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建筑“活着”

昵称41222386 2017-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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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文章通过研究国内外旧建筑改造实例，对当下旧建筑改造过程中呈现的问题和困惑的剖析，阐述个人观点，尝试提出解决方案。

关键词:旧建筑；改造；再利用；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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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座城市都是从历史中走来又在不断迈向未来，伴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和实力的显著增强，文化的软实力日益重要，作为物质文化遗产的历史文化旧建筑的去与留俨然已经引起了各个城市相关部门的高度关注，“改造、拆除、维护、再利用”等词汇也成为了全球专业人士热议的话题，如何做到经济利益与文化传承之间的平衡使得历史旧建筑的未来之路充满了各种可能性。
一、国内外旧建筑改造再利用成功案例

（一）西方发达国家对待城市旧建筑的改造工作从19世纪30年代开始，也走过弯路，但最终能够用主动的适应性使用方式的改造手段替代以保护、维护为主的传统改造方式。许多废弃的旧建筑被改造成公寓、办公楼、商业建筑等，这样可以通过功能置换和有效的设计翻新为建筑注入新的活力，使之更具生命力，成功的改造实例不仅顺应了城市发展的需要也无疑承载着更加务实和可持续发展的建筑观。
法国卡里现代艺术中心项目就是一个成功的典范。艺术中心的对面是一座建于公元3世纪的古罗马神庙，一边是蕴含无限生命力的当代建筑，一边是受到严格保护的历史文化遗址，那么如何将新老建筑巧妙地融为一体是设计师面临的巨大挑战。为了满足艺术馆的使用功能需要同时处理好与神庙的空间关系，福斯特设计将9层的艺术馆的5层都埋于地下，尽量减少新老建筑的高度差，这样新老建筑之间的三维空间形成了巨大的市民活动广场，新老建筑互为舞台的背景帷幕，人成为场所的主角，福斯特成功塑造了一个古老又崭新的四维空间。
（二）虽然与国外一些城市相比我国的旧建筑改造工作尚处于初级阶段，但是已经成功举办三届的“历史建筑遗产保护与可持续发展”国际会议为历史建筑遗产保护工作提供了强大的理论指导和技术平台，也积极有效地推动了各个城市旧建筑保护改造等实践工作的顺利进行。
以天津市为例，自2005年9月颁布《天津市历史风貌建筑保护条例》以来认定了一大批历史风貌建筑，为挽救历史文化物质遗产作出了巨大贡献，同时也为旧建筑保护工作明确了方向。作为中国历史文化名街的天津“五大道”是历史风貌建筑相对集中的区域，对“五大道”和原租界区的保护再利用方式主要通过功能转换将原来的居民楼向商业空间转化，利用政府维修改造资金与企业投资相结合，把旧街区打造成为集文化旅游、餐饮休闲、住宿和会议为一体的综合社区，传统与现代的交融、历史与未来的穿越使这片老街区以全新的面貌接待八方来客。如今的天津环渤海建材中心是由一座废弃的纺织品库区改造而成，1997年开业至今不断地进行改造改建已成为天津乃至华北地区最大的商品种类最全的集展示、交易、仓储、加工、配送于一体的大型建筑装饰材料交易中心之一，为天津创造了不菲的经济效益。
二、当下旧建筑改造再利用存在的主要问题

我国的旧建筑改造再利用实践的时间并不长，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实践中呈现出的问题和困惑也不乏其数，主要体现在如下几点：

（一）对象片面性

改造对象大多侧重于认知度较高的历史文化旧建筑或街区，而忽视了数量更多范围更广的普通性的旧建筑以及以其为核心所辐射的周边环境的再现或重塑。
　（二）手段单一性

在改造实践过程中普遍存在两种观点：一是认为历史建筑遗产必须“原汁原味”对待旧建筑就像历史文物一样加以冷冻式的保护；二是为追求短期经济利益认为旧建筑已经不适合当今城市发展的需要而彻底拆除，这无疑使得一座城市的历史文脉和城市特征遭到严重破坏，对于人们的心灵慰藉也是极大的打击。此外，国内旧建筑的改造往往局限在对建筑本体的修缮加固或翻新上，仅追求外在形态上的模仿或复原，并未能突破形式的束缚而真正达到对于传统的理解和继承发展。
　（三）成果利用的局限性和矛盾性

很多旧建筑改造后仍然无法摆脱原有建筑使用功能的禁锢，表面上看是旧建筑功能的延续，实则却是缺乏创造性和再生性，使建筑遗产得不到合理的利用，失去了建筑作为物质和精神文化载体的重要价值，忽视了旧建筑物质潜力的再挖掘及时代适应性的体现。
长期以来历史建筑的非盈利性保护与投资商盈利预期之间的矛盾一直困扰着我们，仅仅单方面依靠政府投入解决旧建筑特别是历史文化建筑的拯救与保护显然力不从心势单力薄，而放宽开发商投资虽然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资金难的问题，但同时也要兼顾投资回报，必然会出现“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在一定程度上迫使旧建筑保护要让步于商业效益。
（四）技术材料的缺失和规范标准的不适用性

古旧建筑常用的一些建筑或装饰材料在当下已经很难找到，而且掌握传统技术的工匠也是越来越少，这些问题都对修缮工作造成了极大的困扰。此外目前尚无一部适用于历史旧建筑改造保护的技术标准规范，施工过程中套用的是国家新建建筑标准，这对于历史建筑的修复极不适用。
面对旧建筑改造过程中的问题与困惑，归其原因不仅缺乏改造的经验与适用的理论指导，而且受到因为技术材料缺失和兼顾场地开发经济效益制约的影响。这些限制因素使改造的目标追寻与不同的代表立场之间产生了诸多矛盾，直接或间接威胁到旧建筑的改造再利用。
三、改造再利用趋势探讨

旧建筑的何去何从与城市的新陈代谢相辅相成密切相关，冰冻式的改造方法使旧建筑如标本一样失去生命也失去了时代的价值，而颠覆式的拆改则完全中断了城市发展的脉络痕迹，让人们对自己的历史一无所知，对于传统文化的传承极其不利。笔者认为对于历史建筑最好的保护方法就是让它们继续“活着”，成为城市中不可或缺的一员，这样它们才能继续发展、更新，作为建筑的生命才不会结束。
（一）扩大名录范畴，详实保存信息

物质的东西终会腐朽，因此利用各种手段将建筑的信息完整详实地记录保留下来是必不可少的。可以考虑扩大对于历史建筑的定义范畴，不仅仅局限于名人故居、租界风貌建筑、历史街区等具有较高历史文化价值的旧建筑，对于一般性的旧建筑包括工商业建筑、民宅、城市街区等都可以通过实地勘察、记录、确认，利用大数据将旧建筑信息整理编号存档。
过去只能是通过手工测绘和拍照来保存历史建筑信息，不够全面和准确，必然有很多信息会被遗漏，先进的3D打印技术可以通过三维激光扫描把建筑的各个细节完全记录下来，再通过电脑建成完整建筑模型，将模型分区成逐层截面从而指导打印机逐层打印，就可以真实复制历史建筑，为今后保护维护或改造再利用提供所需信息。
（二）制定适用指标，传承古法技艺

与现代建筑不同，古建有其独特的建造方法和技术，因此现代的建筑施工标准和规范是不适用的，需要重新制定一部具有较强指导性的权威的规范标准，使得今后的修复工作有据可依，同时也可避免在施工过程中一些对旧建筑“无意”的损坏。针对一些历史建筑“修旧如旧、恢复原貌”的原则，开展对传统工艺的收集和整理，保留和扶持传统建筑装饰材料生产，摒弃表面化理解和避免错误运用传统建筑、装饰元素的可能性。传统建造工艺技术的传承是留给子孙的一笔宝贵财富，其价值绝不逊于历史建筑本身的保存。历史建筑只是鱼，而建造技术却是“渔”，即使天灾人祸将建筑损毁，文化的传承也不会中断。
　（三）立足当地，注重可持续发展

建筑的生命蕴藏在城市的发展中，冯骥才曾说过：“先人留下的遗产不仅属于我们，还属于一代代后人。”因此改造与再利用是最好的减少材料和能源消耗，减少城市垃圾和环境污染的有效方法。1.在改造再利用的实践中，旧建筑的消防、结构防震、水电采暖等现实问题都是我们必须面对的，各城市在探索适用的保护规范的同时必须在当地寻求解决方案，从建筑的基本元素、材料、工程技术等方面实现可持续性发展，包括材料和能源的减量、再利用和再生，以适应地区特点的需求。
2.保留设施完好、维修有价值但有损坏的历史建筑，避免为了短期利益或以发展的名义随意处置历史建筑的情况，对于一些面临废弃被拆除的旧建筑在适当保留其历史特色的基础上重新塑造空间功能，使旧建筑的生命痕迹在改造后得以保存和展示，并且可以与新建部分和谐共存，真正做到“合理利用”。
3.建议设立专项基金支撑历史文化建筑养护和维修的长远任务，使得保护、改造旧建筑的工作成为全民性的公共事业而非个人或公司行为，旧建筑的命运才可能不被经济效益所左右，这样才能真正做到可持续发展。
4.政策上应该鼓励相关人员多走出去，向取得较好实践成果的国家或城市学习取经，避免盲目规格化；并加强与国内外科研院所、大专院校交流合作，针对保护难题进行科学研究，并将各项科研成果转化到保护实践之中。
现代主义建筑大师埃罗.沙里宁曾说：“城市是一本打开的书，从中可以读到它的历史，看到它的追求。”旧建筑的改造与再利用承载着人们对于一座城市太多的记忆与期望，让旧建筑有尊严有价值的“活着”才是可持续发展的最好体现。■

天津市艺术科学研究规划项目，课题编号E10 050，课题名称天津城市历史文化景观的可持续性发展研究。

参考文献：
[1] 张宁. 旧建筑的改建与再利用[D].重庆：重庆大学，2002.
[2] 朱虹.第二届”历史建筑遗产保护与可持续发展”国际会议在津举行.201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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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宋铁峰. 浅议旧建筑改造的价值[J].林业科技情报，20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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