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不是一篇标准的游记，因为它不是一次基于“旅游”的行程，而只是一段基于“行程”的记录。 而我的行程，是从云南怒江入藏。 入藏的路有十多条，我却选了最艰难的一条，只是因为它是距离最短的一条。 丙察察，起于云南怒江州丙中洛，经西藏察隅县察瓦龙乡止于察隅县城，全程约265公里。 这265公里，本是从云南入藏的最近行程，不是从直线距离上，而是从实际里程上。 但这265公里，我却花了整整八天时间...... 从丙中洛温润的峡谷 到察瓦龙的干热河谷 再从让舍曲谷地的原始森林 到齐马拉雪山之巅 最后到达察隅湿热的藏南谷地 在这265公里的途中，其中有7天时间，也就是168小时，因为手机信号的原因，事实上是失联的168小时...... 第一天：丙中洛-察瓦龙，约70公里 全程为怒江峡谷中的悬崖边砂石路，滇藏界附近的老鹰嘴斜坡已被1公里长的隧道取代，但大小流沙危险依旧。 出丙中洛至秋那桶之间有检查站，滇藏界小流沙之后有检查站。
怒江州最北端的乡镇丙中洛被誉为“人神共居”的地方，这里也是去往丙察察的起点和消息集散地--最新消息是察瓦龙至察隅的路段大雪封山，而经左贡绕行察隅的路塌方已久。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在丙中洛盘桓两日后和青旅认识的两位小伙伴先去更北的秋那桶看看。
首先经过的是怒江边的村庄重丁，这里距丙中洛只有不到三公里，丁大妈掌管的天主教堂轻易不开门，我们只拍到了外景。
重丁往北，石门关矗立在怒江两岸。
过了石门关，路边稀稀拉拉的民居组成了四季桶。
坐落在河谷山坡上的雾里村遗世独立。
平缓的山坡上大片翠绿的田园，木屋和树木点缀其间，在高耸的碧罗雪山背景和咆哮的怒江前景映衬下，构成了一幅令人心醉的画面。
能够保持世外桃源的原因一般都是隔绝于外界的交通，雾里也不例外－－穿凿于绝壁上的小路是进出雾里的唯一通道，也是古代茶马古道的一部分。
出发之前，对丙察察全线修路就有了解，但却没想到机动车只可在夜间通行。今天是丙中洛赶集的日子，所以才在上午放行让车辆通过。
在本就不宽敞的道路上，施工方只开放了一半的路供机动车轮流通过，好多旅游大巴堵在这座过江的朝红桥两边，耽搁了太久的时间。
一直到接近十一点，才可以望到半山腰的秋那桶。
秋那桶这个名字，当地人解释为“黑水坝子”。
这座居住着四十多户怒族的小村子在景色上并不出众，简朴的教堂是村里不多的看点。
一如教堂的木结构，两根木棍相交叉，就是教堂的十字架了。
有人把这里称作丙中洛众神的花园，可能就是源于它的单调而纯净吧。
秋那桶并非丙中洛旅游线路的终点，步行下山后，可以顺着怒江的那恰洛峡谷徒步。
然而穿行在那恰洛峡谷中，远远谈不上任何浪漫和惬意。
在这里，一边是悬崖边时而平静时而咆哮的江水
另一边是同样在崖壁上凿出来的尘土飞扬的土路
尘土的来源不光是踏过土路所扬起的土尘，更多的是施工所产生的粉尘。
路边的植物已被粉尘掩埋。
一处悬崖下，施工队伍正在进行用于放炮炸石的打眼施工，占据了本就不宽的路面。
比粉尘更危险的是落石和滑坡，不光会阻断道路，更会要人命。
受到威胁的不只是过往车辆里的行人，还有地基受损的房屋中的居民。
施工中的工人自然更不例外，甚至首当其冲。
同车去往察瓦龙的一个挖掘机司机讲，曾有一台挖掘机连人带车掉入江中无法打捞上来。
在暴晒和粉尘中折腾两小时，望望远处的神山，稍感平静的心绪会解除身体的疲惫感。
返回到秋那桶路口，之前联系过的包 车司机来电话，帮我约到一辆可去察瓦龙的顺路车，车费二百元，约好在检查站附近上车。
检查站所在的尼大当也是秋那桶村委会所在地，因为修路，这里地面一片狼藉，但视野稍稍往上看，仍不失为一座漂亮的小村庄。
下午六点赶到检查站，等车间隙，检查站一个领导再三提醒我，察瓦龙入藏的两条路均已中断：去往察隅的路大雪封山，要等到七月份才通行；去往左贡的路已塌方多日，十日内无法通行，建议我退回丙中洛，改从滇藏线入藏。
但对我来说，开弓已经没有回头箭了。 一刻钟后约好的车到了检查站，和司机沟通后权衡再三还是上了车。可惜只走了一刻钟，刚过秋那桶一公里多就被塞在那恰洛峡谷，此时天已全黑，小雨也逐渐增大。 一直到晚上九点钟，被塞住的汽车长龙开始有所松动，但也只是走走停停。
从这里开始，联通的手机没了信号，一直到七天后快进入察隅县城。 夜间行车的好处是少了眼睛所看到的直观的惊险，从而少了一份担心。但淅淅沥沥的小雨，泥泞翻浆的路面，坏掉的雨刷器，让人颇有“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的感觉。
在黑暗中沿着怒江峡谷前行，一路的艰险只有用耳朵来感受，依稀记得经过了鹰嘴崖，依稀记得经过了大小流沙…… 时不时出现的狭窄路段的会车足以让塞车又增加半小时。偶尔坏掉的车辆更成了整条线路上的噩梦。 更为战栗的是不断从山崖上掉下的落石砸在车顶上发出的哐当声。 途中唯一看到的，就是这株车灯照射到的仙人掌。
第二天：察瓦龙 察瓦龙食宿不成问题，但供电极不稳定，移动和联通手机可能无信号。
到达察瓦龙时，已是凌晨四点。这个察隅甚至西藏最东南的乡，一条不到五百米的主干道就是全部。
司机推荐了一家丽江人开的酒店，其实就比旅馆强一点。补觉到上午十点，起床后发现除了手机没信号，连电也停了--之后没电没信号就成了丙察察一路的标配。
跟酒店老板娘聊天，证实了察瓦龙入藏的路均已中断：去往察隅的路大雪封山，要等到七月份才可通行；去往左贡的路已塌方多日，十日内无法通行。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退回丙中洛，再绕回大理改从滇藏线入藏了。
而退回丙中洛的路也因多变的天气和施工限制随时会中断。于是，除非你是带翅膀的鹰，否则只能进退两难中困在这个山坳里了。
不能总是望着窗外的山发呆啊，百无聊赖中走出去逛逛。
察瓦龙与丙中洛同处怒江河谷，但印度洋的水汽无法通过峡谷到达这里。
没有了丙中洛那样的湿润，到处都是干旱。
贸然出现的一座小庙，似乎是这里唯一的景点。
从小庙回来，似乎有了转机：同住一家酒店的曲批是专门往来于察隅和察瓦龙之间的藏族老司机，有小道消息说一两天内施工方会通过推雪让道路通行，并以三百五的价格谈妥带我到察隅。
第三天：察瓦龙-木扎村，约40公里 怒江峡谷接河谷森林，沿途村庄均可投宿，但食宿条件有限。
一如风云突变的天气，早上准备出发的我，被告知路还没通，要在察瓦龙再等等。大街上数辆自驾丙察察的越野车，在不辨真假的各种矛盾消息中也跟没头苍蝇一样，不知如何进退。
等到十点，峰回路转中，老司机还是觉得上路试一试。
往西进入更深，满目所及，是更为干旱的峡谷。
但倔强的藏族人还是在河谷的山坡上开垦出了一片片农田。
陪伴他们守望这片家园的还有牦牛。
这里的江水在峡谷巨石的挤压下也要比丙中洛的更为湍急。
前方落石，无尽的等待。
重新出发后，车在峡谷的两岸交替中继续穿行，并最终离开怒江峡谷。
大部分时间，简易的道路都和这条不知名的河流相伴而行。
路况虽差强人意，但比起来时的路已属难得。
然而好景不长，没多久就遇到前方的停车长龙。
掉头回来的车上有人说前方塌方，不知道何时能抢修好，至少今天是没办法通过了。
于是只好退回到刚刚路过的木扎村过夜。
在这里，不认识的车和人住到了一起，也玩到了一起。
第四天：木扎村-目若村，约55公里 锯木厂之前为河谷森林，然后接海拔4710的齐马拉山。
第二天上午，大家还是在木扎村等消息，淅淅沥沥的阴雨转成了雨雪，于是众人惴惴中怀疑今晚是不是又要在木扎村过夜了。
接近两点传来了好消息，塌方的路段经过抢修已经可以通行了。于是驻扎在木扎村的车辆悉数出动，重回这片森林。
但和昨天相比，一晚上光景，这里已成魔幻的世界。
没多久车队就结束河谷地带的穿行开始爬山。
随着海拔的升高，从山下的黑白世界
到半山腰的白色打底黑色点缀
再到接近山顶的几乎白色世界
前方的车辙先是黑色的两条，然后变为黄色，再变为白色。
道路变得越来越难以辨认。
最后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作为领头车的我们，只有轮换下车人工探路，首先探路的是同车的藏族大哥阿白。
所谓人工探路，就是人在前面踏雪寻路，确定没问题再引导车辆前行。这对好基友在探路的过程中用手拉手的办法来抵御小腿深的雪地和凛冽的寒风。
紧随其后的车队
终于来到了齐马拉山垭口--海拔4710的齐马拉山是干热河谷和高寒山地的分界线，这里的冰雪一年中只有在夏季的两三个月里消融。
垭口由挖掘机和推土机联合作业修出来的通道仅容一车通过，关键时刻，我们的车卡在了这里。
后胎套上防滑链，在后面车辆的牵引下终于脱身。 下山的路依旧是艰辛的路，十六公里海拔下降一千米，更为悲惨的是，我们遇到前方的雪崩。
天色已晚，周边除了施工方搁置的涵管外别无他物。
幸运的是，雪崩发生在我们到来之前。
不幸的是，雪崩阻断了去路。
如果天黑前到不了目诺村的话，在峡谷里行走异常危险，在车里过夜更不可能。 老司机果断弃车，带我们徒步下山投宿。
说是徒步，其实就走了一段。
太阳湮没于云层中，夜幕降临，据说天黑以后连本地藏民都不敢下山。
恐慌中已来不及沿路走下去，而是连滚带爬直线下降。
好在不一会儿目若村就进入视线。
诡谲的天空下，透出几丝灯光的目若村。
接近九点，我们终于坐到了目若村住宿点的火炉边。这里停了电，临时采光靠的是悬挂的手电筒。
第五天：目若村 目若村海拔三千七百米，村内有几家简易客栈，食物有限，大雪封山后这里的客栈可能无人打理。
昨晚住宿的目若驿站，据说七八月间，蜂拥而至的驴友往往让这里一铺难求。
顾眼四望，连续几天的降雪使这里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
对面屋顶的积雪垂到了屋檐以下。
海拔三千七百多米的目若村，是察瓦龙到察隅的中点。
这里散居着几十户藏民，每年有约半年时间大雪封山，交通的闭塞使这里保持了难得的原生态。
忽略那些生活的不便，你会发现曾为茶马古道上驿站的这里，其实也是个漂亮的地方。
昨晚丢弃的车并没有被遗忘，大家凑钱雇了一辆挖掘机上山推出道路，然后把车“救”了下来。
两位包车自驾走丙察察摄影的大哥做了土豆炖牦牛肉，虽然高海拔下牛肉不是很烂，但已经是我在丙察察整个行程最丰盛的一餐了。
目若村的村民，穿着打扮已无甚民族特色。
继续去往察隅的下一个垭口大雪封山，于是大家又在目若村过了一晚。
第六天：目若村-嘎达村，约40公里 出目若村先要翻越三千多的垭口，之后是4756米的金拉山，下山路陡且烂。
昨晚的一场大雪，让目若村又变成了黑白世界。
门外的积雪和摩托车上的落雪意味着前面的路也是大雪封山。
是往前走，还是继续等待？成了犹豫不决的问题。
有的车按耐不住，先前往探路。考虑再三的老司机还是随大流上了路。
诡异的天气，预示着这是多变的一天。不久发现走错了路，又折回上山。
很快翻越了接近四千米海拔的一个垭口。
在去往日东村的分叉口，老司机根据附近雪山判断前面要翻越雪山的积雪状况，并与后面车队商议是要退回去还是租赁推土机跟随推雪开道。
翻过一道山梁，海拔重新攀上四千米。
半路遇到对面开来的项目部的车，说前面有施工方在推路，让我们慢点走，等推出路再过去，顿时整个车队的心情都轻松了许多。
继续往前，路过施工方六标项目部驻地，有项目部的人得知我们从察瓦龙过来，连声称“你们胆子大得很！”。
如果是夏季，这里应该是一片漂亮的牧场。
来自郑州的三辆改装越野车队
遗憾的是，后来在海拔四千米的嘎达村，他们的一个队友严重高反到生命危险，最后这个车队返回低海拔的察瓦龙，放弃了完成丙察察的行程。
等到十二点，山上下来一辆推土机，于是继续在推开的道路上前行。
走不到一刻钟，又停下来等上面的另一辆挖机下来。
等待的间隙，在群山之巅，也是大家放松连日来紧张心情的时间。
等待半小时，跟着另一辆推车继续往上走。
道路两旁疏松的泥土，溶化后和雪水混合在一起，形成翻浆路面。
转弯上坡处全是泥浆，挖机司机提醒大家，没有绞盘或防滑链很难上山。
下午两点整，翻过4756米的金拉山垭口。
金拉山垭口附近的通信线路和风马旗
察察线到此可算完成三分之二。
但前面的路会好走一些吗？
两个小时后进入七标，推土机结束了在六标段的作业，司机返回项目部，并祝我们一路好运。
再次进入河谷地带。
穿过河谷，又开始缓慢的爬坡，途中遇到转场的牦牛队。为了不惊扰牦牛，牧民希望我们在路侧停留片刻，等牦牛通过后再走。
转场的牧民，晚上在嘎达村再次遇到了他们。
牧民告诉老司机一个不好的消息，前方有至少三处塌方和落石阻塞了通道。
缺少植被的大面积裸露山体，是落石和塌方的主要原因。
这是第一处塌方，好在多是碎石，各车出人很快疏通了道路。
第二处塌方，滚落的碎石几乎占据了本就窄狭的悬崖边通道，清理工作颇费功夫。
第三处塌方，几块巨石滚落到峡谷中，估计施工机械都无法撼动。
尝试人工搬运无效后，干脆前后两边填平形成一个简易的起伏路。
然后指挥每一辆车小心通过。
一路各种耽搁，临近傍晚，前方路况不明，在嘎达村过夜是明智的选择。
第七天：嘎达村 嘎达村海拔四千米左右，不适应者会有高反。五月份开始客栈陆续营业，条件有限但仍供不应求。
早上九点，在嘎达村吃完一大锅牦牛肉面后开始接下来的行程。
但走出没多远，遇到返回的挖掘机说前方山上积雪太厚，今天不可能推路。
想退回嘎达村，但似乎又心有不甘。
茫茫原野中的等待和徘徊
等待无果，还是打道回府。
在拐弯路口车陷入泥浆路的水坑，上防滑链、搬石头垫坑都没用，最后还是友车帮忙用绞盘拉出泥淖。
再次回到嘎达村。
嘎达村仅有十八户，常住人口不到一百人，西边已与缅甸接壤，村民主要从事牧业并兼种青稞、小麦和芫根。
既然走不了，定下心来的大家开始考虑晚饭。小卖部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鲜牦牛肉，一斤20元，包包子成了最佳选择。虽然缺少调料，但出锅后还是得到了用嘴投票的大家的极大欢迎。图中左边为入锅前，右边为出锅后。
有人说嘎达村就如一个龙门客栈，南来北往的各路人马受阻于此，晚饭后的觥筹交错，啤酒，白酒，青稞酒，甚至当场加工的虾辣（音译，略炒生牛肉后加入青稞酒和酥油而成），烟味弥漫的车上通宵的赌博...
第八天：嘎达村-察隅县，约60公里 需要翻越海拔4764米的折拉山，翻山前后均是盘山道。进入察隅前有森林和峡谷。
昨天从中午就开始时断时续的降雪，期间夹杂小颗粒冰雹，并在一夜间覆盖了嘎达村。
这场大雪和冰雹也覆盖了山上还没被推机推完的路，大家仅存的希望又破灭了。
会不会又成为失去的一天呢？
昨天半路遇到的放牧队伍，昨晚他们也在嘎达村住宿。加上另外几台自驾或过路的车，嘎达村仅有的几家简陋客栈都已经人满为患。
这两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虽然整天骑着摩托车在山野里晃荡，但却有着和城市九零后一样的共同特点。
他们说他们的正事儿其实是为牧民寻找狼群－－这样牧民可以通过主动歼灭狼群来减少狼群对牦牛的攻击。 不知道他们这次说的是不是实话。
或许是不想在嘎达村过第三个夜晚，也或许是有小道消息说山上路已通，尽管已过午后，但大家还是上路了。
开始上山之时，仍然需要挖掘机来开道。
虽然有挖机和推机联合作业，但也只是一步一步地缓慢推进。
前方被积雪覆盖的高山
老司机也不再放欢快的藏歌，而改放藏经，以祈祷接下来的路途平安。
泥泞的路
终于开始翻越折拉山。
海拔4764米的折拉山是丙察察沿途三座高海拔雪山中最高的一座。
翻越这座雪山，依然需要沿之字形盘旋上下。
在海拔四千多的山顶，稀薄的空气让人和车都举步维艰。
前方雪崩，为了赶在天黑之前下山，大家又凑钱请挖机清理道路。
过最后一个垭口的时候，大家或许是出于小心，也或许是对此次行程的怀念，都行驶的极其缓慢。
下山的路
海拔降到四千以下，开始进入河谷地带，据说这段是丙察察沿途最美的一段。急于赶夜路到察隅县城的我们没时间停车欣赏，而前方又因塌方落石将一半路基推入河谷，施工方出于安全考虑晚上禁止通行，沟通两小时后才放行。
我们的车在时而靠左、时而靠右的悬崖边和溪流相伴而行，两旁的松林都一带而过，达桑村，桑久村，一直到去往察隅县城和然乌的岔路口，手机有了信号，终于结束七天以来的失联状态。
走丙察察最好是每年六月到九月，考虑到夏季降水较多，实际也就九月初两周的最佳时间。
丙察线全程路段为绝壁砂土路，察察线大部分路段为等外通村公路，目前全线施工的目的是改建为等级公路。
丙察察的险：一年四季，夏天雨季的泥泞翻浆，冬天雪季的积雪封山……加上随时发生的塌方、落石和雪崩，一年中能通行的数月里无人能预测哪几天是最佳时间。
陡峭峡谷，干热谷地，茂密森林，壮丽雪山，艰难的交通后面往往是多变的自然景观。
如果说从318进藏是身体在地狱眼睛在天堂，那么，丙察察就是地狱中的地狱，天堂中的天堂。 走过丙察察，所有的路都不再是烂路。 但这样的路，我不会再走第二次。 不是被吓破了胆，而是不想再被家人担心……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