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纳植物园既是热带生物学家向往的科研基地,也是“花鸟画家的朝圣地一”。每年有数以千计的画家来版纳植物园写生,对中国花鸟画的发展产生重要的影响。为了更好地促进科学艺术的融合与发展,探索生物多样性保护的新途径,版纳植物园将从2016年9月28日开始,在王莲酒店兰花厅举办“艺术邂逅科学——热带雨林中国画写生作品展”,此次出展的题材主要以中国热带雨林景观绘画作品为主题。展览期间还将邀请知名画家做专题讲座,面对面地与科学家、画家互动交流。 我们今天向大家介绍一位女画家--石兰。 石兰,生于安徽合肥 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安徽省文史研究馆馆员、安庆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中国美协法国巴黎国际艺术城访问学者。 西双版纳热带植物园是个鲜活而热烈的植物世界,天是蓝的,地是绿的,风是香的,十二个月中五颜六色的奇花异卉争相演绎,所有的植物都象是用了催化剂,比咱们家乡的大了很多,艳了很多。
在这里走路是不能低着头的,上下左右无处不飞花。常常是走着走着,路边突然闪出一片灿烂让你心跳。视点刚落在高高的火焰花上,那藤呵蔓呵又把你眼睛引向了灌木丛中的杜鹃花;再低头,草丛中闪烁着殷红的相思豆,相思树旁飘逸的白花静静的开放;背衬着深深浅浅的旅人蕉,视线象是飞动的蝴蝶不知落在哪丛花上。
清晨,浓雾在花瓣上凝成清露叭哒叭哒地滴下来,午后,骄阳的寂静中你能听到竹子拔节、花儿绽放的声音;傍晚,金风吹过依兰馨香恍若仙境。所有的生命都象涨满了浆汁的果子,一碰就炸开来,每天都会给你带来莫名的惊喜。比如第一天你发现南美水仙花象白色的小星星,第二天就开得轰轰烈烈如火如荼,再过几天绿叶满目花已了无痕迹,仿佛什么故事也没发生过。写生时明明是花蕾你画着画着不小心就绽开成花朵了。还有那娇娆的黄扶桑,头天傍晚花朵象个掀了盖头的新娘,第二天拿相机过来,却变成满脸褶子的老太太。生命的演变过程像快镜头在眼前掠过,让人感叹人的生命也是如此,所有的美丽都会稍纵即逝。 可以说版纳生活的启示是引发我艺术创作的源泉。记得我十年前第一次来版纳,在汽车飞驰的窗外,看到路旁那些热带植物砍了又发,烧了又生,生生不息的精神,无不为之感动,这种精神潜移默化影响了我后来的人生之路。 1997年我在中国美术馆举办个人画展,其中代表作《生命之源》的创作初衷应该追朔到西双版纳所见的生活感受。2002年的元月我在读中央美院郭怡孮花鸟画创作高研班,第二次到西双版纳写生,回来后完成了《南国馨香》和《百花册》两本书的创作,去年已先后由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其中《春竹》、《文殊兰》、《南国春早》等作品我都用了浓郁的重彩色调再现热带植物的鲜活形象,作品完成后深感这远远不足以表达我心中的西双版纳。
在植物园我们也遇到一些非常有趣的事和人。画家何老师就是一个很有风趣的人,出门写生头戴帽子脚穿凉鞋,用他的话讲,是头脑清醒脚底发热。他在家门口贴了一幅对联,“太阳出了月亮落了天亮了,花开了叶子黄了果子熟了”。等我们的时候就发条短信“我等得花儿也谢了”。有天写生时我发现一种很美的植物叫八宝树,它的花苞从高高树上倒挂下来造型很有味道,可我连去了几次不是花没开就是花谢了,很无奈。何老师说:“花有两种,一种是虫媒花,靠昆虫来授粉,开的姹紫嫣红,好在白天招蜂引蝶。另一种是风媒花,靠风来授粉,大多是白色,在月光下也很醒目,你清晨去看看八宝树的花吧。”果然,在清晨我拍到了八宝树花开时奇特的照片。
还有一位叫“铁刀木”的植物学家给了我一张名片,不知怎么就让我弄丢了,第二天很不好意思告诉他,再要时,人家搪塞地说:“以后吧”。可是过了两天,在草丛中捡红豆时,居然在小路边发现了那张名片,我高兴地发条短信:“失而复得,这下把你可锁定了”。他回信“是信手放飞的吧”,“就算放飞也放的是地方嘛”,于是就有了“铁刀木结海红豆”的故事。
在版纳的日子真得很美好,傣家寨的婚宴、罗梭江畔的红月亮,一幕幕都让人挥之不去。我告诉家乡的朋友,“在版纳一月,做傣装裙两套;画写生三本;交朋友四五;捡红豆若干;问君归期未有期,夜夜酒醉不思归。(作者/石兰) 部分版纳题材作品: 忆版纳 金鸢尾 凤尾竹下 春竹 版纳之春 天堂鸟 清明花开 南国凤 南国馨香 编辑/木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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