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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经典谋略6

 剑舞彩涅磐人生 2014-11-08
 

                11、孟轲智谏齐宣王

      战国时的齐宣王一心想称霸于天下。一天,他问孟子(约公元前372—前289 年):“像我这样的人能不能统一天下?”

  孟子觉得眼下人民生活很是困苦,应该批评齐宣王一番。但齐宣王是个爱听奉承话的国君,如果说他不爱护老百姓,准会被他轰出王宫,因此孟子不动声色地说:“在我回答大王的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大王一件事,行吗?”

  “什么事呀?”齐宣王好奇地问。

  “我听说,有一回新钟铸成,准备杀牛祭钟,您因为看见好好的一头牛,无罪而被杀,感到不忍,结果没杀那头牛,是有这么一回事吧?”

  齐宣王想,这孟老夫子还记得他的这件善事呢,心里当然很高兴,忙回答说:“是呀!是有这么一回事。”

  孟子说:“大王,这就是恻隐之心哪!凭你这副善心肠,便可以行王道,统一天下!”齐宣王更乐了:“对,您接着说下去。”

  孟子又说:“问题是您肯不肯干罢了。比如有人说:‘我力能举起千斤东西,但却举不起一根羽毛;眼睛能看得清毫毛,但却看不见满车的柴禾。’您相信这话是真的吗?”

  齐宣王不禁哑然失笑:“哈!我怎么能相信这种话呢?”

  孟子也笑道:“这就对啦!所以如果有人说,大王您能用好心对待牛,却不能用这种好心去爱护百姓,这也同样叫人不能相信。这就和不肯举一根羽毛和看不见一车柴禾一个样。现在,老百姓所以流离失所不能安居乐业,这是您根本不去关心的缘故,而不是能不能干的问题。所以我说,您能行王道,能统一天下。问题是您不干,不是不能啊!”孟子以奉承做批评的陪衬,使之相得益彰,浑然一体。在这样的气氛下,齐宣王就没有对孟子产生恶感,于是欣然接受了他的批评。

  孟子一心想向齐宣王宣讲施行仁义的主张,但他知道齐宣王喜爱音乐、喜爱勇武、喜爱财物、喜爱女色,一下子是不可能接受他的主张的,对齐宣王只能因势利导。

  一天,孟子谒见齐宣王,问:“您曾经告诉庄暴说您爱好音乐,有这么回事吗?”

  齐宣王不好意思地承认说:“是的,我说过,我不爱好古代音乐,只爱好一般流行的乐曲罢了。”

  盂子说:“只要您非常爱好音乐,那齐国便会很不错了。无论现在流行的音乐,还是古代的音乐都是一样的。”

  齐宣王见孟子不是来批评自己的,而是来讨论自己爱好的音乐,就来劲了,于是说:“您能把这个道理讲给我听吗?”

  孟子说:“要听这个道理,我想先问您一个问题:一个人单独地欣赏音乐快乐,跟别人一起欣赏音乐也快乐,究竟哪一种更快乐呢?”

  齐宣王不禁脱口而出:“当然跟别人一起欣赏更快乐些。”

  “那么,跟少数人一起欣赏音乐是快乐的,跟多数人一起欣赏音乐也是快乐的,但究竟哪一种更快乐?”孟子步步深入下去。

  齐宣王完全接受了孟子的心理暗示:“当然是跟多数人一起欣赏音乐更快乐。”

  “那么,就让我对大王您谈谈音乐和娱乐的道理吧。”孟子见时机已经成熟,就巧妙地把音乐过渡到政治上来:“假使国王在这儿奏乐,老百姓听到鸣钟击鼓、吹萧奏笛的声音,都感到头痛,愁眉苦脸地议论纷纷:‘我们的国王这样爱好音乐,这样快乐,可为什么我们却苦到这般地步呢?’

        这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国王只图自己快乐而不同百姓一同快乐的缘故。”

      齐宣王不由得一惊,还没等开口说什么,又听孟子继续在雄辩:“假使国王在这儿奏乐。百姓听到了鸣钟击鼓、吹萧奏笛的声音,全都眉开眼笑地互相告诉:‘我们的国王大概很健康吧,要不,怎么能够这样快乐地奏乐呢?’这也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国王同百姓一同娱乐罢了。由此,我得出这么一个道理:如果国王能同百姓一同娱乐。就可以使天下归服了。”

                            12、晏婴一日三谏君

有一天,齐景公和群臣来到公阜这块地方游玩。早上,宽阔的大地一片生机,绿的庄稼,红的鲜花,相映生辉。鸟儿唱着歌,蜂蝶跳着舞。景公感叹地说:“如果我能长生不老,天天荡漾在这山水之中,那该多好啊!”齐景公身边的晏子听到这话,觉得国君如果去追求长生之术,必然淡于治国之道而不求进取,于是接过景公的话头说:“生和死是不能改变的自然规律。再说人人都长生的话,那也未必是好事。”

  “那又为什么呢?”景公不解地追问。

  “这道理很简单,如果齐国的开国君主太公和了公活到现在,他们一定还是一国之主。那么,桓公、文公、武公就只能当他们的助手,而你也只能头戴竹笠,手拿锄头终日在田里劳动,怎么还能率领群臣到处玩乐呢?”

  晏子的话扫了景公的游兴,别过脸去不理睬他。

  到了中午,远处出现了一辆六匹马拉的大车,烟尘滚滚而来。景公得意地对晏子说:“这是梁丘据接我来了,你看他驾驶的马车奔得多快!朝中文武只有他最了解我的脾气了。”

  晏子却不满地说:“梁丘据称不上好的臣子,古人说过,作为一个忠实的臣子,不应该事享附和国君,因为国君认为是对的,并不一定都对。国君认为不对的,也不一定都不对。这个梁丘据对国君最会察颜观色,拍马奉承不论对错,一味迎合,你听了也许心顺气平,可是对国家长远利益,又有什么好处呢?”

  景公很不高兴,转身拂袖而去。

  夜色降临,垦光灿烂。这时一颗流星在头顶疾驰而过。景公面如土色,以为这是不祥之兆,忙请主管祀祷的官员设香案祷告,保佑齐国君臣的平安。

  晏子赶去劝阻,对景公说:“流星有什么可怕呢?它只扫除邪恶的事情,国君如果没有做这种丑事,何必提心吊胆的呢?要是做了这类事,让流星扫掉,不是很好吗?”

  景公气得脸色铁青,说不出一句话来。

  可是晏子言犹未尽,批评的份量也越来越重:“现在我担忧的倒不是流星的出现,而是国君贪恋酒色,亲近小人,喜听谗言,疏远贤臣,长期下去,灾难必然降临到我们齐国。国君的这些过失,靠祈祷是帮不了忙的。”

  齐景公再也没有游览的兴致了,立即下令驾车回宫。这天夜里,这位齐国至高无上的人,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准备寻找机会整整这位相国的气焰。

  然而当他细细品味晏子三次批评自己的话时,觉得每句话都有道理,终于钦佩起这位相国对自己的忠心来。

  晏子去世后,景公在吊唁时痛哭流涕地说:“那天相国在公阜三次给我指出过错,这样忠心耿耿的贤臣我现在到哪里去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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