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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药学的当代成就

 老玉米棒 2017-05-02

中药学的当代成就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高度重视中医药事业的继承和发扬,并制定了一系列相应的政策和措施,随着现代自然科学技术和国家经济的发展,本草学也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

  中医药文献的整理刊行]

  从1954年起,各地出版部门根据卫生部的安排和建议,积极进行中医药文献的整理刊行。在本草方面,陆续影印、重刊或校点评注了《神农本草经》、《新修本草》(残卷)、《证类本草》、《滇南本草》、《本草品汇精要》、《本草纲目》等数十种重要的古代本草专著。六十年代以来,对亡佚本草的辑复也取得突出成绩,其中有些已正式出版发行,对本草学的研究具有重大意义。

  当代学术成就

  当前涌现的中药新著,不仅数量多,而且门类齐全,从各个角度将本草提高到崭新的水平。其中最能反映当代本草学术成就的,有各版《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中药志》、《中国中草药汇编》、《中药大辞典》、《原色中国本草图鉴》等。

  理论基础

  中药自有它的药理,如前所述;还有它的哲理,常为人所忽视或不识。知道,哲学是教人如何以更高层次认中药

  识事物、认识世界,并从中找出规律,以更好地指导从“必然王国”进入“自由王国”。这里仅就药中哲理略谈一二。(一)药性有“阴阳”:“阴阳”本是中国古代哲学中的一个概念,它概括了天下万物相对的两种不同属性,大至宇宙天地,小至草木鱼虫的矛盾与对立、共性与个性,无不尽在其中。这里仅择一些与自然、医药、人身有关的概念,以见一斑:天地、日月、男女、刚柔、动静、升降、生死、长消、寒热、正邪、益损、增减、气血、脏腑……《神农本草经》说:“药有阴阳配合,子母兄弟。”后世医药学家多用“阴阳”来阐释药理。金代医家李杲在《东垣十书·汤液本草》的“药类法象”一章中说道:“温凉寒热,四气是也。温热者,天之阳也;凉寒者,天之阴也。此乃天之阴阳也……辛甘淡酸苦咸,五味是也。辛甘淡中药

  者,地之阳也;酸苦咸,地之阴也。此乃地之阴阳也。味之薄者,为阴中之阳,味薄则通,酸苦咸平是也;味之厚者,为阴中之阴,味厚则泄,酸苦咸寒是也。气之厚者,为阳中之阳,气厚则发热,辛甘温热是也;气之薄者,为阳中之阴,气薄则发泄,辛甘淡平凉寒是也……气味辛甘发散为阳,酸甘涌泄为阴。”通过阴阳,既阐释了药之特性,又阐明了药之功效,具有高度的概括性和规律性。(二)治则有“反治”。在其二中提到了“正治”,还有“反治”。反治与正治相反,是当疾病出现假象,或大寒证、大热证时,对正治法发生格拒而采用的治法。其中有“热因寒用”,是以热药来治疗真寒假热证,要佐以少量寒药,或热药凉服才发挥作用;有“寒因热用”,是指用寒凉药治真热假寒证,要佐以少量温热药,或寒药热饮才发挥作用。这既体现了中医的辨证,又体现了用药的辩证法,具有很深的哲学内涵,这是中医药文化的独特之处。(三)补益有哲理。在其三中,讲到两方面的药补,金代医家张以正论补,颇具哲理,别树一帜。1、他在《汗下吐三法该尽治病诠》一文中,从扶正祛邪的角度,按照中医五行理论,认为祛邪就是扶正,独出心裁,提出了与《素问》不同的“五补”:“辛补肝,咸补心,甘补肾,酸补脾,苦补肺”的观点。以“辛”为例,辛味原本入肺,属金;肝属木,金能克木,所以用“辛补肝”(以下均仿此)。张以正治病强调以祛邪为主,认为邪去正自安,偏重攻法,他所谓“补”,实际上已含有“攻治”的意味,中药

  后世称他为“攻下派”。2、他在《补论》中,更是高论迭出:“予请为言补之法,大抵有余者损之,不足的补之,是则补之义也。阳有余而阴不足,则当损阳而补阴;阴有余而阳不足,则当损阴而补阳”。那么,具体如何补呢?他是这样阐述的:是热证,就用芒硝大黄一类的寒药,为了“损阳而补阴”;是寒证,就用干姜附子一类的热药,为了“损阴而补阳”。他的结论语出惊人:“岂可以热药而云补乎哉?而寒药亦有补之义也。”仅此二例便可以看出,这正是张从正所以能自成一家的超人之处。其中的哲理和文化底蕴,需要细细品味,方解药文化之三昧。(四)用药讲“中和”。“中和”是儒家的哲学,认为能“致中和”,则无事不达于和谐的境界。《说文》云:“……事之调适者谓之和。”中和,用于药理之中,含义有三层:一是调和,以不同的因素适度配合,使之比例恰当,如厨师之烹调羹汤,含有方法的意思;二是和谐、均衡、统一的状态。“和”是天下共行的大道。孔子说:“君子和而不同。”是说君子用自己的正确意见来纠正别人的错误意见,使一切做到恰到好处,却不肯盲目附和。可见,君子是很懂得“和”中药

  的道理的,的古代医药家们就是这样的君子!杨伯峻在《论语注释》中形象地解释“和”:“和,如五味之调合,八音之和谐,一定要有水、火、酱、醋各种不同的材料才能调和滋味;一定要有高下、长短、疾徐各种不同的声调才能使乐曲和谐。”君臣佐使之中,还有一个最佳组合的问题,这就是为什么麻黄汤中的几味药能达到最佳的辛温解表之效,而麻黄与细辛、羌活等辛温解表药物相配,却达不到这种效果的原因。君臣之间,不但有相互协调(配合)的关系,还有相互制约的关系,晏子说:“君臣亦然。君所谓可,而有否焉,臣献其否而成其可;君所谓否,而有何焉,臣献其可以去其否。”意思是:君臣也是这样,不能君说可,臣也说可;君说否,臣也说否,这样“以水济水,谁能食之?若琴瑟之专一,谁能听之?”应当君说可,臣献其否成全可,反之亦然。方药中的君臣,也是这样的道理。从麻杏石甘汤,是治疗邪热壅肺的名方,用麻黄为君药,宣肺平喘,是“火郁发之”之义,但其性温,故配辛甘大寒之石膏为臣药,石膏既可清宣肺热,又可制约麻黄温性,使其去性存用,两者相配,肺郁解,肺热清,咳喘平,疗效可靠,深得配伍变通之妙,此可谓“臣献其可而去其否”之范例。中药

  其六,用药有兵法

  古人说:“用药如用兵,任医如任将。”用兵用兵法上的战略和战术,而用药也是如此,不但要熟知药性,更要切中病机,有的放矢,才能达到治病的目的。若说用药如用兵,就必须要了解它们的比拟中的联系:药有性属类别,兵有种类装备;药有轻用重用,兵有辅攻主攻;药有缓急攻补,兵有虚实强弱;药有配伍精良,兵有出奇制胜……清代名医徐大椿,不仅精通医术,而且深谙兵法,“舞刀夺槊、勾卒嬴越(布阵指挥作战)之法,靡不宣(广泛)究”,是这方面的代表人物,曾专著《用药如用兵论》,以讲述其中的道理。他十分形象而透辟地论述道:对于循着六经传变的病邪,要预先占据它尚未侵袭的部位,就好比切断敌军的必经之路一样;对来势凶猛的病邪,要赶快守护那尚未致病的部位,就好比守卫我方险要的疆土一样;对挟带积食而造成的疾病,要首先消除积食,就好比敌方的辎车粮食已经烧毁一样;对新旧病的并发症,一定要防止新旧病邪会合,就好比切断敌方的内应一样……此外,还说到用药要辨明经络,好比派出侦察部队;依据病的寒热有反治之法,好比实施分化离间的策略……病势正在发展,就不宜在病邪猖獗时攻治,应坚守正气,好比使敌军疲中药

  惫;病势衰退,就一定要穷追病邪退去之处,再增加精锐药物,这好比摧毁敌人的巢穴。

  其七,中药理念

  中药理念在许多普通人、乃至专业人士中,仍对此存在模糊的认识。“天然药物”不等同于“中药”,“中药”的概念与内涵,与之决不相同。尽管中药材大都取自“自然界”,有些也可以直接药用,但这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中药”,称之为“中药”的,也不是可以笼统而言的,首先,是指经过炮制的各类饮片。炮制的作用,除了清除杂质,便于制剂和服用外,更重要的是消除或减低药物的毒性和副作用,改变药物的性能,加强疗效。以地黄为例,生地黄清热凉血,经用酒蒸晒成熟地黄之后,就具有温性而滋肾补血的功效。

  炮制总分为水制、火制、水火合制等。水制有洗、漂、泡、渍、水飞等;火制有煅、炮、煨、炒、烘、焙、炙等;水火合制有蒸、煮、淬等。而每一种方法中又细含若干种具体方法,其内涵是极其丰富的。而这些炮制方法,现在已成为国宝级的机密。其次,中药是指按照四气五味、君臣佐使等特性与法则配比而成的方剂药物,而不是随心所欲的杂合物,然后根据需要,或汤、或丸、或散、或膏……由此可见,“中药”与“天然药物”,既不可混为一谈,又不可相互取代。

  相关理论

  其一,毒药非“毒”

  追溯到远古神农时代,《淮南子·修务训》中这样记载:“神农……尝百草之滋味,水泉之甘苦,令民知所避

  就。当此之时,一日而遇七十二毒。”由此,古代把所有治病的药物泛称“毒药”。《素问·异法方宜论》说:“其病生于内,其治宜毒药。”在古人看来,是药三分毒,实际上是指药物的特性;后来才用以专指毒性较大的药物。《医学问答》对此有解释:“夫药本毒药,故神农辨百草谓之‘尝毒''。药之治病,无非以毒拔毒,以毒解毒。”医圣张仲景更有精辟之论:“药,谓草、木、虫、鱼、禽、兽之类,以能治病,皆谓之毒”,“大凡可避邪安正者,均可称之为毒药。”神农一日而遇七十二毒,是说他一日之中,辨别了70余种药物的特性。药之特性,用对了可以治病救人,用错了就会伤人害命。其二,四气疗疾

  中药有“气”,“气”是什么?它能治病?的回答都是肯定的。在《神农本草经》中说:“药又有寒、热、温、凉四气。”“疗寒以热药,疗热以寒药。”药之“四气”便由此而来。中医药理论中说到“气”,居然有27个义项。这个“气”,不是日常生活中的概念,而是特指“药性”。的先祖用寒、热、温、凉来诠释药的特性,比“毒”要具体、科学多了,这中药的补,不仅内容丰富,而且别具文化情趣。有补气、补心、补中药

  血、补肾、补脾、补肝、补肺、补阴、补阳等等,与之相应的方药有“补心丹、补肝散、补肺散、四物汤、归脾汤、补阴丸、补血荣筋丸、补中益气汤、四君子汤、杞菊地黄丸、六味地黄丸、百合固金汤、补阳还五汤、补肾磁石丸、补肺阿胶汤等等,有以上功能的单味药,不下数十种,举不胜举。此类补法多是补脏气。这个“补”,是调理、增强的意思;这个“气”,是指生理功能,即用药物来调理增强五脏六腑的生理功能,使之发挥正常作用,充分体现中药对人体功能器官治本的作用。《神农本草经》中把药分为上、中、下三品(即“类”),并说:“上药养命,中药养性,下药治病。”又说:“上药……为君,主养命以应天”,“中药……为臣,主养性以应人”,“下药……为佐使,主治病以应地”。

  所谓养命、养性,都是突出了中药调养人体的功效,从而保证机体、各个器官组织的功能正常,这就是许多人信奉中药的原因之一。这是中药学的进步,也是它的特色,这其中也充满了文化意味。中药的这种特性,被一一体现在每一味药中,因为它对于疗疾治病十分重要。对于寒病就要用热性药,对于热病就要用寒性药,这里药性与病性是相逆的,所谓相反相成,这就是药文化的一种具体表现。若非如此,如果“以热益热(用热药治热病,下句仿此),以寒增寒”,就会导致“精气内伤,不见(现)于外”,这是治疗上的严重失误(《汉书·艺文志·文技略》)。孙思邈在《大医精诚》中严肃地批判了那些“寒而冷之(是寒病,却用寒使病症更寒,下句仿此),热而温之”的医生,“是重加(即加重)其病”,必导致死亡。中医药学上称这种用药方法为“正治”,即常规治法。还用一种“反治”。

  其三,药补趣话

  此外,还有味补。《神农本草经》中说:“药有酸、咸、甘、苦、辛五味”。在《素问·宣明五气篇》中讲得明白:“五味所入(即进的器官):酸入肝、苦入心、甘入脾、辛入肺、咸入肾”。可见药味不同,功效各异,原因是,酸味能收能涩,苦味能泄能燥,甘味能补能缓,辛味能散能行,咸味能软坚润下。根据五味的药用功能与进入相应脏腑的情况,也可以发挥其“补”(或补养、或调理)的作用。

  其四,君臣佐使

  君臣本是一个政治术语,古代天子、诸侯都称君,辅佐君者称为臣,君臣有着严格的等级之分。古代药学家将它

  引入药物配伍组方中,成为方剂组成的基本原则。早在西汉初年成书的《素问·至真要大论》中,岐伯回答黄帝关于“方制君臣”时说:“主病之谓君,佐君之谓臣,应臣之谓使”,《神农本草经》说:“药有君、臣、佐、使,以相宣欇”。明代的何伯斋更进一步阐释说:“大抵药之治病,各有所主,主治者,君也;辅治者,臣也;与君药相反而相助者,佐也;引经使治病之药至病所者,使也”。十分清楚地讲明了君、臣、佐、使之药的功能。更详尽一点说,君药是针对主病或主证,起主要作用的药物,按需要可用一味或几味;臣药是辅助君药加强治疗主病或主证作用的药物,或者是对兼病或兼证起主要治疗作用的药物;佐药是辅助君臣药起治疗作用,或治疗次要症状,或消除(减轻)君、臣药的毒性,或用于反佐药,使药是起引经或调和作用的药物。以《伤寒论》中第一方“麻黄汤”为例,主治外感风寒的表实证。君药——麻黄(3两),辛温,发汗解表以散风寒,宣发肺气以平喘逆。臣药——桂枝(2两),辛甘温,温经和营,助麻黄发汗解表。佐药——杏仁(70个),苦温,降肺气助麻黄平喘。使药——炙甘草(1两),苦温,调和诸药又制约麻、桂发汗太过。麻、桂、杏皆入肺,有引经之效,故不再用引经的使药。麻黄、桂枝、杏仁、炙甘草的药性有有次,相互制约又相互补充,协调作用,形成一股强大的药力,去攻克外感风寒这一堡垒,临床疗效十分显著,成为千古名方、经方。中药方剂的组成不是几种药物的简单组合,而是在丰富的临床实践基本上形成的一个有机的整体。其中文化内涵的核心就是儒家所强调的“和”。

  配伍学说

  配伍是指有目的地按病情需要和药性特点,有选择地将两味以上药物配合同用。、疾病的发生和发展往往是错综复杂、瞬息万变的,常表现为虚实并见、寒热错杂、数病相兼,故单用一药是难以兼顾各方的。所以临床往往需要同时使用两种以上的药物。药物配合使用,药与药之间会发生某些相互作用,如有的能增强或降低原有药效,有的能抑制或消除毒副作用,有的则能产生或增强毒副反应。因此,在使用两味以上药物时,必须有所选择,这就提出了药物配伍关系问题。前人把单味药的应用同药与药之间的配伍关系称为药物为“七情”,“七情”之中,除单行者外,其余六个方面都是讲配伍关系。中药花

  现分述如下:

  (一)单行:即不需配伍,单用一味药即可治愈疾病,称为单行。如清金散就是单用一味黄芩,治肺热咳血的病证。

  (二)相须:即将性能功效相类似的药物配合应用,以增强原有疗效。如石膏与知母配合,能明显增强清热泻火的治疗效果;大黄与芒硝配合,能明显增强攻下泻热的治疗效果;全蝎、蜈蚣同用,能明显增强止痉定搐的作用。

  (三)相使:即在性能功效方面有某些共性,或性能功效虽然不相同,但是治疗目的一致的药物配合应用,而以一种药为主,加一种药为辅,能提高主药疗效。如补气利水的黄芪与利水健脾的茯苓配合时,茯苓能提高黄芪补气利水的治疗效果。

  (四)相畏:即一种药物的毒性反应或副作用,能被另一种药物减轻或消除。如生半夏和生南星的毒性能被生姜减轻或消除,所以说生半夏和生南星畏生姜。

  (五)相杀:即一种药物能减轻或消除另一种药物的毒性或副作用。如生姜能减轻或消除生半夏和生南星的毒性或副作用,所以说生姜杀生半夏和生南星。由此可知,相畏、相杀实际上是同一配伍关系的两种提法,是药物间相互对待而言的。

  (六)相恶:即两药合用,一种药物能使另一种药物原有功效降低,甚至丧失。如人参恶莱菔子,因莱菔子能削弱人参的补气作用。

  (七)相反:即两种药物合用,能产生或增强毒性反应或副作用。如“十八反”、“十九畏”中的若干药物。上述除单行外的六个方面,其变化关系可以概括为四项,即在配伍应用的情况下:①有些药物因产生协同作用而增进疗效,是临床用药时要充分利用的;②有些药物可能互相拮抗而抵消、削弱原有功效,用药时应加以注意;③有些药物则由于相互作用,而能减轻或消除原有的毒性或副作用,在应用毒性药或烈性药时必须考虑选用;④一些药物因相互作用而产生或增强毒副作用,属于配伍禁忌,原则上应避免配用。基于上述,可知从单味药到配伍应用,是通过很长的实践与认识过程逐渐积累丰富起来的。药物的配伍应用是中医用药的主要形式。药物按一定法度加以组合,并确定一定的分量比例,制成适当剂型,即为方剂。方剂是药物配伍的发展,也是药物配伍应用的较高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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