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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石头记》研究之霍国玲谈红学(第16期)

 果冻0881 2016-11-06



草根红学探索的沙龙;红楼梦爱好者的家园;为你分享不一样的金陵十二钗…


曹著书名的演变过程(四)

曹著最早的书名为何称作《风月宝鉴》?



前几天我们用三篇文章谈到了《曹著书名的演变过程》。现在我们要将这个主题重新提起,继续进行论证,因而本篇题为《曹著书名的演变过程(四)》。


前面三篇文章我们说明了曹著书名经历过的三个阶段。现在就要探讨曹雪芹的一部著作为何要经历三个书名阶段?世界上有任何一个作家的作品经历三个阶段,书名也要改三次的吗?曹雪芹为何将自己的书,花如此大的力量改来改去?为什么要称自己的书是“一字一泪,一泪化一血珠”地写成的?


曹雪芹的这种做法,如果以我们常人的思想来理解与推断,无论如何得不出正确的答案。怎么办?唯一的办法是:考查曹雪芹所处的社会环境,探讨他的实际经历,站在曹雪芹的位置来思考这些问题。

我们首先要考查的是:曹雪芹最早的书名为何叫《风月宝鉴》?它包含哪些内容?何时写出的?


曹雪芹最早的书名为何叫做《风月宝鉴》?


前面我们已经说明:《石头记》的雏形,最早是《风月宝鉴》。这部书虽未列出目录和章回,但已形成完整的故事。

曹雪芹为何要将这部著作定名为《风月宝鉴》?

 ——这要从《风月宝鉴》的含义来说起。

  “风月宝鉴”是件什么物品?

 甲戌本“凡例”中写道:

 又如贾瑞病,跛道人持一镜来,上面即錾“风月宝鉴”四字,此则《风月宝鉴》之点睛。

“凡例”告诉我们:“风月宝鉴”的书名来源于贾瑞病时,跛足道人拿给他的一面镜子,镜子上錾着“风月宝鉴”四字。这面镜子有什么特殊之处呢?


 关于这面镜子,在《石头记》第十二回做出了交待:

 那道士叹道:“你这病非药可医。我有个宝贝与你,你天天看时,此命可保矣。”说毕,从褡裢中取出一面镜子来——两面皆可照人,镜把上面錾着“风月宝鉴”四字——递与贾瑞道:“这物出自太虚玄境空灵殿上,警幻仙子所制,专治邪思妄动之症,有济世保生之功。所以带他到世上,单与那些聪明俊杰、风雅王孙等照看。千万不可照正面,只照他的背面,要紧,要紧!三日后我来收取,管叫你好了。”说毕,扬长而去,众人苦留不住。

    贾瑞收了镜子,想道:“这道士倒有意思,我何不照一照试试。”想毕,拿起“风月鉴”来,向反面一照,一个骷髅立在镜内,唬得贾瑞连忙掩了,骂:“道士混帐。如何吓我!我倒再照照正面是什么。”想着,又将正面一照,只见凤姐站在里面,招手叫他。贾瑞心中一喜,荡悠悠的觉得进了镜子,与凤姐云雨一番,凤姐仍送出来。到了床上,“哎哟”一声,一睁眼,镜子从里调过来,仍是反面立着一个骷髅。贾瑞自觉汗津津的,底下已遣了一滩精。心中到底不足,又翻过正面来,只见凤姐还招手叫他,他又进去。如此三四次,到了这次,刚要出镜子来,只见两个人走来,拿铁锁把他套住,拉了就走。贾瑞道;“让我拿了镜子再走。”——只说这句,再不能说话了。

    从书中介绍可知:这面镜子的确不比寻常。它有正反两面。照正面是个美人——凤姐;照背面是个骷髅。跛道人要求贾瑞只照背面,切勿照正面。贾瑞不听,却只照正面,结果丧了命。


 那么,曹雪芹为什么要将自己的书名定为《风月宝鉴》呢?

——说明这部书也像“风月宝鉴”那样,有正反两面。

  由此可以断定:曹雪芹所写的这部《风月宝鉴》,不是一般的小说,而是像“风月宝鉴”那样,有正(小说)反(实事)两面的书。


脂砚斋批语强调看《风月宝鉴》,要看其反面


曹雪芹在初创《风月宝鉴》时,没有加任何批语,只希望有心的读者能够从书名与“风月宝鉴”同名这一点,领悟出这部书隐藏着一件真实的事件。但是多少年过去了,却始终未发现一个知音,于是在修订《石头记》时,在前面所引的那两个段落中添加了大量批语,以明告读者:这部书有正、反面两面,并强调只看反面才叫会看。

 就这个问题,作者不厌其烦地向我们说明了三点:


1公这部书像“风月宝鉴”那样有正、反两面


 在“取出一面宝镜来”处,庚辰本、戚序本均有夹批曰:


  凡看书,从此细心体贴,方许你看,否则此书哭矣。

 批书人明告读者:虽然小说写的是“一面宝镜”,但读者决不要把它看作是镜子,而要看成是“书”。若不这样,这部书,就会伤心得痛哭。批书人告诫读者:只有将《红楼梦》理解成像“风月宝鉴”那样的书,“方许你看”。



   只这一条批语,脂砚斋担心读者不够注意,于是又在“镜把上錾着‘风月宝鉴’四字”处,批道:

        点明。

    点明什么?点明镜子之名也是这部书的书名。镜子有正反两面,以镜名作书名之书,亦有正反两面。


 上述批语使我们体悟到两点:一是曹雪芹这部书如同“风月宝鉴”有正反两面:二是如果读者领悟不出这是一部有正反两面的书,此书将“哭”矣!


2《风月宝鉴》有表里两面,而“表”、“里”皆有喻


 第十二回当写到“风月宝鉴”“两面皆可照人”时,则批曰:

        

 此书表里皆有喻也。

    

书里谈的是镜子,批语却批的是“此书”(即《风月宝鉴》),可知:“此书” (即《风月宝鉴》)有“表”、“里”两面,而且两面皆有“喻”。——“表”指的是小说故事,“里”则指实事、历史。不论“表‘,还是’里”都有深刻的含义。



3该书虽有正反两面,但作者要求读者“不要看这书正面”


   当书中写到“所以带他到世上,单与那些聪明俊杰、风雅王孙等照看”时,批书人写道:

        所谓无能纨袴是也。

    在“千万不可照正面”处,庚辰本有侧批,戚序本有夹批,分别是:

        观者记之,不要看这书正面,方是会看。

    谁  人识得此句!

    在“只照他的背面”处,批道:

        记之!

    上述批语,给我们如下的启发:


    其一,作者要求读者:“不要看这书正面”,只看这书的反面。只有这种看书方法,“方是会看”。


    其二,至于这部书的正面,只是为“那些聪明俊杰、风雅王孙等”即“所谓无能纨袴”准备的。这就是说,谁只会看此书正面,谁就是“无能纨袴”。


    其三,看《风月宝鉴》不看其正面,只看其反面。——这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能有这种人吗?作者(亦是批书人)对此十分担心,故而才写出:“谁人识得此句!”——这样的批语。


《风月宝鉴》是围绕贾瑞背后人物之死作为核心内容写成的


 从上面的论述我们可将《风月宝鉴》的内容,作个描绘:

1这部书像“风月宝鉴”那样有正反两面。


2“风月宝鉴”的正面写的是贾瑞之死。


3“风月宝鉴”的背面写的是贾瑞原型之死。他的死是因为对凤姐原型产生了非份之想,遭到凤姐原型的报复。


4贾瑞原型的死与跛足道人给他的“宝鉴”有直接关联,跛足道人加速了他的死。——因而跛足道人也应有其原型。


5贾瑞的故事是依据其原型之死编写出来的故事,然后,再用“风月宝鉴”作为书名,启发读者,使读者能够从正面故事去思考其背后所隐写之真实事件。


由此可以断言:“风月宝鉴”是以贾瑞原型之死作为核心编写出来的故事。其故事与真实事件的关系就像“风月宝鉴“那样,并非简单的对应关系,而是表面看是个美女(小说),而当采取了特殊的隐写方式后,翻到背面时,则成了骷髅(实事)。读者当不了解这种写作方法时,便难以从正面小说看到背面真事(历史),只是将其当作小说来看。


下一篇文章我们将进一步探讨,《风月宝鉴》一书主要人物的原型是哪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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