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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是如何改变你的思维的?

 昵称535749 2015-10-15
译者: M蚂蚱 原作者:A

发表时间:2015-10-15

       语言是如何改变你的思维的?

      不同的语言会影响你的个性。说不同的语言时,你会注意到你的思维和行为将完全不同。

       几乎每个会多国语言的人都有此经验:语言切换时也将带来思维的转变。我的叔祖母,年近九十,能流利地说五种语言(虽然她现在倾向于同时用它们表达),叔祖母曾对我说过:“Chaque langue est une autre personalité。”——即每种语言都是一种人格。对此我深以为然。在采访戴维满萨瑞在时,我们也谈到了这种问题,这种认知似乎是广泛的共识,但却很难解释。

       每种语言都有其特有的表达方式。多样的语法结构迫使说话者重新思考如何表达,才能强调自己的意图,此时在说话者的潜意识已受到不同的语言源起的影响。因此,语言学习中的一个重要部分就是接受并适应这种人格的变化。在我的经验中,那些能够流利地说外国语的人基本上都是乐于接受这种人格转变的。如果他们模仿该语言为母语人的举止和思维,加之语法和发音,当然还有自信,那么他们的表达将会有所进益。

       通常认为英国人都非常有礼貌,保守,并且极其古怪。

       在英国,我们对此也都心照不宣。或许不愿摒弃英国范儿是导致这种坏印象的原因之一。我们视自己为有教养的,幽默且善交际的,由此我们建立了一整套行为方式与他人互动。这也使我们在国际上享有终极怪人的声誉。我的俄国女房东曾说:“俄国人和英国佬的区别在于:如果你提供给俄国人的食物是他们所不喜欢的,那么俄国人是不会吃的,然后我们就会把食物扔掉,再给他们些别的;但是英国佬就不同了,如果食物是他们所不喜欢的,他们依然可以镇定地坐着,忍受着难以下咽的痛苦,等到他们吃完了,还会笑着对你说这很美味,为什么?”当然她这话的意在指我与他相处的八个月中的早期表现。但后期,我已经会很直接地告诉她我不喜欢,也不会因此而不安,我会请她为我再做一份鸡蛋饼。像这种行为我是永远不会让它发生在英国人的家里,而在俄罗斯这恰恰是合适的,否则就是粗鲁的表现。

      曲折变化的语言是那些在语句中词序没有特定规则的。这些语言允许你随意变化词语的位置,以此强调你所要表达的一切。希腊语和俄罗斯语都是这种语言的代表,你可以用尽可能多的方式表达一个句子,却不影响要表达的意思。在这种语言中,人们通常把重要的事项放在前面,而次要的事情放在后面,因此你不必等对方把话说完,才作出反应。请试用以下六种方式来造句:

是这个人吃了那苹果,还是苹果吃了这个人?

The man ate the apple.(这个人吃了苹果)
The apple the man ate.(苹果这个人吃了)
Ate the man the apple.(吃了这个人苹果)
The apple ate the man.(苹果吃了这个人)
Ate the apple the man.(吃了苹果这个人)

The man the apple ate.  (这个人苹果吃了)


  以上这个例子显示在英语中人们只能通过一种方式来表达意思,那就是“The man ate the apple.”。说英语的人没有任何的表达情绪的自由,只能顺从既定的语言结构和规则,否则意思将不被理解。这就是我所谓的“被引导的思想”,这其实让人沮丧。

  像“The murderer shot the man”(这个凶手枪杀了这个人)这样充满了情绪的句子,就可以显示英语的局限性。在希腊语中,这个句子可以表达为”Shot the man the murderer!” (枪杀这个人的凶手),“murderer”一词被放在了不重要的位置,他开枪射杀别人已成事实,因此我把“ shot ”放在第一位。接着我想知道谁被射杀了,谁需要医疗救助,因此“ the man”被置于次要位置,由此我们已然明白一个人被枪击中了,因此”the murderer“可以置于最后。在希腊语的表达中,我们听到一半就可以奔向这位受伤者或及时呼叫救护车,然而在英语表达中我们必须耐心地等到整个句子结束才能知道谁是被害者。

       词汇的起源,或是词语的组成,同样会对语言产生巨大的影响。相较于德语和俄语,英语还有一个巨大的缺陷在于它的专属性。英语更多层面上体现了法语对日耳曼语的侵蚀,英语中有大量的复杂和高级词汇是从拉丁语和希腊语中借来的,这就意味着没有系统学习过拉丁语的人惟有借助词典才能明白这些词的意思。而德语和俄语则采用普通词汇组合的形式来表达复杂的意思,这意味着德语和俄语的使用者通常不用词典,靠猜就能了解这些词汇的意思。举个例子:

Pneumonia
Lungenentzündung
Воспалёние лёгких (Vaspalyónie Lyóhkikh)

      以英语为母语的人第一次看到“Pneumonia” 这个词时并无概念,这个词直源于古希腊语,与其他常出现的高频词几乎没有关联,知晓它的唯一方法就是查字典。而在俄语和德语中肺炎的表达方式近似于“lung inflamation”(即肺+炎症),由此可见,和英语相比俄语和德语才是更亲民的语言,许多技术性的专业词汇更容易让人认知。

  德语词汇经常由许多小词汇构成。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英语写作作品无法占据以英语为母语片区的主流市场。当你听到有人说“哦,这个孩子很聪明,因为它可以说大量的长单词”。由此可证,即使以英语为母语的人群中,英语仍然可以造成疏离感。英语为母语的人往往不知道词汇的来源和构成,而俄国人和德国人则可以随意造词,并依然被对方理解。这会对人们思考语言,感受语言,以及使用语言的方式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然并卵,我们又再度陷入了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死循环。那么到底是文化是语言发展的产物,还是语言是文化实践的产物?那么什么又是第一位的呢,是僵硬的上唇还是束缚词序的规则?不管什么情况,学习外语的最好方法应该是摆脱母语对你束缚的心理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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