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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口疮的辨证，应联系心脾。从规律上来看，疮疡类病症多有伤阴。早晨开诊不久，来了一位30多岁女患者，诉说得口疮三四天了，疼痛难忍，尤其是进食的时候疼痛尤重，食欲减退，纳少，大便不畅，2至3日一行，偏干。曾经自服牛黄上清丸，并用西瓜霜外用，不见好转。检查：舌尖红，苔白厚腻，脉细滑略数，舌边以及颊黏膜处可见多个黄白色溃疡。“口渴吗？睡眠如何？”“不口渴，睡眠不好，不容易入睡，而且常醒。”我让学生做以下记录。中医辨证：心脾热盛夹湿，熏蒸于上。治则：清泄心脾，芳香化湿，滋阴泻火。选方：泻心导赤汤与泻黄散加减。处方：升麻6g，生地黄15g，生石膏20g，川黄连3g；竹叶6g，生甘草梢6g，连翘10g，大青叶10g；赤芍10g，牡丹皮10g，石斛10g，北沙参10g；藿香10g，滑石10g，酒大黄3g，（包）水煎服，7剂。另用锡类散敷口，每日3或4次。“周老师，对口疮的辨证，为何要联系心脾？”学生甲问。“主要根据两点：一是脏腑与周围组织的联系。因为心开窍于舌，而脾开窍于口。二是根据症状。口疮突出的症状是溃疡与疼痛，而《黄帝内经》说‘诸痛痒疮，皆属于心’。说明疼痛和溃疡与心有密切联系。”“那么为什么又判断有湿热呢？”学生乙问。“因为舌苔白厚腻。”“阴虚主要根据是什么？”“主要从规律上来分析，因为疮疡类病证多有伤阴；同时脉见细滑数，细脉表示有伤阴。”“湿热与阴虚有无矛盾？”“湿热可以伤阴，也可以伤阳。这主要看湿与热的比例：热重于湿，多伤阴；湿重于热多伤阳。此证以心脾热为重，故可伤阴。”“此病人既有热，又有湿，还有阴虚，治疗较为复杂，请老师分析一下方药配伍。”学生们能够层层深入的问问题，而且每一个问题都不是无的放矢，我非常高兴。“方中生地黄、生石膏、川黄连清泻心脾之火；竹叶与生甘草梢清心火，引心火从小便出；连翘与大青叶清热解毒；赤芍与牡丹皮清热凉血；石斛与北沙参清养胃阴；藿香与滑石清热利湿；升麻升提引经，并能解毒生津。用药当中需要注意的是滋阴与化湿选药问题：化湿之药多辛燥，用之不当可以伤阴；滋阴之药多阴柔，选药不当可以碍湿。此处选择甘寒清热生津之品，不致碍湿；以藿香芳香化湿，滑石清热利湿均无辛燥之弊。”结果：7日后复诊，口疮已经愈合。周耀庭临证解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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