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人的方言 书抄于2016年3月9日 ![]() 西安的方言,周围四乡稍有不同。就西安城内而言,其发音厚浊,晋陇音韵兼而有之。所以,西安的秦腔剧团在山西、甘肃、宁夏、青海甚至新疆都受欢迎,因其能听懂的缘故。凡初来西安的人,乍一听西安人说话,总觉得此地语言有些个怪诞,其实稍稍住上一段时间,大多数语言都能听懂,甚至可以使用方言。这是因为,在西安的方言土语中,许多字词都于古语、文学有一定联系。所以,如如如果你能结合它的本意去理解,那就容易的多了,比如说乡党这个词,意思 就是同乡里的人,乡亲。据古书周礼,一万两千五百家为乡,五百家为党,乡党连用,就是本乡本土、乡里乡亲意之意。如果在外地你遇上什么困难,只要听见有人说秦声,你只需用秦腔喊一声乡党,就一定得到帮助。因为秦人憨厚,好助人,相信乡党。曾闻有一熟人去广西旅游,十几天南方生活语言不畅,甚感别扭。当游到了中缅边境一个小镇时,忽听到有人用秦腔招呼他—乡党,乡党!他回头一看,是一男子在喊他。这位熟人千里之外听此声音倍感亲切,急忙拉手问这问那。那男子说,他是从西安来此办货的,这里出产玉石。在西安这种玉石价高的很,他又是玉石专家,所以建议这位乡党买些回去,保证有利可图。这位熟人到也不想牟利,买几块回去送礼,以显示其贵重。再者千里之外遇乡党,自是高兴事,有乡党推荐不会错。一高兴,买了上千元玉石,回家后,送与亲朋好友。其中有识货者 告诉他,这些玉石不值钱,在西安大约三分之一价钱就买到了。他听后一脸不解。千里之外,难道乡党骗人不成!他哪里知道,那乡党未必是真的。 ![]() 旧时南院门 在西安方言中,有一些词语据说是自元蒙古语变化而来。元初,忽必烈封三子莽虼拉木为安西王,改长安京兆为安西路总管府。以后又改安西路为奉元路,在长安城旧址上建奉元城。意大利旅行家马克波罗就曾经到岛到过奉元城,他写道—城甚壮丽,工商繁盛。元顺帝时,在西安城东北三里许,又建了王相府,蒙古语称为干耳垛,今尚有其遗址在孟家街、石家街一带。我们说得有些词,是否真从蒙古语变化而来尚待考究,但听起来确实不同一般。如—————克力马扎,即让人做事麻利一些。嘎大马西,事物很零乱,琐碎。然吗股东,事物条理不清,繁乱不堪。迭,是吃的意思。 ![]() 西安女娃和老憨人 还有一些词,细细品味内容很深。如——房打战,即指房屋经纪人,他们在房屋买卖双方间操作,两头见利,其语言方法,连房子听见都要吓得打颤!打战即打颤,民国时期,西安城内有两个有名的房打战,一个叫张坏坏,一个叫烂头王,真名很少有人知道,这二人经济房屋,都以信心狠手辣著称,盘剥得利不少。有人说买卖房屋不找他们不就行了吗,不行!旧时西安人多数保守,不喜抛头露面,能在市面上来回窜腾的也就这些人。他们跑的地方多,认识人多,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信息多。有人想买房子,自然的找他们。这二人都无甚文化,当房屋买卖事说成,要写契约和同时,还要请西安房屋经纪人中另一名人朱道生,此人干瘦邋遢,经常清鼻流着,咋看咋像个抽大烟的,但词此人一手好字,专门给人写契约合同,而且用词及有讲究。双方都不伤害,中间人还可以得利,所以,不他是西安房打战界的主写。曾见过一份朱道生写的房屋买卖契约,内容道——某某,因手头不宽,愿卖房两间,钱证移交完,各方不相干。词还押韵很。这种怪词的房契,其他地方不多见。 ![]() 西安邮电大楼前身 升幅,指吃或用现成的东西,可不劳而获,上升享福的境地了。 二杆子,指莽撞的汉子,杆子直,不能婉转自如,即喻人直,又喻人憨。 品麻,指人享受时逍遥自在的样子。 锅盔,指一种大饼,过去西安人平底锅少,炒菜、煮饭、烙馍都是一个锅。大锅常年固定在灶台上,锅底呈圆凹形,所以,烙出的饼微微凹陷,就像头盔一般,故称锅盔。 ———书抄自宗明安所著西安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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