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曰:
我在书法上虽称不上“腕”,但也有“秃笔成冢,废纸三千”的经历,可称得上是“过来人”了,至于为什么成不了“腕”,那是多种因素造成的,比如在创作时总是犯迷糊,算是一个因素。碰到自己不愿写的字,笔就犹豫,越是犹豫,那字儿就越发的不象话,就犯迷糊,搞得局部不光彩,整体上更是糊涂一塌,所以有时拿起笔来就犯晕,都作出病了。为此事我讨教过金泉,请他开一方子,他说也经历过这一程序。我问他现在感觉怎样。他说没有“拦路虎”了,每个字大约都很听话,基本上能按自己的意思写出来。又问他是怎样解决这个问题的。他说不知道,反正一路走来就是这样了。于是我很懊恼,觉得这人在作秀、装酷。后在在他的一篇学书札记里,似乎找到了根据,就是多看多临多互动。所谓多看,即多看一些古代名碑名帖及一些相关展览;多临即经常的认真的把古贴临透;多互动即常与书友相聚,互相促进,取长补短,有些问题在互动中是很容易解决的。于是我受惠不少。后来问他为什么说不知道。他说确实不知道,至于“学书札记”里的那些儿事,是每个学书法的必做的事,说出来无聊,写书法关键是写得心里明白,怎样算明白,这是个只可意会,很难言传的事,每个人的感受不一样。天呀,这算什么话?到底什么是明白呢?我一直在琢磨着。
有位叫丁南洋的人物画家,画画之余喜欢伏案临池,由于不是主攻书法,字至今写得也不怎么的。但是很有见地,他疯狂喜欢地着王金泉的书法,每见其作品,便驻足而观,品头论足,给不懂者当义务讲解员。日前他在一画廊正品读金泉写的册页<<将进酒>>,恰巧被我赶上听个正着。他是这样忽悠的:“看王金泉的书法,要先看单字,再看整体。单个字中,犹如人物画,有男有女,有潇洒的,有委琐的,有体态丰腴的,有骨瘦如柴的,有端庄的,有歪嘴的,有驼背的,有挺拔的,有愁眉不展的,有笑容可掬的,有扭腰摆臀的,有撒丫欢跑的,还有弃官不做的,也有泽畔行吟的???应有尽有,整个儿一个众生图,活似当年的生产队。整体看又统一协调。”最后又用<<乡村爱情>>范伟扮演的王木生的诗夸金泉:不简单呀不简单。他又指着墙上其他人写的字说:“这些字也挺漂亮,但看一个字等于看通篇,排列整齐,个头一样大,笔划一样粗,墨色一样浓,活脱脱的仪仗队,整个儿在做训练,缺乏生活气息,我不喜欢。”我听后很佩服这个有点结巴的画画的,那么高深的艺术真谛,竟被他几个比喻搞定了。 “凉风入馆,月在今宵满,浊酒一壶嫌夜短,君寄佳章作伴。年来爱赏烟霞,风尘万里天涯,春日未曾放过,岂能辜负秋花”。这是王金泉几年前写的一首<<清平乐>>,题名<<中秋感赋兼寄友人>>,发表在<<友声诗词>>,我感觉是寄给哪位红颜的,情深意切,妙语珠连。他还经常写些散文,登在书法刊物上,深受广大书法爱好者的喜爱,最有名的两篇是<<游黄山莲花峰记>>和<<朔里听雨>>,格调高雅,意味隽永,很有古人遗风。我还读过他的<<八届国展西安测试行>>,骈体文,写的是“八届国展”实行现场测试的事情,语句虽诙谐幽默,但包含辛酸与无奈,也包含龙争虎斗,把一个艺术考核场面写的活灵活现,读者若亲临现场。据说他的山水画已经可以换成钱了,价格不菲,每平尺一千元,不还价。他是个倔脾气,很正直,所以至今无官一身轻,没当官还可以把画兑成银子,应该画的差不到那里,我坚信他的才气和勤奋。但无论画或是诗词文章,他都把它们作为书法的字外功,一切为书法服务,书法是拳头,其余都是附属品。他不想当画家,更不愿意当作家,他最心仪的就是书法家,用他的话说,写书法最惬意,可游山玩水,可交友识物,时而站着写,时而坐着临,椎间盘不会突出。听说他喜欢独自驾车访亲问友,但距离仅限在三百公里以内,由于没有驾照,碰到交警检查,都是找当地书家开托,够疯的,难不成这也是字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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