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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之惊天秘密:雍正的登基之路

 江山携手 2016-11-12

红楼梦之惊天秘密:雍正的登基之路
    87版《红楼梦》电视剧贾雨村

文本及点评:

第二回 贾夫人仙逝扬州城 冷子兴演说荣国府

【甲戌:此回亦非正文本旨,只在冷子兴一人,即俗谓冷中出热,无中生有也。其演说荣府一篇者,盖因族大人多,若从作者笔下一一叙出,尽一二回不能得明,则成何文字?故借用冷子一人,略出其文,使阅者心中,已有一荣府隐隐在心,然后用黛玉、宝钗等两三次皴染,则耀然于心中眼中矣。此即画家三染法也。】
  【未写荣府正人,先写外戚,是由远及近,由小至大也。若使先叙出荣府,然后一一叙及外戚,又一一至朋友、至奴仆,其死板拮据之笔,岂作十二钗人手中之物也?今先写外戚者,正是写荣国一府也。故又怕闲文赘累,开笔即写贾夫人已死,是特使黛玉入荣府之速也。】
  【通灵宝玉于士隐梦中一出,今又于子兴口中一出,阅者已洞然矣。然后于黛玉、宝钗二人目中极精极细一描,则是文章锁合处。盖不肯一笔直下,有若放闸之水、燃信之爆,使其精华一泄而无馀也。究竟此玉原应出自钗黛目中,方有照应。今预从子兴口中说出,实虽写而却未写。观其后文,可知此一回则是虚敲傍击之文,笔则是反逆隐曲之笔。】

【甲戌眉批:故用冷子兴演说。】

  诗云:

一局输赢料不真,香销茶尽尚逡巡。欲知目下兴衰兆,须问旁观冷眼人。

【甲戌双行夹批:只此一诗便妙极!此等才情,自是雪芹平生所长,余自谓评书非关评诗也。本首诗和本批语所透出的信息不容忽视,寓意深长。请看下文“解惑释疑”。

 却说封肃因听见公差传唤,忙出来陪笑启问。那些人只嚷:快请出甄爷来!【甲戌侧批:一丝不乱。】封肃忙陪笑道:小人姓封,并不姓甄。只有当日小婿姓甄,今已出家一二年了,不知可是问他?那些公人道:我们也不知什么’‘【甲戌侧批:点睛妙笔。】公人的话,看似随嘴混嗔,但是批书人却及时提醒,这是“点睛妙笔”。《红楼梦》书中这种指鸡骂狗的语句,随处可见,没有这种老娘们骂街的手段,还真的难以表达书背后的故事。反观雍正一朝,只有雍正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真皇上,亿万中国人还真是都不知真假。假货,始终是这个星球惹人恼恨的问题,尤其在中国更为突出。但是你能够一口说出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假货是什么吗?笔者愚见,是“假皇帝”!因为一旦出现了假皇帝,那么他不仅会制造出数不清的假货、也会制造出无数的冤假错案来。曹雪芹在第一到第五回书中反复提及“真”“假”,就是出于对假皇帝的厌恶和憎恨。因奉太爷之命来问。他既是你女婿,便带了你去亲见太爷面禀,省得乱跑。说着,不容封肃多言,大家推拥他去了。封家人个个都惊慌,不知何兆后文中贾政生日时忽传入宫与此处有映照。

  那天约二更时,(晚上九点以后)只见封肃方回来,欢天喜地此态不是风俗而是恶俗也。众人忙问端的。他乃说道:原来本府新升的太爷姓贾名化,本贯胡州人氏,曾与女婿旧日相交。【甲戌侧批:出自封肃口内,便省却多少闲文。】方才在咱门前过去,因见娇杏【甲戌侧批:侥幸也。托言当日丫头回顾,故有今日,亦不过偶然侥幸耳,非真实得尘中英杰也。侥幸,实乃贾雨村之侥幸。与下文“乘夜只用一乘小轿,便把‘娇杏’送进去了”相连。非近日小说中满纸红拂紫烟之可比。】【甲戌眉批:余批重出。余阅此书,偶有所得,即笔录之。非从首至尾阅过复从首加批者,故偶有复处。且诸公之批,自是诸公眼界;脂斋之批,亦有脂斋取乐处。后每一阅,亦必有一语半言,重加批评于侧,故又有于前后照应之说等批。这条批语极其重要,后文有专文解读。那丫头买线,所以他只当女婿移住于此。我一一将原故回明,那太爷倒伤感叹息了一回,又问外孙女儿,【甲戌侧批:细。】我说看灯丢了。太爷说:不妨,我自使番役,务必探访回来贾雨村此处之细致,与后文“葫芦僧乱判葫芦案”之糊涂做对应。【甲戌侧批:为葫芦案伏线。】说了一回话,临走倒送了我二两银子。甄家娘子听了,不免心中伤感。一宿无话。
  
至次日,早有雨村遣人送了两封银子、四匹锦缎,答谢甄家娘子,【甲戌侧批:雨村已是下流人物,看此,今之如雨村者亦未有矣。本条批语即不像脂砚斋之语,因为他并不了解曹雪芹惯于使用对比、映衬的手段。又寄一封密书与封肃,转托问甄家娘子要那娇杏作二房。【甲戌侧批:谢礼却为此。险哉,人之心也!】封肃喜的屁滚尿流,巴不得去奉承,便在女儿前一力撺掇成了,【甲戌侧批:一语道尽。】乘夜只用一乘小轿,便把娇杏送进去了上一句话,“封肃喜的屁滚尿流,巴不得去奉承,便在女儿前一力撺掇成了”,与人之常情并不相符,大多数读者都会纳闷,世界上果真有这样的父亲吗?但这种不合常理却与历史事实相符:康熙驾崩之夜,隆科多几乎是一秒钟都没耽搁,立即拥戴皇四子胤禛即皇帝位。“侥幸”,乃是一种意外的成功,是太空掉下来的馅饼,封肃连夜把娇杏送给雨村,隐喻的就是皇四子胤禛的侥幸——意外的得到了皇帝宝座。此处的封肃,既不是康熙帝的影子也不是雍正帝的影子,而是舅舅隆科多的影子。这恰是《红楼梦》难懂之处。雨村欢喜,自不必说,乃封百金赠封肃雍正登基之后,除了给隆科多加官晋爵之外,奖赏给隆科多的岂止是百金之数啊。这就是作者自喻“追踪蹑迹,不敢稍加穿凿”、“不过实录其事”的例证。第二回回首的封肃,即有些隆科多的影子。外谢甄家娘子许多物事,令其好生养赡,以待寻访女儿下落。【甲戌侧批:找前伏后。士隐家一段小枯荣至此结住,所谓真不去假焉来也潜意思:没有太子被废,焉有胤禛上台的机会。封肃回家无话。

红楼梦之惊天秘密:雍正的登基之路
    电视剧中之娇杏

却说娇杏这丫鬟,便是那年回顾雨村者。因偶然一顾,便弄出这段事来,亦是自己意料不到之奇缘。谁想他命运两济【甲戌眉批:好极!与英莲有命无运四字,遥遥相映射。莲,主也;杏,仆也。今莲反无运,而杏则两全,可知世人原在运数,不在眼下之高低也。此则大有深意存焉。】不承望自到雨村身边,只一年便生了一子,又半载,雨村嫡妻忽染疾下世,雨村便将他扶册作正室夫人了。《红楼梦》书中,“真应怜”的人物不是甄士隐的女儿一人,而是一个群体,包括甄士隐、贾宝玉、林黛玉、原应叹息、妙玉、凤姐、秦氏等等一帮人。这些人有的是“有命无运”,有的是“无命无运”。这些“真应怜”的命运,不仅仅是与“命运两济”的人相对应的,同时也是那个“命运两济”的人造成的。康雍两朝,“有命无运”的代表是废太子胤礽,“命运两济”的代表是雍正皇帝,他们虽然都活了五十多岁,但是一个是阶下囚,一个是人上人。太多的人往往会在遭遇挫折的时候慨叹“命也运也”,曹雪芹似乎并不甘心认命,即便他是在无可奈何之中,他也要指斥上天的不公:娇杏,一个不守闺中本分的人,反而步步走运乃至“一步登天”;偌大世界,竟没有甄士隐的立足之地;好人怎么就不得好报呢?有人说曹雪芹作的《好了歌解》就是对因果报应的诠释,但是《红楼梦》书中的大多数人物和胤礽胤禛的命运,却又是反因果报应的。曹雪芹在如实的书写历史的同时,一方面在讽刺佛教中的因果报应思想,但是他又真的希望这个世界上有因果报应,那样的话,胤礽、胤禛的命运都将改变,历史也将重写。正是:

  偶因一着错,【甲戌侧批:妙极!盖女儿原不应私顾外人之谓。】此批轻描淡写有故意掩盖之嫌,“错”字是悖逆天意之大错,暗指胤禛、隆科多等人改诏夺位的传说。
    便为人上人。人上人是娇杏吗?不是!是那个一步登天的皇四子胤禛。【甲戌侧批:更妙!可知守礼俟命,终为俄莩。其调侃寓意不小。】【甲眉:从来只见集古集唐等句,未见集俗语者。此又更奇之至!】
第二回回首不足六百字,却堪称雍正登基的实录。

   

解惑释疑:

脂砚斋有一句著名的批语:“是书表里皆有喻也”,笔者曾经并不看重,甚至不以为然。可能有很多如我一样的读者,会觉得脂砚斋故弄玄虚。但是笔者一旦看出了隐藏在书背后故事的端倪之后,我真的感觉书中至少有三分之二以上的句子,是“话中有话”的双关语。我在第二回书的第一篇文章里即谈雍正的登基之路,似乎也有些故弄玄虚,乃至会被有的读者看作危言耸听之举动。

其实隐藏于《红楼梦》字里行间的真相是:红楼梦故事不仅谈到了雍正登基,而且多次谈到。笔者在此不便一一列举,只可留待解读后面章回的文章中剖析。现在仅就第一回末和第二回首的文字,简要的谈一下自己的认识。第二回的回目是:“贾夫人仙逝扬州城 冷子兴演说荣国府”,但是作者在开篇的数百字里,却只字不提“贾夫人”之事,而是为贾雨村完成了“二次婚姻”。需要读者注意的是,贾雨村自离开甄士隐到无意间遇见娇杏,进而收娶娇杏,是有一段时间的。以贾雨村其人善于折腾的本领,这段时间内应该是有故事可写的,但作者偏偏越了过去,来了一个“倒叙”加“夹议”,在极力渲染贾雨村春风得意的氛围之中,又十分狠辣地揭露了贾雨村的丑恶嘴脸。这是为什么?笔者以为作者在继续找补第一回书末没有完成的故事。何以见得?请看第二回的开篇文字:“诗云:一局输赢料不真,香销茶尽尚逡巡。欲知目下兴衰兆,须问旁观冷眼人。”甲戌本在“诗云”二字后面批注:“只此一诗便妙极!此等才情,自是雪芹平生所长,余自谓评书非关评诗也。本批语所透出的信息不容忽视,其一,脂砚斋披露,曹雪芹的的确确是一个诗人,而且颇有才情;其二,曹雪芹有将更多的诗篇融入《红楼梦》中的打算;其三,好像在证明回前诗都是曹雪芹所作。但是从甲戌、庚辰诸本看,曹雪芹最终没有坚决贯彻自己的初衷,让一部分好事者看到有机可乘,因而存在于各版本的回前诗并不完全出之曹雪芹之手。其四,脂砚斋评价“此一诗妙极”,证明诗中隐藏着巨大的秘密——而且其中奥妙似乎是曹雪芹的独门秘笈。最让人感觉遗憾的是,脂砚斋明明对曹雪芹的秘密烂熟于心,却顾左右而言他。对于这一首诗,脂砚斋不愿评也不敢评,就更令人生疑和费猜。

既然这一首回前诗十分重要,它的奥秘是什么呢?“一局输赢料不真”的“一局”是指那一局?“输赢”说谁与谁的输赢?作者显然有将读者再次带入第一回的意图。在第一回书中,“甄士隐梦幻识通灵”,他跟随“那僧”进入太虚幻境,并且有缘结识通灵宝玉,似乎他的人生命运就要发生奇迹般地转折。但是自从他交结上贾雨村之后,可以说是霉运连连,取而代之的却是贾雨村的升腾与发达。不容读者忽视的是,带领甄士隐进入极乐世界一般的太虚幻境的是“那僧”,而“跛足道人”却最终控制了甄士隐的思想及行为。《好了歌》如同魔咒一样,拘摄住了甄士隐的魂魄,让甄士隐不由自主的跟随“跛足道人”脱离红尘。以世俗的法则衡量一个人的生命价值,如果说“做皇帝”是最大的成功的话,那么“出家”就是最大的失败(或曰没落),因为你放弃了一切世俗的权力,包括做皇帝。书中的文字告诉我们,甄士隐连皇帝梦都不想做了,而贾雨村却在不遗余力的向着最高权力攀登。甄士隐的“失落”与贾雨村的发迹,说穿了就是一次博弈的结果。不过这种博弈听不到杀声看不见硝烟,尽在请客吃饭、相互表赠之间。如此看来,第一回书也是全书的“凡例”,它为后面百多回书奠定了基础树立了榜样。一部《红楼梦》虽然满目小桥流水、春花秋月、卿卿我我、诗酬唱和,却都是在为那段血雨腥风的历史“立此存照”。没有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手段是达不到目的的。一局博弈,胜负已分,已成过去。那么还有没有第二局博弈,还有没有第三第四或更多的博弈呢?以甄士隐和贾雨村为表面现象的“一局输赢”,所寓意的是怎样的历史实况呢?“旁观冷眼人”都说得清楚吗?一首回前诗,不仅给我们解答了悬疑,同时也设置了新的悬疑。这就是曹雪芹的如椽之笔。

前文咱们说到,第一会书作者以贾雨村的两首中秋诗,暗喻了雍亲王胤禛对皇位的觊觎和偷位成功之后的喜悦。当然也影射了太子胤礽两次被废的史实。贾雨村在第一回书中已经将狼子本性暴露了大概,同时展现在读者面前的甄士隐就是一个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傻子”。我曾经感觉曹雪芹赋予了甄士隐“上善若水”的人品,但是却又总感觉证据不足。最近一段时间我在思考,对于胤礽因“静极思动”而导致丢掉储君之位,进而得不到皇位,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是曹雪芹在批判胤礽的同时,也对其进行了粉饰和美化,这就是我所感觉的在甄士隐身上体现得出的“上善若水”。为此笔者在近日重读了《道德经》第八章,看一看书中甄士隐与之有无对应之处。

《道德经》曰:“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忧。”

有人说,第八章告诉我们水有七德,我倒不以为然。水有几德,不好总结也并不重要。但是一旦赋予了某个人以“上善若水”的品质,那么他就必定具备以上七种美德。甄士隐以葫芦庙为邻,身为望族却甘于淡泊,与人为善且乐善好施,言而有信行而必果,虽然没有机会施展“正善治,事善能”,但是面对“岳父”的盘剥掠夺,能够逆来顺受泰然处之,已经是接近七德之人了。

周汝昌先生说:雍正是中国历史上最典型的“光棍皇帝”,是明朱棣之后的第一“光棍皇帝”;而贾雨村“读书人不在黄道黑道,总以事理为要”的逻辑,不仅是光棍逻辑,也是流氓逻辑,是最无耻最不要脸的逻辑。请读者不要厌烦,在下插一个小曲:笔者的母亲没有文化,如果在中共中央组织部找到一份母亲的档案,学历一栏填写的一定是“识字班”仨字。她老人家心中只有两种人:好人和坏人。分辨好人、坏人的标准极其简单,就是“要脸”和“不要脸”。难能可贵的是她老人家有一著名的论断:“这个世界上,懒惰的人不可怕,你可以让他少干活或不干活;嘴馋的人不可怕,你可以让他吃好点多吃点。最可怕也是最无药可治的是不要脸的人,这样的人不懂理不讲理,什么下做事都干得出来,自己还跟没事人一样。”母亲的意思我听得出来:懒人、馋人一旦满足了那点可怜的欲望,基本没有侵略性和危险性,因此这类人虽然不够做朋友的资格,但是也大可不必把他们当作敌人。但是不要脸的人就不一样了,往小处说,坑蒙拐骗、抢劫偷盗、嫖娼卖淫;往大处说,侵略他国、烧杀抢掠、草菅人命等等恶事,都是这类人干的。他们很危险也很可怕。当然母亲的话也有更深的意义:一是要我远离不要脸的人,二是要我做要脸的人。纵观贾雨村在一百二十回书中的表现,他恰恰是一个极其不要脸的人,尤其他在第二回和第四回书中的表现,将“无耻”一词演绎的淋漓尽致。

那么贾雨村为什么要惶惶然选择“五鼓进京”呢?在其它小说中一般会写作“今日五鼓起身”或是“动身”,曹雪芹十年辛苦,字斟句酌,怎么偏偏要作如此描叙呢?书中的文字好像贾雨村“进京”仅是一步之劳,就像一室之内,由这把椅子坐上另一把椅子一样简单。请读者注意:“进京”与“晋升”谐音,贾雨村实际是五鼓晋升了。贾雨村怎么又是五鼓晋升了?其历史真相是:康熙六十一年十月中下旬康熙帝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住进畅春园,到十一月十三日突然“病重”,至晚间驾崩。文字记载其驾崩的时间为十三日戌时,即十九点至二十一点之间,习惯上叫作一更天,鸡人报时敲一下鼓,这个时辰因此也叫一鼓。康熙帝驾崩之时,跟前只有皇四子胤禛和步军统领隆科多,等到将在京的皇子们招集到畅春园以后,隆科多立即宣布康熙“遗诏”,“着皇四子胤禛继位”,因此雍正即皇帝位的时间是在十三日深夜,即十四日凌晨三点至五点之间,即俗称的五鼓时分。

朋友们如果还是不能相信第一回书已经涉及了雍正登基的史实,那么请看第二回书:当那些公差不管什么“真”“假”,不由分说将封肃带回府衙之后,封家的人个个惊慌,不知何兆,正为封肃担心的时候,二更时分回来的封肃竟是欢天喜地。“众人忙问端的”,封肃只说新任知府是女婿的旧交,答应帮忙探访英莲,却只字不提贾雨村索要娇杏之事。我们从后文中不难得知,贾雨村派遣公差把封肃带回府衙,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与封肃老头做一笔秘密交易。因此才有:“封肃喜的屁滚尿流,巴不得去奉承,便在女儿前一力撺掇成了,乘夜只用一乘小轿,便把娇杏送进去了。雨村欢喜,自不必说,乃封百金赠封肃。”娇杏这丫鬟,“偶因一着错,便为人上人。”

第二回开篇大约是五百二十九个字,是第一回贾雨村“进京”的延续。因为第一回毕竟仅仅写了贾雨村进京,即便我们理解为贾雨村“晋升”,那也只是花蕾而非果实,因此作者要在第二回书的开篇即将贾雨村“进京”的结果呈献给读者。贾雨村究竟得到了怎样的结果?笔者告诉您,三个字:“人上人”。读者可能又要发笑,“便为人上人”明明说的是娇杏嘛,怎么会是贾雨村?请诸君闭目思想,在封建宗法社会,哪一个女人成了人上人?张口就说得出来的有三个人,她们是:刘邦的老婆吕雉,李治的老婆武则天,咸丰皇帝的妃子叶赫那拉·杏贞。吕雉称制八年,武则天干脆做了十一年皇帝,叶赫那拉氏更不简单,台前幕后主宰了中国命运长达四十七年,她们三人的的确确曾经是中国的第一人。但是请您不要忘了,她们都是在没有了男人的挟制以后才膨胀为“人上人”的。女人即便是做了皇后,只要他的男人还活着,她就一定活的不自在不安全,随时都有被打入冷宫的危险,“人上人”就自然与她无缘。一如书中的娇杏一样,如果说娇杏是人上人,那么凌驾于娇杏之上的贾雨村是什么人?难道说不做奴仆了,就是人上人了?做了正室夫人就是人上人了?那么这个“人上人”不仅是十分狭隘的,也是极其廉价的,这绝不是曹雪芹笔下的“人上人”。曹雪芹用两回书写的不是一个人的命运改变,尤其不单单是娇杏命运的改变。而是四个人命运的改变,说白了是甄士隐、贾雨村、甄英莲、娇杏命运的改变。有的人看到了甄士隐与贾雨村命运变化的对比、甄英莲与娇杏命运变化的对比,以为这就是曹雪芹的全部。其实远非如此简单,看似甄英莲之有命无运,实际也是甄士隐有命无运;看似娇杏之命运两济,实际是贾雨村命运两济。曹雪芹浓墨重彩的渲染和对比,难道就是一个“劝人方”吗?不是的!其重点仍在于揭露那个一夜之间成为“人上人”的人,揭露那段“成则王侯败则贼”的历史。那么“贾雨村”是用怎样的手段就一夜之间成为“人上人”了呢?

第一回书写贾雨村“五鼓进京(晋升)”,除了甄士隐的银子,似乎没有借助外力,但这不符合史实,因此作者要在第二回书找补回来。

首先,贾雨村因见到了娇杏而找到了封肃家里,他是急于见到大恩人甄士隐吗?不是!他是直奔娇杏而来。此时的“娇杏”,就是“侥幸”的同义词。对于贾雨村来说,最大的侥幸是什么,笔者的理解就是登上金銮宝座做皇帝,因为贾雨村是一个阴谋家,是一个不惜一切攫取最大权力的人,这一点在第四回书中不难找到答案。而贾雨村之为人,恰是被门子早已看透了的。因此,我们还可以把“娇杏”看作是“玉玺”的代名词,谁得到了“娇杏”谁就是皇帝,起码是候补皇帝,就像太子胤礽一样。“娇杏”由甄家仆而变为贾家妇,即是玉玺由胤礽所有而为胤禛所有的寓意。

其二,封肃在第一回书里对女婿是半哄半赚,直至逼的甄士隐抛弃妻子“离家出走”。但是到了第二回书,封肃对待贾雨村竟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反过来处处奉承、巴结贾雨村,是贾雨村的银子作怪吗?未必。封肃被贾雨村请进府衙,面谈至二更时分,虽然作者并未告诉我们都谈了些什么,但是从封肃回来时“欢天喜地”的样子,我们不难知道,贾雨村或者是直接给了他大大的好处,或者是给了他大大的许诺。封肃那句“临走倒送了我二两银子”显然是一句谎话。作者在暗示我们,封肃不仅半哄半赚他的女婿,同时也欺骗他的女儿。封肃之欢天喜地,显然不是二两银子的事。

其三,贾雨村约见封肃,经过一番密谈,二人的关系迅速升温,由陌路人立即变为“铁哥们”,一封密信,就可以让封肃乖乖的把娇杏奉献出去,而且是欢喜的“屁滚尿流”。这里面隐藏着多大的利益,或者说其中有什么样的阴谋加利益。“一封密书”寓意着什么,字面意义是贾雨村渴望得到“娇杏”,这样一件小事,贾雨村和封肃密谈半夜是足可以解决得了的,那么为什么还要“又寄一封密书”呢?再者,贾雨村“遣人送了两封银子、四匹锦缎,答谢甄家娘子”,给封肃的“密信”不过捎带而已,谦恭一点说叫“呈上”,何用“又寄”二字呢?作者为什么要这样写?原来,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曹雪芹着重的确是一个“寄”字。历史传说,康熙皇帝在废黜了太子胤礽以后,对几个年长的且自认为有资格做皇帝的皇子进行了考察和遴选,却发现其中并无满意者,因而并未再立储君。康熙五十六年(1717)十一月,康熙帝召集诸皇子及满汉大臣,谈及自第一次废黜胤礽以来,过伤心神,身体每况愈下。然后郑重说道:“死生常理,朕所不讳。惟是天下大权,当统于一。十年以来,朕将所行之事,所存之心,俱书写封固,仍未告竣。立储大事,朕岂忘耶?”最后说:“若有遗诏,无非此言。”康熙帝暗示其已决意立储,他不想在撒手人寰之时,留下一个群龙无首的烂摊子,只是由于康熙帝对皇子争储引发的骨肉相残极其厌恶和恐惧,才未将选定的嗣君言明。至康熙五十七年,康熙帝已然流露出对已经三十岁的十四子胤祯的看重,并且委以重任,故意锤炼,以期老十四建功立业、自树威信。此时在满汉大臣心中已然明白,胤祯继位只是迟早的事,将来某一天打开寄放在正大光明匾额后面的皇帝遗诏,无非补一个程序罢了。然而皇四子胤禛与步军统领隆科多,充分利用了康熙帝“秘密立储”的所有漏洞,在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夜里,趁握有重兵的老十四胤祯远在西北,以一纸“传位于四子”的假诏书而“矫诏登基”。这就是作者为什么要写贾雨村夜间娶媳妇和封肃深夜送“侥幸”的原因。

其四,贾雨村为了讨要娇杏,已经给了“甄家娘子”两封银子和四匹锦缎,这等于是贾雨村出了十个丫头的身价,这也是贾雨村从未有的大方。但是封肃连夜给贾雨村送去了“娇杏”之后,贾雨村竟又赠金百两,这封肃的功劳何其大,“娇杏”的价值何其重,可想而知。历史真相是:康熙六十一年(1722年)十一月十四日凌晨,胤禛即皇帝位之后,立即任命隆科多为总理事务大臣。十一月二十三日,雍正谕旨,隆科多袭其父佟国维一等公的爵位。命满汉大臣凡书写公文、奏章一律称隆科多为“舅舅”。十二月任命隆科多吏部尚书(兼职),不久加封一等轻车都尉世职,由其长子岳兴阿承袭,次子玉柱由侍卫升为銮仪使。雍正元年(1723年)三月,又加隆科多太保衔。要知道,满清规矩,大臣每兼一职,都多拿一份俸禄。爵位提高,不仅仅是“加薪”,包括房子、轿子、奴仆都要相应的改善和增加。隆科多为雍正办了一件“好事”,他获得的好处又岂止是百金之数。曹雪芹写作“封百金赠封肃”,不过暗喻而已。

书读到这里,大概所有的读者不难明白曹雪芹为什么会把贾雨村和封肃写的那么不可思议。其实我们可以用一个简单的办法解读第一回末和第二回开篇的文字,那就是将贾雨村、封肃和娇杏的关系,看作是雍正、隆科多和玉玺的关系。对照周汝昌先生的《红楼梦新证》、阎崇年先生的清史研究系列,那么我们就不难看出,第二回书的开篇,正是曹雪芹以“假愚蠢”获得“侥幸”影射了雍正靠不正当手段登上了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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