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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这么久了,你的记忆究竟有多不靠谱?

 汉青的马甲 2015-09-04

当前浏览器不支持播放音乐或语音,请在微信或其他浏览器中播放 Deportation/Iguazu Gustavo Santaolalla - Babel - Music From And Inspired By The Motion Picture

利维坦按:有些私人记忆是死无对证的。比如说我的童年记忆当中,会有一个非常宁静的画面,午后刚过,躺在床上,窗外是一阵阵风吹树叶的响声。如果说这段记忆是由于反复出现而强化叠加在一起的,那是否我的这个记忆也会失真呢?


还有就是梦境和现实的混淆,尤其是“清醒梦”和现实的相互渗透。有时候明明真正现实里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反而会成为你大脑所认定的经历性回忆。


文章中的“超级记忆者”弗兰克·希利的某些经历,我相信有很多人也有过——即便你不是一个超级记忆者。比如文中的希利会记得多年前的一顿中饭吃了什么,这种生命中最为细枝末节的记忆很多人都有类似的体会:你可能不会记得最近几年的很多事情,但唯独会对多年前的某件极为细小的事情保有清晰的记忆。


文/Erika Hayasaki

译/amps(已授权)

原文/www.theatlantic.com/health/archive/2013/11/how-many-of-your-memories-are-fake/281558/


2011年2月的一天下午,加州大学欧文分校里,七位研究人员围坐在一张长桌子旁,面对着弗兰克·希利,一位来自南泽西,50多岁拥有明亮双眼的客人,就他异乎寻常的记忆力,轮流地对他进行着测验。


我在这一圈人的外面观察着,当一位研究人员抛出了1999年12月17日这样一个随机的日期时,我用磁带录下了这段对话。


“好的,”希利回答说,“嗯,1999年12月17日,爵士乐大师,小格罗佛·华盛顿,他正在一场音乐会上演奏时死亡。”


“那天早上你的早餐是什么?”


“早餐是家乐氏麦片。中午吃了肝泥香肠和奶酪。我还记得在我开车去上班时,歌曲《个性中人》似乎是在电台里播放着。”希利说。他是美国50个被证实的人员之一,具有超级自传式记忆,一种能够记得日期和事件的神奇能力。“我记得走进去上班的时候,客户中间有个人正戏谑地唱着《铃儿响叮当》,'开着辆破烂雪佛兰是多么有意思。’”


“记忆失真于人类是基本和普遍的,或许有谁可以豁免的可能性不大。”


当回忆录、史学以及新闻工作执笔者梳理回忆,以讲述真实的故事时,这样的具体细节类型是他们所渴求的。但这样的工作往往与人类记忆并非可靠的告诫结伴而行。目前,就事实上它可以是何等的不可靠,科学家们有了一个概念。这个星期新发布的研究发现,即使拥有非凡记忆力的人也会受到影响,产生“虚假记忆”,在发表于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刊(PNAS)的这项研究,它的发起人看来,其暗示了“记忆失真于人类是基本和普遍的,或许有谁可以豁免的可能性不大。”


詹姆斯·麦克高夫


詹姆斯·麦克高夫教授发现了首个证实有超级自传式记忆个人的所在地,加州大学欧文分校学习神经生物学研究中心,距离我教授部分文学新闻学课程的大楼仅几步之遥。在这栋大楼里,学生们阅读了我们那个时代里最引人注目的非小说文学作品,包括《广岛》、《冷血》,还有《奔腾年代》,所有的作品都依据详尽的文档,以及对于记忆的深究。


在校园内不远的另一个办公室里,你可以碰到伊丽莎白·洛夫特斯教授,她用了数十年的时间来研究记忆如何被玷污,伴随以人们回忆着——从未发生过的事情——有时还相当逼真和自信。洛夫特斯发现记忆可以被灌输到某人的头脑里,假如他们在一起事件之后接触到的皆为错误信息,或者假如他们被问及了关于过去的暗示性问题。有一个加里·拉蒙纳的著名案例,他指控他女儿的治疗师,据称是因为治疗师在他女儿的头脑里灌输了加里强奸了她这样的虚假记忆。


洛夫特斯发现记忆可以被灌输到某人的头脑里,假如他们在一起事件之后接触到的皆为错误信息,或者假如他们被问及了关于过去的暗示性问题。


洛夫特斯的研究,早已给我们这么强烈地依赖着目击者证词的司法体系带来了恐慌。现在,研究结果表明,貌似无懈可击的回忆同样容易受到操控,“对于法律和临床心理学领域有着重要的影响,记忆玷污曾在上述领域内造成过特别重大的后果。” PNAS上这项研究的发起人写道。


我们写作和阅读非小说文学作品的人同样会发觉这一切令人紧张不安。随着我们的记忆变得更具刺透可能性,我们开始时信以为真的故事现在还剩多少,无疑,关于我们的人生在世,究竟如何?《纽约时报》畅销书中的非小说类文学作品榜单充斥着报道性故事,例如劳伦·希伦布兰德的《坚不可摧》,还有回忆录,例如所罗门·诺瑟普的《为奴十二年》,伊丽莎白·斯玛特《我的故事》,以及派珀·科尔曼的《女子监狱》。激励某人坚持不懈的童年艰辛,对此的描述背后,它的真相遭遇了什么?带来人生支点的隽永时刻背后的是非曲直发生了什么情况?形成性格与信仰体系的情感经历变成了什么样?


如同麦克高夫解释的那样,所有的记忆都被粉饰以些许的人生经历。当人们回忆的时候,“他们头脑里进行的是修复重现,”他说,“这并不意味着它们完全错误。这意味着他们在讲述着他们自己的故事,他们在使事实上他们的确详细记得的内容,与大体正确的内容相结合。”


PNAS上由劳伦斯·帕蒂西斯带领的这项研究,首次让拥有超级自传式记忆的人员接受了虚假记忆测试。这些个体能够记得自童年时代以来,他们生活中每一天所发生事情的详情细节,而且当那些详情细节被核实以日志、影像资料,或其他引证材料时,其中有97%符合当时的事实。


具有这种记忆力的20个人观看了幻灯片,特写内容是一个男人在假装帮助一个女人时,从她那里偷窃了一只钱包,接着另一个男人用一张信用卡非法进入了一辆车子,偷了1美元的钞票,还有项链。之后,他们阅读了关于那些幻灯片包含错误信息的两段文字叙述。过后,当这些具有超级记忆力的对象被问及上述事件时,他们把那些错误事实示意成了真相,错误率与正常人的相同。



在另外一项测试中,测试对象被告知存在着2001年9月11日宾夕法尼亚州联航93坠机事件的新闻片段,尽管这样的片段其实并不存在。当他们被问及是否记得以前看过这个片段时,相比29%具有常规记忆力的人员,20%拥有超级自传式记忆的受测对象表示看过。


“尽管这项研究与拥有超级记忆力的人有关,但它应当真正地让人们停下来,去想一想他们自己的记忆力,”帕蒂西斯说,“人们认为或许(只有)20%,30%或者40%的人易受记忆失真的影响,现在的情况已并非如此。”


洛夫特斯曾成功地让普通人相信了他们小时候曾在商场里迷路。她指出,显赫人物同样会有虚假记忆充当的回忆。希拉里·克林顿曾公开地声称,她在1996年去往波斯尼亚的一次旅行中,遭到过狙击手的枪击。“我似乎犯了一个错误,”关于虚假记忆,克林顿后来说道,“这样的情况时有发生。这证明了我属于人类,你要知道,对于某些人来说,这是一种启示。”


“当某人讲你听一些事情,还带着很多的详细情节时,它是这么的具有感染力,”洛夫特斯说,“尤其是当他们在表达情感的时候。就差没说,'我的天,这肯定是真的。’然而,虚假记忆同样具有所有的这些特征,特别是那些你反复思索过的,经过了重重预演的内容。它们可以相当的详尽。你可以是自信的。你也可以是情绪化的。因此,你需要独立确证。”


* * *


这个月当我采访弗兰克·希利,问他关于两年零九个月前作客加州大学欧文分校的事情记得些什么的时候,他答对了很多,但并非每件事情。


他记得2011年2月9日星期三这天对他来说是一个有意义的日子。对于成为加州大学欧文分校校内超级记忆研究的对象,他感到兴奋。自从小时候起,他就痴迷于电视节目表、列车和公车时刻表、天气,还有新闻事件。他会进行默记,几十年后他就会记得例如这样的内容:“今天是3月16日,阳光明媚,三月份里少有的暖和,爸爸在放着一张克兰西兄弟的唱片,因为明天是圣帕特里克节。”但他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利用他的记忆能力,来做一些有用的事情。


有些时候,他的记忆能力视为困扰多过于天赋。他的脑子里会一下子装填那么多的零零碎碎,以致于耽误课堂上的功课,或者他的父母会抓狂于他并不在听他们讲话。希利并没有向同龄人显露他独特的才能,直到八年级,当他决定在一次才艺表演中展示他的记忆能力时。1974年6月6日,那天是星期四,按照希利记得的,整整一天孩子都在拥过来问他有关于生日和其他日子的问题。社科学老师甚至离开了教室去告诉校长希利惊人的记忆力之事。


萦绕着我们的记忆带有情感色彩。



随着希利年龄的增长,他发觉20或30年前发生的痛苦经历会以从未改变的情感强度回到他的脑海,仿佛那些时刻又一次地重新来过,例如,当他申请加入学院里的某个兄弟会,但因为他的害羞和粗壮的体格而被拒绝的时刻。


随着希利年龄的增长,他发觉20或30年前发生的痛苦经历会以从未改变的情感强度回到他的脑海,仿佛那些时刻又一次地重新来过,例如,当他申请加入学院里的某个兄弟会,但因为他的害羞和粗壮的体格而被拒绝的时刻。或者仅仅两个月之后,他就被炒掉了学院外第一份工作的时刻。但他学会了适应这样的负面记忆,并乐观地看待着它们。他继续着去当了一名咨询顾问,帮助别人变消极为积极,甚至就他如何与非凡记忆力共存的心得体会撰写了书本。


然后在2008年5月9日,他看到了美国电视新闻节目20/20的一个片段,内容与麦克高夫的研究工作有关。希利给加州大学欧文分校的研究人员送去了他的回忆录,并开始在电话里回答由研究生们设计安排的测试问题,为他最终作客加州大学欧文分校做好了准备。希利回忆着那一天,告诉我,他能够再次地描绘出左眼镜片是模糊的麦克高夫的形象。他描述了那张桌子,没有什么特征的房间,还有他看到我坐在他的左边。


“他们要我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写下一连串的字母和数字。”希利说。他记得进入房间就立即被要求走到黑板跟前,这块黑板他看得是这么清楚,清楚到他向我描述这块黑板是绿色的,而不是黑色的。他说他是拿粉笔写的字。然后他被要求转过身去背对黑板,回想他写下的内容。


“字母我记得不是那么清楚。”希利说。但他仍然记得那些数字,比如1、9、6还有4。在板书之后,他记得回答了一长串的附加问题。


根据我的录像和笔记,那天他在黑板上写下的部分内容按照顺序的确是1、9、6还有4。但那块绿色的黑板实际上是一块白色的书写板。并且他用的是彩色标记笔,并非粉笔。


此外,希利是在回答了一连串有关记忆的问题的46分钟之后,被要求在黑板上写字——并非进门第一件事情。而且我坐在他的右边,在一圈人的外面,而不是在桌子旁边他的左边。我的报告数到了房间里包括我在内的七个人,而希利估计人数在“15个左右”。


这似乎“令人困惑为什么拥有超级自传式记忆的个人会记得一些琐碎的细枝末节,例如10年前的一顿中饭吃了什么,而不是其他的,例如单词表中的单词,幻灯片里的图片。”帕蒂西斯和同事们在PNAS上的研究中着重提到。“这种情况的解答或许是,他们进行了与个人相关的琐碎细节上的断章取义,然后组织成对于某个特定日期的叙事。”


对于我们所有人而言,依附于某个时刻的情感越强烈,我们头脑里涉及记忆的那些部分趋于活跃的可能性就越大。如同麦克高夫对我所讲,你不会记得去上班的每一天的每一条路线。如果在哪一条上你亲眼目睹了一起死亡事故,你可能会记得住。我们挥之不去的记忆带有情感色彩。


“为什么进化论与记忆有关?”麦克高夫说,“因为它于我们的生存不可或缺。一只动物来到了溪流边,被一只老虎咬了但侥幸逃脱,这只动物它明白不可再去那条小溪边这样的想法不会有错。”


我们现在了解动物可能同样容易受到记忆失真的影响,鉴于麻省理工学院的研究人员最近成功地以老鼠作为对象植入了虚假记忆。


PNAS上的这项研究没有否定具有超级记忆的人拥有“丰富和精确的回忆”,研究发起者明确的指出。的确,希利记得那天很多其它的谈论内容,假如没有记录器,它们相当于从未存在过。他记得被问到了关于1990年3月26日这天的事情,他的回答是,他记得那天晚上有奥斯卡颁奖典礼,他正在心理健康门诊上班,那时一个病人告诉他说,自己表现很差,因为在他成长的时候,得到的仅有的关注是负面的。


他还记得被问到2007年10月8日这天,他回答那天的气温有华氏90度,他记得早上去海边游泳,和一个男人搭讪,那人说,“这里和七月份没有区别。”


记忆测试的最后,麦克高夫问希利,“你有什么想问我们的?”


希利想知道这项研究会作何用。


“世界上拥有这种能力的人为数不多,”麦克高夫对他说,“我们想了解你的大脑里有什么情况,可以让你有这种能力。”


“我实际上感兴趣的是,它可为继续教育和心理学所用这样的想法,”希利告诉这群人,“多年来在我的意识里,这有些困扰着我,说你有这种特殊能力,却从未能够很大程度地将它和职业整合起来。”


希利对我和其他人说过多次,他希望这能够用于造福世人。去年,研究人员基于希利和其他拥有超级记忆力的人员的访谈录,发布了一份报告,表明相比只有普通记忆力的人们,他们所有人拥有更加强健的,连接着他们大脑中部和前部的脑白质。


闪光灯记忆


当我最近与希利谈及他没有参与的一项研究,告诉他拥有超级记忆力的人被证实存在记忆瑕疵时,他看上去沮丧于发觉他自己的记忆力实际上和普通人的一样,容易受到影响。


他记得当记忆力测试结束后他是什么样的感觉:“我可以进一步地探索,运用起我这天赐的礼物……来做善事,一种混合的满足感。”


从他所有的记忆当中,希利分拆出了关于采访那天的一段个人叙述,结束以一种救赎的口气。那一天融入了他人生故事的跌宕。


“我们都有故事。”麦克高夫说道,解释着人们先形成信仰和价值观,然后在他们的记忆中为这些信仰和价值观形成注解。“我们都在创作故事。从这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的人生就是故事。”


所有的这些谈论让我疑惑不解于我所从事与教授的新闻工作。记者们的故事经常被认为是历史的初稿。如同天普大学的卡洛琳·凯奇在学术期刊《记忆研究》上所写的,也许“新闻工作并非居于真相金字塔的顶端,如同许多新闻学者认为的那样。新闻存在于记忆之中,它存在于记忆的核心处。”



过去多年来,我采访过9/11恐怖袭击的目击者,赶往过一起毁灭性的列车事故现场,从目击者那里获取相关的奇闻轶事,还有弗吉尼亚理工大学枪击事件。那些与我交谈过的人们会熟悉地记得这样令人震惊的,充斥着情绪的事件,这不无道理。一些人称之为“闪光灯记忆”。


即使是这样的记忆也未必真实可靠。1977年,一起致使九人遇难的坠机事件,它的60位目击者接受了《飞行》杂志的采访。但他们有着不同的回忆内容。其中一个目击者讲解说飞机“直冲地面而去——一路向下。”然而照片显示这架飞机是以一个足够小的角度平坦地碰击了地面,滑行了差不多一千英尺。


一个真实的故事往往经过了过滤,过滤以讲述者对它的见解。


对于新闻工作者而言,“错误记忆无疑是一个问题。因此你如何来提防它呢?”两次专题写作普利策奖入围者理查德·E·迈耶说。其中有一篇作品,是关于一个中风之后困顿于自己躯体里的女人,迈耶用一块写字板采访了她,因为她无法说话。她的很多叙述来自于她的思想生活,这时候没有其他人知道她有着活跃的内心。很多内容无法求得他证,比如当她试图用淋浴喷头对准她脖子上的气管造口孔喷水来自溺的时候。“我只能依赖她的记忆,”他说,“我清楚这里有虚假的成分。”但为了检验他自己对她中风之后记忆的置信度,他首先与她的丈夫、妹妹、女儿以及护士进行了交谈,向他们核实了她中风之前的生活记忆。没有分歧出现。


加州大学欧文分校文学新闻学课程的教学主管有过一次开阔眼界的经历,那是在他报导《魂断白熊湖》的时候。为了重现一个场景,他采访了参加过葬礼的人们。在其中一次的采访中,有个人记住了一些奇怪的情形:故事里的重点人物小男孩,戴着副红色的塑料太阳镜。“在故事背景里,我知道它的意思,”巴里·西格尔说,“他的眼睛上有淤青。”当西格尔与另外10个葬礼参加者查看现场的时候,他尽量避免用问题引导他们。没有人提及那副太阳眼镜。然后,他采访了第12个人。看吧,西格尔说,那个人也记得那个男孩戴着红色的太阳镜。


没有绝对的保证说非小说故事里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绝对的真相,“但是作为作者,你有义务尽你所能去接近真相,”迈耶说,“如何去做,唯一方式是报道出真相的魂魄。”


他激发任何想要撰写回忆录的人,去真实地将其叙述出来,并看一看个人记忆产生错误的时间频率。一些新闻工作者正是这么去做的。包括《纽约时报》的大卫·卡尔,还有曾任《华盛顿邮报杂志》记者的沃特·哈林顿。


目前是伊利诺伊大学文学新闻学教授的哈林顿曾经说过,“真相是一部纪录片,一种物理现实,也包括我们从这样的现实中领会的意义,以及我们对此所具有的感性认识。”


一个真实的故事往往经过了过滤,过滤以讲述者对它的见解。


头脑及其记忆不仅仅用来记录和检索信息以及经历,也可以用来推理,填补空缺,以及架构,布莱恩·博伊德在《故事起源》中写道。“情节记忆在提供经历的精确副本上的欠缺,似乎不是一种记忆局限,而是一种自适应设计。”


如同西格尔阐述的一样,叙事,使否则只是焦虑和混乱的一种存在形成了意义和秩序。当非小说文学作品爱好者在思索故事和记忆之间的交集时,这或许是他们感兴趣的一个议题。两者皆具内在一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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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维坦”(微信号liweitan2014),神经基础研究、脑科学、诗歌、小说、哲学……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反清新,反心灵鸡汤,反一般二逼文艺,反基础,反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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