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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投资圈杂志 / 左勤程 做投资人并不轻松，“飞人”是大家对他们形象的比喻。在做投资的同时，北京创势资本管理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创势资本”）创始人汤旭东还承担起大量天使投资人培训的重任，因而变得更加忙碌。“构建中国天使投资的生态链，要教更多的‘土豪’学做天使，把他们的资金引到天使投资的池子里来，这样才能给更多的创业者资金扶持。于我而言，这是一份社会责任。”汤旭东表示。 从最初因一位老乡的机缘加入私募股权投资行业，从人民币基金到美元基金再回到人民币基金，从天使投资到PE到VC再回到天使投资，汤旭东在这个行业中已浸淫了整整20年，经历了中国私募股权投资的几个周期。无论投资策略、创业者选择还是退出策略，他有许多的内容要与我们分享。 会老乡 迈进投资界 1998年，汤旭东正在中央财经大学攻读国际金融专业的研究生。有一天，他老家的县政府在北京组织了一场同乡会活动。在这次活动中，汤旭东认识了一位与众不同的老乡，让他没想到的是，正是这个机缘让自己进入了风险投资行业。 当时，这位老乡正在组建国内第一家创投公司——1998年成立的北京高新技术创业投资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3月的两会期间，时任民建中央主席、全国人大副委员长、‘中国风险投资之父’成思危先生提出了后来被大家称为‘一号提案’的《关于发展中国风险投资业的若干建议》，由此正式把风投引入了中国。我们公司是第一个落实这个提案的企业，央视还专门报道过我们。当时中国成立了两家风险投资公司，一家是我们公司，是由国家开发投资公司、北京市政府以及清华同方等股东联合创立的，另一家是北京科技风险投资公司。”汤旭东回忆道，“这位老乡问我是学什么的，我说本科学财务，当时我正在读国际金融专业的研究生，他就说你一边读金融一边做投资吧，别再干财务了。” 自此，汤旭东开始了辛苦的风险投资旅程。“当时我们项目组有两个人，一个做技术尽调，一个做财务尽调，也就是说需要一个人看懂技术，一个人看懂财务。”汤旭东介绍，“从投资经理到投资总监，再到投资主管，我在那里工作了将近七年。”那时候，他主要到中科院、清华大学、北京大学的各个实验室谈项目，“当时是叫科研成果转化。” 因为主要是投资科技成果转化类项目，涉及产品二次应用研发的过程，所以周期比较长。据汤旭东介绍，当年投资的软件类项目基本都垄断了国内市场。“我们投资了国内第一家数据库软件公司‘人大金仓’、国内第一家语音软件公司‘天朗语音’，还有国内第一家审计软件公司‘通审软件’，国内第一家翻译软件公司‘华建机器翻译’等等。”汤旭东介绍说，当时公司投资的星恒电源是国内第一家锂电池企业，后被联想集团高价并购；人大金仓则发展成为当时国内最大的数据库软件公司，被上市公司太极股份高价并购。“这个项目我们是创始股东，熬了六年多，卖给上市公司时赚了60多倍。”他表示，“我们当时投了有20多个项目，赚了大钱的大概有七八个，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成绩了。” “我们还投资了一些新材料、生物医疗类的项目，包括国内最大的乙肝疫苗生产商‘深圳康泰’和国内第一家生物芯片公司‘博奥生物’等，所投项目的行业跨度比较大。现在我已经在行业方面开始做减法，少而精地去做专业化投资。”汤旭东说。 那些年在帮助技术类企业实现科技成果转化的过程中，汤旭东逐渐有一种越来越吃力的感觉。“原因很多，比如说从早期的1998年到2006年，很缺少职业经理人，好的职业管理团队太少了，导致项目风险比较大，失败率比较高。”汤旭东介绍，再有就是当时国内资本市场的退出渠道不完善，还没有中小板、创业板、新三板这类退出渠道，而且投资公司隶属国有体制，尽管投资的好项目能让企业赚上几个亿，但相关的投资负责人也只能拿到几万块钱奖金，激励措施不到位导致了很多人才流失。 （ 2011年9月30日，汤旭东于南非好望角 ） 等时机 丰富投资人生 2006年，汤旭东离开原公司，参与组建了新开发创业投资管理有限责任公司。这家公司是既有美元基金又有人民币基金的双币种投资机构，由国家开发银行与台湾最大的创投机构“中华开发银行”共同组建，规模达到16亿元，是当时国内同行之最，参与组建公司和工作的整个过程都汤旭东感觉受益颇多。 “我是创始元老，当时整个投资团队都是我招聘的，还建立起管理、激励制度等各类规章。来自台湾的投资人都非常有经验，我跟他们学到了很多东西。”汤旭东表示，“他们对整个投资流程的管理非常规范，很多理念很先进，很注重细节。投资人出去访谈企业回来后都要将对方公司的情况作报告，这是非常有必要的，可以避免员工离职后项目流失。此外，每年都有专门的风险准备金，根据年尾的总结报告，分析接下来的工作是应当稳步推进还是可以适当冒进一些。”但初入大陆市场的台湾团队对大陆的资本市场并不十分了解，对资本市场需要的行业方向也不清楚，导致汤旭东与他们在投资项目的选择问题上分歧很大。 2009年之前，由于国内资本市场不发达，很多公司选择去海外上市，美元基金因此在中国私募股权投资市场中一枝独秀。2008年爆发的全球金融危机使得美元基金放慢了募资和投资的速度，而此时创业板即将推出的消息助推了人民币基金的强势崛起。此消彼长，国内私募股权投资基金的格局发生了重大转变。敏锐地看到这个大趋势的汤旭东果断做出决定，与朋友一起去募集人民币基金。 “我等了10年的创业板终于要来了，别人给多高的工资我都不干了，我要开始自己干了。”但是当梦想照进现实，汤旭东发现依然面对着很多困难。“以前在中国做创业投资不赚钱，许多LP认为创业板也不会赚钱。虽然我和他们讲创业板不一样，这是中国第一个面对民营企业开放的资本市场，民营企业开始主导资本市场了，但他们都不信。”汤旭东还记得当初的无奈，市场教育的过程太困难，而且在当时的环境下，一个没有品牌效应的基金想募资更是难上加难。 “当时国内最大的民营保险集团泰康人寿有3000亿的保险资金即将放开做股权投资，需要一个强大的投资团队，我们就‘曲线救国’，挂在了他们的旗下。但这个合作需要得到保监会的批准，大家都不知道批文什么时候能下来。”汤旭东介绍。于是双方商定，在做泰康人寿保险资金股权投资的同时，汤旭东的团队还可以募集自己的基金。“有了在泰康人寿大厦的办公场地作背书，我们的基金募集就顺利多了。我们和泰康人寿签定了投资顾问合作协议，成立了高林资本。” 高林资本第一期基金小试牛刀，募集1.5亿元，投了一些pre-IPO项目。“我们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找银行的朋友组织高端理财会员开会，我们去做路演，介绍我们过去的投资业绩和储备投资的优质项目。”谈起当年创业做投资时的热情，汤旭东仍然意气风发。“1.5亿元投不了几个项目，但熬到2009年10月创业板出来后，上市公司PE估值高达一百多倍，而我们投进去时的PE才六七倍，就这样淘到了第一桶金。” 于是高林资本马上开始募集第二期基金，“募了8个亿，从2010年到2011年，我们投得很快，许多项目都去排队上市了。到2012年，该投的项目都投完了，IPO也暂停了。”汤旭东很庆幸在那个时间点前抓到了许多好项目，帮助团队实现了大的发展，但对于资本市场的周期受到政策较大影响也很感无奈。 （ 2012年1月24日，汤旭东于新西兰南岛冰川 ） 试身手 开始个人天使路 “2010年、2011年在创业板上市的民营公司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狼性很足，疯狂地做并购。他们给出的估值很高，PE基金没有任何竞争优势，很多项目就直接与创业板的上市公司合作了。一、二级市场的PE价格差迅速缩小，加上2012年IPO暂停，做PE基金越来越难。”汤旭东回忆道。 从2012年开始，汤旭东开始尝试自己做天使投资，小能科技是他投资的第一个早期项目。小能科技的业务是电商线上实时营销，它可以分析买家的鼠标光标在电商网页中商品上的停留时间，分析买家的购买意愿，实时推送促销信息；并依据大数据系统为买家提供目标消费商品推荐，还能为电商提供实时分析统计，整个网站的运营情况、在线互动、智能回复等情况都可以一目了然展示出来。 “这是一家轻资产公司，当时我们四个人投资了200万元，公司估值才1000多万。”汤旭东介绍，投资之后他们找到投资圈里投电商网站的朋友，为小能科技对接了很多电商网站的客户。“后来签了大概两百多家，包括唯品会、聚美优品、凡客诚品等一些著名电商。到了当年年底，随着客户量迅速增长，公司收入也快速增长起来，在电商行业中开始小有名气。”2013年年底，小能科技获得软银赛富的500万美元A轮投资。 “小能科技如今已是全国第一大电商大数据公司。”汤旭东介绍，“2015年初小能科技打算在国内上市，完成了新一轮融资，估值又翻了好几番。”汤旭东的投资的估值也因此翻了近百倍，于是就退出了部分老股，留一半股份等待上市后再退出。 在2014年的一次聚会中，一些在2008年与汤旭东一起就读北大光华管理学院EMBA的同学们对他说：现在炒股、投地产都不赚钱，你在创业投资行业干了近20年，经验丰富，业绩突出，别光自己一个人赚大钱，干脆大家委托你组建一个天使基金，帮大家做天使投资吧。这成为了创势资本成立的最初动因。 终圆梦 成立天使基金 “一些中关村的上市公司听说我在中关村打拼了这么多年之后要成立天使基金，都慕名而来，成为创势资本第一期基金的LP。”汤旭东介绍。 2014年7月，创势资本正式成立，下半年开始募资，到2015年春节前后已基本募完。“一期基金规模不大，5000万元，一年就投完了，投了不到20个项目；现在第二期认购已经超过1亿元。”汤旭东很是自豪地介绍起基金和项目投资的情况，“第一期基金当年的投资收益就超过300%，有两个项目登陆了新三板，一个是国内最大的娱乐大数据服务商艾漫科技，另一个是国内首家VOI桌面虚拟化服务商和信创天。此外，还有80%的项目完成了下一轮融资，有几个项目正在孵化，很快就要开始下一轮融资。这样的业绩创造了国内天使投资界的奇迹，很多其他一线的天使基金年化收益不足50%，只有30%的项目完成下一轮融资。” 创势资本现在主要有四个投资方向，分别是文化娱乐、大数据、人工智能和O2O。“我们投的O2O项目相对较少，投的项目最近都拿到了融资。因为我们从来不投烧钱模式的O2O，投的都是不靠补贴吸引用户的项目，真正靠提高效率，降低成本，给用户提供物美价廉的服务来吸引用户。”汤旭东表示。新材料、节能环保、医疗健康等高科技行业亦是创势资本考虑的投资方向，“将来肯定是要投的，这算是原来我们的看家本领了。将来中国经济还是要依托科技创新来发展，移动互联网只是个工具而已。” “我们是5+2的形式，前3年是投资期，然后是2年退出期，最后的2年可能用不上，对我们来说5年足够了。”汤旭东对自己投资的项目很有信心。 2015年，汤旭东投资了一个项目——合肥启云软件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启云软件”），产品名是GameMei，据说投资半个月后估值就翻了5倍。“启云软件是一家游戏模板化智能引擎开发公司，是一个基于工具的游戏发行平台。”汤旭东介绍，“可以把游戏的各种动作做成模板，大幅度降低开发游戏成本。原本8个月的制作周期到他们那里两三天就可完成，颠覆了整个游戏开发行业。” 用GameMei来制作游戏，无需编程经验，有素材就可以直接上手，通过拖放来添加图片、声音、行为事件及特效。游戏制作完成后，可以一键部署上线，跨越Android、iOS、HTML5、Windows四大平台，可以马上将游戏网址共享给玩家，也可以一键下载Android安装程序或HTML5网站，进行二次开发或部署到其它网络服务器上。GameMei制作的游戏可以运行在PC以及手机等各类触屏设备上。GameMei的游戏引擎还支持个性化游戏定制，几步即可制作发布玩家专属的游戏。 “为什么这个企业的估值空间很大，而且有很大的发展空间呢？”汤旭东说道，“因为目前它国内第一家，也是唯一一家在线可视化游戏开发平台公司，这个技术方向是有门槛的。公司的创业者是海归，产品已经开发了三年，现在每周都在迭代。” 在投资启云软件后，汤旭东建议其将平台免费提供给游戏开发者，联合游戏开发者一起做运营，然后举办游戏开发大赛，要求参赛项目都使用GameMei工具来开发。通过举办多届游戏开发大赛，启云软件平台迅速聚集了大约10万游戏开发者，平台有将近8万多款在线游戏，不到一年时间，每日的玩家数量迅速超过了600万。“游戏玩家可在平台上直接付费充值，游戏所得收益由开发者与启云科技各分成50%。” 据《2015年中国游戏产业报告》公布的相关数据，2015年中国游戏市场的实际销售收入达到1407亿元，同比增长22.9%。GameMei已经成为仅次于腾讯的第二大轻游戏发行平台，汤旭东认为其未来的发展空间仍非常大。“第一，这个平台能大幅降低游戏的开发成本；第二，现在做游戏发行特别难，而游戏发行平台可以有多元收入来源；第三，有些游戏在平台这里成为爆款后，平台可以再来做深度开发，从轻游戏到重游戏，做排名的深加工，从而避免了游戏的盲目开发。”汤旭东很看好这个项目，“当时我们投资时，启云的估值是1000万元。改造完商业模式后举办第一次游戏开发大赛，当月进入第二轮融资时估值达到5000万元，翻了5倍。”现在即将开始新一轮融资，估值已经达到两亿多元，创势资本投资一年就赚了20倍。汤旭东认为，这个项目未来肯定能赚100倍。 专做专利申请服务的电商平台——知呱呱（zhiguagua.com）也是创势资本投资的项目。“以往去请专利代理公司申请专利，可能一个专利申请下来要花1万块钱，但在这里只要花3000块就能做。即便这样公司还有50%以上的毛利，因为它采用的是O2O模式，做在线申请效率很高。”汤旭东介绍，“中国未来的专利申请量将会非常大，按每单花费3000元来算，这个市场的规模大概有几十亿元，发展空间很大。” 时代拓灵是创势资本投资的一个虚拟现实技术项目，提供一站式虚拟现实全景视频拍摄、拼接和全景声音技术的服务。联合创始人孙学京是一位海归，曾在美国的杜比实验室工作多年，带领团队开发下一代沉浸式音视频技术，拥有近90项专利、专利申请及多篇技术论文。“虚拟现实内容制作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写代码，成本非常高，另一种就是录制。时代拓灵主要是做录制，有一整套质高价廉的解决方案，他们的视频录制硬件有6个摄像头，录制后利用软件把6个画面无缝拼接起来，音频硬件效果非常好，还有后期处理和播放平台App。”汤旭东介绍，“这些技术获得了许多专利，进入门槛非常高。目前市场推广非常顺利，公司估值也翻了很多倍。” 树标准 分享投资秘诀 在私募股权投资领域积淀了20年经验的汤旭东，专心做天使投资投资之后并没有像许多天使投资人那样去“广撒网，广培养”，他奉行“精细投资，加强投后增值服务”的哲学。“毕竟人的精力有限，投资后还要帮助创业者找资源，改造商业模式，投得太多会忙不过来。”汤旭东表示，“我还是希望每投资一个项目，就和他们走得长远一些，这样也有机会获得更高回报。” 汤旭东介绍，一般来说，目前国内天使投资的额度一般在100万到500万元之间，平均是300万元。1998年刚开始做科技成果转化时，由于退出渠道不畅通，一些项目要变现非常困难；而现在，“我们投资的项目最快的，投资两个月就四倍退出了，更有三年不到就100倍退出的，只要是好项目就不愁退出。”汤旭东表示。 多年积累下来，在汤旭东投资的天使项目中，将近20%取得了高额回报，“翻几十倍到100倍的样子”；30%～50%的项目能赚3～5倍；也有的赚了一点儿或是看到项目不行就退了；血本无归的也有10%。“我投资相对还是比较精准的，失败率比较低。我不会去大面儿撒网，一般每个赛道就选一个项目，对项目比较挑。”汤旭东说，“我认为最值得打磨的、最优秀的团队，会在投资后给他们做大量的增值服务和商业模式改造。” 投资要精准，对创业者的要求自然就比较高。“德是最基础的。”汤旭东强调。创势资本一期基金投资的都是比较成熟的创业者，他们的年龄在35～45岁，在相关行业有5年以上甚至10年的积累，选择的创业方向不存在投机因素，“这样的创业者成功率比较高。”其次，汤旭东要求创业者有分享精神，愿意分享股权，激励团队；第三，遇到困难时，创业者要有带头大哥的气魄，有坚忍不拔的毅力，带领团队一起向前；“第四，沟通能力、表达能力也很重要，要能说通公司的整个发展战略、运营思路，再有数据的印证，这样的项目做再融资时就比较容易成功。”汤旭东表示。 至于大学生创业，汤旭东目前还不太看好。他表示，许多大学生缺乏社会经验，用基金的钱去给他们交学费并不理性。“但也不是说永远不投，他们的成长速度非常快，过个一两年，经过几次创业失败后他们可能就会有成功的机会，那时候去投就是最好的时间点了。”汤旭东介绍，“所以我们可能会在一两年后在大学生创业项目中做一些布局。” 虽然投资的要求高，但汤旭东能和目标创业者沟通得很好，从而以较低的投资价格进入。他能做到“低估值”有自己的诀窍：第一次见面时不看团队也不谈估值，听完创业故事后，汤旭东会问创业者需要什么资源，然后帮创业者对接资源，帮助他们优化还不完美的商业模式，这样就会得到创业者的认可。“第一你非常理解他，第二你能帮助他，给他做优化，第三你实实在在地给他资源，能帮他迅速做起来。”汤旭东表示，这样下来，第二次或多次见面后决定投资时，再回到估值问题上就会非常好谈，因为创业者已经通过前期获得的帮助认可了这位投资人。 “我们这个天使投资行业很有意思，日常需要懂得角色转换，不仅要能和LP打高尔夫，也要能倾听草根创业者的项目介绍。”汤旭东笑着表示，“我是从农村出来的，是吃过苦的人，非常理解这些创业者，都很难。”因此，汤旭东将很多原本的闲暇时间用在了免费授课上，希望借此培养出更多的天使投资人和创业者，亦希望有更多的天使投资人投资更多的创业者，形成一个良性循环。 现在中国的天使基金规模还不到100亿元，资金量非常少，主要原因是许多有钱人不敢投，也不知道该怎么投。“所以我们要培训更多的天使投资人，这是我们的义务。我在中关村的各个天使成长营、天使实战学院讲课，在天使茶馆、金融客咖啡等地免费讲课，都是为了培养天使投资人。”汤旭东说，他们会教“土豪”如何找项目，怎么看人，怎么上赛道选商业模式，怎么谈估值等。“第二块工作就是教创业者怎么创业。我们看过很多创业成功的，也看过创业失败的，我们要教创业者怎么少走弯路，怎么找搭档，怎么构建自己的创业模式，怎么找天使，怎么做产品和战略，怎么提高用户体验等。” “我们这些早成长起来的天使投资人，有责任去构建中国天使投资的生态链，要教更多的‘土豪’学做天使，把他们的资金引到天使投资的池子里来，这样才能给更多的创业者资金扶持。”汤旭东表示。当被问到这样会不会给自己培养了很多竞争对手时，他表示这不会，“我们这个市场的空间足够大，做天使投资是要拼眼光的，那么多项目摆在那儿，好项目从眼前飘过去，有的人也不见得敢抓住。而且大家的投资理念不一样，作出的选择就不一样。我的建议是做天使投资一定要落袋为安，不要太贪了，可以在第二轮融资的时候先退出来一半，有退的机会就先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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