,看看要拿钱,看了眼里扒不出来就晚了,万一学坏了你娘来找我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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