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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读绍兴:寻访书圣故里(下)

 老苞米的书屋 2016-05-07



 
 
   在“二谢贴”的旁边,有一黄色建筑物,这就是戒珠寺,也就是书圣故居。
   王羲之原籍是琅琊临沂今属山东),生长于江苏无锡,后迁居山阴浙江绍兴)。戒珠寺原为王羲之别业,至于王羲之在这里生活的情况,我算是一无所知,目前尚未查到相关的资料。
 
 
   至于王羲之的故居如何变成戒珠寺的,我所能见到的仅是一个传说。
   相传王羲之有两样所好,一是爱鹅,一是癖珠。王羲之为了让十指灵活有力,增加书写的气势,随身佩带一颗明珠,不时握在手掌中,来回摩挲。一天,王羲之手搓明珠站在池畔观赏白鹅戏水,家僮通报有僧人前来造访。王羲之随手将明珠放在桌上,与这位僧人叙谈。其间,又有人来访,王请僧人稍候,去会另一客人。回来后,桌上的珠子不见了,王羲之怀疑是这位僧人,欲心未净,虽不便明言,但脸上流露出鄙夷之色。僧人有口难辨,怏怏而去……僧人无端遭此不白之冤,竟然茶饭不思,没多久就以“坐化”了。
   
没想到,王羲之家中的一只大白鹅突然也不吃不喝,没几天死了。家人感到奇怪,剖开鹅的肚肠,竟发现了那颗明珠。王羲之非常难过,懊悔不该错怪那位僧人。自此他戒绝了玩珠之癖,为了纪念那位僧人,把整座住宅和田园一并捐给了佛门建寺庙,并亲笔为寺庙题写横匾“戒珠寺”,悬挂门上,用来悼念僧人也告诫自己。
   将住房改建成“戒珠寺”,表示以失落明珠的事件为教训。该寺起名为“戒珠”,一是取《法华经·序品》中“精进持净戒,犹如获明珠”之禅意,二是阐明舍宅之本意。
 
 
   本来是兴冲冲地来寻访书圣故居的,没想到,墙上的那张“温馨告知”让我们非常扫兴。“告知”上说,由于寺院正在进行山门殿及大雄宝殿保护性修缮,戒珠讲寺于2015年4月10日起实行临时关闭,封闭期间寺院暂停对外开放。
   虽然“告知”言明“温馨”,但这两个字对我们来说,分明是一盆冷水。
 
 
   这是戒珠寺对面的墨池。较之兰亭的墨池,这一个显得更有韵味。
   凡是有书圣踪迹的地方,都有墨池的存在。买了本关于关于兰亭的小册子,据上面说,在嵊州的王羲之墓,同样有一个墨池。

 
 
    墨池对面的民居,非常美。我用看图软件处理了一下,挺像一幅油画的。 

 
   无功而返,只好打道回府。我回望一眼大门紧闭的戒珠寺,也与朋友同样觉得遗憾。我估计,以后没有可能再来绍兴了。 

 
    访书圣未果,朋友很是落寞。从他的背影,似乎可以看得出他那副失望的表情。 

 
   途中依然可见到书圣的墨宝。《姨母帖》的全文是:十一月十三日,羲之顿首、顿首。顷遘姨母哀,哀痛摧剥,情不自胜。奈何、奈何!因反惨塞,不次。王羲之顿首、顿首。
   翻译成白话,大意是: 十一月十三日,羲之顿首、顿首。突然遭遇姨母哀事,心中被哀伤摧迫,悲痛之情难自禁。奈何、奈何!因为(哀痛伤感)反复涌现,凄惨之情充塞(胸间),以至于语无伦次。王羲之顿首再顿首。
 
 
   这是返回途中见到绍兴市级文物保护点。
   解元是明清时代省一级乡试的第一名。据现住居民讲,这台门主人解元为王姓,现这里住的都不是王姓后人了。
   记得明代大才子唐伯虎,也是解元出身。  

 
   解元台门的外观。 

 
   “笔架桥”也是一个与王羲之有关的传说。
   话说王羲之发觉自己被富商和邻居大妈骗了之后,连声“我今后再也不写字了!”抓起笔向书桌上一掷。那笔从桌上弹起,穿破窗纸,沿着窗外弄堂向前飞去。弄堂的北端有一桥,这支笔最后在桥上停了下来。于是这座桥被后人称作“笔架桥”。现在桥已拆去,但“笔架桥”的地名仍在。 

 
   这儿有一条狭长的小巷,它有一个有趣的名字,叫“躲婆弄”。
 
 
   如果说“题扇桥”是一部戏的话,那么“躲婆弄”就是它的续集。
   这儿依然有一个与书圣有关的传说。且说卖扇的老婆婆以每把二百文的高价卖完扇,装扇的篮子里装了满满一篮钱,欢天喜地地回家去。这天,她连夜又遍了七八把六角扇。次日,老婆婆寻问到王羲之的家,想请书圣再给她的扇子题字。这时王羲之正在书房里看书,听声音知道是卖扇的老婆婆找上门来,不觉一愣,慌忙从后面溜出,躲到附近的一条弄堂,直到老婆婆走了,才回家来。这样连续有三天,老婆婆才不再来。这条小弄便是这个“躲婆弄”。
 
 
   直到这时,朋友的心情才好了些,他用帽子遮住半张脸,扮演起“躲婆”的王羲之来。 
 
 
   在“躲婆弄”的尽头,有一家出售“躲婆饼”的小店,五味子买了一份。
   朋友突然来了灵感,为“躲婆弄”的故事加了个续篇——王羲之为了躲避那个老婆婆,在小巷里待了好久,已是饥肠辘辘了,便在巷里一家小店买了几个酥饼充饥。于是,便有了“躲婆饼”。
   所谓的“躲婆饼”就是寻常的酥饼,我们离开绍兴到温州,在旅店吃了“躲婆饼”,十个小饼,十种口味,感觉质量还算可以。
 
 
   虽然寻访书圣故里,没有见到王羲之,但是能在这样一个充满文化氛围的环境里徜徉,也是一种精神享受。
 
 
    真的不知道,我还会不会再来绍兴,此刻我只能与书圣故里说再见了。
   说再见往往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不可能再见了。
   学鲁迅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用德语说一句—— 
Ade,绍兴,Ade,书圣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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