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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名老中医经验集

 事不宜急缓则圆 2015-02-14

益母草辛开苦降,专入血分,行瘀血、散恶血、生新血;为了进一步验证肾衰Ⅳ号的疗效,又进行了系统的临床;以腺嘌呤大鼠慢性肾衰模型,通过血肌酐、尿素氮、尿;如上说明,杜氏对经方的运用,重要的是领会仲景本义;(二)遣药精当,平稳为上药物的选择,直接关系着治;五、弘扬经文发展创新对于仲景著作,历代研究者众,;对部分经文有证无治者,杜氏总是在临床中加以摸索,;又如《金匮


益母草辛开苦降,专入血分,行瘀血、散恶血、生新血,行血而不留瘀,其集活血、利水、解毒于一身,正合瘀、湿、热毒胶结下焦之病机。与桂枝相合,借桂枝通阳化气开通水道之功而畅利小便,排除湿邪;合大黄,以清热解毒;配附子以温肾利关;合黄芪、桂枝畅利血脉,降低血压;伍桃仁、大黄,活血化瘀,降低血脂,且与大黄相伍,一开前阴,一通后窍,治关格于通利之中,使湿浊有外排之道。附子与大黄相伍,温阳攻下,通滞散结,各行其道,相得益彰。寓攻于补之中,攻邪无伤正之弊,施补于攻之内,补正无助邪之虞。对慢性肾衰虚实并见,寒热混杂之体,尤为适宜。黄芪为补气要药,主入脾经,对脾虚诸疾,尤有殊功,对慢性肾衰之脾虚水肿,小便不利,兼有补气及利尿双效,用之优良。黄芪善入脾肺,补气生血,合于桃仁、大黄祛瘀荡积,则瘀血去,新血生,大有气血双补之妙。且黄芪善固气涩关,收精微于纳气之中,对精微外漏之蛋白尿取效较捷。与桂枝相配,通行表里,固护卫阳,防御邪入侵。全方攻补兼施,寒温并用,药虽异途,但取效则一,对慢性肾衰之血瘀下焦者,确有奇功。

 

为了进一步验证肾衰Ⅳ号的疗效,又进行了系统的临床观察。本组18例患者,治疗前后BUN、SCr、CO2CP、Hb值采用配对t检验进行统计。结果显示肾衰Ⅳ号对慢性肾衰有确切疗效,各项指标在治疗前后皆有显著性差异。其治疗总有效率达7778%,其中显效2778%。

 

以腺嘌呤大鼠慢性肾衰模型,通过血肌酐、尿素氮、尿溶菌酶、血钙、血磷、二氧化碳结合力、血色素、血细胞计数、血浆游离氨基酸、病理解剖及切片光镜检查等指标的动态观察,分别对肾衰Ⅰ号、Ⅱ号、Ⅲ号、Ⅳ号进行了实验研究。结果表明,该系列方对鼠腺嘌呤慢性肾衰均有疗效。其作用分别与包醛氯淀粉、温脾汤及单用大黄灌肠作对比。该系列方确有不同程度地改善造模动物的饮水量、摄食量及尿量,降低血肌酐、尿素氮和尿溶菌酶,增加尿比重、血色素第二卷239和红细胞计数,纠正和改善电解质代谢紊乱、酸碱平衡失调及氨基酸代谢异常,拮抗腺嘌呤代谢产物沉积,减轻毒物与肾小管的损害等,与临床疗效观察相一致。

 

如上说明,杜氏对经方的运用,重要的是领会仲景本义,掌握其理法原则。然后据证灵活变通,不执死方以治活病,体现了“读仲景书,用仲景法,然未尝守其方,以为得仲景心”之精神。

 

(二)遣药精当,平稳为上药物的选择,直接关系着治疗效果,能够反映出一个医生医疗水平的高低。故在辨治过程中举足轻重,不容丝毫玩忽。如何精当遣药,是医者所极欲掌握的一项技术。杜氏用药经验,主要反映在如下几个方面:首先要熟识药性。对于斯疾,何药非用不可?何药可用可不用?何药绝不可用?组方尽量选用前者,有时或药不凑手,或病有兼夹,可用可不用者亦可入方。但应随机佐入他药,以制约其副作用及不利于本病证之处,尽可能发挥其有利的一方面。或用其性,或扬其用,皆依法而定。后者乃不可入于方中。否则,将引起严重的后果。其次,要注意用药平稳。大毒攻邪,衰半即止,不可过剂,矫枉过正,后患无穷。迫不得已,选用峻猛药物时,应注意随机加入扶正之品,寓攻于补,方致万全。再则,在治疗慢性疾病时,因病程长,治疗时间久,短时期内难以痊愈,用药一般选补而不滞,滋而不腻,凉而不寒,温而不燥,活血而不破血以及利水而不伤阴之品等,久服无弊。同时,尤应选一药多用,一举多得之药,精妙配伍,参机佐使,使药与病机丝丝入扣。如前述在肾衰时选用泽泻,即取其利尿、清热固肾一药多效等,它可使组方药物精炼,减少纠葛。杜氏认为内伤难证久治不愈者,最多正虚邪恋或寒热错杂。施治时要做到“治内伤如相,贵

在圆通”。安全有效是其治疗的准则。常常强调,治病为的是救人,万不可攻病毁人。否则,徒劳无功,欲速则不达,甚而贻祸于病家。

 

五、弘扬经文发展创新对于仲景著作,历代研究者众,争议亦多。原著条文,或有论无方,或语言歧义,致后学难以适从。杜氏研究《伤寒论》时,非常重视经文与临床实际相结合,根据临床体会加以注释。对原文未及之理法方药予以充实,反对盲从,随文衍义。对仲景之学的发展,起到了推动作用,更便于后学深入理解和指导临床。

 

对部分经文有证无治者,杜氏总是在临床中加以摸索,补充行之有效的方剂。如《金匮要略·历节病篇》“以阴脉浮而弱,弱则血不足,浮则为风,风血相搏,即疼痛如掣”,指出当以四物汤加味。对痰饮病“心下有痰饮”,背寒冷如手掌大,指出临床久患痰饮者,大都有背部寒冷之证,且常要注意背部保暖,否则易犯病或加重病情。治疗方法,仍应据“病痰饮者,当以温药和之”,在背部腧穴周围贴敷白芥子、胡椒、干姜等辛温之药,从而弥补此条文有论无治之不足。又如,《金匮要略·呕吐哕下利篇》有“下利气者,当利其小便”,对此,注家多注释为气利,且有方无法。杜氏则据临床所见,指出原文之“下利气者”是指下利时伴有矢气,并非气利病。其病机乃湿邪内盛,脾失转输,水湿偏渗大肠,阻滞气机之故,治以利其小便,分利肠中水湿则利自止,此即利小便而实大便。前人谓之“急开支河”之法。此病证临床上极为常见,尤以小儿为多。其主症是大便稀薄或水粪杂下,小便不利。一般用胃苓汤,兼热者用柴苓汤化裁,充实了本病的病机主症、治法和方药。杜氏曾治一男孩,大便溏泻半年余,用中西药抗菌消炎止泻无效。大便稀溏或夹杂有第二卷240稀水,日2~4次,遇饮食不和则便次增多,肠鸣,小便量少,舌淡红,苔白腻,指纹红。此乃湿盛脾虚、脾失转输,下焦分利失司,水液偏渗大肠所致。治未得法,故经久未愈。治以胃苓汤化裁利湿健脾,复其分利之功能。初服即有效,5剂药尽而愈。半年后随访未复发。

 

又如《金匮要略·呕吐哕下利病篇》第7条云“哕而腹满,当视其前后,知何部不利,利之即愈”。对于此条,因叙证简略,有论无方,诸家常常一带而过,很少应用。杜氏却悟出内在规律,将其运用于临床。如其曾治两例呃逆(即古之“哕”),一例系积滞化热,阻结阳明,浊气上逆所致,投以小承气汤加味,药后使哕止满除。另一例由下焦热郁水停,脾肾两虚,水气泛溢,肺胃之气不降所致。治用猪苓汤化裁,利水清热,健脾固肾。仅服6剂,即尿清利,哕逆止,浮肿显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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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一病人患间日疟二月余,虽经多方治疗,竟无效验,转而求杜氏治疗。观患者形体消瘦,头晕目眩,气短心悸,足胫软弱,舌淡红少苔,脉细无力,嗅及药味即恶心欲吐。此乃疟邪久羁,伤耗气阴,尤以阴血亏损为甚。且因久服截疟药物,戕伐胃气,又难接受药物治疗。因思《金匮要略·疟病篇》有“疟脉自弦……以饮食消息之”,但仅提饮食,而未言方为何物,此患者普通饮食恐难胜任,即令患者自食炖鳖,每日一只,旬日后体力渐旺,胃纳渐佳,疟疾发作亦甚微,再进食一周而疟止。

 

如此案例,不胜枚举,杜氏善于以仲景原旨指导临床,并在临床实践中发展创新。一则印证了原文旨意,再则使原文与临床的联系更加紧密。

 

名案评析

 

一、三阳并病案姚某某,男,62岁,农民,住陕西省城固沙河营公社,1966年1月2

5日初诊。

 

恶寒头疼、身痛一周,大便秘结四日。患者于一周前感冒,恶寒发热,头痛身痛,不思饮食,脘腹作胀。经某中医治疗,先用发汗解表之剂,得微汗而表证略轻。继之转为中午及夜间寒热往来,头痛身痛,大便不畅,小便黄。又改用消导攻下之药,服后虽得大便二次,但各证依然未减。适逢杜氏假期还乡,随邀诊。

 

现症:头昏而痛,周身疼痛,脘痞胁满,脐腹胀痛,大便秘结,小便黄少,口苦,不思饮食,每日午后恶寒明显加剧,至夜间八时许发热,继之出微汗热退,晨起精神稍好,脉弦紧,两尺有力,舌略红苔白,舌心及根部黄腻。细审此证,初起乃系风寒夹食之证。治未得法,使热邪与积滞结于阳明,表邪又化热入侵少阳,以致形成三阳并病。治宜三经兼顾,宗大柴胡汤与桂枝汤合方化裁。处方:柴胡12克、黄芩9克、姜半夏9克、桂枝9克、白芷6克、防风9克、藿香梗6克、白芍9克、枳实9克、大黄9克、生姜4片、炙甘草45克。水煎服,1剂。

 

二诊(26日傍晚):服上药后,当日寒热即大为减轻,头痛身痛亦减,大便下老黄色粪便一次,便时肛门觉灼热,脘腹稍舒。但仍有痛感,思进米饮,脉弦缓而有结象,约五、七至一停,苔腻略退。药已中病,三经之邪均有所衰减,但为何出现结脉?令人颇费踌躇。细察其人病热减第二卷241轻,精神好转,并未露正气衰败之象。方知此表里邪郁,气机不畅,脉道一时不利所致,不可多虑,仍宗上法,减去防风,桂枝改为6克,另加神曲9克、焦山楂9克,2剂,水煎服。

 

三诊(30日):上药服后,饮食更增,除头略昏及午后至夜有轻微之寒热外,余无所苦,脉细弦而不见结象,舌苔转薄,乃处以小柴胡汤原方加桂枝45克、白术9克,以肃余邪而健碑胃,服2剂,遂至痊愈。

 

[评析]从案中分析,患者初起证候着眼点有二:一为“恶寒发热,头痛身痛”,二为“不思饮食,脘腹作胀”,前者为风寒表证,医者易晓;后者则为兼夹宿食之辨证眼目,不容忽视。证属风寒夹食,治当表散风寒,和胃消积。但前医不察,只予解表,毫未顾及兼夹之邪。宿食在里,最易致胃家积热化燥,且里气不和,则表邪难解。表邪复化热入少阳半表半里,故其证随转为寒热往来、脘腹作胀、大便不畅等症,病机已露三阳并病之端倪。此时若能审因析证,明其机转,挫其三阳之邪,病气可望速解。但医者不识传变,滥用消导攻下之剂,冀获一效,反促津伤化燥,阳明腑实形成,导致三阳证候毕现。杜氏接诊后,洞悉病因来路,从传变入手,揭示了三阳并病的面目,为正确治疗奠定了基础。伤寒传变与感邪轻重、治疗当否、体质差异及有无宿疾等因素相关。

 

二、食亦案某某,女,50岁,干部,住咸阳市公路段。1987年9月2日初诊:多食易饥两年余。患者两年以前忽感食难用饱,日进食四五顿仍有饥饿感。每于夜间醒来还要加餐。一昼夜进主食量由原来的05千克增至1千克多,近已增至15~2千克,体重却逐渐减轻。曾在西安市几家医院门诊及住院治疗,经多种检验排除了糖尿病及甲状腺机能亢进等。西医未能确诊,中医治疗近一年,效亦不著,遂失去治疗信心。近年未再治疗。近因病情有加重趋势,日进食2千克多仍时感饥饿,四肢乏力,故来求治。察患者体瘦,面色略黯,大便自罹病以来一直干燥,脉弦细,舌淡红,苔灰白,尿黄,大便干结如粟。阅其以往服过之药方,多为滋补之剂。分析此病多食而不多饮,尿黄而量不多,时历两载有余,体虽瘦而不

致形削,且尚可坚持轻工作,别无它苦。

 

究属何疾?偶思《素问·气厥论篇》“大肠移热于胃,善食而瘦人,谓之食亦”正与此病相合。此患者胃热则消谷善饥,大肠有热则便结,但因脾气虚弱,虽纳谷较多而不能很好地消化吸收其精微,故肌肉失养而形体反瘦。治宜清胃润肠,佐以健脾,方用白虎合四君子汤化裁:知母10克、生石膏25克、炙甘草3克、薏苡仁25克、升麻9克、火麻仁25克、党参15克、白术12克、茯苓12克。12剂,水煎服,每日1剂。

 

二诊(9月30日):服上药后,饥饿感减轻,夜间不需加餐,大便转润,但停药后诸证复如前。用上方加黄芩9克、枳壳9克、地骨皮12克,水煎服,日1剂。

 

三诊(10月14日):服上药12剂,疗效不显,且感口渴,脉弦缓,舌红苔薄白。考虑前方虽对证而清泄胃肠邪热之力不足,故拟用小承气汤、白虎汤及四君子汤合方化裁:酒军6克、枳实10克、厚朴12克、知母10克、生石膏30克、炙甘草6克、薏苡仁30克、白术12克、沙参15克、麦冬12克,水煎服。

 

四诊(11月8日):上方连用18剂。服6剂后即显效。继服12剂,诸症逐渐消除,饭量正常,日进主食05千克左右,大便转常。近20天来体重较前增加5千克,精神明显好转。惟劳累后感气短,脉弦细而滑,舌红苔薄白。病已告愈,为巩固疗效计,宗前法,增养阴以防燥热复第二卷242作之品,调理善后。处方:麦冬10克、天冬10克、丹参18克、女贞子12克、酒军6克、枳实10克、厚朴12克、知母10克、生石膏30克、炙甘草6克、薏仁30克、白术12克。6剂,水煎服。

 

服完上药后,精神转佳,遂停药观察。至今2月余,前病未再复发,体健如常。

[评析]食亦病,临床极为少见,历代论述也鲜。观其症状,多食易饥,身体消瘦,颇似现代医学之糖尿病及甲状腺机能亢进。但血糖、尿糖、胰岛素、T3、T4等各项检验皆在正常范围,实难确诊,无从治疗。患者起病之初,证候表现有如下特点:一是多食易饥,身体消瘦,大便干燥,一是西医各项有关检查均在正常范围,无法确诊。虽住院治疗亦无从着手,病情难遇。中医辨证颇似消渴(中消),但细审之,亦非。消渴病是以多饮、多食、多尿、身体消瘦为特征。虽有上、中、下消之分,实际上三多症状往往同时存在,仅在表现程度上有轻重之不同。中消是以多食易饥为主,而多饮、多尿次之。本案仅仅多食易饥,并未有多饮、多尿。相反,小便色黄而短小,与消渴之中消自是不同,亦难确诊。无怪乎屡经易医,治疗近年而无效。关键在于认证不准,首定该病即中医之食亦。又从“大肠移热于胃”着手,联系大便干燥,舌、尿黄等,确立胃肠燥热之病机。

 

三、小便失禁案王某某,女,65岁,咸阳市渭滨乡农民。1990年2月19日初诊:小便失禁十年,加重一年。

 

患者原有高血压病。1979年突致“眼底出血”,视物昏花,继之小便失禁。即住本市某医院治疗,双目视力有所恢复,遗尿未见好转,入夜常尿床,白日尿亦湿裤。近年逐渐加剧,闻水声则尿自流,服中、西药乏效,故求诊。现症:小便频数,日50余次,量少,难禁,下衣常湿。闻水声则尿流不止,眠差,右下肢浮肿,腰腿疼凉(患有骨质增生),身困乏力,血压227/12.0kPa,尿检无异常,舌红稍暗,中有裂纹,苔白中部稍黄,脉弦

劲,右细。证属小便失禁,因肾气亏虚,关门失约所致。治宜温补肾气以复肾关。处方:生地12克、山萸肉9克、山药15克、泽泻9克、云苓10克、粉丹皮10克、附片7克(先煎)、五味子10克、肉桂3克、钩藤12克、桑寄生15克、沙苑蒺藜15克、川断12克。6剂,水煎服。

 

二诊(2月25日):服上方后小便次数减少,约3~4小时一次,但夜尿量多,每晚4~5次,少腹发凉,闻水遗尿之症渐减,大便正常,舌质红,苔黄白相间,脉弦。仍用上方,附片改为8克,肉桂改为4克,加益智仁10克,去泽泻。6剂,水煎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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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诊(3月14日):患者欣然告曰:服上方后小便可控,遗尿未作,十年来,从未有如此舒心。现白天排尿正常。夜间临睡前一次,晨起一次。少腹凉感消失,仅腰及右下肢疼痛。舌淡红,苔薄白而干,脉弦缓不柔和。仍宗上法,加强补肾以巩固疗效。处方:狗脊12克、炒杜仲12克、熟地12克、山药15克、山萸肉10克、云苓12克、粉丹皮10克、附片8克(先煎)、肉桂3克、益智仁10克、鸡血藤12克、沙苑蒺藜12克。7剂,水煎服,遂痊愈。

 

[评析]小便失禁,病因复杂。一般祛除病因后,多可治愈。但如果脑细胞软化或脊神经损伤所致者,现代医学尚无理想疗法。本案之小便失禁起于高血压“眼底出血”,十年来多方求治,疗效不佳。初诊辨证要点:小便极频,难约难禁,闻水声则遗尿不止,乃肾虚之特征。概肾主水司二便,肾虚则不能制水,闻水则恐,小便长流。然阴虚阳虚,皆可导致此证。分析诸症,腰腿疼凉,右下肢水肿,为肾阳虚之表现;眠差,舌红,脉细,又属肾阴不足。总之,肾阳不足,则第二卷243气化不行,水不化气;肾关不固,则小便不禁;肾阴不足,则阳失化源。治当温肾化气,缩泉强关。以《金匮》肾气丸温阳益阴,阴阳双调。加川断、寄生,平补肝肾,益气除湿;桑寄生尚可活血通络,以防久病生瘀,且可降压;沙苑蒺藜温肾缩泉,涩尿止遗,合五味子益气收关;钩藤助寄生通络化气,且又防肝阳上亢而制风邪妄动。深究此方配伍,生地、山萸肉、山药与云苓、泽泻、丹皮,三补三泻,补阴无壅滞之弊,开关有益肾之功。所补新阴流动不居,化生阳气,正得补阴之要妙。生地、山药、山萸肉与肉桂、附子,一补真阴,一补真阳,阴阳双调,则化源不竭,肾关自固。川断、寄生、附片、肉桂与沙苑蒺藜、五味子,有动有静,动则肾气蒸腾,阳气化生;静则肺肾纳固,水津气化。两者相合,温化而不散气,收缩而不凝滞。正是肾虚不固,小便失禁者补肾之精妙所在。

四、少阴热化水肿案袁某某,男,20岁,宝鸡红星化工厂工人。1977年6月28日初诊:水肿10个月。患者于1976年4月中旬因“感冒”继之水肿,在宝鸡市某医院住院治疗(住院号:3584),入院时化验:尿蛋白++++,颗粒管型1~3/低倍,透明管型0~1/低倍,WBC1~3/高倍,尿比重1016,胆固醇331mg%,总蛋白35%,非蛋白氮408mg,二氧化碳结合力68%,诊断为肾病综合征。给予环磷酰胺、强的松及中药治疗。住院224天,病情好转,带药出院。出院时化验:尿蛋白微量,颗粒管型偶见,尿比重1023,其余正常。1977年6月病又加重,当地医院再用环磷酰胺、强的松及中药治疗无效,故来求治。查患者面部、下肢浮肿,按之微凹;自感头昏乏力,腰酸疼;小便黄少,面部有少数痤疮,面色发红。舌红苔黄厚,脉弦细。化验:尿蛋白+++,颗粒管型5~8,脓球+,红细胞少许,上皮细胞少许。中医辨证:水肿日久,病入少阴;肾阴亏虚,水湿留滞,夹有瘀血。治宜滋阴利水,清热化瘀。处方:生地12克、枸杞12克、丹皮9克、泽泻12克、茯苓12克、车前子12克(布包)、猪苓12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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