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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方舟努力写书赚钱还房贷·台州晚报

 窗前有树905 2014-12-10
 
蒋方舟努力写书赚钱还房贷


  少年成名的作家蒋方舟在自己的新书即将上市之际,开始了在全国12个城市多所高校巡回演讲的旅程,在第一站对外经贸大学的演讲中,面对几百名管她叫“方舟老师”但几乎同龄的大学生们,她语气郑重地告诫“要克服这个时代对年轻人不负责任的赞美”。与许多80后作家的年少轻狂不同,蒋方舟所有的回答显得谦虚而谨慎:“这个世界都太讨好年轻人了。我真的不会像韩寒那样,觉得‘文坛是个屁’。”

  印象

  这个80后很讨

  “主流文学圈”喜爱

  10月底生日那天,蒋方舟在朋友圈发了一句“25岁了,成为中青年小蒋了”。这个刚刚满25岁的年轻人,即将出版她大学毕业后的第二本书,与此前的散文杂文不同,她开始回归写小说了。“没有文学作品而称自己是作家是特别不要脸的行为。”蒋方舟说。一度嘲笑自己是“社会活动家”的她如今要为写作“抛弃其它的社会身份”,“但这是值得的”。  

  称自己“二十多年人生都没有谈过恋爱”的蒋方舟将写作的动机笑着解释为“安放无处排解的荷尔蒙”,但对于现在的她可能努力写书赚稿费的一个重要的现实因素是还房贷。这个刚刚从清华大学毕业两年、来北京才六年的年轻姑娘,如今已凭借自己几年来的积蓄,在寸土寸金的清华大学附近给父母贷款买了个不小的房子,正在忙着装修的她和母亲讨论怎么布置书房,“设计成密室,留一个可以送饭的小洞”。完成人生买房大事,“中青年小蒋”感叹:“听说这样就更难嫁了是么?”  

  2013年底,蒋方舟的杂文集《我承认我不曾经历沧桑》出版后反响颇佳,一度徘徊在图书畅销榜单前几位。这次出版的小说《故事的结局早已写在开头》是蒋方舟这一年交的文学答卷。写作杂文长期感到困惑和无法突破的她,决定回归小说创作。每一本书书名都冗长拗口,以至于每个采访她的记者都要念好几遍才能念对,蒋方舟脸上恶作剧得逞般坏笑着:“我喜欢起很长的书名,因为想看别人念不出来很着急的样子。”  

  与很多年轻气盛的80后作家不同,蒋方舟很讨“主流文学圈”的喜爱。这个聪明的姑娘与大她三四十岁的阎连科、陈丹青等作家毫无代沟,与不少名作家是“忘年交”。“因为我嘴甜吧。”蒋方舟笑嘻嘻地解释,随后很严肃地说,“我真的觉得他们写得很好,二十年前的苏童和余华年轻的时候确实是写得特别好。我真的不会像韩寒那样,觉得‘文坛是个屁’,你可以去讥讽这个环境,但也不得不承认,上一代作家年轻的时候,写得比我们这一代作家好太多了。”  

  对于赞美,蒋方舟保持着一种清醒的聪明:“现在社会过于去赞美年轻人了,几乎是去讨好年轻人,去使用年轻人的语言说话,无限度地贴近网络。”蒋方舟在巡回演讲中想要告诉在校大学生的是,所谓的成功没有统一标准,“一味地说要你‘做自己’、‘追逐梦想’,这是很空洞的。我希望可以给他们提供很多种人生的选择,这种生活也不是一定要挣大钱,但也可以过得不错。”  

  蒋方舟近期一直反思自己,每次上台演讲都被当做成功的典型,这让她内心并不舒服。“我其实对所谓的成

  功非常反感,非常不屑,那不是真正的我。”蒋方舟说自己并不喜欢被冠以“《新周刊》最年轻的副主编”的头衔,自己内心渴望的是以作家的身份被认识和记住,“所谓的跨界,会让你迷惑自己真正想做什么。”蒋方舟说,“别人都在忙拍电影什么的,我在家里安静地写小说,可能机会少一些,但当大家都忙得写作能力不行了,只剩我还能写,我就满意了。”  

  蒋方舟觉得,如今文坛到了更新换代的时候,但并没有出现一批优秀的青年作家承担起这个重任。“上一代的作家是被压抑了许久之后,有一种表达欲望的饥渴。现在的表达渠道很多,看上去是可以畅所欲言了,但我反而觉得环境变差了。”蒋方舟认为,无忧无虑不能让人变得想去书写,只能让人变得不去书写,“创作不是越来越容易,而是越来越难了。”

  对话

  我始终没有

  拿得出手的小说

  记者:你的小说里写中年人的婚姻生活,如果不说是你写的,我会以为是个中年男人写的。  

  蒋方舟:那太好了!这就是我想要达到的效果,我就希望大家觉得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写的。我之前的小说写的都是学生的故事,写的都是我自己的生活。可是现在我对这种题材产生了厌倦,我想要写别人的生活,社会当下中年人群的生活。

  

  记者:你写超出自己年龄段的故事有困难吗?  

  蒋方舟:这对我来说反而容易,要让我写一个二十多岁的女性,我会特别痛苦。我一直认为,一个成功的作家应该能够写别人的生活,而不是局限于自己的经历。我比较习惯以一个中年男人的语境写。我可能生来就是这样,内心有这样的一面吧。我对这个群体抱有很大的兴趣,一直是我观察的对象,所以小说中不自觉就会写这类人群。

  

  记者:可你就是个二十多岁的女性,你平常接触到的人都是比你年长许多的吗?  

  蒋方舟:我不是一个朋友很多的人,平时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人。我经常一个人在咖啡厅写东西。我写作的书桌上还有个牌子,写着“蒋方舟在这里写东西”,特别像我已经死了,这是她的故居。

  

  记者:这个小说想要表达一个什么样的主题呢?   蒋方舟:想要逃离现有的生活吧。我有这个构思是在门罗得诺奖前,所以真的不是抄袭,怕大家以为是抄袭门罗的《逃离》。逃离是一种时代情感,我跟身边每个人聊天,发现他们都想逃离现有的生活,都市人都陷在各种各样的想要逃离的情绪中。但我其实想表达的是“人生的不可逃离”。

  

  记者:为什么不写杂文了?  

  蒋方舟:所有的杂文其实都是在用一种深入浅出的方式跟大家讲道理,所以我永远没有办法进步。但是写小说不用考虑自己是不是够明白,只要在意自己是不是够深入,可以探寻人性的幽暗之处。不写小说还自称为作家是件特别不要脸的事情,而我始终没有一部拿得出手的小说,我现在看自己以前写的小说,简直不忍卒读,怎么可以烂成这个样子。现在我是以非常谦虚的心态在写小说,希望将来以一个小说家的身份被记住,而不是别的。

  

  据《北京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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