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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姬健康 说到天才式、几乎可称神的中国古代文学家，不是屈原、曹植、竹林七贤，也不是李白、杜甫、白居易，更不是罗贯中、施耐庵、王实甫或汤显祖，而是撰有百科全书式著作《红楼梦》的“曹雪芹”，理由就两条：1，全在书上写着哩；2，“曹雪芹”二十多岁就着手写《红楼梦》，不是天才成吗？这一点，是中国文学界的常识，是中国文化界的常识，也是全中国的常识。至于有没有“文献资料”证明？没有，全在书上写着。是的，《红楼梦》书中除了军事知识极少涉及以外，几乎包罗了人类社会所有的知识领域，用老百姓的话来说，就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要拥有这些知识，必须俱备两个先决条件：岁月的累积和丰富的阅历。古今中外，二十多岁就成为这样一种人，世所罕有，故称“天才”。还有一点值得一提：中国古代，由于最初的文明发源于两河（长江、黄河）流域，社会的兴盛也主要由两河流域向外幅射，文人才子当然也是在两河流域滋生、繁衍。所以，在古代中国北方很少出现著名文人（包含哲人）、大家。当然，在满清入关以后，随着满汉交融，也出现了一批以纳兰容若为代表的满族、北方文人，但其数量和质量还是无法与两河流域涌现的著名文人相比。现在，在文化兴起还不到一、两百年的北方（尤指满清）突然冒出一名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天才”文学家，这与地域文化的发展特性也是相违背的。有些朋友看了笔者的这段话可能很反感，认为是地域歧视，但笔者是从文化地域板块、文化发展的不平衡和阶段性来分析的。文学家和发明家毕竟有所区别，前者需要累积，后者更多在于灵感触发。所谓“天才”，尤其是全能型性文学“天才”，没有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文化积淀，没有厚重的文化氛围的熏染，没有家族式文化因子的传承，也是难以诞生的。“曹雪芹”无论在哪一条上都沾不上边，没有任何记载说“曹雪芹”拜过哪位名人为师，与哪些名人交往，如果说他是曹頫的儿子，他还不是曹寅这条线上的呢（頫是过继子），遗传了哪门子的诗人因子？二十多岁就成了全能型“天才”，不是神话是什么？ 我们再来看洪升，他出生、成长在什么地方、什么家族笔者就不说了，就列一列他的老师和交往的人物吧：陆繁弨、“浙中三毛”之毛先舒、毛奇龄、毛际可、“西泠十子”、朱之京、王士祯、施闰章、朱彝尊、宋荦、袁于令、尤侗、赵执信、吴仪一、吴雯、陈维崧、姜宸英（纳兰容若之师）、查慎行（金庸老祖）、释智朴、诸人获、吕熊、黄机、冯溥、梁清标、李天馥、高士奇、徐乾学、余国柱、翁嵩年，哪一位不是清初文坛和政坛的顶尖人物？他甚至还有一位数学家朋友陈訏，乃黄宗羲弟子，著有多部数学著作；他还有画家恽格、医师沈亮臣、出使安南（今越南）的周星公等友人；值得一提的是“西泠十子”之一的柴绍炳，明御史柴祥之孙，少时文章得到陈子龙激赏，自己以医维生，治学从天文、地理、乐律、礼仪、农桑、水利、兵制、赋役等无所不涉，尤擅心音韵学，著有《古韵通》、《省轩诗钞》，教弟子悉本躬行，重实学开群蒙，是知识面最广的大才子，且屡拒出仕，隐逸山林。常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洪升有这样的人物为师为友，对他的人生历练和知识积累影响是巨大的。反观“曹雪芹”，他又与哪一位排得上名号的人物有交集？如果没有“曹雪芹”，那两位唯一与他有文字往来（且在所有的文字中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个“雪芹”写过《红楼梦》）并因他的盛名而“雀起”的敦氏兄弟恐怕至今也是无人提起，因为他们的文字实在太平常了，就象当今社会有多少个文学青年淹没在余华、冯骥才、陈忠实、刘震云、莫言、王朔、舒婷等一长串名流的名单里，至死也无人知晓他是雌是雄、是高是矮。《红楼梦》这样老辣、纯熟、行云流水、出神入化般的文笔难道真是草根文化里催生的产物吗？没有丰富的社会阅历和长年累月的练笔，能一步到位写出世界级水平的巨著吗？难道世界上只能有红学可以反逻辑、反科学、反常识、反规律而大行其道的吗？我们回过头来还是说洪升，他在五十岁左右着手写《红楼梦》之前，十五岁“鸣笔钱塘”、二十岁撰有音韵学专著《诗骚韵注》，要说“天才”，这才有一点“天才”的味道；他著有诗集《啸月楼集》、《稗畦集》和《稗畦续集》（现存）；诗稿《幽忧草》,词集《啸月词》、《昉思词》（亡佚）；传奇、杂剧 40 余种。这是洪升文字上的积累，而《长生殿》在词和韵的领域里已达到中国古代戏曲史的高峰，这早已有定论。另一方面，洪升在社会阅历上也有超出一般常人的经历，他从二十四岁赴京求学，后来又由于“家难”，一直在京杭两地游走、徘徊（共有七次来回京杭两地），他的踪迹遍布运河流域、长江流域、淮河流域、富春江流域，其中还两次上过盘山；除了京杭间的必经之地，如镇江、扬州等地，他还专程去过河间、开封、济宁、垛庄、武康、吴兴、合肥、苏州、常州、南京、松江以及风景名胜天门山、蒙山、泰山、徂徕山、曲阜、望孤山等地。长期的京杭两地的生活，二十多年南北诸地的游历，极大地丰富了他的社会阅历，不断地增加他的知识储存，再加上他的家族是江南最富盛名的“藏书楼”，史称“学海”；清人丁申撰写的《武林藏书录·卷中》有“洪氏列代藏书”条，介绍洪氏列代藏书情况，并评价道：“洪氏自宋忠宣公迁杭以来，青箱世守，代有科名。......世泽贻谋，罕有伦比。”朋友们明白这些话吗？就是讲洪家不但世代书香，还代代有科名（中举），这样的世代知识家族，罕有伦比。洪升从小徜徉其间，他的先祖洪遵撰有医学专著《洪氏集验方》，洪迈撰有志怪小说集《夷坚志》、百科知识性及社会万象性文言笔记小说《容斋随笔》，不难想象《红楼梦》中的医学及百科知识总有一丝源头吧？我们不能否定大量阅读是人的知识积累的最主要途径之一吧？你要说家族遗传和家庭影响，洪升名副其实可算一个；谈到“曹雪芹”，红学家总离不开他的家族遗传，请问红学们，他遗传了曹家祖上哪一位的优质基因？你们能掐算一个出来吗？有人会说到曹寅，事实上曹寅的文名在整个清朝都排不上前五十位，他的《楝亭集》、《太平乐事》等著作在中国文学史中也属一般之作，这可以用事实来证明：你们可以指出哪一部教学类的中国古代文学史或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集选用了曹寅的作品？，连通俗性小册子都难觅踪影，因为他老人家也不得不接受同样的尴尬状况：没有“曹雪芹”人们也不会提到他，“爷爷”是沾了“孙子”的光啊。 以上是“讲大道理”式议论“曹”、“洪”知识之渊源、之虚实、之真假，下面来讲点实际的吧。一篇小文不便展开，就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外加“数理化”这三个范围之内，各选取两个词汇来讲吧，都是《红楼梦》里出现过的所谓百科知识性词汇；撇开洪升留存的其它著作，单取《长生殿》剧本，两相比较，看看这些知识到底是来源于无源之水、无本之木的“曹雪芹”，还是来源于实实在在、实有其人的洪升？ 五云： 原是天文词汇，指青、白、赤、黑、黄五种云色。古人视云色占吉凶丰歉。后指五色瑞云、吉兆，有神仙的味道，相传天子所在地就会有五色祥云，所以白居易《长恨歌》就唱道： 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渺间。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约多仙子。 《红楼梦》毫不示弱，它依样唱道： 山水横拖千里外，楼台高起五云中。 这是惜春为大观园题的匾额诗。还记得宝玉初见大观园想起了什么？是蓬莱宫，与白居易所唱的“海上仙山”是完全一致的。“楼阁玲珑五云起”与“楼台高起五云中”有什么区别吗？当然了，洪升不甘落后，在《长生殿》中大用起“五云”来： 五云多处易昏黄（第二出戏《定情》） 高傍着五云翔（第十六出戏《舞盘》） 五云芝盖簇銮舆（第四十三出戏《改葬》） 五云遥指海中央（第四十六出戏《觅魂》） 当然还有，就不举例了，够得上为“五云”疯狂了。 参商： 星宿名称，分别叫参星与商星。参指西官白虎七宿中的参宿，商指东官苍龙七宿中的心宿，是心宿的别称。参宿在西，心宿在东，二者在星空中此出彼没，彼出此没。所以古人将其用于彼此对立、不和睦，亲友隔绝、不能相见或有差别、有距离时的比喻。《红楼梦》作者比较喜欢用此词，比如第五回： 便是宝玉和黛玉二人之亲密友爱处，......真是言和意顺，略无参商。 第二十一回宝玉续《庄子·胠箧》文： 彼含其劝，则无参商之虞矣。 同样，《长生殿》作者紧随其后，也喜用“参商” 两下参商后，装幺作态（第六出戏《傍讶》） 又谁知信誓荒唐，存殁参商（第三十二出戏《哭像》） 都是碰巧吗？ 北邙： 又名邙山，也叫郏山、北山，横卧于洛阳北侧，为崤山支脉。东西绵亘190余公里，海拔250米左右。邙山是洛阳北面的天然屏障，也是军事上的战略要地。自东汉城阳王祉葬于此后，遂成古代帝王、三侯公卿理想中的埋骨地。俗谚说:“生在苏杭，葬于北邙”，逐渐形成宜耕、宜养、宜仙游的文化传统。《红楼梦》第一回就提到了它： 只听那道人说道：“......三劫后，我在北邙山等你。......” 洪升在《长生殿》也没忘了此地： 今朝庙宇留西蜀，何日山陵改北邙（第三十二出戏《哭像》） 有人会说古人将“北邙”代指墓地，大众化语言，不稀奇；那么道人说：“......我在‘墓地’等你”，通吗？ 波斯： 波斯是伊朗在欧洲的古希腊语和拉丁语的旧称译音，历史上在西亚、中亚、南亚地区曾建立过多个的帝国；极盛疆域东起印度河及葱岭，西临巴尔干半岛与地中海，南抵亚丁湾和红海，北达高加索山脉跟咸海；波斯帝国是第一个地跨亚欧非三洲的大帝国；波斯兴起于伊朗高原的西南部，自从公元前600年开始，直到1935年，欧洲人一直使用“波斯”来称呼这个地区的古代君主制国家。在中文里，“波斯”被用于描述1935年之前的伊朗，或该民族从古就有的名称。从地理位置就知道波斯是中国的近邻，其交往可上溯至公元五世纪中叶；尤其是唐朝，两地文化、经济、军政交往达到一个高峰，因不是本文所论题目，略去。《红楼梦》第六十二回讲到宝玉生日，凤姐送礼： 凤姐儿是一个宫制四面和合荷包，里面装一个金寿星，一件波斯国所制玩器。 有人会说中国地名，中国人当然知道，尤其是北邙这种有名地方；外国地名呢？也有人会说曹家是江宁织造，走南闯北，一件外国玩艺儿有什么稀奇？笔者说不一定，曹寅死后曹家走了霉运，曹顒和曹頫为填补亏空疲于奔命，到了孙子辈手里早已家产抄没遣送回京，哪还顾得上什么“海西福朗思牙的玻璃宝石”、“波斯国的玩器”？“举家食粥”要紧了。有一个人就非常熟悉洋人洋语，因为杭州地方早在明朝时就有西方传教士来定居，中外贸易更是频繁、兴隆，再说洪家也是大户人家，了解一些舶来品更是顺理成章。说到唐朝与波斯的贸易往来，洪升在《长生殿》里就写到了它： 不数他西天竺旃檀林青狮窟根蟠鸑鷟，东洋海波斯国瑞龙脑形似蚕蝉（第四十六出戏《觅魂》） 两者不用简称，都写“波斯国”，习惯使然也。 青磷： 也叫青燐，学名“磷化氢”，别称：膦、磷烷，分子式：PH?，是一种无色、剧毒、易燃、对人体、环境有害的气体，比空气重并有类似臭鱼的味道。可用于生产半导体器件和集成电路及有机合成。人和动物尸体腐烂时，就会分解出磷化氢，常在夜间田野里自燃，发出青绿色的光焰，所以古人就叫作“青燐”，俗称“鬼火”。《红楼梦》作者在杜撰《芙蓉女儿诔》时就一定不会忘记这化学物质（鬼火）： 尔乃西风古寺，淹滞青磷，落日荒丘，零星白骨。 读后一阵肃杀，后脊冰凉。我们再仔细来读一读洪升在《长生殿》第三十六出戏《尸解》里写下的几句唱段，品一品是不是似曾相识？是不是上面的四句诔词是从这段唱词中化来的： 青燐荒草浮，倩他照着我向前冥冥走。......佛堂外，阴风四起。......今日里白骨抛残土半丘。 青磷对青燐，西风对阴风，古寺对佛堂，白骨对白骨，荒丘对半丘，如果你说“不是的”，笔者打自己的耳刮子。有人说洪升著书缺乏实证，这样的文学对比不是证据吗？ 乘除： 毫无疑问，这是求积与等分运算的汉字，属于数学专业用语。在文学作品中，古人常用来比喻自然界（当然包括了人类社会）中的盛衰变化，此消彼长。但它毕竟是理科范畴，借用的并不多。比较有名的是宋代诗人丘葵《乘除》诗：“若问乘除法，须当健补贫。”似乎与数学毫无关系。《红楼梦》作者也运用了这个数学专业词，在《红楼梦曲·留余庆》中唱道： 正是乘除加减，上有苍穹。 乘、除、加、减，这么专业的用词，为“曹雪芹”天才百科知识脑袋大唱赞歌增加了法码。但要你拿出曹老先生懂得数学的证据来，还是两个字：“没有”；要有，全在书上。加减无所谓，关键在乘除。你说《红楼梦》是洪升的作品，他懂数学吗？笔者的回答是：他不但写了，还用乘法演算给你们看了；来，我们先看他在《长生殿》中的表演： 想古来多少乘除，显得个勋名垂宇宙（第十出戏《疑谶》） 这是文字上写到“乘除”，再来看他熟练运用乘法（或是口诀）写出的美妙文字： （外）怎么献马？可明白说来者。（小生）他遣何千年赍表，奏称献马三千匹，每马一匹，有甲士二人，又有二人御马，一人刍牧，共三五一万五千人，护送入京（第二十出戏《侦报》） 这些还不够吗？乘除加减，对我们今天的小学生来说，都不在话下，但要对一位从小“之乎者也”不离口、与数理化不沾边的古代文人来说，还是让人肃然起敬的。你要把这些百科知识都通通归入到“曹雪芹”身上吗？那就随你们的便吧，笔者早就说过，正统红学家，或者曹学家们，除了发明创造一个“天才”、神以外，还能做些什么呢？ 这仅仅是拿《长生殿》来对照《红楼梦》的部分百科知识用语，如果用洪升留存的全部文字来对照，让我们吃惊的地方更多、更强大；而正统红学家们心中的“曹雪芹”，只能用他们自己的语言来打造了，打造得越多，堕性就会越重，随时都会有塌落的危险；就象扶不上墙的烂泥，太阳一晒，立即一收紧，接着全部掉下，露出的还是百孔千疮的土坯。 ————————————————— 草根说红楼公众平台，更多红楼梦美文！ 草根红楼梦公众号：caogenshuohonglou 我们的红楼梦话题天天讨论群： 一群群管理微信号：tulang1972 二群群主微信号：yuanjun201008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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