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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芹姑父为曹家复仇再玩贪腐雍正也无奈

  2015-11-19
2015-11-19 07:56:21)


曹雪芹姑父为曹家复仇再玩贪腐雍正也无奈
北京的平郡王府

曹雪芹姑父为曹家复仇再玩贪腐雍正也无奈
                      贾府惨遭抄家,元春丈夫疯狂报复

平心而论,抄了曹家,是曹頫罪有应得,也是曹寅生前埋下的祸根。雍正这样做,没有什么不对。但他将曹家的全部家产甚至是部分人口,一气之下赏给了打手绥赫德,这个动作显得不那么高贵。有失皇帝风范,相信,他父亲康熙不会这么做。且,绥赫德又是什么东西呢?看看,他在折子说的话——“曹頫所有田产、房屋、人口等项,奴才荷蒙皇上浩荡天恩,特加赏赍,宠荣已极。奴才举家骨肉,自顶至踵,悉皆圣主天恩所赐。奴才感激顶戴之私,镂心刻骨,口笔难尽。”活画出了一个贪官的涎水。果然,没有多久,“於织造任内,种种负恩,仍邀蒙宽典,仅革退织造”革职了。革职在家呆着没事,他拿了曹家的东西,急急地跑到古董铺里去当,可见,他真不是个成器的主儿。 对这一切,“元春”的丈夫老平郡王纳尔苏看得一清二楚,他在等机会,他要收拾这个奴才,替王妃的娘家出气。革了职的人,往往都要东山再起。这就要交结权贵,特别皇室人员。而朝廷对此种一向深恶痛绝,且处罚严厉。纳尔苏现在就设计了这样一个罪,让绥赫德去犯。

那么,他是怎样做的呢?请看雍正十一年十月初七日《庄亲王允禄奏审讯绥赫德钻营老平郡王摺》这个奏折,首先陈述的是,绥赫德钻营平郡王纳尔苏的犯罪事实,可是,绥赫德起初并不认帐。

请看他的供词——
  奴才原有宝月瓶一件,洋漆小书架一对,玉寿星一个,铜鼎一个,放今年二三月间,交与开古董铺的沈姓人拿去变卖。後来沈姓人带了老平郡王的小儿子,到奴才家来,说要书架、宝月瓶,讲定书架价银三十两,瓶价银四十两,并没有给银子,是开铺的沈姓人保著拿去的。奴才并未见老平郡王,老平郡王也无差人叫奴才。後来给过书架价银三十两,是我家人四虎儿在古董铺里要了来的,瓶价银四十两没给,我使家人二哥催过。後来我想,小阿哥是原任织造曹寅的女儿所生之子,奴才荷蒙皇上洪恩,将曹寅家产都赏了奴才,若为这四十两银子,紧著催讨不合,因此不要了是实。并没有借给银两之事,我若妄说借给老平郡王银两,天必不容……”

也就是说,他只承认平郡王纳尔苏买了他的书架和一个宝月瓶,并没有承认幕后黑金交易的事。他甚至发誓说“我若妄说借给老平郡王银两,天必不容等语……”真是愚蠢到了家,他小看了庄亲王允禄。

  允禄(1695728-1767320) 康熙帝的第十六子,雍正的十六弟。为顺懿密太妃王氏妃所生。康熙末年,命掌内务府。雍正元年(1723)三月,庄亲王博果铎皇太极孙)卒而无子,奉命继嗣为后,承袭庄亲王爵位。历官正蓝旗汉军都统、镶白旗满洲都统、正黄旗满洲都统。乾隆元年(1736),任总理事务大臣,兼管工部事务,食亲王双俸。二年,奖其总理事务的业绩,加封一镇国公。三年二月,摄理藩院尚书。不久,犯事夺爵,仍厚与田宅。四年十月,坐与胤礽子理亲王弘皙往来诡秘,停双俸,罢都统。七年,命总理乐部事。十八年正月,复授议政大臣。三十二年丁亥二月二十一日(1767320日)午刻卒,年七十有三,谥“恪”。有诗见《熙朝雅颂集》。子十人女九人。 薨逝后葬于磁家务

  雍正帝胤禛zhēn)即位后,为避名讳,除自己外,其他皇兄弟都避讳“胤”字而改为“允”字排行。因此又作“允禄”

一生精数学,通乐律,承父玄烨指授,参与修《数理精蕴》。充算法馆总裁、玉牒馆总裁。掌乐部期间,革新礼乐,提出藉田礼毕所奏《雨旸时若》、《五谷丰登》、《家给人足》三章,与礼不符,不应施于燕乐,当别撰;《中和韶乐》应增笙为八,箫笛为四。按照《乐志》,应铸镈钟俱为特悬。这些建议,均被采纳。二十九年,乾隆赐诗褒奖。

可见,允禄是爱新觉罗家族中的在知识分子。雍正考虑到了这桩案子的复杂性,其中涉及到老平郡王纳尔苏,这个人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已经削了王爵,还能对他怎么样呢?再下手,会让人皇室的人觉得自己太无手足情。况案中又涉及敏感的曹家,纳尔苏是曹家的姑爷,新一代平郡王福彭是曹家的外甥,此人才华出众,正在为新朝效力,对老王再得罚,新王的面子和心理又当如何?况绥赫德又是什么个什么东西,不如牺牲他算了。但作为皇上,他不好亲自操刀来动这团乱麻。他选择了聪明绝顶的十六弟。允禄只是主管放的都统,而并非刑部尚书,让他越职越权来办案,雍正确是别有一番心事。
  允禄果然心细如发,见绥赫德这样的抵赖,就进一步讯问纳尔苏的六阿哥福静、绥赫德的儿子富璋、古董商的沈四、绥赫德的家人、孟二哥、地藏保等人。
  讷尔素第六子福静说:“因寻古玩,有开古董铺的沈四,引我到绥赫德家,看定几件,我即获物回家,留沈四讲价,或该多少,我八月务必清还。本日绥赫德使二妇女来我家说,所看定的古玩要送我。我说不白要,价值多少,八月务必清还,目下无现银。二妇女说,既无现银,我们家有无利息的银子,要使就有。因此借他家银子三千八百两,系绥赫德的第四子,同他家赵姓、孟姓家人送来,我们收了。後来我大哥哥听见,即向我说,所借银两,务必急速清还,若不还使不得。”
   绥赫德的儿子富璋供称:“从前曹家人往老平郡王家行走。上年十一月内,卖古董的沈四带六阿哥并赵姓太监到我家看古董,拿了几宗古董去。二次老平郡王又使六阿哥同赵姓太监到我家,向我父亲借银使用。头次我父亲使我同地藏保送银五百两,见了老平郡王,使六阿哥同赵姓太监收下,二次又使我同地藏保、孟二哥进银三千三百两,老平郡王叫六阿哥、赵姓太监收下。将银子交给了六阿哥。他原要给二分利息,我们不敢要利,也并未要文约是实。老平郡王时常使六阿哥、赵姓太监往来,与我父亲说话,我实不知道说些什么。今年三四月间,小平郡王差两个护卫到我们家,向我父亲说,你借给老王爷银子,小王爷已经知道了,嗣後你这里若再使人来往,或借给银子,若教小王爷听见时,必定参奏,断不轻完。     
 

沈四供称:“我系本京民,在廊房胡同开古董辅。上年十二月间,有原任织造绥赫德,到我铺内说,我家也有几件古董,你随便到我家去看看。隔了十数日,我找到他家去看了,将玉如意一枝、磁瓶一个、铜鼎一个拿出来。隔了两三日,他家要回去了。後因我时常在老平郡王府内行走,今年正月间,老平郡王将我叫到府里说,你替我借几两银子使用,我说无处去借,有原任织造绥赫德家有许多古董,何不到他家要几件,当些银子使用?老平郡王说好,著六阿哥同你去。我同六阿哥到绥赫德家,将那玉如意、铜鼎拿出当了五十两银子,六阿哥拿进去了。第二日,老平郡王说,我给绥赫德家送几样饽饽去,可好麽?我说好,他必定感念王爷的恩。随差赵姓太监送了四盒饽饽,绥赫德家又回送了四件古董。後来听见老平郡王发了财了,并没有听见是那里得的银子。这六七日前,老平郡王向我说,我因无银使用,将绥赫德家银子使了三四千两。绥赫德因何送银的情由,我不知道是实。”

孟二哥供称:“今年正月间,我同地藏保,跟著我们小主儿,到老平郡王府里进银子。去时,我同地藏保骑著马,小主儿坐著车,车内放著三包袱银子,数目多少,我不知道。到了府前,我在外边看著车,小主儿同地藏保进去了。随後地藏保出来,将车上的银子包袱拿进府内去了是实。”
  
地藏保据供:“雍正十年十一月,我跟随富璋初次送银五百两,二次送银三千三百两,富璋进府里去来,我并没进去。还有我们家人孟二哥,也会跟去。因何送银情由,我不知道是实。於本月小平郡王差两员官,到我们家,向我主子绥赫德说,你若再差人往府内去时,必然拿究,如此说过是实等语。”

允禄将这些笔录亮给绥赫德看,绥赫德这才低下头,
如实招供:“奴才来京时,会将官赏的扬州地方所有房地,卖银五千馀两。我原要带回京城,养赡家口。老平郡王差人来说,要借银五千两使用,奴才一时糊涂,只将所剩银三千八百两送去借给是实。後来小平郡王差了两个护卫,向奴才说,你若再要向府内送甚麽东西去时,小王爷断不轻完,自此我没有差人去。奴才如今已经七十馀岁,岂有求托王爷图做官之意?因王爷一时要借银,我糊涂借给了,并没有别的情由等语。”

据此,庄亲王允禄写奏折中写道——
  查绥赫德系微末之人,累受皇恩,至深至重。前於织造任内,种种负恩,仍邀蒙宽典,仅革退织造。绥赫德理宜在家安静,以待馀年,乃并不守分,竟敢钻营原平郡王讷尔素,往来行走,送给银两,其中不无情弊。至於讷尔素,已经革退王爵,不许出门,今又使令伊子福静,私与绥赫德往来行走,借取银物,殊干法纪。相应请旨,将伊等因何往来,并送给银物实情,臣会同宗人府及该部,提齐案内人犯,一并严审定拟具奏。为此谨奏。
  在奏折的结尾处,允禄对绥赫德的罪行说得非常严重,对纳尔苏不过是“拍桌吓耗子”而已,你听他说:“相应请旨”就听得出来。

兄弟的心相通的,派老弟去干嘛呀。雍正当即批示

绥赫德著发往北路军台效力赎罪,苦尽心效力,著该总管奏闻;如不肯实心效力,即行请旨,於该处正法。钦此。 ”

    绥赫德废了,纳尔苏没有什么事。看来,雍正在内心里一定是很厌恶绥赫德查抄曹家以来的一系列恶劣行为。所以,他对纳尔苏恶作剧似的复仇,也就顺水推舟了。

这道折子写得特别有故事性,几乎不用翻译,我们就能看到老平郡王的全部复仇过程。固然,纳尔苏这出戏里,有个人敛财的戏份。但是,主要的,还是借机复仇。他本来已是革了王爵的人,圈禁在家服刑。如果仅从敛财的角度,他不该再继续犯罪。经过五年多的观察,他发现了绥赫德有巴结皇室的特点,于是,他派出曹佳氏生的六阿哥福静到隋府去钓“鱼”,“鱼”果然上了钩。尽管小平郡王福彭一再制止,他仍一意孤行实施复仇计划。我甚至怀疑这是父子俩在唱双簧,意在干掉绥赫德。因为只要“钻营”皇室的犯罪事实一旦完成,他绥赫德也就完蛋了。他派福静去隋府要这要那,要的全是从曹家抄来的。并且要借银子。绥赫德不敢不给,因为他是老王爷,又是新王爷的父亲。于是,咬钩了。

     雍正也咬了钩。面对此案,纳尔苏不能再重办了,因为他已革职。雍正只能狠狠收拾那个不争气的绥赫德。于是,“绥赫德著发往北路军台效力赎罪,苦尽心效力,著该总管奏闻;如不肯实心效力,即行请旨,於该处正法。钦此。”无耻小人,大西北玩去吧。而曹家再倒霉,也都还在京城里住着呢。

     写到这里,我们似乎听到老平郡王纳尔苏“嘿嘿”的笑声,似乎看到“元春”曹佳氏一边笑,一边手指点着丈夫。年轻的平郡王微微一笑,城府很深的样子,扶了扶顶戴,然后,上朝去了。 

     摘自本博新书稿《曹雪芹家族档案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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