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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白书”的来龙去脉

 昵称29932392 2016-10-07


唐代张怀灌《书断》中记载:

一汉灵帝熹平年,诏蔡邕作《圣皇篇》。篇成,诣鸿都门上。时方修饰鸿都门,伯嘈待诏门下。见役人以蟹帚成字,心有悦焉,归而为飞白之书。



平者。白上也。后人释为石灰,或是。“至帚成字”是个什么样的形象呢?

来,第一,帚梗硬粗糙,以之划线,丝丝露空。不似毛笔细柔。亦无圆润饱满之象。

第二,帚大如箕。刷出之迹必不精细,作于壁上虽不失纵横挥洒之象,但乱头粗服。缺少丰富多变的提按顿挫技巧。

第三,帚不如笔之圆挺,主毫副毫各司其职。它是扁严的,因而刷洒之迹,没有立体感。这既是对“帚字”效果的判断,也是对它的高级形态——飞白书在艺术上所呈现种种效果的测定。飞白书此后的发展证明,不管它怎样试图保住在书法王国中的席位,却总以它的先天局限而时遭冷遇。历来篆、隶、楷、行、草书体均有大家各领风骚,而飞白书从未出过如王羲之、颜真卿那样的专门巨匠。这不仅是历史老人的取舍偏爱,也反映出书法审美的特征所在。



作为一种新体式,飞白书也有成功之处。蔡邕等人创制飞白时,是试图从纯粹玩赏的角度,对当时尚处于实用阶段的书法来一个观念上的变革。在那个时代,飞白书的出现是书法走向艺术觉醒的一个标志,但是这种玩赏的特征是美术化而非于升青化.它离书法真正渴望自身的抒情写意的审美特征还很遥远。因此,它的光芒闪烁了一下,就立刻为新的书法体势所取代。


张怀瓘《书断》有句云:飞白“本是宫殿题署,势既径丈,字宜轻微不满,名为飞白。”又称“张芝草书得易简流速之极、蔡邕飞白得华艳飘荡之极,字之逸越,不复过此二途”,把飞白书与草书相提并论。但张芝草书之立,牢牢抓住书法艺术创作过程中的“流速”即时间推移的特征,而因得垂百代而不绝;而飞白书虽出于题署,却不着力在空间特征上下功夫,而追求华艳飘荡的外在装饰效果,最终则偏离了书法艺术发展的大轨道,乃至一撅不振,此中的艺术哲理确实值得我们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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