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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夜的羊糕：只与家人分享的美食
编者按：苏州人重视冬至节气，向来有“冬至大如年”之说。从家家户户喝冬酿酒到置办羊糕、卤菜、包冬至团等传统习俗文化中，我们不难寻觅苏州传统文化中的一些独特元素。今天起，围绕团圆和红火的节令“年味道”，本报记者深入苏州的老街深巷，挖掘地道的本土冬至“年味”，为读者奉上一道丰盛的节令大餐。
本报记者周伟蔚 代代相传的美食是文化传承的重要载体，想要寻找苏州城里最为浓厚的“冬至味道”，也许探访各种苏式特色美食店是个不错的选择。昨天，记者来到位于胥口镇合丰村的繁荣自然村，这里居住着150多户人家，其中有100家以上都在从事羊肉生意，冬至还未到，许多家庭作坊式羊肉馆因为充满家的温馨感，冬至夜的家宴预订已排得满满当当，羊糕更是被来自江浙沪周边城市甚至国外的客人“抢”了起来。浓郁的节日味道已经在整个村里荡漾开来。 土灶羊肉熬出冬至夜的温暖 胥口镇繁荣村的毘村路，这是一条连导航地图都搜索不到的乡间小路，临近冬至的这几天，乡村小道上的车辆骤然多了起来。当地人告诉记者，繁荣村里的村民祖辈几乎都靠做藏书羊肉起家，如今超过半数的村民依然在各地张罗着羊肉店，而近五年，有部分村民选择把羊肉店“搬”回村里的家中，虽然位置偏僻了点，却凭借“家一样的感觉”赢得很多食客的芳心。 “胖阿姨”钟金娥是第一个想到在自己家里开羊肉店的村民。5年前，还没退休的她看到周围邻居的羊肉生意风生水起，十分技痒，却因为工作时间的限制无法全天维持一家店铺的生意，和爱人、女儿商量后，钟金娥把自家的两层小楼进行改造，其中一楼的房间、院子充分利用，变成了拥有12个包间的羊肉店。与遍布街头的羊肉店相比，胖阿姨的店更像一个家：她炒菜，爱人烧羊肉，就在自家的土灶上一唱一和；不准备菜单，你只需把自己的口味偏好和禁忌告诉胖阿姨，由她给你配菜；不提前一天预订就吃不到，每天杀多少羊全凭预订量决定。 胖阿姨告诉记者，冬至夜当天预订的客人基本都是家庭聚餐为主，“和除夕一样，这天属于家人。相较于商业味浓厚的酒店餐馆，在我们家里吃羊肉更有亲情的氛围。”一家人坐在院子里吃吃喝喝，孩子绕着土灶头奔跑嬉戏，听着灶上大木桶里熬羊汤发出的咕嘟咕嘟声音，还可以学着劈柴添火，这样温情满满的冬至夜被越来越多苏州人“预订”。 在海外也难忘那口羊糕香 离胖阿姨羊肉店不远处的另一处民房门口，挂着“吴邹羊肉店”的招牌，这也是一家酒香不怕巷子深的作坊式羊肉店。今年84岁的老人邹寿泉和老伴此前在藏书人民桥堍开店，2年前，老两口把店“搬”回农村的家中。与过去沿街的店铺相比，如今位置偏了些，却不能阻挡热爱美食的市民脚步。“3天前冬至夜的羊糕预订就开始了，每天要做300多斤。”老人乐呵呵地把订货单翻给记者看。 老两口经营羊肉店超过20年，他们很有经验地告诉记者：“冬至夜前几天是最紧张的， 全家人早上五六点就要起床干活，一直干到夜里十二点才能休息。年年如此，没办法，苏州人过冬至桌上少不了一盘羊糕。”虽然店址难找了些，老人的生意却没减少太多，据介绍，最近一周店里每天要杀20多头山羊，这种“疯狂”的状态将一直持续到冬至夜当天。“每天催货的电话不断，如果提前不预订，冬至夜当天是吃不上羊肉的。”老人说。 值得一提的是，一些苏州人对于冬至习俗的重视甚至在海外也不曾改变。今年，邹阿爹接到了一通越洋电话，对方是位旅居法国的苏州人，虽然在海外生活多年，过冬至的习惯却没改变，听说如今家乡的羊糕可以真空包装运输，他特意打来电话预订、请朋友带去国外。 家庭作坊更受冬至宴的欢迎 在苏州，“冬至大如年”，羊糕是冬至宴上必吃的一道美味，为订冬至夜的一盘羊糕，不惜开车十几公里甚至几十公里赶到乡村农家，现代苏州人对于冬至夜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而记者在采访中发现，相较于商业味道更为浓重的餐馆饭店来说，开在村民家中的作坊式羊肉店更受到预订冬至宴市民的偏爱。 “农家烧制的羊肉由于是土灶上烧出来的，比饭店流水式做出来的更香。而且现在吃饭更看重氛围，比起千篇一律的酒店布置，农家宴家的感觉更浓，而在冬至夜，最重要的就是和家人在一起。”在采访中，记者遇到来自园区的叶女士，她利用午休的时间专程开车到村里预订冬至宴。叶女士告诉记者，繁荣村里的家庭作坊羊肉店是同事之间口口相传的，自家去年冬至宴就是在这里吃的：“要提前订，不然当天来肯定没位子。”叶女士还发现：这两年开在农民家里的作坊似乎越来越流行。 叶女士的感觉得到了胥口镇文化旅游部门的证实。据介绍，合丰村和采香泾村是当地藏书羊肉产业的两大“阵地”，目前都有近半数村民在从事羊肉行业，为迎合食客注重特色、追求原汁原味的趋势，近两年把羊肉店“开回家”的村民越来越多，当地有关部门已注意到这个趋势，在引导该产业壮大的同时，也积极做好家庭作坊式羊肉店的消防、卫生等指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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