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丝绸之路戏剧文化翻阅国内外报刊杂志,不知何时、何地、何人发现、使用、流行起一个挺传统,又时髦的学术字眼—“永远”,诸如“永远的古希腊”,“永远的大唐盛世”,“永远的莎士比亚”,“永远的王洛宾”,“永远的丝绸之路”等等。仔细琢磨,其貌不扬的“永远”两字确实包含着许多平实、深刻而典雅的意蕴。它寄托着后人对人类文化遗产的清醒认知和美好追忆,饱含着对未来永久、恒定、悠远和崇高的祝福。 我之所以要在永远的丝绸之路后面再加上“戏剧文化”这个重要的学术词组,是因为集人类文化艺术之大成的中外戏剧文化最能代表丝绸之路文化的本质,最为丝绸之路沿途的各国各民族观众所爱慕,也最为当今国际历史、地理、宗教、民俗理论界人士所接受。 世界上布满了形形色色的各种的路,无论是阳光大道,还是羊肠小路;无论是玉石之路、陶瓷之路,还是茶马古道;若从历史文化和审美价值的角度方面审视,要数“丝绸之路”此称谓最为形象、生动,以及富有深刻的文化内涵。由东方古国发明生产的“丝绸”美丽多彩、飘逸灵动,它从华夏故都长安,一路西行,借助东升太阳的光辉,优雅、多情地抛撒至西方诸国,赐赋的是热情、友谊和温馨,张扬的是强健、壮美和进取。 我在八年前曾在人民音乐出版社出版发行的《中西戏剧文化交流史》一书中这样富有感情地描绘“丝绸之路”: 美丽、飘逸的丝绸之路,宛若五彩缤纷、绚丽多姿的金桥,将神秘的东方与西方各国、各民族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而架设这座彩色桥梁的人们,不是神灵鬼怪,而是横亘欧、亚、非洲的丝绸之路沿途的无数聪明、智慧的各国、各族人民。 ——【李强著《中西戏剧文化交流史》人民音乐出版社2002年版“前言”。】 自古迄今,横亘在亚洲、非洲和欧洲有一条具有世界意义的国际通道,这就是以丝绸、绢、帛贸易为媒介而联系各国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的古老的“丝绸之路”。 人类历史上,“丝绸之路”曾是联结世界各个文明古国― 中国、印度、埃及、巴比伦、希腊、罗马的纽带;也是横跨亚、非、欧洲各大帝国― 马其顿、波斯、蒙古、奥斯曼的必经之路;亦为世界三大宗教一佛教、基督教、伊斯兰教,以及萨满教、袄教、景教、摩尼教、也里可温教等宗教文化的发祥地。 “丝绸之路文化”是人类物质文化与精神文化的化合物,是建于古代亚、非、欧洲广大人民经济基础之上的上层建筑文化形态,在“丝绸之路”沿途各国、各族人民宣泄情感、传递文化信息,以及完成民族思维意识的超越与文化认同方面,有着特殊的历史功绩。 深深植根于“丝绸之路”文化沃土中的各国、各民族戏剧文化,生动活泼地反映着人类的生息繁衍、图腾崇拜、祭祀典礼、狩猎农耕、战争武功等社会生活。它忠实地记载着不同肤色的人民丰富的感情经历,不断地延伸着他们的思想意识与语言内涵,从而形成“丝绸之路文化”中极为重要的组成部分。根据古罗马地理学家斯特拉波的考证,继而由德国地理学家李希霍芬的明确证实,举世闻名的“丝绸之路”导源于被称之为“赛里斯”,即“蚕丝产地”的中国,起点是华夏民族发祥之地中原的长安,然后以各条陆路与海路而紧密联系着世界东西方主要国家与地区。 “丝绸之路”中的陆路丝绸之路,当数“沙漠之路”开拓历史最久远,路途最为漫长,戏剧文化交流最为频繁与最富有成效。这条传统的国际通道由中国长安出发,经河西走廊而绕行塔里木盆地两侧,结集于帕米尔高原和兴都库什山;然后西行阿姆河,路经马里达地中海东岸,再辗转欧洲与非洲各地。 沙漠“丝绸之路”习惯上被中国学者称之为西域南道和北道。这两条通道经由敦煌分开而各奔南北,整个路线在现在新疆境内不尽相同。南道从阳关出发,经罗布泊、和田与莎车等地;北道从玉门关出发,经哈密、吐鲁番与库车诸地;最后均汇聚在喀什噶尔古城,继而翻越帕米尔高原逶迤西行,逐步联结波斯、希腊、罗马与埃及等地。 高原“丝绸之路”,从长安出发,一路拾级而上,先是跨越“世界屋脊”― 青藏高原,然后由拉萨经尼泊尔进人印度。唐朝时期,西藏称之为吐蕃,故此高原“丝绸之路”亦称为“唐蕃古道”,此路借助于佛教文化载体,使得西藏吐蕃戏剧与印度古典梵剧相互影响,得以实质性的文学艺术交流。 草原“丝绸之路”,自河西走廊和沿天山北麓向西方蜿蜒而去,先后经巴里坤、吉木萨尔、伊犁,乃至中亚的楚河流域之托克玛克,以及黑海诸地,这条为史学界曾经忽略的古代交通命脉,在历史上孕育了极富原始风貌与色彩的草原戏剧文化。 森林“丝绸之路”,亦称“滇缅古道”,此路沿蜀道进四川,越大理、永平、保山、腾冲、景宏等地;然后穿越滇西南原始森林进人缅甸、泰国与印度诸地,使中国传统戏剧与东南亚诸国戏剧文化发生广泛而持久的联系。 相关新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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