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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真正欣赏一部好电影吗,还是仅仅看看它? | 单读

 真友书屋 2015-02-25

你爱看电影,你已经下好了今年奥斯卡的每部获奖片,你对每一个幸运儿,包括那些悲惨的陪跑者的八卦都了如指掌。然而,现在你可以算是个电影发烧友了吗?——很显然,你还可以做得更多。在看今年的片子之前,先读读这篇文章吧,它会为你打开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 你经常逛豆瓣或者知乎,也尝试着写一些影评,为什么同一部片子,总有些人能抓住你看不到的细节,为什么他们影评中的词汇总是这么高大上?为什么人人叫好的片子你却总觉得沉闷?读完这篇文章(乃至读完《如何写影评》这本书),你会找到答案。

2.2 无声的对话:与电影交谈


一旦电影开演,你的预设问题应该随着你所看的电影而越来越具体。主题是什么?是如何建构的?准备写一篇文学评论最有用的技巧之一,就是在文章旁边记下自己的感想、画出重点或者是在难点处打问号。


对于一本书或者一件艺术品,没有人能够提出所有的问题或者找到所有答案。在观看和解读一部有挑战性的作品时,部分乐趣在于它所激发的问题。托马斯·德昆西(Thomas DeQuincey)的“《麦克白》(Macbeth)中的敲门声”来源于一个小问题,那是他在看完那部戏剧后的一个自我发问:“从我少年时代开始,我就经常对《麦克白》中的一场戏感到困惑:那个谋杀了邓肯国王的敲门声会让我产生一种我自己也无法解释的感觉。”(389)他问自己:是什么导致了这样的感觉?就是从这样一个具体的问题和他的困惑开始,托马斯·德昆西写出了有史以来关于莎士比亚的最优秀的文章。


这种提问和诠释方式是开始分析电影时最稳健的方法。但是,和文学不同的是,电影的影像是连续运动的,所以,一个善于分析的观众必须养成习惯:即使是在两三秒钟的观看时间里,也能够抓住影片中的关键时刻、形式或者影像。


随着你看的影片越来越多,你对相似性和差异性的敏感度越来越强,你就愈能够迅速地提出正确的问题。开始时,下面两个基本的指导性原则可以帮助引发与电影之间的对话:


  • 注意电影中的哪些元素使你产生了陌生或困惑的感觉。

  • 注意哪些元素一直在重复强调某一观点。

  

每部电影都有其重复的模式,这些重复与电影中某些激动人心的非凡时刻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找出这些模式并且解释它们是分析一部电影意义的第一步。比如说,为什么在《无因的反叛》(Rebel Without a Cause,1955)里有许多场景发生在角色的家中?为什么在乔治·库克(George Cukor)导演的《火之女》(The Women,1939)里,除了一场时装秀外,整部影片都是黑白的?即使你在观看影片的时候不能有确切的答案,发问仍然是一篇好影评的关键。这些问题可以非常基础:


  • 影片的片名和情节有什么联系?

  • 为什么电影以此种方式开场?

  • 电影是在什么时候拍摄的?

  • 为什么开场时演员表是以一种和背景不协调的方式来呈现的?

  • 为什么影片以这样的画面结束?

  • 这部影片和我最近看过的好莱坞电影或那些老片子有何异同?

  • 这部影片和我知道的外国影片有什么相同之处?

  • 摄影机移动是否有某种显著的形式?也许是远景、叠化或者跳接?

  • 哪三四个镜头是最重要的?


当纽约的《村声》(Village Voice)杂志的评论家安德鲁·萨里斯(Andrew Sarris)在看完马丁·斯科塞斯(Martin Scorsese)的《下班后》(After Hours,1985)后,他觉得开场的部分不仅诡异,而且无法解释。从某种程度来说,他的评论都是围绕那一部分展开的。当第一次观看霍华德·霍克斯(Howard Hawks)的《女友礼拜五》(His Girl Friday,1940)时,大部分当代观众都会注意到对话的速度有点快,继续观察,同时认真思考,就会发现这正是影片的精髓所在。斯派克·琼斯(Spike Jonze)的《成为约翰·马尔科维奇》(Being John Malkovich,1999)是由一系列奇异的影像、人物和情境所构成的,它激发了这样的问题:正在发生什么?为什么?如果想要理解这部电影,观众迟早得回答这些问题:为什么这部影片由约翰·马尔科维奇自己亲自出演?克雷格·施瓦茨在七层半的楼层上摆弄木偶,而那个天花板却仅仅13米高,这有什么意味?该怎样形容克雷格和他的性感同事玛克辛之间的关系呢?这部影片的目的是对身份认同作评论呢,还是仅仅在拙劣地模仿沉溺于明星的现象呢?你的问题的数量和性质都与你所看到的影片及其被呈现的方式相关。根据影片的不同,你的问题可以无限地变化。本质上,任何一部电影和电影的任何一个层面都是重要的。


例如,弗里茨·朗在谈到《你只活一次》时说,如果当时制片厂能保留他的原意的话,某个看似不重要的细节可能会成为影片的主题:“方达和西德尼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她去给他买烟,这烟却最终成为他背叛的手段,我想在这里加入讽刺的意味。我想让她去买Lucky Strike牌的香烟,以此来强调这香烟带给他的厄运。”即使是在第一次看的时候,我们也要记下一些道具、服装、摄影机方位,等等;然后,再选出最具说服力的证据。这是写成一篇饱含力量和洞察力的评论的第一步。让我们来看一下,一位学生是如何利用他对《火之女》中两个显著特征提问的,以这些问题为中心,他写成了关于那部电影的一篇短评:


在大多数人的评价中,《火之女》是一部标准的描绘20世纪30年代社会关系的电影。影片中有两个人人都可注意到的奇怪手法:首先,影片中没有一个单身男人;其次,在这部黑白片的中间部分,有一场特别长的时装秀是彩色的。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手法?它们仅仅是个噱头吗?


处于这部电影核心的妇人们在某种程度上都是独立而足智多谋的。她们的生活没有我们现代意义上“解放”,因为她们还是要经常性地谈论男人,男人还是会影响她们的行为。影片中男人的缺席讽刺地说明男人在女人生活中强有力的影响。对影片中的这些女人来说,即使男人不在场,他们也是无处不在的。


那场时装秀的场景也是如此。影片中的背景、服装、演员都很美,女人们都关心她们自己及她们的周围给人——尤其是给男人们的感觉。还有什么能比一场由女人向女人展示该如何举止、如何穿着的时装秀,更适合成为该片的中心点呢?又有什么能比只使这一段成为彩色能够更加有效地强调这一时刻的重要性呢?


《火之女》拍摄于1939年,它的制片厂在同一年拍摄了《绿野仙踪》。但是,本片中的彩色片段不如多萝西的长,对于这些女人来说,黄砖铺成的马路本身就是时尚。这些不同寻常的手法点出了影片普遍认可的主旨:即使你无法看穿幕布,隐藏在舞台中央的,仍然是一个男人。(Roger Malone)


2.3 记笔记


要想写出一篇好的电影评论,一定要重复看电影,无论是电影版本还是通常较易获得的录像带、DVD版本。只看一遍是不可能看到影片里描述的所有细节和复杂之处的。同时,记下笔记。理想的状态是,在第一次观看的时候,你只记下电影中即刻便能打动你的地方。第二次观看的时候,你应该开始认真而详细地做笔记。想要机智地探讨一部电影,只看一遍是永远不够的。


很多时候,本来很必要的第二遍和第三遍观看未必容易实现,特别是对于那些老片、外国片,或者是发行量不大的片子来说。在这种情况下,尽管将你的眼睛移开银幕片刻非常困难,但是,在这第一次也是仅有的一次观看中,记笔记还是非常重要的。如果可以看一次以上,笔记就应该更加详细和完整。


最初的笔记可以是关于你看电影时头脑中产生的问题和对话的速记版。没有人能够或想要记下所看到的一切,因为记笔记转移了你对银幕上出现的其他信息的注意力。技巧在于,你要学会如何节约你的时间和识别出影片中的关键场景、镜头和叙述情节。(限时记笔记,尽可能详细地记下影片中你认为最重要的三到四个场景、镜头或者片段。)根据我们自己的兴趣,我们都会关注影片中的不同点和人物(至少在一个层面上),但是大多数影片都会提供一个戏剧性的高潮部分或者主题来暗示观众注意正在上演的剧情:《公民凯恩》(Citizen Kane,1941)的开场片段里的“玫瑰花蕾”(图2-6);道格拉斯·瑟克(Douglas Sirk)的《苦雨恋春风》(Written on the Wind,1957)中,高潮部分父亲的死亡;弗里茨·朗的《M就是凶手》(M,1931)中声音的使用;鲍嘉(Bogart)和白考尔(Bacall)在任何一部电影的孤立场景中所具有的显著影响;斯派克·李(Spike Lee)的《为所应为》(Do the Right Things,1989)中,莫奇砸碎比萨店窗户时那爆炸性的片刻。即使某部电影拒绝或嘲讽这些戏剧性的高潮或主题——如在尚塔尔·阿克曼(Chantal Akerman)的《让娜·迪尔曼》(Jeanne Dielman,1975)里,或者在许多安东尼奥尼的电影里——这些公式的变化应该成为一个观众做笔记和试图理解的中心点。


在记录这类信息的时候,要尽可能地具体;不仅要记录下影片中的人物和内容,而且要记下镜头本身和它的摄影技术(形式),如何通过摄影角度、灯光、景深和剪辑技巧来表现内容。打算为《相逢圣路易》(Meet Me in St. Louis,1944)写影评的人可能会在这个全部是女人的家庭里,注意到父亲的角色或者关于小女儿托蒂的诡异而恐怖的场景。通过练习,这个作者必须记下一些有关的信息,包括对特定场景中空间的戏剧运用或者是对色彩的巧妙使用。同样地,即使一个学生对法斯宾德(R.W. Fassbinder)的电影很陌生,他也可以抓住在《玛丽亚·布劳恩的婚姻》(The Marriage of Maria Braun,1979)里的几个主题或者明显的时刻:在性关系里有无数讽刺性的转折,这种性关系似乎与财政问题紧密相关,以及片尾的疑问——不知女主角是否自杀了。一个有经验的观者将会注意到声像之间的重叠和断裂,学生也许可以描述这微妙却强有力的一景:奥斯瓦尔德随意地弹着钢琴协奏曲,与背景音乐里的同一片段交替出现,也许,他或她还会注意到在那个令人伤感的结局中,背景中收音机播放的正是世界杯锦标赛。


多数作者都会为影片中的一些技术性信息发展出一套速记系统:pov代表“主观镜头/视点”(point of view shot)或者ls代表“远景/全景”(从远距离拍摄整个人的镜头,与只拍摄手或者头的特写相对应)。这些是在做笔记的时候非常容易学和用的标准简写(当然,这些简写是不能出现在最后的评论文章中的):


cu特写(close-up):比如,只拍一个人的头

xcu大特写(extreme close-up):也许是头部某处的特写,例如眼睛

ms中景(medium shot):介于全景和近景之间,显现出一个人物的大部分但不是全貌

fs全景(full and long shot):在景框中显现出人物的全身

3/4s3/4景(three-quarter shot):只显示出人物的3/4

ps摇镜头(pan shot):从左到右,或者是反过来的主观镜头,但是垂直轴不变

s/rs正/反打镜头(shot/reverse shot):比如,在主观镜头里,我们看到一个人注视着另一个人,然后看到这个被注视的人的镜头

ct切换(cut):电影从一个画面转到其他地方

lt长镜头(long take):在接下个镜头前延续一段较长时间拍某物的镜头

crs升降镜头(crane shot):在主观镜头里,俯瞰到的户外场景

trs推位摄影(tracking shot):主观镜头跟着移动,比如,利用移动式摄影车跟着一个步行的人,你可以利用箭头指出摄影机移动的方向

la仰拍(low angle):从低处仰视的主观镜头

ha俯拍(high angle):俯视的主观镜头,确切的角度可以用箭头标明


最终,每个人都会发展出一套自己的速记法和简写法,来准确地记录一个场景或者镜头的细节(这些和其他一些术语将会在第三章里细述)。通常,想记下某一声音或对白,你只需记下关键字词就可以了。有时候,你可以用绘图的方式来注释。正如下面这个学生指出的(图2-7a至e),通过在《战舰波将金号》(The Battleship Potemkin,1925)中的片段——“敖德萨阶梯”(Odessa Steps)中的五个连续镜头,爱森斯坦关于士兵攻击一对母子的画面剪辑,在每一个镜头中都制造了冲突。


没有人会详细地注释一整部电影。在准备一篇具体的论文时,每个人都会注意不同的信息,或者是主题和角色,或者是技术和剪辑结构。例如,想要分析希区柯克(Alfred Hitchcock)的《精神病患者》(Psycho,1960)中经典的淋浴一景,一些基本的笔记应该像这样:


(1)中景,玛丽昂和诺曼,拥挤的空间,“被困的”,鸟,眼睛,性兴奋;

(2)古典画作/偷窥孔;

(3)90°的特写,诺曼偷窥玛丽昂的主观镜头;

(4)淋浴,憋促的空间;

(5)谋杀:快速切接刀、脸、血肉模糊的特写,玛丽昂的中景(图2-8);

(5)玛丽昂抓着窗帘,特写的水流和眼睛。


这只是一个草稿,需要以后添加完整。如果可以看第二遍,就可以补充更多的细节和对话。但是,以这种做笔记的方式开始,作者才可以对重要的场景作出周密而生动的解读。


2.4 视觉记忆与反思


初步的笔记和描绘是构成一篇好论文的基础。但是,作者必须在刚看完电影后,立刻就将刚才做的速记充实为更加精确细致的描绘。法国著名电影史学家让·米特里(Jean Mitry)曾经说过,他最主要的财富是具有天赋的、与众不同的视觉记忆力。出色的电影评论家具有或能够培养出自己听觉和视觉记忆力的敏捷性,从而使得他们在看完电影后,还能够记得影片中的细节。(切记:记忆力是可以训练和培养的,没有人会将随意的观影经历和阐释归咎于“记忆力差”。)一个人越能快速地开始整理原始的笔记,他越能更好地利用脑子里储存的故事梗概或者其他叙事和影像。回顾关于《精神病患者》的笔记,作者有可能会回忆起其他的影像:强调眼睛的影像,将墙上的洞与淋浴排水孔相联系的特写镜头,将诺曼住所的拥挤与淋浴间的憋促相联系的影像。他也许会注意到,一直到结尾,阴暗的排水孔特写和玛丽昂死后可怖的、圆睁的双眼,都保持着显著的平衡和惊人的逻辑。进一步思考,作者也许会根据这部影片的开场,将《精神病患者》视为一部关于“观看”的电影,暗示了性和性别含义的“看”。


当你看完笔记时,你这篇文章的雏形和大概方向就已经显现出来了:关于这部电影,你想陈述什么见解。不论在第一次观看时你是否有所准备,当你开始回顾和补充笔记的时候,文章的论据和主题就会自动浮现。在回顾完有关《玛丽亚·布劳恩的婚姻》的笔记后,一个学生可能发现她对电影的理解更加复杂了,因为关于声音的笔记使她不再认为该片是一部庸俗的情景剧;她的文章讨论了声音技术如何暗示了主人公私人情感生活与她的公共社会生活间的分裂和分离(图2-9)。利用之前的关于《战舰波将金号》的速记笔记,那个学生开始了以镜头为单位的分析,最终从这些笔记脱胎出了对这些影像的清晰的语言描述。注意这样的准确描述是怎样作为批判分析的基础而起作用的:


在爱森斯坦的《战舰波将金号》里,“敖德萨阶梯大屠杀”的那一段,导演将强大的人的形象与生动的视觉形态结合起来。我要强调的是处于这一段落中心位置的五个镜头,以此来解释它的构图和情感导向。首先,在这段的初始部分,有一个描写士兵们齐步前进时的腿的镜头,整体是在一条斜线上,从左到右一直向下。在那个镜头之后是一个女人的镜头,这个女人和她受伤的孩子走到画面的中心,迎着那些士兵。女人和她的孩子处于一条直线上,而士兵们从他们上方一直走下来,与他们形成一种对抗的感觉。镜头的角度再次发生改变,现在,从士兵们的右后方,我们看到他们正准备对女人和小孩开火(这里,摄影机偏离中心的角度与一条线相交,在这条线上是瞄准的枪和母子的移近,观众成为视觉的调停者)。然后,那个画面转为另一个关于这个女人的镜头,这个女人即将被杀害,我们可以越来越清楚地看到她,她正抬起头来朝上看向摄影机(那里正是士兵们的方向)。很快,载着婴儿的车从阶梯上滚落下来,这是另一个受害的孩子,它的运动方向是士兵们对角线的下方。孩子滑落的方向是从画面的左下方到右上方,这或许暗示了即将来临的“反抗”,超出了明显的弱者和无辜者牺牲的意义。这五个镜头将观众置于图画的焦点,在这个焦点上的则是无法抗拒的强大暴力和人的反抗。(Anna Prescott)


最后,评写《精神病患者》的作者以经典的淋浴镜头为主,将焦点集中于观看与性:《精神病患者》描述的是男女相互注视时,性与性别关系中隐藏的暴力。玛丽昂的被谋杀成为那些陷入性暴力及惊恐的人们的生动典范。或者,正如唐纳德·斯波托(Donald Spoto)在他的笔记中所完善说明的那样:


这一段所激起的心理冲击产生于我们所认同的角色被残暴地杀害了。我们能够感受到她的沮丧,希望她能够逃脱警察的追捕;我们喜欢她对诺曼的天真玩笑,分享了她决心补救之后的轻松,同时也经历了她淋浴清洁的初始时刻。还有,通过希区柯克天才的导演,我们感受到了她隐藏的痛苦,以及当她在淋浴喷头下面转过身来,面对连续戳刺时,无法逃避的无奈。淋浴喷头的水变成了血。我们一步步地看着她陷入恐惧。我们看她最后一眼,她的左手滑落,仍然试图“抓扯”,诺曼放下她后,逃离了这个将要变成棺材的浴室。她慢慢地转过身来,用最后一口气靠着墙,然后,慢慢地滑落在地,死亡来了。她睁大了眼睛,眼帘渐渐合上,然后,向我们伸出了手。但我们向后退缩,因此她抓着浴室的浴帘来支撑自己,她向前移动,浴帘被扯了下来,然后,她倒在浴盆边上。再看一眼浴盆,从喷头下面看,我们看到了一个可以说是所有电影中最经典的一幕——我们顺着血水流进排水孔里。通过一个杰出的叠化镜头,我们从她后面黑暗的排水孔探出,看见她的双眼,睁大了,充满了死亡的静谧。这趟探索“正常”心理的旅程最终以悲剧收场。表面上的正常因她(我们)的冒险而被打破。眼睛的特写镜头与早先诺曼偷窥时的眼睛相联系,也与我们偷窥者的角色相关。在这部影片中,所有的角色都是一个角色,通过摄影机主观镜头不断转化的技术,我们每一个观众都是那个角色。


我们很少在看完电影后立即开始整理笔记。但是,及时回顾笔记非常有用,可以帮助你写出一篇细腻而吸引人的,而非枯燥而笼统的影评。系统的笔记可以使一个观者准确地描述出影片的情节,并且记下那些可能很快就会完全忘记的主题及其意义的细节。除非仍然有机会继续观看一部电影或是看到它的剧本,否则,想要记住这些细节非常困难。没有这些笔记,你在文章中所谈论的看起来也可能有些印象化。当你看笔记的时候,重新回顾这部电影和其中的主要段落,你的一些想法就会自动成型。只要你能用电影中的具体描写来支持你的观点,你的论点就会变得很有说服力了。


本文选自《如何写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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