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诗人的口音 李 沣 我的,《诗人也有口音》发表后引起了不小的争论,对此我还坚持我见。尽管这个领域对我非常陌生,但兴趣使然,我想对此从头学起,因此想写篇考证《切韵》的长文,以补充我对这个问题上的一些见解。今天忽然读到霍俊明先生的“全球视野下的诗人吉狄马加学术研讨会综述
青海湖国际诗歌节的成功举办和巨大影响就证实了这一点。高兴强调全球化、统一化和标准化的语境让人们对文学的前途心生忧虑。他认为吉狄马加的诗歌是具有与“普通话”不同的有“口音”的写作。在一个时尚的国际化写作语境下吉狄马加的诗歌无疑具有一种独特的声音,这成了一种文学魅力并且对国际化予以了反拨。吉狄马加以朴素的语言表达了伟大的思想,我们应该向朴素的诗学致敬,像诗歌的“口音”致敬。高兴强调在一个英特网和全球化时代如何做一名诗人、如何保持诗歌的纯粹性是每个诗人必须直面的问题。而吉狄马加的“我是彝人”无疑是对这一问题的最好的回答,这确立了一个诗人的根本、身份、血缘和姿态。吉狄马加像罗马尼亚女诗人安娜·布兰迪亚娜所认可的那种能够用简单的意象来表达最细致的情感和最深刻的思想的诗人。而这种朴素和简练的诗歌力量同样能够联想到阿米亥、塞弗尔特、弗罗斯特诗人等。王家新强调诗歌是声音的诗学,诗歌是发音的艺术,有独到而神秘的发声才是伟大诗人的奥义。作为一个湖北人,王家新在屈原的诗歌中听出了楚地乡音。甚至时至今日,“兮”在秭归当地的村民语言中依然存在。而“乡音”与“发音”是一种相互提升的关系。希腊的卡瓦菲斯独到的音调和发音在翻译时丧失掉了,吉狄马加的诗歌就有独到的音调和发音,这能够在阅读时被辨别,这就是吉狄马加诗歌的个性和诗学贡献。一定程度上吉狄马加是一个能够进入到声音本源的诗人,他一直在寻找一种独特的声音。吉狄马加作为“声音”的承担者、传递者和倾听者创造了声音的诗学。而吉狄马加和西方诗歌的关系也成为其诗歌声音的一部分,而也许只有最终超越了民族族群才是一个诗人所要最终做的。美国汉学家梅丹理作为吉狄马加诗集英文版的译者指出自己是通过翻译认识到吉狄马加的诗歌无论是语感、意象、结构和场景以及手法都有中国化的特别之处,如唐诗般的多层次、多层意识的转移,而这对他的翻译造成了诸多困难。吉狄马加的很多诗都是在一个“现在场景”中会涉及到另一个历史性的“场景”,他用一种另外的眼光和意识以及时间感在审视当下和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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