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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风而行 | 山本耀司

 闲敲棋子73 2016-01-26



山本耀司

Yohji Yamamoto

世界时装日本浪潮的设计师和新掌门人

日本国宝级设计大师

以简洁而富有韵味,线条流畅,

反时尚的设计风格而著称。





I hate fashion.

I’m a dress maker.

我对时尚并无兴趣,

我只对怎么剪裁感兴趣。


—  Yohji Yamamoto





Yohji Yamamoto 是个谜,是个集东方沉稳细致的性格于一身的谜。他的时装创作正是以一种无国界无民族差别的手法把这个谜展示在公众的面前。东方人自然比西方人更能理解 Yohji Yamamoto





我只给自己的同伴

——那些坏家伙们设计衣服





完美是丑陋的

在人类制造的失误中,

我希望看到缺憾、失败、混乱、扭曲。

完美是秩序和和谐的呈现,是强制力的结果。

自由的人类不会期望这样的东西。

由此,我认为大多数女人是不向往自由的

——那些追求对称衣装的女人们。





贫困潦倒时用最后几个硬币买来的啤酒的味道,

和在半岛酒店的房间里穿着柔软的浴袍喝着的冰镇香槟的味道并没有多么大的差别。

明白了这一点,望着残缺镜子中自己的脸苦笑,

像摆正领结一样调整自己的负能量,

把稀疏的头发梳向后面的男人才可以具备超人的时尚品味。





我在时装上的坚持,

也许类似于那些与好莱坞大片相抗衡的独立电影导演,

他们或许不是票房灵药,

但是,这些导演的作品中有个切口,

让你不由得对人生和生存的意义产生思考,

并为之感动,我应该在时装界,

也应该有这样的设计师,

担负起这样的责任。





就像人一样,

布料也有自己的生命,生长并老去。

当布料被放上一两年,经历自然收缩后,

才能显露出它本来的魅力。

每一根线都有自己的生命,经过几年的生长,

日渐成熟。经历这样的过程,

布料才能呈现它曾深藏不露的美丽。




黑色拥有谦虚与傲慢两种特质,

黑色是慵懒随性却神秘莫测的,

但总结以上,

黑色其实是在说:

我不烦你, 请你也不要烦我。




Susie smoking in Yohji Yamamoto | Photo by Nick Knight | 1988


对于所有从事设计、趋向时尚的人来说,山本耀司代表的不仅仅是一个名字而已。当时尚界还在以西方传统的紧身衣裙展现女性曲线时,山本耀司勇於突破传统,以和服为概念出发,用垂坠、层叠与缠绕等效果,将女性曲线覆盖於中性化的服装下,创造出时尚界的日本新浪潮。他擅长运用布料及各式的黑,让传统的、用途狭窄的黑色,脱离丧礼般的印象,一跃成为时尚的化身。而他与川久保玲、三宅一生是亚洲少数能在高级时装界站稳地位的设计师,其与主流时尚背道而驰、又能引领潮流的魅力,至今不辍。





我呢,最喜欢玩重金属和摇滚的孩子们。

所谓摇滚,大概就是一种反抗精神吧。

他们才不喜欢学校里循规蹈矩那一套,

会去玩摇滚,会去当暴走族,用这些来反抗。

所以我喜欢这种孩子们穿的衣服。

白天干体力劳动,晚上就去玩乐队,

这是我心目中“愤怒的年轻人”的形象之一。





拥有的越多,

你与神明的距离就越远。





人类不论年轻或者年迈,

他们与生俱来的偶有一种被理解的欲望,

并通过创造和语言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从这个意思上来讲,

也许我的工作本身可以被看作是一中华丽的自我表现欲的折射。





小说家坂口安吾曾描述过留级生儿子在乳品店犯错的一个场景。他得到这样的结论:“孩子的作为背后总有些悲伤的理由,我们绝对不要从事情的表面去论断他们的行为。”接着他又给了罪犯一点简单的忠告:“以后你不可以利用别人去偷东西或帮你恶作剧。如果你一定得做错事,不要牵扯别人,自个儿做。不管做对做错,都要自己来。”我觉得震惊,这种忠告或许是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所能够发出的最温和训示了。




对你来说,

落魄在外时用最后几个铜板买来的啤酒,

和你在半岛区套房里着毛绒长袍所啜饮的冰镇香槟,

基本上是一样的。

今天,太阳再次升起。


所以我一点都不想探究你基于个人原则而逾越传统的那一面。

你就是你。

而我爱你。

就这么简单






正当你活下去并且变老之际,布料同样也活着并且老化。将布料放上一、两年让它老化,它会自然收缩,布料经过时间的淬炼更显魅力。织线有自己的生命,它们在度过寒暑后更臻成熟。只有经历这种过程,布料原本的魅力才会显现出来。


总之,现实世界自有其限制。在一个系列接着一个系列,以六个月为周期相继推出的情况下,设计服装所用到的布料不可能有足够的时间变老变旧。而该老化过程却是这么地充满生命力。也因为这个事实,我有的时候不免对旧衣产生极大的妒意。于是我会想:“还不如去设计时间本身。”就某种观点而言,虽和衣服无关,这句话也具有自己的生命。




穿著肃穆颜色的女人别有韵味。

她那不可言喻的优雅,

抑或芳香,

触动了隐约透出危险信号的情慾。

这真的很美妙。

大肆暴露肉感反而没什么好说的。




在我看来,欧洲的装饰品不过是一场浮夸的游戏,玩弄着掠夺而来的、别国的文化遗产。黄金之所以美丽,绝不只是因为它的光泽,根本原因是它作为商品的价值。我从来都没明白为什么黄金成了世界经济的基础。

我也不喜欢珍珠。敲开贝壳,按照形状好坏分门别类,好的留下,形状不规则的便被舍弃,这样的行为十分残酷。





把它想成是一颗苹果。果皮和果核最为重要。那发亮、虚张声势和郁闷的苹果外皮和最深处的果核亲密地连结在一起。而白色新鲜的部分就像一个人的职业、年龄和知识,那些一点也不重要。




回家的路上,在我们一离开高架快速道路,驶进斜坡道,温德斯马上吼了出来:「喂,耀司,你有过这样的经验吗?明明知道某件事不会成功,却非得看到最后的结果不可?」

我沉默了一秒钟。然后,我的眼睛还直视著前方,回答道:「还真有过。」




这是我对女人抛出问题的方式。“你迷恋完美身体是对的吗?”那为什么不塑造出好身形,运动出好体态,然后再来穿戴这些衣服呢?你的假设错得很,一旦你套上这些衣服就会知道它们的效果。我在这里耍了各卑鄙的诡计,而我也相当享受它的震撼力。难道只有西洋风崇尚的体型才是美丽的吗?若是问我个人的意见能够定下基调并反映姿态的应该是服装轮廓 (silhoyette) 才对。




但,我认为衣领发挥的最大最重要的作用就在于其自身的重量和存在感。换句话讲,重量不足的衣领飘忽于身体之上,穿在身上自然不舒服。裸露在外的颈部,更会引发心理上的寒冷感觉。时装衣领设计简直可谓时装设计史上的“经典设计里程碑”。


正是因为时装衣领托生于身体与布料的自然关系,所以不可以以简单轻易的态度来对待。如果我们将衣领想作耳朵,那么衣服的其他主要部分和衣领则需要风格统一。

在我看来,依照布料天然垂感制作的衣领便是基本款式;而对自然垂坠进行加工的衣领则为装饰性衣领。

《山本耀司:我投下一枚炸弹》





衣扣和拉链的功能不尽相同。集中布料的力量,使其沉淀而后解放的是衣扣;拉链则会阻碍布料的自然下垂。使用好拉链确实可以为衣服增添强烈的现代感,但拉链往往过于具体,通常会破坏衣服本身的特色,显得过于粗野。


一般来说,为了衣服的轮廓和整体感觉,不会在布料上使用衣扣。但使用有伸缩性和延展性的布料时,没放开一颗衣扣,衣服的轮廓便会发生细微的改变,整体感觉也变得不同。因此,衣扣也是塑造衣服轮廓和改变整体感觉的手段之一。


脱离衣扣设计的衣服,衣服本身就只成为一块布而已——设计上可谓极其不负责任,对穿者来说也是一件危险品。

《山本耀司:我投下一枚炸弹》






一般来讲,所谓男人,更多地是在找寻一个彰显男人身份的温暖容器。偶尔,他会在聪明的女人身上找到一丝亲情。


在女人身上,只要男人看到一丝膨胀的自我,便会厌倦她身上眼花缭乱的女性气质,甚至会轻视她。


毕竟,男人不能允许任何人凌驾于他之上。诚然,于最基本的社会契约、社会习俗之中,在与毫无关系、完全陌生的人擦肩而过互相点头致意这样的瞬间,男人也有突然找到人生幸福的小题大做之时。但,男人爱的也还只是他自己而已。或许可以这样讲,这样的社会习俗才是人类社会中孤独的最完美体现。

《山本耀司:我投下一枚炸弹》




女人们啊,一生都做个女人吧!

不要卖弄风情,嫁为人妻,工作努力成为事业型的女人。

那种用某种头衔来包装自己的人生,你们不需要。

女人们啊,一生都只做个女人吧!

《山本耀司:我投下一枚炸弹》





简单来说,

时装设计师的工作就是与剪裁的一场战争。

《山本耀司:我投下一枚炸弹》




时装设计师,在流行和时尚中应该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处于什么样的位置,以及面对21世纪应该如何变化,对于这个话题,我最近非常有兴趣。60年代后半到70年代的时装,虽然流行过,但也差不多式微了。那种衣服,不过就是采用较小的版型,然后肩宽弄得很窄,最后再看情况上个袖子就完了。


我接下来想说的是,这样的衣服就算外行也可以去做。在这样的潮流之中,时装设计师究竟在发挥一种什么作用呢?经常有人说,所谓流行就是从街上开始的,设计师就是在它后面追着跑而已。这大概就是一般意义上潮流的基本要素吧。川久保玲好像在什么杂志上说过“简单安易的时代实在让人无法忍受”。创作者就是应该这么去想。但是,对于消费者来说,简单的服装,也具有其现代性与价值吧。





另一个我非常想说的就是,一种只有在日本正在发生着的特殊现象。那就是:被称为“大小姐”的这种人,或者是靠着父母的钱生活的年轻人,他们都穿着世界级的高级名牌,这太反常了。


从日本人特有的文化、精神观等方面来看,可能会造成这样的结果,但我也不会用什么太深奥的话来分析,总之,这件事在我来看是非常不可思议的,或者说是一种畸形的状态。欧美的年轻人,是绝对不会穿这么贵的衣服的。他们能用二手店或者跳蚤市场买来的便宜衣服,把自己打扮得非常有型。他们大部分的衣服都是那种两三千日元就能买来的。我觉得这才是年轻人特有的帅气。




话说回来,日本又是怎样呢?整天就是追名牌,甚至为此追到意大利的人也有,还有为了买A货跑去香港的人。如果你是一个过了育儿年龄的阿姨,为了打发时间去满世界买名牌什么的,也不是不能理解,但为什么年轻人也要这么做呢?我认为这是只有在日本才会发生的特殊现象。


这种姑娘,我不觉得她们可以被称作“女人”,她们就是脑残小婊砸。她们就是被人们惯出臭毛病来了,仗着自己年轻就觉得了不起了,“啊,年轻就是牛逼,我年轻又貌美,你一定是想约吧?”---这样的小婊砸比比皆是,都写在她们脸上了。她们对于超过25岁的女人,一律侮辱性地以“欧巴桑”称之。但她们居然还混得下去,就是因为日本的男人们觉得这种女人是“freshmeat”,在肉欲的怂恿下,碧池也能被捧上天。




日本人是这样一个人种:生活在岛国中,能互相体谅,甚至是互相纵容。一般来说这也没什么不好,但(我)就是要反其道而行之。但凡是有问题意识,有反抗心理的人,一定会离开这种好像村子一样的社会。因此有些人就直接去了外国,至于是不是这样就是最好的办法,我也不知道。







现在的世界,正处在一个恶俗没品味的时代---穿着prada(的衣服),戴着hermes戒指,拿着Lv的包,脚踩fendi或ferragamo的鞋,身披皮草大衣。就这么包了一身名牌,坐着不知道谁送给她的宝马或者保时捷,这样的人会去读《装苑》吗?绝对不会的吧。


就算这些姑娘看时装杂志,也是看《vogue》,或者是日本杂志的那些特集,比如《意大利时装》《世界名牌》之类。这就是保守*,绝对是沉浸在保守中无法自拔,毋庸置疑。说白了,她们就是要装得有钱呗,这就是恶俗没品味。现在日本就蔓延着这样一股难以遏制的风气,这是病!




另一个我非常想说的就是,一种只有在日本正在发生着的特殊现象。那就是:被称为“大小姐”的这种人,或者是靠着父母的钱生活的年轻人,他们都穿着世界级的高级名牌,这太反常了。从日本人特有的文化、精神观等方面来看,可能会造成这样的结果,但我也不会用什么太深奥的话来分析,总之,这件事在我来看是非常不可思议的,或者说是一种畸形的状态。


欧美的年轻人,是绝对不会穿这么贵的衣服的。他们能用二手店或者跳蚤市场买来的便宜衣服,把自己打扮得非常有型。他们大部分的衣服都是那种两三千日元就能买来的。我觉得这才是年轻人特有的帅气。话说回来,日本又是怎样呢?整天就是追名牌,甚至为此追到意大利的人也有,还有为了买A货跑去香港的人。如果你是一个过了育儿年龄的阿姨,为了打发时间去满世界买名牌什么的,也不是不能理解,但为什么年轻人也要这么做呢?我认为这是只有在日本才会发生的特殊现象。


这种姑娘,我不觉得她们可以被称作“女人”,她们就是脑残小婊砸。她们就是被人们惯出臭毛病来了,仗着自己年轻就觉得了不起了。“啊,年轻就是牛逼,我年轻又貌美,你一定是想约吧?”——这样的小婊砸比比皆是,都写在她们脸上了。她们对于超过25嵗的女人,一律侮辱性地以“欧巴桑”称之。但她们居然还混得下去,就是因为日本的男人们觉得这种女人是“freshmeat”,在肉欲的怂恿下,碧池也能被捧上天。





轻浮。我觉得“轻浮”就是这个时代的关键词。


现在这个时代,哲学思想已经逐渐消失了,比如以前的人们会为马克思的理论疯狂,也会去拼命学习各个哲学家的思想。估且不论人们可以为此有多么苦恼,但这种青春特有的苦涩可以成为指引生活的一种参考。以前人们会有思想上的领袖,现在也没有了。失去了指引,也没有了可以共享这种痛苦的思想。于是自己的肉体被当作了轻浮的玩物。夸张的说,日本的年轻姑娘,全都是鸡!他们还不是那种被生活所迫不得不为娼的女人,而只是为了玩乐而出去卖。




1943年,出生于日本横浜

1966年,毕业于庆应大学法律系

1966年-1968年,在日本东京文化服装学院学习时装设计

1968年,获装苑奖,并得到去巴黎学习时装的奖学金

1970年,从巴黎深造回国,一直活跃在以东京为主的时装设计界

设计师山本耀司是八十年代闯入巴黎时装舞台的先锋派人物之一。他与三宅一生、川久保玲一起,把西方式的建筑风格设计与日本服饰传统结合起来,使服装不仅仅是躯体的覆盖物而是成为着装者、身体与设计师精神意韵这三者交流的纽带。



Yohji Yamamoto 的设计风格一向都是不理常规、不分性别的。根据男装的理念去设计女性服装,Yohji Yamamoto喜欢以夸张的比例去覆盖女性的body shape,带出雌雄同体的美学概念(androgynous asexual aesthetic)。整齐而细致的剪裁、洗水布料和黑色都是Yohji Yamamoto的长青项目。Yohji Yamamoto分别于1972年及1979年创立了Y’s for women 及Y’s for men,Y’s系列贯彻Yohji的设计理念,但就较为实用及easy to carry,是新一代的潮流指标根据编辑提示。

60年代末,他从帮他母亲做衣服开始走上服装之路。此前,东京的裁缝们地位低下,他们要走家串户,而且只能走小门,小心翼翼地照着西方流行的式样裁制衣服。山本却不是这样一个人,他从法学院毕业后,到欧洲游历了一圈,在巴黎停留了一段日子。 早年,山本曾对一切都看不惯,包括对世俗观念、小资产阶级情调、规范着日本人生活的老条条框框等。“二战后,许多日本妇女不得不走出家门到外面工作以补贴家用,但她们并没有真正得到同男子平等的待遇。”为了使妇女们工作时穿着方便一些,山本开始为她们设计宽松而且舒适、灵巧并且漂亮的衣服。




1972年,成立了自己品牌的成衣公司。

1976年,在东京举行了第一场个人发布会。

1988年,在东京成立山本耀司设计工作室。

1988年,在巴黎开设时装店。

1998年,推出了一个以50年代法国服装风格为主题的服装系列,令他的崇拜者们欢欣鼓舞。

1999年,巴黎秋季时装发表会上,山本曾让伸展台上的新娘,从婚纱裙中的拉链口袋掏出鞋子、手套、和捧花。他还重现过铁达尼号女性乘客所戴的大帽子。

在美国上市新男性香水“YohjiHomme”。

但他并未被西方同化。西方的着装观念往往是用紧身的衣裙来体现女性优美的曲线,山本则以和服为基础,借以层叠、悬垂、包缠等手段形成一种非固定结构的着装概念。 山本喜欢从传统日本服饰中吸取美的灵感,通过色彩与质材的丰富组合来传达时尚的理念。西方多在人体模型上进行从上至下的立体裁剪,山本则是以两维的直线出发,形成一种非对称的外观造型,这种别致的意念是日本传统服饰文化中的精髓,因为这些不规则的形式一点也不矫揉造作,却显得自然流畅。在山本耀司的服饰中,不对称的领型与下摆等屡见不鲜,而该品牌的服装穿在身上后也会跟随体态动作呈现出不同的风貌。

大胆发展日本传统服饰文化的精华,形成一种反时尚风格。这种与西方主流背道而驰的新着装理念,不但在时装界站稳了脚跟,还反过来影响了西方的设计师。美的概念外延被扩展开来,质材肌理之美战胜了统治时装界多年的装饰之美。其中,山本把麻织物与粘胶面料运用得出神入化,形成了别具一格的沉稳与褶裥的效果。擅长于新面料的使用也是众多日本设计师共同的特点。山本耀司品牌的服装以黑色居多,这是沿袭了日本文化的风格。山本耀司尤其以男装见长,其Y&y品牌线的男便装利于自由组合,并配以中价策略,赢得了极大成功。在山本耀司服装内,标牌上曾经出现这样的字句,很能表达品牌精神——“还有什么比穿戴得规规矩矩更让人厌烦呢?”


Yohji Yamamoto Spring/Summer 2000

1990年代初,世界时装舞台上来自日本的“新浪潮”已成强弩之末。当时尚的接力棒转到以MartinMargiela为首的比利时反结构学派手中,三宅一生、山本耀司和川久保铃等人的东方文化传教使命似乎已经结束。然而1990年代末,山本耀司(YohjiYamamoto)推出了以1950年代法国服装风格为主题的服装系列,令时装界再次对这些日本人刮目相看。他本人的服装展示会也再一次成为人们朝拜的圣地。一个新的专卖店在伦敦开业了,人们甚至传闻,山本耀司正在考虑执掌一个等待起死回生的法国时装公司。与此同时,他的老朋友川久保玲东山再起,三宅一生的褶裥成衣系列再次风行一时。时装界的许多著名设计师如CalvinKlein、JilSander、HusseinChalayan、HelmutLang,也开始热衷于将日本式剪裁法——尤其是山本耀司和川久保玲的层叠和悬垂技术,运用到自己的款式之中。 对于西方人来说,始终与西方主流时尚背道而驰的山本耀司是个谜,是个集东方的细致沉稳和西方的浪漫热烈于一身的谜。而他的时装正是以无国界的手法,把这个迷的谜底展示在公众的面前:模特转身的刹那,你会发现他的衣裙无论背面或正面都是一样的漂亮!这就是高级时装工艺在高级成衣中的应用,每个细节都同样的精彩,无懈可击。




Jessica Stam ph. Irving Penn



对于他的服装,人们喜欢引用他自己的一句话来加以解释:


还有什么比穿戴得规规矩矩更让人厌烦?


在他之前,欧洲时装界只流行线条硬朗的衣裳,而他用层层叠叠、披披搭搭的配衬方式来处理轻逸的布料,使衣服看起来自然流畅,所以山本耀司的飘逸衣风实有如当头棒喝震撼了整个欧洲时装界。从上个世纪开始,让亚洲人的美学意境在全盘西化的现代设计里产生奇迹,这就是山本耀司的本领。


1943年出生于东京的山本耀司,母亲是东京城里的一个裁缝。所以,自1960年代末,他就开始帮母亲打理裁缝事物。那个时候,东京的裁缝们地位低下,他们必须走家串户才能做到生意,而且只能走小门。在服装的裁剪上,也完全没有自己的主张,只能小心翼翼地照着西方流行的式样为雇主效力。 但山本耀司却不甘于如此。他从法学院毕业后便去了欧洲,并在巴黎停留了一段日子。回到日本后,他决心再不让别人将自己视为下等人,因为他已经认识到,服装设计可以和绘画一样成为一门具有创造性的艺术。


尽管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山本对身边的一切包括世俗观念、小资情调、规范着日常生活的条条框框等都十分厌倦,但二战后的种种变化仍为他带来了发展的机遇。那时的日本妇女不得不走出家门到外面工作以补贴家用,这使得山本有机会为她们设计更加宽松舒适、灵巧漂亮的衣服。据山本回忆:“在那时,大家都想穿从巴黎进口的衣服,但进口的衣服穿在大多数日本人身上真有些滑稽。”


1972年,山本耀司建立起自己的工作室,并在70年代中期被公认为是先锋派的代表人物。不仅如此,他还和另一个先锋人物川久保玲经常见面,并陷入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柏拉图式的恋情之中。有意思的是,山本至今还与川久保玲的丈夫、英国编织服装设计师AdrianJoffey保持联系,并“互相交换”有关川久保玲的故事:“当我们一踏上巴黎,新闻界即说我们穿着典型的日本人装束,而在日本我们却被认为太前卫。”


1981年,他们在巴黎举行一了次备受争议的时装展示会,据《卫报》的时装编辑BrendaPolan回忆:“在那之前巴黎从没有过那种黑色、奔放、宽松的服装,它们引起了关于传统美、优雅和性别的争论。”而山本和川久保铃担心的却是:“我们都认为我们是很国际化的,可是在国际上,传媒还是把我们做的定位为‘日本风格’”。


经历了1990年代初的萧条之后,山本又以新的激情投入了工作。尽管有一段时间他的心情很坏,而且想故意做一些丑陋的衣服。但很快他就被一种永恒的美感完全吸引住。

“有些人认为,我在拙劣地模仿Chanel和Dior的风格,”他说的是1997年那次点燃起他的新生命火焰的展示会。“那是我对大师们的怀念……我现在的每个服装系列都是崭新的,而我却越来越觉得我可以加入一些以前的成分。……实际上,我这个人很懒。这就是为什么我没有去搞法律。开始的时候,我只想在巴黎开一个小店,从没想过办展示会。最后由于生意上的压力,不得不停地工作。……在90年代初那段不景气的日子里,做什么都很费力。而现在,我轻松多了,对工作又充满了兴趣,也许这个职业就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现在,我把一切都看得很开。”


山本耀司深谙如何保持时装的新鲜。他那些著名的顾客如小甘乃迪的妻子CarolynBessetteKennedy和艺术家CindySherman等,为了穿上创意十足、剪裁微妙且十分实用的时装,每一季总不忘搜寻他的最新作品。1999年春季,为了顺应大行其道的实用风潮,山本耀司竟让伸展台上的新娘从婚纱裙的拉链口袋里掏出鞋子、手套、和捧花。同年秋季,又在时装发布中重现了“铁达尼号”上的大帽子。对于喜欢从传统日本服饰中吸取灵感的山本而言,通过色彩与质材的丰富组合来传达时尚理念是最恰当的手段。在西方的设计师那里,更多运用的是从上至下的立体裁剪,而山本则从两维的直线出发,形成一种非对称的外观造型,这种自然流畅的形态,正是日本传统服饰文化中的精髓。他的服装以黑色居多,并以男装见长,其Y&y品牌线的男便装由于能够自由组合、价格适中,在市场上赢得了极大成功。




关于山本耀司的一些笔记

我是个做衣服的怪物,身体动作先于大脑的思考,在预缝的时候,当模特穿着新作品出现在眼前,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有了回应。


对于男装和女装,我的设计想法基本相同,只是男装的种类有限且固定,不外乎只是衬衫、上装、裤子,所以女装更深奥,做起来更折磨人,但也更快乐,它带有无限可能性,就好像在女体沙漠中旅行!


对于做衣服的热情,我丝毫没有减少,像坂口安吾说的那样,我愿意以命相抵,制作服装,将自己奉献给自己的命运,这样想起来轻松了很多,预裁是是决一胜负的时刻,也可以说是Sacred的时刻,偶尔,制版师会拿出一件令我吃惊的作品,那一瞬之间只觉得有如神助!


不管毕业于多好的裁缝院校,到我这里都要从零开始。

想做出什么样的衣服呢?说的极端些,有时会到发布会结束才想明白,哎呀!这种感觉我没有表达出来!


通过服装想表达出的东西,如果用语言来阐述,就是坏家伙比老好人看上去更加迷人,或者“活着就要与孤独做朋友”之类,听起来很文学,究其根本,还是要对西方美学的反抗,然而长期浸淫欧洲文化,也让我在某些方面融合了西方的东西,但如果以融合妥协为目的,那设计也将停滞不前。

现在我是一个宿命论者,我觉得我现在做的事情,不是我选择的,而是我被选择的,公司破产的时候,我本以为一切都该被终结,可是居然又有资金注入,令我们起死回生,此后我比从前更加出名更有影响力,还跻身文化名人之列,我曾像坂口安吾那样死去,不断地抵抗和叛逆表达者的作用就是破坏吧,现在我被这个世界所接纳,都不知道该破坏什么了,还真累!

最喜欢的英文单词与法文单词都是Fragile(脆弱)!


Milla Jovovich / Photographed by Richard Avedon / Hat and shirt by Yohji Yamamoto / March, 1998

印象最深刻的一场秀:很多年前在巴黎时装周后把衣服拿到纽约去展览,模特都戴着面具,突然停电,一片漆黑,摄影师开始打起闪光灯给我们提供光源,所有观众都咚咚地跺着脚为我们打节奏,大家这样支持我,我真的很感动!


yasmeen ghauri for yohji yamamoto ss 1990 campaign by nick knight

轮廓和面料的动态非常重要,当身体向前移动时,背部恰巧留下了轮廓的剪影,只是零点几秒的迟缓,服装的生命在背面停留,那个瞬间美得无以言表。

Yohji Yamamoto FW98 by Inez & Vinoodh

余韵,也许是今天很少使用的词语了,或者用更加文学的表达便是擦肩而过的,稍纵即逝的美!



Naomi Campbell by Nick Knight for Yohji Yamamoto FW87

即将离去的女子的背影,既让我伤感又让我感到无与伦比的美丽,对于遥不可及,迫无可追的美,也许让我有一种背影情结!


Yohji Yamamoto S/S 2008

西方的服装强调贴合身体,他们的着装理念认为,只有体现人体曲线的合体剪裁才是完美设计,而我一直背道而驰,我的设计一定要让空气在身体和衣服之间有着微妙的流动,也就是说在我的设计中存在“间”的含义,就像字里行间的“间”,这种美只存在于日本,算得上是一种引以为傲的美学!


Photography by Nathaniel Goldberg for Visionaire #18 1996

有一次和朋友一起玩棒球,球没接住,砰的一声砸到了停车场附近的车上,那是黑社会老大的座驾,被司机一顿暴打,尽管那时候我只是个孩子,但从那时候其便对黑涩会深恶痛绝!


年幼时母亲因为工作艰辛,曾躲在服装店尽头的合室里悄悄哭泣,她跪坐在榻榻米上,裙摆私下散开,那是我一生中第一次见识到非常女性的姿态!


Yohji Yamamoto Spring/Summer 1983


Yohji Yamamoto f/w 1995。Stella Tennnant by David Sims


Yohji Yamamoto SS12


Wearing Yohji Yamamoto FW14.


Yohji Yamamoto SS16 PFW


Yohji Yamamoto, Spring 2016


(素材及图片来自网络,鸟人与鱼整理编辑)





微博:@鸟人与鱼 | 微信ID:nryy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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