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仗工稳而意义不相干的无情对,世上流传的并不多,仅笔者所见,其表现的形态却五花八门,且多情趣。如短联“孙行者;祖冲之”,辈份名词“祖”对“孙”;动词“冲”对“行”;代词“之”对“者”,都对得天衣无缝,不可改易。从词义上看,前者(孙悟空)乃神话传说人物,后者为南北朝时期的著名科学家,两者无论从哪个层面来看都联系不起来,但却称“佳联妙对”!
无情对虽不刻意追求“联旨与意境鲜明”,但也不排除对联的某些特性。如“恩来立志;马到成功”,这上下两比却有串对(即流水对)的味道;又如“寒天生酒鬼;冷月葬诗魂”,两者看似无关,但却共铸了一种令人“无奈与惆怅”的意境。
无情对也注重叠字重言的运用,如“即从巴峡穿巫峡;不许先生打学生”。
无情对中也不乏数词的工对,如“一衣带水;两袖清风” “三星白兰地;五月黄梅天”(这副联除数词工对外,颜色也工对)“木已半寻休纵斧;果然一点不相干”“三径渐荒鸿印雪;两江总督鹿传霖”等。
有的无情对表面是一个意思,但内涵却别有所指,后面加一括号加以说明,也称别致。如:“难凭只手擎南宋(咏文天祥);能使双眸复大明(吟眼镜)。”
从以上列举的无情对例,还可看出它们与一般对联的共同点:
一是它们也讲究声韵平仄,其节奏点相替相偕(个别例外),联末上仄下平;
二是语法的合理运用,如主、谓、宾的恰当配搭,各种词类对仗大多妥贴。所谓“无情对不讲语法”,此论不确。
从常识讲,一条河如果没有众多支流的汇注,则主流难以汹涌澎湃。作为一种文体的对联,光有主流而无别的次要形式来陪衬与补充,不能做到百花齐放,也势必会让人感到单调乏味!
有人说,无情对是拼盘,谓“莫把拼盘当对联”,此乃见仁见智之说,无足为据。
贵州/唐祖闳]
-------------中国楹联报2016年10月14日 > 总第1266期 > 第三版 > 新闻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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