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程氏遗书卷第十一十四 河南程氏遗书卷第十一 明道先生语一 师 训 刘绚质夫录 「毋不敬,俨若思,安定辞,安民哉」,君德也。君德即天德也。 「思无邪。」 「敬以直内,义以方外,敬义立而德不孤。」德不孤,与物同故不孤也。 「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 「圣人以此齐戒,以神明其德夫!」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孟子曰:「我善养吾浩然之气。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 天位乎上,地位乎下,人位乎中。无人则无以见天地(唯物主义)。书曰:「惟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易曰:「天地设位,而易行乎其中;乾坤毁,则无以见易。易不可见,则乾坤 或几乎息矣。」 道,一本也。或谓以心包诚,不若以诚包心;以至诚参天地,不若以至诚体人物,是二本也。知不二本,便是笃恭而天下平之道。 「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若如或者以清虚一大为天道,则一作此。乃以器言而非道也。 咸恒,体用也。体用无先后。 「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 天则不言而信,神则不怒而威。 颜子默识,曾子笃信,得圣人之道者,二人也。曾子曰:「吾得正而毙焉,斯已矣。」 天地之正气,恭作肃,肃便雍也。 理则极高明,行之只是中庸也。 中庸言诚便是神。 天人无间断。 耳目能视听而不能远者,气有限耳,心则无远近也。 「天地之大德曰生」,「天地絪縕,万物化醇」,「生之谓性」,告子此言是,
气外无神,神外无气。或者谓清者神,则浊者非神乎? 正名,声气名理,形名理。名实相须,一事茍,则其余皆茍矣。 古今异宜,不惟人有所不便,至于风气亦自别也。日月星辰皆气也,亦自别。 万物皆有理,顺之则易,逆之则难,各循其理,何劳于己力哉? 人心莫不有知,惟蔽于人欲,则亡天德一作理也。 以己及物,仁也。推己及物,恕也。违道不远是也。忠恕一以贯之。忠者天理,恕者人道。忠者无妄,恕者所以行乎忠也。忠者体,恕者用,大本达道也。此与「违道不远」异者 ,动以天尔。 「必有事焉而勿正,事者事事之事。心勿忘勿助长」,养气之道当如此。 志动气者十九,气动志者十一。 人心不得有所系。 「刚」者强而不屈,「毅」者有所发,「木」者质朴,「讷」者迟钝。 礼者,理也,文也。理者,实也,本也。文者,华也,末也。理是一物,文是一物。文过则奢,实过则俭。奢自文所生,俭自实所出。故林放问礼之本,子曰:「礼,与其奢也宁 俭。」言俭近本也。此与形影类矣。推此理,则甚有事也。 以物待物,不以己待物,则无我也。圣人制行不以己,言则是矣,而理似未尽于此言。夫天之生物也,有长有短,有大有小。君子得其大矣,一作者。安可使小者亦大乎?天理如 此,岂可逆哉?以天下之大,万物之多,用一心而处之,必得其要,斯可矣。然则古人处事,岂不优乎! 志可克气,气胜一有志字。则愦乱矣。今之人以恐惧而胜气者多矣,而以义理胜气者鲜 也。 言天之自然者,谓之天道。言天之付与万物者,谓之天命。 「德性」者,言性之可贵,与言性善,其实一也。「性之德」者,言性之所有;如卦之德,乃卦之韫也。 「肫肫其仁」,盖言厚也。 心诚求之,则无不察矣,忠厚之至也。
人心惟危」,人欲也。「道心惟微」,天理也。「惟精惟一」,所以至之。「允执厥中」,所以行之。用也。 颜子不动声气,孟子则动声气矣。 服牛乘马,皆因其性而为之。胡不乘牛而服马乎?理之所不可。 致知养气。 「干元者,始而亨者也。利贞者,性情也。」性情犹言资质体段。
孔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君子所性,虽大行不加焉,虽穷居不损焉,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者也。用之则行,舍之则藏,皆不累于己尔。 人须知自慊之道。自慊者,无不足也。若有所不足,则张子厚所谓「有外之心,不足以合天心」者也。 「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藏心于渊,美厥灵根。测曰:藏心于渊,神不外也。
凡为人言者,理胜则事明,气胜则招怫。一本作气忿则招怫。 「成性存存,道义之门」,道无体,义有方也。 孟子谓「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正是着意,忘则无物。 颜子屡空,空中一作心。受道。子贡不受天命而货殖,亿则屡中,役一作亿。聪明亿度而知,此子贡始时事,至于言「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乃后来事。其言如此,则必不至于不受命而货殖也。 「诗、书、执礼皆雅言。」雅素所言也,至于性与天道,则子贡亦不可得而闻,盖要在默而识之也。 君子坦荡荡,心广体胖。
理义,体用也。理义之说我心。 居之以正,行之以和。 「天下皆忧,吾独得不忧;天下皆疑,吾独得不疑」;与「乐天知命吾何忧,穷理尽性吾何疑」,皆心也。自分「心」「迹」以下一段皆非。 「其为气也,配义与道。」道有冲漠之气象。 河南程氏遗书卷第十二 明道先生语二 「一阴一阳之谓道」,自然之道也。「继之者善也」,出道则有用,「元者善之长」也。「成之者」却只是性,「各正性命」者也。
「民受天地之中以生」,「天命之谓性」也。「人之生也直」,意亦如此。
孔子「与点」,盖与圣人之志同,便是尧、舜气象也,诚「异三子者之撰」,特行有不揜焉者,真所谓狂矣。子路等所见者小。子路只为不达「为国以礼」道理,所以为夫子笑;若知「为国以礼」之道,便却是这气象也。 「穷理尽性」矣,曰「以至于命」,则全无着力处。
颜子曰:「仰之弥高,钻之弥坚」,则是深知道之无穷也;「瞻之在前,忽焉在后」,他人见孔子甚远,颜子瞻之,只在前后,但只未在中间尔。若孔子,乃在其中焉,此未达一间者也。 「成性存存」,便是「道义之门」。
河南程氏遗书卷13卷16河南程氏遗书卷第十三 明道先生语三 孟子曰:「尽其心者,知其性也。」彼所谓「识心见性」是也。若「存心养性」一段事则无矣。彼固曰出家独善,便于道体自不足。一作已非矣。或曰:「释氏地狱之类,皆是为下根之人设此,怖令为善。」先生曰:「至诚贯天地,人尚有不化,岂有立伪教而人可化乎?」 曾子易箦之意,心是理,理是心,声为律,身为度也。 河南程氏遗书卷第十四 明道先生语四 孟子曰:『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性则知天矣;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便是至言。」 佛氏不识阴阳昼夜死生古今,安得谓形而上者与圣人同乎?佛言前后际断,纯亦不已是也,彼安知此哉?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自汉以来儒者,皆不识此义,此见圣人之心纯亦不已也。诗曰:「维天之命,于穆不已。」盖曰天之所以为天也。「于乎不显,文王之德之纯」,盖曰文王之所以为文也。纯亦不已,此乃天德也。有天德便可语王道,其要只在慎独。
人多言广心浩大,然未见其人也。 「乐则行之,忧则违之」,乐与忧皆道也,非己之私也。 圣人致公,心尽天地万物之理,各当其分。佛氏总为一己之私,是安得同乎?圣人循理,故平直而易行。异端造作,大小大费力,非自然也,故失之远。 易中只是言反复往来上下。 伊尹曰:「天之生斯民也,使先知觉后知,使先觉觉后觉。予天民之先觉者也,予将以斯道觉斯民也。」释氏之云觉,甚底是觉斯道?甚底是觉斯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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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时期大哲学家程颢的带有主观唯心主义心学倾向的"理与心一"的宇宙本体论,决定了他的"气禀说,,和"定性说,,相结合的人学本体论以及以心穷理尽心知天的"内省"的功夫论,并且最终决定了地的"仁"和"识仁"的本体功夫思想.
本文详细考察了二程(程颢与程颐)兄弟在气象上的差异及对二程思想异同认识的历史演变.从道学思潮的主题和二程共同创建"洛学"的实际历史过程出发,作者提出二程思想大同小异,"大同"同在他们共同致力于建构"理"本体论这个关节点上,"小异"主要异在工夫论上.
南宋著名哲学家陆九渊提倡主观唯心主义心学特色的"心即理"的宇宙本体论,决定了他的"人心本善"、"恶自偏失"的人学本体论和"格物致知"的功夫论,并且最终决定了他的以"简易功夫"发明本心的本体功夫论.
"心即理"是理解陆九渊心学的最重要的哲学命题,陆九渊在宇宙本体和社会伦理的意义上,提出了"心即理"这一命题."心即理"的真实意蕴在于心理合一,而且与朱熹"心与理一"论相比较,这种"心理合一"具有直接、简易、人人可为的特点.
程颢建立的哲学体系,具有心一元论的本体论倾向.它直接影响了宋明理学中陆王心学学派的形成和发展.因为程颢的心学思想由谢良佐继承,后经王苹、张九成之传承,至陆九渊而集大成.到了明代则由王阳明发扬光大形成陆王心学学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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