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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京城胡同里的打更人--孙敏生(珍藏版)

 老北京的记忆 2015-03-14
老京城胡同里的打更人
在昔日京城的胡同里,一座座大大小小的四合院与平房鳞次栉比错落有致,每当夜幕降临除了偶尔听到几声低沉叫卖声在调剂着人们的几分寂寞外,有一种专门在夜间敲着木头梆子打更巡逻的人长年累月地串走在胡同的角落里,其正名叫“更夫”现而今六七十岁以上土生土长的北京人恐怕也未曾在三更半夜亲耳听到这胡同里传出的敲梆子声音,
更是早年间时夜间计时单位,一夜分为五更:时。阑。夫。鼓。漏(原指计时用的漏壶,后泛指时辰)。古人把一夜分为五个时辰,夜里的每个时辰被称为“更”。一夜即为“五更”,每“更”为现今的两个小时。一更是19点至21点,二更是21点至23依次类推。
有人说;一更夜从黄昏始 一更在戌时,称黄昏,又名日夕、日暮、日晚等。 二更在亥时,名人定,又名定昏等。此时夜色已深,人们也已经停止活动,三更次日凌晨1点在子时,名夜半,又名子夜、中夜等。这是十二时辰的第一个时辰,也是夜色最深重的一个时辰。这无疑是一夜中最为黑暗的时刻。四更在丑时,名鸡鸣,又名荒鸡,十二时辰的第二个时辰。虽说,三更过后天就应该慢慢变亮,但四更仍然属于黑夜,
五更在寅时,称平旦,又称黎明、早晨、日旦等,是夜与日的交替之际。这个时候,鸡仍在打鸣,而人们也逐渐从睡梦中清醒,开始迎接新的一天。
有俗话说“一更人,二更锣,三更鬼,四更贼,五更鸡”。
打更人的职业异常辛苦,一年四季风雨无阻,独身一人奔走在漆黑而悠长的胡同里。更夫的任务按现在的说法叫“夜间治安巡查,警报安全隐患,威慑路劫偷盗.梆声报晓时辰”可称为是早年间胡同百姓的“守护神”
更夫李禄,河北香河县人,当年四十出头,不到一米六的个头,别看身材瘦小,但人非常精干利索,长年总是穿着黑色对襟紧身上衣,潇洒合体的灯笼裤,腰间一副宽板儿带,牛鼻子双脸实衲帮布鞋,这种穿衣打扮同他的更夫职业十分协调吻合。一眼就看出是个练过武功的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侠肝义胆的豪气。
邻里们传说李禄自幼跟着一位道士学过岳氏联拳和十路禅腿,也有人称“扫堂腿”,凡是夜晚窜到胡同里干过“打闷棍”“套白狼”的歹徒和爬墙头溜门撬锁的小蟊贼只要听到李禄的梆子声,便会闻风丧胆,逃的无影无踪。鲜为人知的是早年间地段更夫即不是公派官人,没有官衔不着制服,更没有官银月响。没有隶属任何监管部门,更夫与当年“巡捕格子”相当于现在的警站之间也只是互通信息,配合协助关系,更夫就像单打独斗的个体户,其生活和经费来源于一年中的三大节日,即端午节,中秋节和春节,只有在这些节日里更夫才挨门串户,先祝福道喜,而后在讨些“酒钱”。住在胡同里的年长者这个不成文的规矩,每当在这些节日里敲梆子的更爷上门来,便主动迎接上前,把预先准备好的零钱袋递给更夫手里,更夫从来不讨价,接过钱袋请安后转身便告辞。
李禄为人和蔼可亲,见人主动搭讪从不张扬,他的德艺和侠气是东南城角一带有口皆碑的。他曾经在半夜三更不止一次地搀扶着醉酒喝高了的人寻找家门,救解在夜里蹲在胡同旮旯准备寻短见的人,也曾整夜守护在“倒卧”身旁,防止野犬伤害无名尸………
说来也遗憾,李禄独善其身,一辈子竟然没能娶上老婆。虽然不乏热心人曾经说媒拉线,可是对方一听说是位敲梆子的夜游神便摇头告吹,李禄本人倒是开朗依然,嘴上总说;光棍一条,无牵无挂,一个人吃饱饭全家不饿………
善良可敬的更爷李禄,一副长年用手抚摸出铮亮的榆木梆子,一支系在腰间锡制刻花的小酒葫芦陪伴着他奔走在星空月下,胡同和风雪刺骨的小巷中,数年如一日,独自一人,伴随清澈又略带些闷声闷气的木梆子声,仿佛告慰生活在宅院里的人们可以放心睡一个踏实觉。
斗转星移催人老,直到四十年后李禄的梆子声开始变得时隐时现了,终于,干了近二十年打更的可敬的平民卫士积劳成疾,在二眼井胡同的一间阴暗的小平房里静静地与世长辞了。

孙敏生 2007 年6月 17日
  打更人

在昔日京城的胡同里,一座座大大小小的四合院与平房鳞次栉比错落有致,每当夜幕降临除了偶尔听到几声低沉叫卖声在调剂着人们的几分寂寞外,有一种专门在夜间敲着木头梆子打更巡逻的人长年累月地串走在胡同的角落里,其正名叫“更夫”现而今六七十岁以上土生土长的北京人恐怕也未曾在三更半夜亲耳听到这胡同里传出的敲梆子声音,
更是早年间时夜间计时单位,一夜分为五更:~时。~阑。~夫。~鼓。~漏(原指计时用的漏壶,后泛指时辰)。古人把一夜分为五个时辰,夜里的每个时辰被称为“更”。一夜即为“五更”,每“更”为现今的两个小时。一更是19点至21点,二更是21点至23点……依次类推。
有人说;一更夜从黄昏始 19-21点
一更在戌时,称黄昏,又名日夕、日暮、日晚等。
二更定昏人不静 21-23点
二更在亥时,名人定,又名定昏等。此时夜色已深,人们也已经停止活动,
三更23-次日凌晨1点
三更在子时,名夜半,又名子夜、中夜等。这是十二时辰的第一个时辰,也是夜色最深重的一个时辰。这无疑是一夜中最为黑暗的时刻。
四更1-3点
四更在丑时,名鸡鸣,又名荒鸡,十二时辰的第二个时辰。虽说,三更过后天就应该慢慢变亮,但四更仍然属于黑夜,
五更3-5点
五更在寅时,称平旦,又称黎明、早晨、日旦等,是夜与日的交替之际。这个时候,鸡仍在打鸣,而人们也逐渐从睡梦中清醒,开始迎接新的一天。
俗话说“一更人,二更锣,三更鬼,四更贼,五更鸡”。
《打更人》
作者孙敏生在给孙女讲故事
打更人的职业异常辛苦,一年四季风雨无阻,独身一人奔走在漆黑而悠长的胡同里。更夫的任务按现在的说法叫“夜间治安巡查,警报安全隐患,威慑路劫偷盗.梆声报晓时辰”可称为是早年间胡同百姓的“守护神”
更夫李禄,河北香河县人,当年四十出头,不到一米六的个头,别看身材瘦小,但人非常精干利索,长年总是穿着黑色对襟紧身上衣,潇洒合体的灯笼裤,腰间一副宽板儿带,牛鼻子双脸实衲帮布鞋,这种穿衣打扮同他的更夫职业十分协调吻合。一眼就看出是个练过武功的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侠肝义胆的豪气,邻里们传说李禄自幼跟着一位道士学过岳氏联拳和十路禅腿,也有人称“扫堂腿”,凡是夜晚窜到胡同里干过“打闷棍”“套白狼”的歹徒和爬墙头溜门撬锁的小蟊贼只要听到李禄的梆子声,便会闻风丧胆,逃的无影无踪。鲜为人知的是早年间地段更夫即不是公派官人,没有官衔不着制服,更没有官银月响。没有隶属任何监管部门,更夫与当年“巡捕格子”相当于现在的警站之间也只是互通信息,配合协助关系,更夫就像单打独斗的个体户,其生活和经费来源于一年中的三大节日,即端午节,中秋节和春节,只有在这些节日里更夫才挨门串户,先祝福道喜,而后在讨些“酒钱”。住在胡同里的年长者这个不成文的规矩,每当在这些节日里敲梆子的更爷上门来,便主动迎接上前,把预先准备好的零钱袋递给更夫手里,更夫从来不讨价,接过钱袋请安后转身便告辞。
李禄为人和蔼可亲,见人主动搭讪从不张扬,他的德艺和侠气是东南城角一带有口皆碑的。他曾经在半夜三更不止一次地搀扶着醉酒喝高了的人寻找家门,救解在夜里蹲在胡同旮旯准备寻短见的人,也曾整夜守护在“倒卧”身旁,防止野犬伤害无名尸………
说来也遗憾,李禄独善其身,一辈子竟然没能娶上老婆。虽然不乏热心人曾经说媒拉线,可是对方一听说是位敲梆子的夜游神便摇头告吹,李禄本人倒是开朗依然,嘴上总说;光棍一条,无牵无挂,一个人吃饱饭全家不饿………
从惜薪司到惜薪胡同

  惜薪胡同位于西城区西安门内大街路南,在西什库教堂对过,历史上曾有过惜薪司、惜薪司胡同的名称。惜薪司,是明代专门职掌宫中薪炭的一个重要衙门,因惜薪司衙门设在这里,胡同因此而得名。

  在明代,皇宫、衙门冬季取暖的燃料大多是木炭。北京的冬季较长,而且气温较低,朔风凛冽,冰冷刺骨。为了御寒,凡是皇帝、皇太后、皇后起居之所,以及宫中、衙门等地方都用木炭燃烧取暖。这里所选的优质木炭,是专用上等木柴烧制而成的,外观乌黑发亮,点燃后火力很旺,燃烧耐久,气味小,烟也少,不致污染宫殿内的空气。别看这薪炭事小,但在昔日却是宫中必不可少的物资,而惜薪司就是专门负责薪柴木炭的收购贮存和分配供应,重要性不言而喻。到了清代裁减明宫二十四衙门,设内务府,但薪炭之事还需要有专门机关管理,所以就延续了惜薪司的事务,但取消了惜薪司这个衙门名称。

  燃烧木炭,在过去是一种很好很实用的取暖方式,但有利也有弊,比如晚间用完的火盆,把看上去好像已经熄灭的炭灰倒出去,遇有一阵风吹来,有时还会死灰复燃。明清皇宫发生的火灾,有不少就是因为炭火引起的。如今紫禁城内还保留有当年皇宫用于取暖的炭炉。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整顿地名时这里改称叫惜薪胡同,胡同是南北走向,它的位置格局很有意思,胡同内还套有胡同。从地图上看,它的脉络走向很像是一棵平躺着的长满枝杈的大树,根部在位于西安门内大街的胡同北口,中部和南端就是枝杈与树冠了。在胡同的中部西侧,有一条先东西后又拐向南北的小胡同,叫西岔胡同,以前曾叫过惜薪司西岔,再向南的西侧还有一条双吉胡同。惜薪胡同最南头有一个废品回收站,从这里道路分出了两岔:向东侧拐就是西红门胡同,而向西侧走就进入图样山胡同了。

  惜薪胡同拆迁之前,两侧都是民居,后来逐渐开了一些小商铺,有理发店、文具店、小饭馆、粮油食品店、百货店等。在胡同东侧还有个小夹道,把口两头分别是修车铺和卖熟食的。这里还有自发的早市,从胡同北口一直绵延到南头的西红门和图样山,货物从蔬菜水果到日用杂品,从旧货收藏到服装鞋帽,几乎卖什么的都有,满胡同都是地摊。我最爱逛这里的旧书摊,我现在存有三本老版的电影杂志,就是从地摊上花一元钱一本“淘换”来的。如果想逛农贸市场,只需走到胡同南头,在东侧就能看到“惜薪长久菜市场”了,里面的蔬菜、果品、鸡鸭鱼肉应有尽有。早市每天一般要延续到中午,胡同里飘来炒菜炝锅的香味时,地摊方才渐渐散去。

  去年由于附近的机关建设征地,惜薪胡同连同西岔胡同、双吉胡同都被拆迁了,而且在胡同南头还砌了一堵墙,使这里变成了一片封闭的空地。现在除了孤零零地悬挂在北口残墙上一块惜薪胡同的牌子外,一切就只在我们的记忆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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