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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4.25针灸无界交流文字稿整理—花生

 zy_mwt 2017-04-27
2017年4月26日 星期三 12:23

主持人:祁大夫
主讲嘉宾:诺娜老师 盖老师 马琴老师 杨琳老师(同时翻译)
(寒暄客套和介绍我就不复述啦,在此截取大部分的对话,提的问题稍有简化,得意就好。)

[祁]:诺娜老师您是怎样看待和感受五行的?
[Nora]:五行无处不在,我们感受五行只要走进自然,大自然就是五行。春夏秋冬跟每一行都是对应的,即使是到了现在,我仍然还是在不断地重新体会五行。

当年我在一个聚会上偶然遇见了一位针灸师,当他跟我谈论五行针灸的时候,我那时虽然不知道具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他有一个词深深的触动了我,“神”。

后来在我刚开始学习五行针灸的前两年,我甚至都没有拿过针,但是我听到老师讲《心经》,我是懂的,那些事最简单,朴实的,但我知道这是真理。
[祁]:老师怎么理解身心神呢?
[Nora]:我认为身体就像一个房子,里面住着我们的“神”,人之所在,是因为神的存在。达尔文的进化论说我们人类是从水生慢慢进化到陆地,经过亿万年的进化成了有身体有灵魂的人。大家应该都知道霍金,尽管他的身体是残疾的,但是他的灵那样强大,能够在这个世界上发出这样强大的力量,所以我认为“神”是这个世界最重要的存在。

[祁]:在您临床35年的时间里,你觉得五行究竟是怎样作用于病人的呢?
[Nora]:当一个病人求助于你时,你永远不知道你能够帮助到他多少,你的治疗能够起到多少作用。治疗师只能做到百分之五十,而另外一半是病人决定的,他是否接受你的理念和方式,这很重要,而病人原本的生命长度和某一些患病程度我们是很难改变的。就像霍金,我们并不能改变他的身体,使他完全痊愈,可是他的神是活的,甚至超越了身体而存在。我们现在的很多人其实已经物足神死了。

作为治疗师你一定要诚实的告知你的病人你能做到的只是尽力去做,我有一些垂危的病人,我不能改变他们的生命长度,但能够帮助他们的是更好的面对生命。也有很多人问我,五行针灸适用于哪些症状呢?我通常会回答,一切!可是我不一定保证治愈,如果病人痊愈了,那么也并不是治疗师做到的,而是自然能量通过治疗室之手去做到的。自然才是那个真正起到作用的力量。
[祁]:马琴老师能分享一下在中国您在实践种的领悟吗?
[马琴]:在做五行针灸之前,我从事传统针灸有十几年的时间了。当我最初实践五行针灸的三个月,我从病人身上,感受良多。传统针灸是很难跟病人有这样深刻的交流的,而五行针灸的效果,就好像刚刚学会打牌的人通常手气特别旺,这前面三个月内的治疗每每'Shake me '.

举个例子,有一位被我判断成木的病人因为失眠来就诊,完成第三次治疗后失眠已经改善了百分之八十,病人来问我,为什么不止我的失眠痊愈了,连我背后一块湿疹和脚气也都好了。所以对我来说,我不停地不停地更加深刻的去体会和感受五行。

打个比方一个鸡蛋煮了百分二十熟的时候你仍然可以去改变他,但当煮到百分之八十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熟鸡蛋了。但是我们作为治疗师,借助自然的力量可能去改变病人疼痛进程的百分比,我们可以帮助病人更好的去面对。
[祁]:有没有人是不适合做五行针灸的呢?
[Nora]:人是天地之气所构造的生命,五行针灸适用于每一个人,但是有一些人,他不接受这个理念和方式,那么他就不合适,因为没有建立通道。五行的诊断和治疗是要对一个人的身心神各方面去了解,有一些病人可能并不愿意,也不喜欢这种方式,他只想解决身体的症状,这样的人就不适合。

我有一个病人是因为背痛来就诊的,后来有一次治疗结束后他忽然跟我讲说:我是因为背痛做治疗,可是为什么现在背痛缓解了,可我感到好恨我的爸爸。他可能是因为接受了并且承认了自己恨爸爸的事实,情绪疏导导致了背痛最终缓解。

[祁]:老师能分享一个对您印象特别深刻的案例吗?
[Nora]:我曾有一个非常年轻的癌症病人,已经非常严重,全身性的癌细胞转移,只剩余几个月的生命。我问我自己是否能够帮助她,在这样一个时刻,我对生命的理解方式让我决定去帮他,人不知是物理身体,还有心神,我知道我可以的。

那时候他已经不能大幅度的移动身体,所以我只能给予一些非常简单的治疗,(我判断他是一个火,所以取穴在手上)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给他的治疗都是火的原穴或者再加上其他极少的穴位。在这个过程里,我们交流了很多,我知道了他和母亲的关系非常糟糕,他恨妈妈,所以尽管他的母亲一次次到医院来他始终拒绝探视。这个时候我问我自己,这是一个垂死病人的非常隐私的也非常深刻的个人情感问题,我应该介入吗?这是一个生命要结束的人,我反复的思虑良久,还是决定跟他谈一谈。

我对他说,你要把这样一个伤痛留给妈妈吗?你确定要这样做吗?这是很残忍的,这不对,而你自己,你要怀着这样的仇恨和伤痛去走到自己生命的终点吗?我们对这件事的分歧很大,他非常愤怒甚至喊着让我走不要再见到我,但是第二天他又打电话给我“给我做治疗吧Nora~”。

后来他去世了,还是护士告诉我,在那之前他还是见了他的母亲并且跟妈妈和解了。

每次当我给他做完火的治疗他都会跟我讲自己感觉非常好,我相信这不全是巧合,这个个案让我学到了很多,取穴这样简单的治疗能够让一个濒死的病人精神好到可以跟我吵架,是五行的力量做到的。

所以我意识到我的使命是,然我所有病人的生命更完整,让更多的病人生命更加完整,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也不再对谈论隐私这个问题而矛盾。

~what about you?
[盖]:我是被传统的西医治疗过的,我会觉得,在挂号诊断开药的这个过程中,有什么东西缺失了,有一些很重要的东西被忽略了。后来当我成为了一个五行针灸师,我觉得完整了,我们总是去关心病人更全面的,身心神的各方面状况,这让我觉得完整。
[祁]:马老师愿意分享一个你的案例吗?
[马琴]:(此时马老师眼睛红红的哽咽难言)每一次听到诺娜老师讲述这样的故事我都还会一次次被老师理解和对待生命的态度所震撼,控住不住自己。
我们要如何看待生命呢,所有在座的人 ,也许我们这一世的角色就是做一个医生,那真正的医生是什么,是能温暖病人的,是能够跟自己的内在联结的,之所以称为医生,是在人最困难的时候你能看到她伤痛的这个智慧,是你能在那一刻伸出手。

到现在我只做了四年的五行针灸师,我依然是一个小苗,但是我坚定的走在路上,我坚信。这也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今天为什么能够坐在这里。我们所有的五行针灸师复诊率都非常的高,我们因为这样的治疗方式和理念而跟你病人建立了更稳定和深层的链接,我们通过那一根针,去链接。

我有一个病人,因为经前偏头痛就诊,后来她跟我讲:我不知道我的情绪去哪里了,以前真的会对继母发脾气,我的那些愤怒不知道去哪了,没有了。所以我想这比改变症状带这个病人甚至这个家庭的改变更多,更深刻。
[祁]:诺娜老师您能说说我是哪一行吗?您在临床中是怎样判断五星的呢?
[Nora]:我不够了解你,只有初步一点点,NO,不足以判断。我们人人都是五行俱全的,不是说你是哪一行,其他四星就没有,只是说这一行是你的主导一行。
同一件事情每个人看问题的方式就是不一样。事实上,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是真的,确实从一个人的出生到死亡,他的颜色气味声音情志这几方面是不变的,这就是他的主导一行,跟自然有关。

我的母亲去世时九十岁,她是木,直到去世的时候她都还像一个小孩子那样童真,充满好奇,翻着淡淡的绿色,还有他的味道。这是木星人的特点。

但之所以统一性人的差异会出现,可能是因为第二行的晕染,可能是因为五行的比例构成,这就是我们人的个体差异。

为什么只有人类是个体性这样强?很多动物也群居,也有集体行为,但为什么不像人这样突出,我想这是一个哲学问题,可能这也是世界无法解答问题之一吧。

但是根据我的经验,我炎症了这是真是的,当然你可以不相信,没关系的,你也一样可以生活下去。
[祁]:如何治疗?取穴?
[Nora]:Don't warry!是很简单的,每一行都有主管穴。我们只是要更加看到治疗后那些很微妙的变化,去验证我们对主导一行的判断是否准确,或者改行。确实我更加有经验,会对更加微妙的细节有心得。我们前两天有一个治疗师说他已经一年没有做过治疗了,是一个土。很简单的做了他的原穴,他立刻就变化了,他的面部颜色,似乎更加匀润,以及那种土被滋养后的经审核身体的变化。
[马琴]:是的,你的认知决定了你能看到什么。最重要的是神的变化,当你用五行的角度去看着一些列的事情的时候,有很多微妙的,奇妙的变化让我们解读,并且当你建立了这样的链接,你会发现那些微妙神奇的内在联系,你知道那是真是的,你会相信,你会震动。
[祁]:如何面对判断错了主导一行去改换五行?
[马琴]:生命是超越了我们认知的一个整体体现。我知道判断五行,判断错五行,这会伴随我的一生。我前面的学生,有很多在后面诺娜老师的提高班上被改变原本我判断的主导一行,可是我每一次都会对那个改变和这一行体会的更加深刻,我不害怕判断错。

事实上越接近“道”的治疗方式,他会越温和,越开放,五行是圆,是一,是永远流转的,就算我判断错了,我扶持的那一行一样终究会流转到病人的主导一行上去的。

更重要的是,我相信我帮助病人的初心。
[祁]:诺娜老师您是如何教你的学生们学习五行的呢?
[Nora]: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我的学生(笑)
[闵彬彬]:言传身教,老师对待病人的细致和体察,方方面面,我们看着老师,在他身边,就已经学会了很多。
[祁]:老师您已高龄为什么一定要把五行针灸传回中国呢?
[Nora]:我看到现在的西医,甚至一部分的中医流派,现在也开始只注重身体症状。西医更是,在伦敦医生们只是看着电脑,根本不看病人。其实现在因为西医的强势发展压制了很多自然疗法,在全世界各地有着很多本土的流传多年非常有效的自然疗法。英国的一些主流针灸流派更为专注身体症状,跟我的理念冲突。我的老师华思礼教授年轻的时候来到东方,跟这里的针灸师学习针灸,后来传承了五行针灸,而西医的发展对传统的压制改变了很多事情。

当然我并非贬低西医,在临床很多问题上西医有他非常强力有效的处理方式,也挽救了非常多的病人。我认为中医之可贵,在于医在心神,起到了更加深刻的作用。

我非常担心五行针灸在世界上的发展,尤其在西方。所以我在伦敦开办了学校,只教授五行针灸,我自己担任校长也任教。这个过程非常艰难,会有各方面的原因来阻碍我,当世界经济危机爆发的时候我也被危机到了,因个人投资的压力太大,关掉了学校。我一度非常担心,低落的觉得就是这样了,五行针灸没有办法了。可是真的很神奇的,这世界在更高的地方,总是有一种力量。我的老师华思礼教授告诉我“Don't worry Nora.”五行针灸存在两千年,不会消失的他还会再继续流传两千年的。

后来我去到一些地方,教授那些已经接触过五行针灸的医师,就这样在荷兰我遇见了龙梅,龙梅说这针法是她众里寻他千百度终于寻得的。于是她写了一封长达十页的的信寄给了刘力宏老师:五行针灸应该回到中国。龙梅成了五行针灸重回故土的桥梁。

刘老师邀请龙梅老师在南宁讲了一周的课以后,说我需要见一见诺娜老师,当时正好龙梅老师和刘老师被邀请到德国一个针灸学会,于是我们碰面了我们在酒店的走廊里相对走过来,等着对方,心里都在想这谁?然后没几分钟刘老师就说:

“come on!来我的房间给我做治疗吧!”
[Nora]:'Oh!我哪知道他是啥行?我咋做?!”

当我曾经看过刘老师的录像所以初步判定了主导一行,心里呐喊着“老天!帮帮我吧!“好在我的判断对了,他很喜欢我的治疗。

当我第一次来到南宁教学,只有十二个人,到前几天已经有一百个学生了,我想到华思礼教授曾说过的”中国人会希望五行针灸重回故土的。“那时候我不敢相信,而现在,我没有经过两千年,只过了几年的时间就传回来了,借我之手!

THANK YOU!!!
(在上台之前,诺娜老师要求盖老师和马芹老师坐在他的身边,她说当我累了的时候我要让我的学生去讲。

[祁]:诺娜老师能谈一谈对五行针灸的未来期望吗?
[Nora]:当我第一次来到中国时,我有很多的担心,那时候龙也是一个初学者,来做我的助教,我们的学生也很少。

现在想来,那是我其实没有任何期望,我是闭着眼睛闯进来的。但是后面的每一年,每一次我们的教学都会更加清晰,我们的工作越来越轻松,不,我还是很努力工作的(大笑)。我们就是要把这种精神带回来,现在世界需要这样的力量。

每一次,我们的学生都会更多,而他们的成长也非常快,优惠带更多的人来学习五行针灸。中国人真的非常厉害,很容易就进入五行的概念中来了,而我在英国的学生们总是问我:

'什么是道?'
'你真的相信五行吗?'
'阴阳到底是什么?'
如果说五行针灸是座山,那么中国人一开始就站在了山腰上,而西方人在山脚。
我希望有一天,你们不需要我也能够很好地学习,将五行针这种关怀人的治疗方式传播到世界各个地方。事实上此刻你们中已经有一些是非常出色的五行针灸治疗师了,像马琴,彬彬。

事实上,我已经实现了我希望的一部分了,我希望你们更加努力的去学习,像你们的先人在两千年前一样。希望你们能把五行针灸带到更高更深的领域中去,希望你们有长足的进步。

有一天我在天上,注视着你们的时候,有这样多的五行针灸师,我会很开心的。(杨琳老师还没翻译就已经止不住眼泪,她哭着说”No! I won't translate that!“马琴老师也忍不住,台下的很多学生都在翻只纸巾了)
[Nora]:别哭啦,我不应该说这些,你们看,我现在还在地球上呢!

[提问]:三十五年,您在治疗病人的过程中,自己得到了成长吗?
[Nora]:Y E S!!
[提问]:五行比例最小的一行是否需要去扶持呢?
[马琴]:主导一行的扶持是五行针灸的精髓。主导一行就像我们身体的司令官,好比擒贼先擒王,只要扶持好他,他会很好地工作起来,调动,运转,让五行整个流动起来。
[提问]:小儿科的患者如何治疗呢?自闭症?
(我们让诺娜老师休息一会儿我来回答这个问题)
[Nora]:Don't worry about me
[马琴]:那我先来回答,再请诺娜老师补充。

事实上五行针灸也是自然疗法的一种,孩子也一样可以接受五行针灸的治疗的,但十二岁以下的孩子我们不建议给他用针灸,孩子不理解,他们有他们对这种有创治疗的天然恐惧,事实上一些小儿食疗和推拿已经足以帮助解决大部分孩子的问题了,我们尽量去用孩子 身心都能接受的方式去处理。

并且对于更多的孩子的问题,更多的是他们的父母。

关于自闭症
[Nora]:It's always the parents.我总是要先去治疗他们的父母,我有一个朋友是以为自闭症专家,他曾经告诉我,部分的自闭症儿童,都是因为父母没有建立有效的与孩子的沟通方式,导致了自闭症的发生。而他的治疗通常是非常简单的,他会要求父母和孩子一同接受治疗,可能是父母握着孩子的手去做一些什么灯。

只是简单的陪伴和交给他们更加有效地沟通方式,我是没有办法只面对这一个孩子只去治疗他的。

当然,作为治疗师,在我们遇到自己把握不好的病人时,不确定自己能否提供帮助时,我们要允许自己拒绝,我们可以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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