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的易经，行酒令之七上八下

昨天晚上和几同学吃饭，酒过三巡后，大家一致同意玩游戏喝酒，玩法是我们这常玩的“捉鬼”游戏。玩法是先用一个骰子摇一个数字（必须大于一），比如摇到的是五，那么这个数字就是“鬼”，接下来用三个骰子摇，摇出数字后从摇骰子的人开始数起，遇到五或五的倍数就喝酒，另外还有“七上八下九自首”一说，即摇到七就是第八位喝，摇到八就第七位喝，摇到九就自己喝。一圈下来大家都没少喝，肚子里”七上八下”的。

上面的小段子里我引用了一个大家都非常熟悉的成语“七上八下”，现在我们用来形容一个个内心不安的状态。其实它本来的意思并非如此，而是于易经占卜中的阴阳思维有关。

前几天我讲过大衍之数为什么是五十的问题，但是对大衍之数占筮的具体方法没有详细描述，成语“七上八下”与易经的关系就在大衍之数占筮之中，今天我们通过了解大衍之数占筮法来解开“七上八下”的真正含义。首先我们把大衍之数占筮这段话引用过来：

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为二以象两，挂一以象三，揲之以四以象四时，归奇於抟扐以象闰，故再抟扐而后挂。……是故，四营而成易，十有八变而成卦，八卦而小成。引而伸之，触类而长之，天下之能事毕矣。

下面我们看具体的筮法：

“分而为二以象两”：这是行筮的第一步，即将四十九根蓍草信手分成两份，以象征天地两仪。

“挂一以象三”：这是第二步，从分为两半的任何一半蓍草中抽出一根，放到别一处，以象征天地人三才。

“揲之以四以象四时”：这是第三步，揲是数的意思是，即将分成两半的四十八根蓍草四个四个地数，数过的拿出去。数完一半再数另一半。“揲四”是实物计算的叫法，用现代的数学用语就是“除以四”。这样，每一半都会有一个余数。这个余数不是一就是二，不是二就是三。如果无余数，则认为余数为四。这一半若余四，另一半也必然余四；若余三，则加一半必然余一；若余二，另一半也余二；若一半余一，则另一半余三。这种“揲之以四”的方法，据说是象征春夏秋冬四时。

“归奇于扐以象闰，五岁再闰，故再扐而后挂”：这是第四步。奇是每次揲后的余数，扐也是余数。“归奇于扐”是把每次揲过剩下的余数作为“扐”放到一边。“再扐而后挂”，再扐，两扐，即两个余数。由于两只手中的蓍草，各经过“揲四”以后，各有一个余数，所以要将它们一并放到一旁。

这样，经过分二、挂一、揲四、归奇这四个步骤之后，一易即告以完成，这就叫“四营而成易”。四十九根蓍草经“四营”这一变之后，剩下的蓍草数非44即40，因为两手余数之后只有这三种情况即1+3=4，2+2=4，4+4=8，不可能再有任何别的数。

第二变，再40或44的基础上，再经过分二、揲四、归奇，非四即八，剩下的蓍草数即出现三个数：40，36，32（若一变后是44，二变减8为36，减4为40；若一变之后是40，减8为32，减4为36）。

第三变，在二变之后的三个数的基础上再进行分二、揲四、归奇，余数非4即8，剩下的蓍草数则出现四个数：36，32，28，24（计算方法同上）。

三变剩下的上述四个数均用4除，分别得出9、8、7、6这四个数中的一个。7、9为奇数，也叫阳数，为少阳和老阳，凡得7、9皆定为阳爻，画“———”；8、6为偶数，也叫阴数，为少阴和老阴，凡得8、6皆记为阴爻，画“— —”。依此，每三变画一爻，由下往上画，积十八变而画六爻以成一卦。

从上面的筮法中我们知道7、9是阳数，代表上积极的、上升的东西，9为阳之极，它再上升就物极必反了，变成阴了，而7为少阳还有向老阳发展的空间，所以7是可以“上”的；相反，8、6为阴数，代表消极的、消退的事物，6为老阴，再继续发展就变少阳，而8为少阴，还有向老阴发展的空间，从8到6为下降，所以我们称“八下”。这就是成语“七上八下”的真正含义。其实我们日常使用的成语中还有许多来自易经，以后再和大家一起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