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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在草书——译木水墨画探秘

 lxxsee 2016-06-04

中国自古就有“书画同源”之说。这首先是因为中国字本来就是画景、画境的,“六书”中,基础之法就是象形,或画出物之全貌,或画出物之局部,或画出物之关联……每一字必对应着一物、一事、一景、一境;其次,它们所用的工具和材料相同,都是笔墨纸砚,因此,其表现形式高度一致,都以点线作为基本构成元素。再次,中国书画都讲究哲思,讲究提炼和升华,追求在形而下和形而上之间生成深刻、丰赡的意蕴。
书画之间,一般而言,楷书对应工笔,行书对应兼工带写,草书对应写意,狂草对应大写意。
细读译木先生的水墨画,便知道他的画属于极简主义的写意一路,运用狂草笔墨入画,草书的笔墨之妙在其画中被发挥到了极致境地。
1.有骨有筋有肉。


在译木的画里,总能找到怀素、于公、林散之的线条。草书是线条的艺术,众多的线条构架出它特有的神韵、美感。在所有的笔墨里,线条最为活跃、多变,可以有万万千千的表达效果。线有长短、粗细、枯润、曲直、阴阳、侧正、浓淡、疾徐……便给人以骨感、筋感和肉感,便有环肥燕瘦的不同之美。译木善用枯墨,枯墨不慎就会因缺水而枯燥、干瘪,就会少了水墨的洇晕效果,译木的枯墨不干、不僵,他往往配以淡墨、涨墨,既有力度,又有厚度,使画面枯润有致,妙趣横生,意味无穷。
2.墨阶分作五色。



典范的水墨画是以墨阶的丰富变化来表现质感和色彩的,从水墨大师的画作里,可以看到赤橙黄绿青蓝紫的色彩之美。水墨画的难处就在于水墨比例的控制,在其微妙的变化里出现有异有别的墨色效果。译木的淡墨可以有多种之淡,浓墨里可以有多种之浓,枯墨里也可以有多种之枯。我们欣赏草书,往往沉迷于它的墨色变化,读王铎的草书如同读译木的写意画,读译木的写意画也如读王铎的草书,因为它们都能把水墨调配至恰到好处。新年以来,译木也偶然在其水墨画里设色,只用点到为止的一点点,却不显得单调,原因就在于它的水墨里本来已有丰富的“色彩”。
3.力有顺逆向背。


在各种笔墨线条里,顺笔难在柔而不死,逆笔难在力而不燥;向笔难在如何避开一团和气,背笔难在如何避开生硬对抗。在译木的水墨画里,其笔触多种多样,各种线条都有,可谓千变万化,疏密、顺逆、向背、方圆、正斜,不一而足。所有的线条都能搭配得十分协调,共同构成画境和意味。
4.线有独立之美



在书法欣赏时,人们最向往的书艺境界是内容和形式高度契合,共同构成浑然一体的审美意境。其实,对草书而言,可以说更偏重于形式。人们在经历其审美体验时,得鱼忘筌,心思都在它的笔墨线条上。因此,草书与水墨画更为接近,更是形式的艺术。比如,当我们把目光投向怀素、张旭、黄鲁直的草书时,会忘记他们写的是哪些字,其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些笔墨上,欣赏的是水与墨造成的那种韵味和笔触的那种奇妙感觉。译木的画,虽然传达的是人、物、景、境的形韵,但同时,我们也常常被他用笔墨水纸营造出来的意趣所吸引、诱惑,沉浸在那些笔触里,享受着它们形式化的美感。
5.疏能跑马,密不透风


楷书、行书、隶书都讲究匀称,其布局疏密基本一致。草书就不同了,讲究大开大阖,往往大但留白。译木的画也是如此,有时,半幅画上不着一笔,全是白纸。草书是浪漫、大胆的艺术,可以尽情地发挥艺术家的奇、险、怪特质。译木善于变法,天天试验,天天出新。
在我的视野范围里,译木的确是另类的、超拔的、独特的。八大山人之外,我还没见过谁敢用如此简净、疏朗的笔墨构形、造美、设意。所以,可以说,译木的水墨画根在草书,根也在诗境。
从译木的画我得到启示,知道草书、诗词、写意水墨的精神、灵魂是无限接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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