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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寒论连载(二十四)

 自学中医的医馆 2015-01-07

伤寒论解读(连载二十四)

(五苓散)

七一、太阳病,发汗后,大汗出,胃中干,烦躁不得眠,欲得饮水者,少少与饮之,令胃气和则愈。若脉浮,小便不利,微热,消渴者,五苓散主之。

七二、发汗已,脉浮数,烦渴者,五苓散主之。

七三、伤寒,汗出而渴者,五苓散主之;不渴者,茯苓甘草汤主之。

七四、中风,发热六七日,不解而烦,有表里证,渴欲饮水,水入则吐者,名曰水逆,五苓散主之。

  后面还有很多条涉及五苓散的。包括《金匮要略》上的不再罗列了。

解读:

1、关于消渴:

对“消渴”这个症的理解在本条很重要,这个症状的解读是本条的关键。我认为本条所言的“消渴”不是现代意义上糖尿病患者所说的消渴。 应该是“渴而不欲饮”这样的症状。从71条的“消渴”到72条的“烦渴”,再到74条的“水逆”;症状一步比一步重,但其核心还是“渴而不欲饮”或不能饮之“水逆”。所以“消渴”就是以“渴而不欲或能饮”来理解。如果能饮水,则本证不需用药只要饮水就会自愈的。所以,应该是有渴意,而不能饮水。

2、关于小便不利:结合前后文,也是大汗出后,身体缺水,又不能饮水所致。

3、患者还是“阳性病”。发汗后没有出现“阴性病”的症状,所以患者还属阳性。分清阴阳很重要。

总之,后世对本方推崇有加,有很多“广用”的地方。我认为,其基本应用就是汗后水逆——水药不得入口了,当然必须是在阳性病的状态。按照赵洪钧老师的解释就是——五苓散实为一种解表和里的权变法,其目的是为使患者能饮水且得水而解。此时,患者的表不解(脉浮、身痛)因失津不得汗;里不解(烦、渴)因失津不得润。五苓散有助于饮水后之吸收与输布。所以服后应该多饮暖水。(详细可参考赵洪均老师的《伤寒论新解》。)

因为是用散剂,当然症状很轻微。

五苓散的推广应用,不是本文讨论的范畴。

 

我的引申:

 

关于经方中药的剂量问题的思考。

有人讲,中医不传之密在于用药量,也有专家考证出东汉时的“权”折合到现代单位,当时的一两约等于现在的16.325克。从而说,近代由于用药量太少了,才导致经方的不效。

从桂枝汤的“(口+父)咀”,到附子的“破八片”再到五苓散的“捣为散”。中医对中药材的打碎手段一步步的先进了,破碎的效率也更高了,相应的中药材的颗粒度就越小的。用同样量的药材,这样熬药时煎出的中药有效成分会更多。从远古到汉唐,中药还是用两,到明清时,随着破碎手段的提高,药物用量在逐渐减少到钱。这也符合历史的用药习惯。所以我认为,不传之秘不在中药的“量”。

赵老师在《医学中西结合录》中写道:“寿甫先生专门强调必要时可直接服用石膏细末,谓细末一钱效用超过打碎入煎的石膏一两。显然,机器加工的石膏细粉效用大大提高,直接入口不必说,入煎时同样要大大减少用量。笔者掌握的原则是:用旧时分量的十分之一。“赵老师的石膏经验也证明了我的理论。

所以,我认为历代中医大家沿袭过来的药物用量是正确的。不存在什么“中医不传之秘在量”的假设。

 

关于中医“传世验方(经方)”的年代的猜想

 

中医药在我国已经应用了几千年的时间了,理法方药的鼻祖《伤寒论》也只是在东汉时代才把老祖宗的经验整理成书而传于后世了。我表达是思想是:传世“验方(或经方)”中中药用量的递减、药物数量的递增是确定“验方(或经方)”定型年代的先后,剂量越小、药味越多,则定型越晚。这也是中医药发展的结果。

中医药是一门实践性很强的学问,所以前辈先贤的实践验证出来,定型的名方或经方,都值得我们认真的研究、验证,以造福中华民族。

                         毛延升

                21050106

首发于360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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