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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高驰篆书《千字文》

 攸州刀郎 2016-12-03
仇高驰篆书《千字文》X

仇高驰篆书《千字文》

篆书是一种古老的书体。元人戴在跋《宋诸名贤题徐常侍篆书之迹》载:“为人不可不学篆书;篆书者,文字之祖也。不学篆书,不足以识文字之情。”盖文字之学有三:体制、训诂、音韵。体制,谓点画有纵横曲直之殊;训诂,谓称谓有古今雅俗之异;音韵,谓呼吸有清浊高下之不同。三者皆关乎文字之“情”,篆书书写亦羁乎文字之“情”,而于中国书史发展中变化最为迟缓。
秦李斯、唐李阳冰为篆书者楷模。自唐而下,南唐徐骑省,宋张谦仲、喻湍石足相伯仲。宋而后,有赵松雪、吾子行、周伯温、吴孟思擅名一时;明徐子仁则饮誉当代。降至清中叶后,王若林、丁敬身、钱献之、洪稚存、孙伯渊、莫子偲、杨子与、吴清卿,乃至近代罗叔言、章太炎、王福庵一脉,皆规模“二李”——起笔藏锋敛毫,行笔中锋,收笔多垂露,笔画停匀,讲究对称,字型方整,结体疏松古拙。诸篆书名家或师《石鼓》、或参钟鼎籀书,虽评者誉称“远接前秦”、“情参钟鼎”,然工致多于神情——用笔、结体均未能标异于前贤。乾、嘉间,休宁邓石如出,用笔以中锋为主,偏锋、侧锋并用,收笔多侧锋,悬针、垂露兼融,笔画间搭接富装饰意味且具节奏变化,结体修长妍美,开婉约流美之先河。邓氏之后,复有吴让之、赵撝叔、徐辛榖揄扬其美。及至晚清吴缶翁,既蓄古茂之姿,复取展纵之势,兼工带写,篆书“取势”、“具情”之新面乃出。千百年来,篆书新声非独拘于用笔之藩篱,而尤患于结体之“取势”与“具情”。
仇兄高驰,早岁学书于彭城书坛重镇王冰石先生;笃于篆,情钟缶翁用笔、退庵结体,复上溯悲庵、完白而至先秦钟鼎铭文。用笔以中锋为主,多藏起侧收;笔画极尽欹斜舒张之势,婉转流畅;又重笔画粗细、行笔缓急、墨色润燥之穿插;中宫略紧,结字于展纵间兼取横向之势。“势”既具,而“情”乃生。故而一字之内、字字之间,皆能于舒展跌宕中顾盼生情。
高驰兄求情于篆,所谓佛在吾心,缘何外寻?不聒不噪,独立于当代书坛诸彦,声名遂藉藉矣!今其篆书《千文》将以付梓,既喜闻乐见,亦有裨于习篆、爱篆、识篆之闳览博雅君子。故不惭寡陋而乐为之摇旗呼号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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