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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文明”的大英帝国的怎么做的

 悲怆黄土地 2016-02-29
 本帖最后由 chunjiao 于 2016-2-24 20:30 编辑

看看“文明”的大英帝国的怎么做的=================================================

到了12-14岁,原住民女孩会被送到殖民政府专门安置原住民女孩的“机构”进行“培训”,在那里,女孩们被教育如何成为仆人。而事实上,在所谓的“机构”里,这些12-14岁的女孩还经常遭到性暴力和性侵。当她们被送到富有的白人家庭里做奴隶后,同样常受到鞭打、性侵或强奸。

在今天,越来越多人喜欢移民或者留学澳大利亚。但是对于澳大利亚的历史你了解多少呢?

1788年英国殖民者入侵澳洲随后建立起国家,这之后真的是一派“和平”的景象吗?在殖民时期,原住民的生存状态被英国殖民者如何改变?这当中,尤其是原住民妇女又遭遇了什么样的更加残酷的对待?ta们的历史是怎样被当权者记录而ta们自己又如何重新书写原住民历史?

1788年之前澳洲原住民妇女形象

在英国殖民者入侵之前,澳洲早已分布着不同的原住民社群。这些原住民对自己社群的归属感相当于对“国家”的归属感,也就是说早在“澳大利亚”这个国家认同被殖民者建立之前,原住民已经建立起对自己社群的认同。不同社群管理各自的固定土地,资源得到较均等的分配,这说明在历史书上写的“原住民游牧在澳洲大陆上”是一种错误记录。1788年之前,即前殖民时期,妇女在原住民的社群中有着重要地位,妇女承担保存和传承历史的角色,并且可以决定生多少个小孩乃至家庭规模,年长的女性负责把控防止近亲结婚,在社群的健康发展中发挥重要作用,因此很受尊重。澳洲原住民以口述、舞蹈、歌唱的方式传承社会仪式和历史事件。这也决定了妇女在传承历史中的特殊地位。


澳大利亚原住民旗帜,黑色代表澳大利亚原住民;黄色圆盘代表太阳,生命的给予者和保护神;红色代表红土地。红赭色用于庆典,还代表着原住民的精神连接着大地。(来源:澳大利亚驻华使领馆微博)

1788年之后澳洲原住民妇女形象

1788年也就是英国殖民者入侵后,澳洲东部土地被侵占,很多原住民因为殖民者带来的疾病而丧命,其中包括很多被性侵或强奸而被性病感染的妇女,这也成为吉妮写作的一个主题。

吉妮以自己的外祖母和母亲为例,为我们讲述了原住民妇女在殖民中所遭到的残酷对待。吉妮的外祖母出生在1887年,她的母亲在她小时候便因为性病而死去。于是,她被送到由殖民政府创办的“孤儿院”,在那里,人们试图对儿童进行“洗脑”,让他们忘记原住民的身份属性。到了12-14岁,原住民女孩会被送到殖民政府专门安置原住民女孩的“机构”进行“培训”,在那里,女孩们被教育如何成为仆人(更准确来说应该是如何成为“奴隶”)。而事实上,在所谓的“机构”里,这些12-14岁的女孩还经常遭到性暴力和性侵。当她们被送到富有的白人家庭里做仆(nú)人(lì)后,同样常受到鞭打、性侵或强奸。


吉妮的外祖母16岁时被一个白人男性强奸,怀孕后被送到环境恶劣的“机构”待产,最后虽然幸运地逃脱疾病生下小孩,但她的孩子如同其他原住民女性生下的小孩一样,从母亲身边被带走,送到政府“机构”那里培养,尽管她们以后再也不会见到她们的母亲,但她们却不断重复着她们母亲的命运。这些小孩后来被称为“被偷走的一代”。

那些生产完的妇女像吉妮的外祖母那样,又再重新被送往到其他白人家庭继续做仆人,也许与以往不同的是,她们在新的白人家庭里还会因为被强奸而受到谴责。而那些从前强奸女性的白人男人,又可以再重新挑选另外的原住民女性仆人。澳洲俨然成了一个人贩子市场,购买挑选原住民少女,夺走孩子等一系列措施在1901年时演化成了“白化政策”,并且一直持续到1972年。所谓的“白化政策1”就是否认除澳洲白人以外的人种,如去淘金的中国人和原住民,他们不拥有国民或者公民身份,受到严重的歧视,原住民甚至不具备工作的权利、迁徙的自由、甚至不能向警方报案。与此同时,政府企图同化原住民,使他们忘记原有的身份属性。

1编注:与历史上许多殖民地的“白化政策”类似,澳大利亚的“白化政策”鼓励白人多生孩子、原住民的“成分”消失,使澳大利亚逐渐变成白人国家,方法包括原住民在征服战争中大量死亡、从欧洲大陆带来的致死疾病传染原住民、通过与原住民(多是女性)发生性关系生下混血孩子“改造”原住民的基因等。

吉妮的家庭经历和国家妇女运动

吉妮的外祖母18岁时被一白人男性选中陪同前往内陆发展。那时候因为白人女性觉得内陆生活条件艰辛不愿跟从,而白人男性认为原住民女性美丽,所以一批原住民女性如同吉妮的外祖母一般被白人男性选中带往内陆,为白人男性提供仆人服务甚至性服务。吉妮的外祖母生了3个孩子后,那名白人男性为保住孩子和她结婚,也就成了吉妮的外祖父。后来吉妮的外祖母又生了9个孩子,一共12个孩子,女多男少。

吉妮的外祖父显然更喜欢儿子,因为觉得可以把他们培养成白人以及继承者。而像吉妮的外祖母一样的原住民妇女,结婚后受到殖民政府政策的规定束缚,不能出去“抛头露面”只能在家照顾孩子和管理家里的事务,她的女儿们同样也只能待在家里。在这种情况下,吉妮的外祖母花更多时间和女儿们待在一起,给她们讲原住民的历史,使原住民的传统、记忆得以传承。吉妮的母亲作为家里最小的女儿最终因为受不了束缚离家出走,并在19岁时遇到吉妮的父亲——一个爱尔兰男人,由于当时政策还不允许原住民与白人合法结婚,吉妮的母亲在生了吉妮姐妹后才领取了结婚证,而吉妮出生于1961年。

1968年,吉妮7岁这年,澳洲内部发生民权运动,外部的美国黑人运动也给政府带来压力,“白化政策”慢慢松动。之后不久,原住民重新拥有公民身份和权利。但这种文化上的种族屠杀——“白化政策”对“被偷走的一代”的创伤短时间内显然难以愈合:他们当中很多人困惑于历史和自己的原住民身份,滥用酒精和药物,年轻原住民中的自杀率不断上升。为了帮助原住民更顺利地进行原有身份的认同,1969年原住民活动家向政府施压,要求以原住民自己的方式重新定义“原住民”:祖先是原住民;自愿认同是原住民;被原住民社群承认。这种非基于血缘或肤色的定义方法,在白化政策的创伤下更有利于拿回原住民的身份和文化遗产。

随着澳洲第一波女权运动的浪潮,女性结婚年龄被提高,女性工会产生,女性要求普选权和参政。1893年,在澳洲的英国殖民者中的白人女性拥有投票权,这甚至比英国本土的女性拥有投票权还要早,成为世界上第二个女性拥有投票权的国家。不过这些突破仅仅限于澳洲的白人女性。之后二战爆发,原有对女性的约束政策慢慢松动,第二波女权运动在20世纪60-70年代再次掀起浪潮,澳洲白人女性提出消除工作中的性别歧视、获得避孕方式和拥有合法堕胎权等目标。而这些要求在1972年的政府支持下也逐渐得到实现。

70年代中期开始,原住民女权运动家开始发声。由于“白化政策”等原因,原住民人口相比前殖民时期大幅锐减,只占到澳大利亚总人口的3%,所以原住民女权运动家更关注如何保护孩子们不被夺走,提高原住民的人口数量。1960年以来澳洲的白人女权运动可以分成两个流派,其一是激进自由的女权主义,认为男性在女性解放中没有位置。另一是温和女权主义流派,这一流派强调从政治系统内容改良现状,认为男性重新被再教育、再社会化后可以学会尊重女性,共同助力妇女解放而原住民妇女更支持后一个流派,正如她们的女权运动事实上与原住民身份运动无法割舍,她们倡导女性应有权利的过程也是在逐渐恢复前殖民时期原住民(无论男女)生活状态的过程。

文学作品创作经历和诗集分享

60年代,原住民拥有受教育权利,开始书写和讲述那段没被记录过或在正统教科书上被错误记录的历史。吉妮和她姐姐这一代终于可以拥有教育权利,而此前她的外祖母完全没法读写,她的母亲只能阅读一些非常简单的文字。当她们接受教育后,她们便开始记录那段“消失的”、原住民尤其是女性原住民被残酷对待的历史。像吉妮那样,目前大部分原住民文学、历史记录多由女性创作。


表达真相的非虚构诗集

吉妮的文学创造从三代原住民女性的生命经验展开。吉妮说,她的写作带有政治性,不同于传统的诗歌创作,她的诗具有非虚构性的特点,重在揭穿那段黑暗的历史和表达强烈的政治诉求,以此来唤起人们对那段原住民黑暗历史的铭记和回忆。吉妮于2010年创作诗集——《DARK SECRETS after Dreaming: (AD) 1887 -1961》,她说其中DARK有两层含义:其一是有关死亡、暴力、性侵的记忆内容,是黑暗的;另一是Dark意味着“真相”,也就是非虚构,一种真相的表达。

创作角度的提醒

吉妮·莉雅(Jeanine Leane)通过原住民妇女的视角进行创作,在她的诗集和小说中记录原住民历史、重塑原住民妇女的形象。其实原住民妇女角度的创作也在提醒我们关注不同的社会群体,就像LGBT、工人等等那样,总有些被忽略的群体存在着,他们曾经或者正在遭受不平等的待遇,他们努力发声,我们要努力去倾听并且为社会公正付诸行动。

诗集分享

课程的最后,吉妮为大家朗诵了她诗集里的几首诗,笔者把其中一首附于文末。在这首名为《Dark Secrets》 的诗歌中,作者以小孩子童言童语的方式,以及从西方宗教切入的独特角度,记述了她的外祖母在政府给原住民小孩安排的“机构”里成长的一段经历。

Dark Secrets

God made the little niggers

He made them in the night

He made them in a hurry

And forgot to paint them white

Everyday the golden haired, angel-faced, happy

White children sang this song.

Amid chortling laughter and swirls of curls

They filed past the wire fence

That captured us.

They keep us locked away like

dark secrets.

Never hearing our cries,

Never seeing our misery,

Never feeling our hunger while the bones of

Mother and Grandmother remember when

this whole country was one big kitchen

where the pantry was never empty.

They say God made all people-

Just not quite the same and

They are as close to angels as

We are to apes.

They say God made us too but

Last not first.

Just before apes in the

catalogue of Western Science.

They say we are little dark secrets that God nearly forgot.

Were it not, they say, for their Gods infinite wisdom and compassion

we’d still be wandering naked in the bush eating lizards

and worshipping snakes.

We are lucky, they say, to have the

English as our saviours.

Guided by their Lord they’ll drag

My Stone-Age culture, by the hair,

kicking and screaming over the coals into the light of the

twentieth century and beyond.

They shriek and laugh and say

if we die and go to Heaven and get wings

We’ll look like little bats!

Not angels.

We weep, hug each other and huddle

together at night.

We don’t want to die.

‘Why did God make us dark secrets?’

My sisters moan.

‘Why didn’t he keep us dark secrets?’

I ask.

We were happy undiscover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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