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不过是一根芦草,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帕斯卡尔在波尔罗尼亚修道院里这样写道,“但他是一根会思想的芦草”。
“我们认识真理,不仅仅是由于理智而且还由于内心。”
帕斯卡尔有着一颗永不安分的心灵。这份心灵引导他跨越了一个又一个的障碍,成就了一个又一个的目标。他的灵魂是高洁的,思想是放射的,追求是永无止境的,他不拘泥于一条道路而随时调整和改变自己,不断转换兴趣和方向,而他执着的个性和彻底的精神,又使他在自己关注的领域走得很深很深。
有人说:在历史上,那些思想的巨人,他们投身于哪个领域,就是哪个领域的幸运。但是具有多方面天才的巨人,是很难被哪一个领域束缚住的,要是他有一颗总不安分、永远探索的心灵的话,就更其如此。
“人是怎样的虚幻啊!是怎样的奇特、怎样的怪异、怎样的混乱、怎样的一个矛盾主体、怎样的一个奇观啊!既是万物的判官,又是地上的蠢材;既是真理的贮所,又是不确定与错误的渊薮;既是宇宙的光荣,又是世界的垃圾。”
“一个人的精神越伟大,就越能发现人所具有的创造性,平庸的人是发现不了人与人之间的差别的。”
事实是更多的人是平庸的,更多的人生活的目标和目的是不确定的,他们只为了生活而生活,为了生存而生存,并且满足于自身的平庸,这本是无可厚非的,而帕斯卡尔却为更多的人不能思想、缺乏创造性、变得平庸而沮丧和痛苦。
“心灵有其自己的思维方式,那是理智所不能把握的。”
作为一个科学家,特别是大数学家,帕斯卡尔并不反对科学和理性,但他反对科学万能、理性万能。
“人是伟大的,因为认识到自己的可悲之处。”
“人是可悲的,依然因为认识到自己的可悲之处。”
帕斯卡尔对人类的局限性有着充分的理解,他很早就意识到人类的脆弱和过失,他对世界的思考意在克服内心的焦虑,寻求一种确定性。对帕斯卡尔来说,无穷的小或无穷的大都让他感觉到惊诧和敬畏,他的数学发现是在有限的空间里得到的,在谈到宇宙时他写道,“这些无限空间的永恒沉默使我恐惧。”而微小的寄生虫又使之如临“新的深渊”。
“人不能不追求真理却达不到真理;不能不追求善良却达不到善良;不能不追求幸福却达不到幸福。所求的达不到,达到的非所求,这就是人的悲剧。它甚至不仅指贫困的生活、令人绝望的专制、失意的爱情,连那些人们自以为是幸福的东西其实也是危险和不幸。”
“上帝存在是不可思议的,上帝不存在也是不可思议的;灵魂和肉体同在,以及我们没有灵魂;世界是被创造的,以及它不是被创造的,等等;有原罪,以及没有原罪。”
——这四组命题的正题,在逻辑上不可思议,因而无可证明;而其反题则在事实上不可思议,也无从证明。
“思想,人的全部尊严就在于思想。”
“人没有上帝是可悲的.”
大自然本身并没有提供上帝存在的确定性,因此,当人看到同一个大自然时,有人赞美上帝你真伟大,有人说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更多的人连茫然都没有,他们关在楼房中、汽车中,定睛在电视前、电脑前,与大地隔绝已经很久了,且不说闻闻泥土的芳香,就连浩瀚的星空也被他家中强烈的灯光淡化了、虚幻化了。
他没有对永恒的恐惧,只有对日常生活的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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