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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头图：戈雅《圣塔克鲁兹侯爵夫人》，作为一名宫廷画家，戈雅如何成为了西班牙王室贵妇们当年的最爱？
画家戈弗朗西斯科·何塞·德·戈雅，是西班牙绘画史上的一个独特存在。 戈雅生长在那个微妙的18世纪，那时的西班牙上层贵族与法国宫廷关系密切，生活方式法国化严重，而中下层民众却坚守纯粹的古西班牙精神。于是，条框多多、生活乏味单调的上层生活，与平民们自由放松甚至是放荡的生活形成了鲜明对比。而画家戈雅，正是这样一个从底层摸爬滚打进入宫廷画家序列的人。 他既是受上层贵族们欢迎的宫廷画家，又保留着对平民生活的生动描画。而他的一生，也从未有过固定的画风，似乎现实主义、巴洛克式、表现主义、浪漫主义都无法概括他风格多样的艺术人生，他的作品，也对后来的现实主义画派、浪漫主义画派和印象派都有很大的影响。但是，他的那些肖像画与风俗画，却又与他之前的巴洛克主义委拉斯贵支和之后的印象派马奈风格各异。 今天，小玉就和大家一起聊聊，这位被赐为西班牙“第一位画家”头衔、承上启下画家的戈雅。 小玉的新书在这里——
戈雅《自画像》 画中的戈雅，戴着一副圆边金丝框眼镜，这即使在我们中国人眼中，也是一副非常考究的学者气。而这，也正是前期活跃在宫廷中戈雅的真实写照。1799年成为宫廷首席画师前后，他已经为很多宫廷贵妇们所喜爱了。能让戈雅画上一副肖像画，大抵也是“九亿皇室贵妇的梦”。 戈雅《钦琼伯爵夫人》 戈雅《贝穆德斯夫人肖像》 戈雅《the marquesa de pontejos》 可以说，西班牙贵妇们如此喜爱戈雅是有原因的。 在她们眼中，戈雅是画家，更是男人——在当时的西班牙皇室，因为玛丽皇后的开放做派，与许多宠臣公然交往而作为皇帝的查尔斯四世却也并无太多介意。因此，这权力联盟、利益之上的贵族联姻之外，也就出现了很多婚外的恋情。上层如此，那上流社会便也肆无忌惮的公然生出众多风流韵事了。 戈雅也并不例外，在他与朋友的书信中就曾直接写道：“（阿尔巴公爵夫人）走进我的画室，让我画她的脸，我无法抗拒她的诱惑，于是我们果然就……”后面省略的内容我们自然也猜得到。是呀，贵妇们谁会不喜欢戈雅这样的男人呢，充满才华，欣赏自己的美，在这个男人眼中，自己不是联姻的工具、不是任男人把玩的宠物、不是保姆或者母亲的角色、不是名义上的一个妻子，而是带着性魅力的真实女人。而戈雅，也是那有血有肉可以付诸情感的真实男人。 对比1：委拉斯贵支《拿扇子的贵妇》，女人拿扇子的动作非常矜持和古板。 对比1：戈雅《拿扇子的女人肖像》，女人把扇子放在胸前，有点摆pose的女性意味。 对比2：委拉斯贵支《玛利亚皇后》，同样是穿撑裙的皇后，委画中女人表情凝重。
对比2：戈雅《穿撑裙的玛利亚路易萨皇后》，同样是穿撑裙的皇后，戈画中女人表情轻松带笑。
对比3：委拉斯贵支《母与子》，皇室母子感觉温情少而伦理多。
对比3：戈雅《阿尔塔米拉伯爵夫人和她的女儿玛丽亚》，同为皇室母子，戈的画感觉家庭感更强。 因此，在作为画家的戈雅这里，这些宫廷贵妇们的肖像画，也不再是像之前的西班牙宫廷画家委拉斯贵支笔下那等矜持的、不苟言笑、被身份束缚的冷冰冰的人像，戈雅画中的她们表情相对更加的松弛，身体曲线也更流畅自然，动作也更自在些——她们不似高高在上的贵妇和命妇，而就是家世良好、优雅美丽的女人。 肖像画是戈雅所擅长的，除了替皇室作的画像，他也为演员、贵妇人和一些平民女孩们画过不少肖像——
对比4：委拉斯贵支《女孩头像》，女孩的面部没有表情。
对比4：戈雅《玛丽亚·特蕾莎修女》，同为侧脸头像，似乎戈画中姑娘更生动更漂亮？
对比5：委拉斯贵支《年轻女孩》，带着点青涩和忧郁。
对比5：戈雅《伊莎贝拉·德·波塞尔》，健美身体和自信表情透出青春的生命力。 而这种自然和随性的做派，也应用在了描绘王室男子肖像上——
委拉斯贵支《教皇英诺森十世肖像》，最高国家领导人的威严肃穆。
戈雅《穿红衣的卡洛斯四世国王》，同为国家最高领导人，戈画中人表情更加柔和。
委拉斯贵支《年轻男子》，贵族男子在委的画中显得挺拔庄重英气十足。
戈雅《jose alvarez de toledo》，贵族男子在戈的画中显得更加随性和自在一些。
回到那些贵妇们的肖像作品吧。 戈雅用他那轻盈活泼的笔触，形象描绘了她们的神态和衣饰的动势，细腻表现了这些漂亮贵妇们的性格特征。画面线条柔和，色彩独特，也彰显了画家深厚扎实的艺术功底。而在这些贵妇中，有一位非常钟爱戈雅作品，也在戈雅的艺术和生活中有着独特地位的一位夫人，便是阿尔巴女公爵。 戈雅为阿尔巴女公爵画了不少肖像画——
戈雅《阿尔巴公爵夫人像》
戈雅《阿尔巴公爵夫人像》 阿尔巴公爵夫人的丈夫是佛罗里达布兰卡侯爵，结婚后用妻子的头衔成为了阿尔巴公爵。画中的她脸上带着妩媚的神情，浑身充满华丽的气息。 戈雅和阿尔巴公爵夫人有着十分暧昧的情愫和私交。这位女公爵大抵算得上是西班牙最出名的一位任性而放荡的美女了，她年轻而高贵，公然和戈雅去平民区的酒馆、看戏剧、吃饭，她也去戈雅的工作室和他幽会。而戈雅也对这位美人的魅力无法抵挡深陷在其中，每每受到召唤，即使是国王和王后让他画画之时，他也会编造各种借口去赴阿尔巴女爵之约。所以在他的画中，他也非常直接的暗示出两人私情——
《阿尔巴公爵夫人像》局部，她的脸并不是传统的漂亮，却有种混合着端庄与情色的独特魅力，让戈雅欲罢不能。
《阿尔巴公爵夫人像》局部，中指带着象征阿尔巴家族身份的戒指，而中指上戴着“唯一的戈雅”戒指。
《阿尔巴公爵夫人像》局部，她手指着的地上，写着画家戈雅的名字。 而最令戈雅在西方美术史上名声大噪的一幅画，似乎也和阿尔巴女爵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那便是一组惊世骇俗又颇具戏剧性的油画作品，《穿衣的玛哈》&《不穿衣的玛哈》。 下期，小玉和你继续聊戈雅。
戈雅《穿衣的玛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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