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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给你一秒钟回答这个问题： 说到哲学家，第一个出现在脑海里的是谁？ 是尼采吗？ 答案，且看下回分解…… 从昨晚开始，朋友圈被“微信指数”这几个字刷屏了 这个据腾讯官方表示“基于微信大数据分析的移动端指数”，可以方便实现对关键词搜索的趋势作展示，帮助运营方“判断趋势、监测舆情、精准营销”（突然发现这第二个词…）。 不过因为昨晚在刷里皮率领国足在中韩大战中获胜的消息，直到今儿下午才突然想起来在里面试了试“上海译文”，结果么……就不献丑了。不过刚才社科编辑室的同事突然甩过来一篇文章和几个数据，还挺有意思的，先来看看： （数据均截止至 2017 / 3 / 24） 如何？几位在国内都赫赫有名的大哲学家，在我非专业分析人士看来，数据都还挺不错。不过，尼采的数值倒有些感觉意外，感觉上尼采在中国应该是广为人知才是，毕竟他是个赫赫有名又极俱争议性的哲学家。 手边正好有本译文出版、君特·沃尔法特选编的尼采作品《权力意志与永恒轮回》，作品介绍中有这么一段： 选编的第一条原则是，特别重视尼采哲学涉及“意志”“权力意志”“永恒轮回”“虚无主义”等关键词的文章段落。 然后就又顺手查了下这些关键词的数据，想看看尼采在中国的热度： “尼采”：34,704 “意志”：110,786 “权力意志”：682 “永恒轮回”：1,368 “虚无主义”：4,050 （数据均截止至 2017 / 3 / 24） 看来，相比“尼采”之名，“权力意志”“永恒轮回”“虚无主义”作为尼采哲学特有的关键词，受议论程度确实相差更多。 有趣的是，要了解尼采，要了解他的哲学思想，以上这几个受关注度一般的“关键词”，还真是离不开：尼采从小便是一位“天才”，身体孱弱却意志强大；重估道德世界的价值之后得到的是“虚无”；世界的原因和本质均是“权力意志”；而他本人在“永恒轮回”中最终克服了自身终极的观念——自我毁灭。 一起再来简单了解下（以下出特别说明之外，引文均来自《权力意志与永恒轮回》，尼采 著，沃尔法特 编，虞龙发 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16 年出版）： “天才”的痛苦人生 弗里德里希·尼采（Friedrich Nietzsche）生于 1844 年，德国哲学家。因出生日期与当时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威廉四世（Friedrich Wilhelm IV）生日相近，其父便以 Friedrich 为爱子命名。尼采五岁时，其父因脑部疾病不幸去世，六个月之后年仅两岁的弟弟也离开了人世。小尼采随其母搬离了伤心之地，与外祖母、姑姑和两位姑妈居住在一起。 1864 年，20 岁的尼采已经是波恩大学的学生，主修神学与语文学。来年他便转入莱比锡大学，并在在街头的书店偶然邂逅了叔本华的代表作《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The World as Will and Representation,1818），叔本华的无神论以及动荡的世界观击中了尼采。尼采的哲学生涯就此展开。1867 年尼采入伍，在服兵役的期间，他从马背上摔下，胸骨严重受伤，随后便退伍回到莱比锡大学。同时，他结识了著名作曲家瓦格纳（Richard Wagner），后者的音乐影响了尼采一生。 1869 年初，年仅 24 岁的尼采便受聘于巴塞尔大学，成为该校的古典语文学教授（《权力意志与永恒轮回》中收录的尼采遗稿也正是从 1869 年秋末开始）。随后他便开启了自己的创作生涯，一生著作充满想象力，批判气息浓郁。1972 年发表第一部作品《悲剧的诞生》，当时的读者似乎都不能理解这位天才的作品，毁誉参半。1878 年作品《人性的，太人性的》批判瓦格纳，但是他依然寄给了瓦格纳夫妇，从此尼采与这位伟大的作曲家也再无来往。1883 年他完成《查拉图斯特拉》第一、二部分，1884 年完成第三部分，1885 年完成第四部分，这部作品毫无疑问是他的代表作，他哲学中最重要的概念也一一在这部作品中揭示出来。 灾难最终降临。1889 年尼采在都灵大街上目睹马夫虐待一匹马，他冲上前去抱住马的脖子。他疯了，理智离他远去。而在他发疯的前夜，他一口气完成了《瓦格纳事件》《偶像的黄昏》《反基督徒》《瞧这个人》《尼采反对瓦格纳》五部作品。 人生最后的十年由家人悉心照料，在 1900 年 8 月 25 日，他与世长辞。 作为一个天才，他拥有超常的智力，但他仍需要别人的理解与赞同。他预言只有百年之后的人才能够读懂他的作品，事实的确如此，如今我们赞赏这位哲学家强有力的思想和文字，同样也难以想象在他孱弱的身体里究竟如何爆发出如此大的力量。也许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就像疾病缠身一样，自己牵累自己——于是我发现了有才能的人。（第79页） “这就是权力意志的世界” 从西方第一位哲学家泰勒斯（624 B.C. - 547 B.C.）开始就在追问的一个问题便是：世界的本质是什么？千年来不同的哲学家给出了不同的答案，而自尼采那里，答案是意志，权力意志。 西方第一位哲学家泰勒斯 这样的描述并不等于权力意志就像是一个抽象的东西悬置在那里，世间虚虚实实的万物都归于它。正相反，权利意志就是万物本身。他说“生命本身就是权力意志”（导读第 11 页），“我们可以把欲望归入权力意志”（第 167 页），“把一切有机物的基本作用归入权力意志”（第 174 页），“……对‘生命’概念的新界定，即权力意志”（第 206 页）。 对于尼采而言，软弱的东西是恶，而“什么是善？——凡是能增强权力感、权力意志、人自身权力的东西都是善”（第 285 页）。对权力意志的简单字面解读会造成十分严重的理解错误，就像希特勒对尼采的推崇。权力意志本身是一种强人的力量，但是这种是使人蓬勃的根本力量，而非暴政暴行。 权力意志同样是一种解释力。假设人类最终要在非生物学冰冷的内容中解释自身的存在，我们能够怎么做呢？“解释本身乃是手段，目的是主宰某物”（第 188 页），人类如果要成为自己的主人，那就必然要为自己的存在找到意义。也许你正在上下班通勤的路上，闲暇之中偶然点开了这篇文章，那么请你也想一想这个问题，除了生物学上必要的存在之外，自身存在的意义在何处能够把握？快乐、善、力量这些关键词要怎么去理解才能够支持你更积极地活着？ “热爱命运” 永恒轮回学说并不复杂，它的意思是世界上的一切都已经存在过，无条件地无限循环往复着。这样的人生会有意义吗？尼采这样说究竟是为了表达什么？我们可以找到的最直接的表达也许是：“热爱命运（amorfati），人希望事物就是这样的，不前不后，就在此刻”（导读第 16 页）。
尼采 为了更好地理解永恒轮回，我们可能先要理解他的虚无主义的结论。虚无主义是尼采对于道德的最终阐释的结论。道德的存在是为了秩序，人类文明诞生以来也一直不遗余力地寻求着秩序。然而，在尼采看来，寻求秩序这种本身不需要个人意志参与的行为，是无法容忍的。我们先前提及过，意志对于尼采是最最重要的。那么，秩序是衡量这个世界价值的工具，在尼采这里将会被虚无掉。虚无化的过程是痛苦的，那么，我们最终得到了什么？ 永恒轮回的意义便体现在了这里——因为这是最极端的虚无主义。在这里了我们需要一些哲学抽象的表达：虚无主义是否定的，但是我们肯定了虚无，那便是一种“肯定”。也就是说，虚无主义下人类最终能够做的只有自我毁灭，然而永恒轮回将从毁灭中将我们拯救回来。 由于每次“组合”与其下一次“轮回”之间有可能还会出现组合，而每次这样的组合决定同列组合的整个结果，那么,这就证明有一个绝对等同序列的循环：世界是个循环的世界，周而复始，无限重复，无穷无尽地做着自己的游戏。（第 276 - 277 页） 永恒轮回还有一个更为美好的意义，当你热爱此时此刻的命运，那么一切都是在生成的，“万物轮回乃是生成世界向存在世界最极端的接近”（第 206 页）。 以上，是抓取尼采一生中最重要的几个关键词“天才”“权力意志”与“永恒轮回”，完成了对他一生最简要而又突出的概括。 而在《权力意志与永恒轮回》中收录的尼采遗稿中，我们还能看到尼采对于宗教、艺术、教育、女性、自我等等的看法。 再来欣赏几句尼采的妙句： 尼采眼中的女人 “你不了解女人，你有时谈论女人怎么会言之有理呢?”对女人来说，没有一件事是不可能的。（第 97 页） 最可爱的女人，其味苦涩。（第 103 页） 知道没有比同女人睡觉更好的事，世上大有人在。他们懂得什么是幸福吗！（第 104 页） 尼采眼中的艺术、教育 教育乃是一切希望之所在，一切给人慰藉的东西就叫做艺术；教育乃是对创造物的爱，是超出自爱的厚爱；宗教乃是“超越我们的爱”；艺术作品乃是这种超越自身之爱的完美写照。（第 30 页） 目前的教育看来真是令人痛心的，因为在它前方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项伟大的使命，即对一切价值进行重估。为此，在把全部东西放到天平上衡量之前，先需要这个天平——我指的是最高智慧的最大公正性，狂热是这种公正性的死敌，现时的“全面教育”是它的醉态和领舞者。（第 54 页） 尼采眼中的自我 我的学说告诉你：你怎么希望就怎么活，再生乃是使命——你无论如何都将成为这样的人！奋斗给予你最崇高的情感，你就去奋斗；安宁给予你最崇高的情感，你就安宁；适应、追随、服从给予你最崇高的感情，你就听从。但愿一个人意识到：什么给予你最崇高的感情，你就要不惜任何手段获取！这关乎永恒！（第 86 页） 超出“自我”，克服“你自己”！从宇宙的高度去感受吧！（第 77 页） （声明：几位哲学家的微信指数，个人认为仅为参考，并不代表太多的实际意义。同时，感谢本文文案编辑整理：卫雯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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