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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得奖与你有啥子关系?那些由诺贝尔文学奖带来的快乐

 汉青的马甲 2016-10-16

那些由诺贝尔文学奖带来的快乐

作者丨安隐

本文系东书房首发 转载请注明出处

每次看到新闻公布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那一刻,我都激动开心得忘乎所以,就像自己获了诺奖一般,所有烦恼与不快瞬间可以抛之于脑后。当时就算有谁找我吵架相骂,我都会以笑脸相迎。这种满心欢喜,简直难以形容。仿佛全世界充满鲜花和天使,阳光永远普照大地。如此的心花怒放。尽管,我没忘记提醒自己:淡定,淡定,即便在情绪上喧宾夺主也是要不得的。可内心里,仍然忍不住要将那份高兴劲儿洋溢出来。这点表现在拼命搜索诺奖得主的简介和作品,并第一时间转发去朋友圈,第一时间写有关诺奖的随感。

有人可能要问我,你干嘛如此带劲如此喜悦呢?人家得奖与你有啥子关系?你傻乎乎地乐个什么?三个问题(有两个是重复的),逼得我冷静下来开始用心思考。用心想一想,其实诺奖公布后,我的快乐有诸多充足理由。 

一是自己的书柜又可以增加书了。在实在懒得主动寻书的时候,一个诺奖得主写的书或诗篇至少有几本或几首是值得珍藏的。而代表作就是能够被时间沉淀下来的经典之作。如叶芝的《当你老了》,又如鲍勃.迪伦那首《答案在风中飘扬》,后者昨天获诺奖后,其作品又引来了争议。我是个诗歌外行,只真心后悔没有早点拜读鲍勃.迪伦作品,对朋友中有忿忿不平抱怨诺奖不公平的观点无法理解。可正因为这份不理解,心头的欢喜反而更浓——我一向是这臭德性,如果自己喜欢的作品,他人不喜欢,就会让我觉得自己很有个性,也一下子变得很成熟很宽容很深沉了似的。虽然这也许只是一种虚幻中的自我成长,但就是这种感觉让人开心呐!   

二是对于一个围观者来说,看到有些博彩公司因为投注诺奖人物失败,选中的目标,恰恰落榜;未看上的,却榜上有名,就不免为之幸灾乐祸。因为自己没加入猜奖的赌博游戏,不存在金钱上有什么损失,所以,当想象全世界那些输了钱的人一副痛心疾首的嘴脸,我会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能笑出声的事自然能给自己带来快乐。

三是国内某些著名作家或诗人气急败坏地贬损诺奖作品,让我很开心。不是为他们的贬损言语而开心,而是为他们从中显露出的自高自大、自以为是而开心。我从中看到了自己的另一面。我经常为自己不能更改的这另一面而烦恼。所以看到那些出名的作家诗人也像我那样,在某种情况下不吝于展示自高自大的毛病时,我便有不是一个人在犯错的窃喜。同时,也会想起某学者曾发过的一条微博内容,有图有真相地说,中国某些作家在美国举办签名售书活动时,所设地点门可罗雀。我看照片,被学者指名道姓的那几个作家也确实百般无聊地坐在一堆书后面,没几个读者上前。该学者还尖刻地评论,不出国门,这帮作家还真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大意如此)。  

我作为读者,说实话,看了此类评论特解气。因为我也觉得他们的作品不过三流,居然还成为国内主流文化的一部分,居然还跑到美国去销售,真是勇气可嘉。我这样说,是因为读者身份的势利与喜新厌旧之顽疾在作怪。打个比方,十三四岁时,我爱读琼瑶;十六七岁时,我爱读托尔斯泰,于是琼瑶就被我抛到了九宵云外。依此类推,我好像不会喜欢一个作家很久。除非,他的文字与我精神世界里的东西相吻合。比如《容忍与自由》《城南旧事》《呼兰河传》《动物农场》《局外人》《月亮与六便士》《麦田里的守望者》《金色笔记》《变形记》等等,等等,这些书,因为我经常想起,有兴致反复阅读,所以它们的主人就有可能成为我始终不渝喜欢的一类作家。而诺奖公布后,我不仅有机会如照镜子般观到一些作家诗人的自以为是,还顺带回顾了以往所读过的书,也算一乐。  

另外还有一些理由,就没必要罗列了。总之,我认为,真正的读者很难糊弄,作家诗人很难当。如果你有天轻易地被称为作家或诗人、轻易地出了书,那得要多问自己几个问题。最重要的问题是:我写的东西有力量吗?我的语言承载了一些什么?总之,需要好好想一想。想多了,你不成为一个真作家或真诗人,也算得上一位优秀读者了。 

话题好像扯远了点。那么回到本篇主题:人家获诺奖,与我无关。我却能够喜开怀。这足以证明,我这个势利的、喜新厌旧(或喜新不厌旧)的读者,至少是一个可以分享快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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