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哲史人性学说的十五个主要观点及代表人物(续)
编著/雪影冰痕 李翱说:“性者,天之命也,圣人得之而不惑者也;情者,性之动也,百姓溺之而不能知其本者也”。事实上,李翱将性与情分割开,认为圣人得性百姓溺情,而情属恶如任期泛滥,社会将得以不治。没有秩序的社会是无法想象的,世界上可以没有皇帝、总统、主席,但是不能没有秩序。
释道二教同儒家主流派思想在人性论上的主张如出一辙,均认为人性本善,他们在发展性本善说走上了另一极端。释教主张涅槃清静,超脱轮回,欲求“无生”;道教主张修炼养生,“无死入圣”,超脱尘世,但是,他们都一致认定无情去欲是得道成佛的必然途径,类似于儒家学说“存天理,灭人欲”的哲学主张。
佛教宣称在宗教精神世界(天堂)里人人平等,用它来巩固掩饰现实世界中事实上的不平等。李翱不承认有脱离现实封建伦理关系的宗教世界里的人人平等,但他却赞同人性善的观点,提出了人人在道德世界里平等的思想。 “天地之性”是一切人所共有的本性,是没有不善的。“气质之性”有好有坏。他提出的心性论问题,即人性的来源和心、性、情的关系问题。张载提出天地之性与气质之性和心统性情的学说,认为天地之性来源于太虚之气。 张载对“性”的界定相当独特,他提出:“合虚与气,有性之名”(《正蒙·太和篇》),“有无虚实通为一物者,性也。”(《正蒙·乾称篇》)这是张载立论的基点,并据此批评了佛老单纯以虚言性,以及“陋儒”单纯以气言性的两偏之失。张载从整合虚与气亦即本体界与现实界入手,故能做到体与用、虚与气、无与有“兼而不偏举”(《横渠易说·系辞上》),“得天而未始遗人”(《正蒙·乾称篇》)。 张载揭示了包括人类在内的万物生成的共同根源,提出:“性者万物之一源,非有我之得私也。”(《正蒙·诚明篇》)在他看来,“虚”与“气”是生成万物必不可少的基本元素和原始材料。 张载还提出:“性其总,合两也。”(《正蒙·诚明篇》)此诚如明儒徐必达所解:“性者万物之一源,故曰其总。”(高攀龙集注、徐必达发明《正蒙释》卷二)由于张载是从世界总体的角度揭示世界万物(包括人在内)的共同生成根源的,因而,此“性”便具有了“其总”的特征。性不仅具有生成万物的共同根源的意义,而且还有其内在结构层次,此仍如徐必达所解:“然有天地之性、气质之性两者,故曰合两。”(高攀龙集注、徐必达发明《正蒙释》卷二)值得注意的是,“合两”之性不是分别指物性与人性。在张载看来,包括物性和人性在内的宇宙万物的本性,都既有天地之性,又有气质之性,故“合两”之性是为“人、物所同得”的。在张载的语汇中,天地之性和气质之性,有时被简称为天性和气性,或径直称为性和气。当然,这些简称的具体涵义的确定,要依据语境加以研判。 另外,在张载性论和人性论中还内在地包含了天地之性与气质之性(简称性与气)的关系究竟何本何末的问题。在张载看来,这是关乎人性的内在善恶冲突、价值方向、道德根据和修养工夫的根本问题。由于受佛道及玄学精于形而上思辨的影响,包括张载在内的宋儒开始运用体用、本末、有无等新范畴来思考自身的问题。张载对于性与气究竟何本何末的定位,所采用的正是本末、体用思维方式。在以张载为代表的宋儒看来,体与用、本与末相比较,体、本占据着优先和主导的地位,是形而上者;而用、末则处于次要和被动的地位,是形而下者。用这种思维方式来衡定性与气的关系,所得出的结论应当是:性为本,气为末,性本气末,而不是相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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