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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易经》自己来讲《易经》，揭去后人所加的一切神秘的衣裳，我们可以看出那是怎样一个原始人在作裸体跳舞。－－－－郭沫若
一、解读——自损避忌的损卦 损，就是减少、削减。损卦，要损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本身，是自我减损。自损，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卦辞是这样说的：“有孚，元吉，无咎“。因为这样做可以得到信任，这是最根本的吉祥，没有咎害。“可贞，利有攸往”意思是：可以坚持自损这一做法，但应当有选择地去执行。“曷之用？”，这样做有什么功用？“二簋可用享“，这样就有了两套食簋可供使用。可见，损卦的自损，并不是真的削弱自己，而是表面上削减实力，暗地里则另起炉灶，备下另一支可供驱遣的力量。 初九“已事遄往”，意思是已经做完了某件有益于自身的事情，要赶快去处理后事，采取措施不让别人知道你真实的获益情况，这样才能没有咎害。“酌损之”，意思是酌情决定如何自损，是减报收获的数量呢，还是要夸大损失的比例，或者是直接隐瞒事实偷偷分流成果，这些都要看起来合情合理，不能让人存疑。 九二表面上是商王朝委任的地方官吏，实际上是周族精心准备的第二套“簋”。周族通过“损”而分流出来的力量，就划拨在他们的名下。所以九二要耐得住寂寞，以阴驭阳，谨慎持中，千万不能轻举妄动，贸然出征，暴露了其真实身份，以免惹来大祸。九二利用其朝廷命官的合法身份，不用刻意减损分流实力，可以放心大胆地增强壮大自己。
六三是军队之爻，爻辞说的是损的尺度问题。“三人行，则损一人”，意思是人员不要太满，要削减、分流出去一部分，留下三分之二就可以了。这样，就不会招人忌惮了。“一人行，则得其友”，意思是如果军队人数太少，就要加以补充，也是达到前面说的三分之二就可以了。表现太过弱小也会令人生疑或生出觊觎之心。 六四阴当其位，谨慎而低调，采取损减措施要非常迅速。当初九有喜事发生的时候，派出的特使必须很快到达现场主持工作，才能保证不出问题。 六五说这个位子预兆了可能会得到十倍以上的收益，不可以拒绝接受。这是赤裸裸地鼓动，只要夺取了六五这个至尊之位，取代商王朝，就是周族最根本、最重大的胜利吉祥。 上九是宗亲国戚之爻，周族与商族是姻亲之族。当周取代商后，应该如何处置这些旧朝宗亲呢？爻辞说不用削减他们，增加点宗亲数量没有关系。保留这些旧朝宗亲的地位不变，可以给国家带来安定吉祥。另外，对那些失去国家的人，要想方设法让他们归顺臣服。不过，历史上还是出了两个始终不服，不食周黍，最后饿死在首阳山的著名人物，他们是伯夷与叔齐。
二、详解 （一）卦辞 损：有孚，元吉，无咎。可贞，利有攸往。曷之用？二簋可用享。 【注释】 孚，信任。 簋，古代盛食物的器具，圆口，双耳。 【译意】 损，能够得到信任，这是根本性的吉祥，没有咎害。可以坚持使用这个办法，但应当有所选择地去做。这有什么功用呢？是为了能有两套食簋可供使用。 【析义】 损，是减少、削减，损卦讲的，是自损。目的是麻痹别人，取得信任。自损，实际上是表面的，是有所选择的行为，并不是真的要削弱自己。是为了隐藏实力，在暗中储备另一支可供驱遣的力量。
（二）爻辞 【注释】 遄，快，迅速。 酌，考虑，度量。 【译意】 已经完事了要赶快去处理后事，这样才能没有咎害，要根据实际情况考虑自损的方案。 【析义】 初九“已事”，是指完成了一件有益于自己的事情，比如新征服了一块地盘，这时要迅速地进行处置，根据实际情况考虑如何对所得到的收获进行分流，以使从表面上看收获不大或有所损失，至于那些分流的物资和人力，自然是用来打造第二套“簋”了。
【译意】 应当坚决执行原定计划不变，贸然出征会有凶祸。不需要自损，可以放心增益自己。 【析义】 九二表面上是商王朝的地方官吏，实际上是周族布置的暗子，也就是周族准备的第二套“簋”。周族通过“损”而分流出来的力量，就偷偷地充实在他们这里。所以九二要发扬其以阴驭阳，谨慎持中的特点，克制冲动，不能贸然出征，暴露其政治立场和实力，否则会招致凶祸。九二由于有朝廷命官的合法身份作掩护，而且天高皇帝远的，不怎么引人关注，所以只要自己不主动惹事，是不需要通过“自损”来隐藏实力的，可以放心大胆地增强壮大自己。
【注释】 友，同伴。 【译意】 三个人行走，就减少一个人；一个人行走，就得到他的同伴。 【析义】 六三是军队之爻，阴居阳位，显得虚弱，其实并不是真的虚弱，而是示人以弱。“三人行，则损一人”，意思是军队人数不需要满员，要削减、分流出去一部分，留下三分之二就可以了。这样不会招人忌惮。“一人行，则得其友”，意思是如果军队人数太少，就要加以补充，也是达到前面说的三分之二就可以了。表现太弱也会令人生疑或生出觊觎之心。这一爻，说的是损的尺度问题。
【注释】 疾，快速，急速。 使，奉命办事的人。 遄，快，迅速。 喜，喜事，好事。 【译意】 采取损减措施要迅速，奉命的特使要快速到达有好事发生的地方，这样才能不出问题。 【析义】 陆肆阴当其位，谨慎低调，这是朝中的公卿大夫之爻位，与初九有应。当初九有了收获得到扩张，六四马上采取分流损减的措施，派出特使迅速到达事情发生的地方主持大局，以确保不出任何问题。
【注释】 或，也许，有时，表示不定的词。 朋，古代货币单位。五贝为一朋。也有说二贝为一朋，或十贝为一朋。十朋是虚指，是很多倍，数量极大之意。 龟，龟卜。古人以灼龟甲预测吉凶。这里是预兆的意思。 违，背，反，不遵守。不顺从，不接受。 【译意】 六五昭示了也许能够增益十倍以上的预兆，不可以拒绝接受，这是根本性的大吉样。 【析义】 六五是至尊之位，爻辞的意思很明确，说这个位置预示着十倍不止的收益，不可以错失。也就是说，周族人要取代商族人，登上一国之君的宝座，这才是最根本的吉祥。
【注释】 臣，服从，归顺。 家，国家。 【译意】 不用减损，增益它没有问题，坚持这个做法能得到吉祥。应当有所行动，去获得那些失去国家的人的臣服。 【析义】 上九是宗亲国戚之爻，由于周族与商族是姻亲之族，当周取代商，需要面对的一个重大问题是，如何处置这些旧朝宗亲。爻辞给出了答案，就是不必去削减他们，增加这个阶层的数量没有问题，保留他们的地位不变，可以带来安定吉祥。另外，还要展开有针对性的安抚和拉拢行动，使那些失去国家的人归顺臣服。历史上有两个始终不服的著名人物，伯夷与叔齐，为表达不满，他们不食周黍，最后饿死在首阳山。
文/一艸，历史百家争鸣特约作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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